將代表著歐陽的那團光球送入六道輪回,阿爾修斯和八雲紫都鬆口氣。


    這個時候,阿爾修斯終於可以收回代表著自己力量的十七塊石板,缺少的那一塊飛龍石板在歐陽體內,隻能等著新生的歐陽成長到一定程度後將之取回。


    因為有四季映姬的操控,六道輪回並沒有清洗歐陽的記憶,僅僅是封印起來,和當初咲夜轉生的情況一模一樣。


    “接下來就等著歐陽轉生成功就好了。”將目光從六道輪回入口處收回,四季映姬揮揮手將三人帶出輪回殿。


    離開輪回殿,三人來到豐都城第一殿的輪回司,這裏是所有閻羅殿輪回司中最大的一個,也是直屬於冥帝四季映姬管理的輪回司。


    “那麽,你們回去吧。不送!”


    隨著映姬大人冷漠地聲音響起,阿爾修斯與八雲紫身邊出現一道純黑色的空間通道。這條通道中散發著陰冷的氣息,無數鬼手從其中伸出,纏繞上阿爾修斯與八雲紫的身體,將他們拖入這條空間通道。


    阿爾修斯與八雲紫並沒有反抗,任由四季映姬將自己送出冥界。


    在幻想鄉的主世界還沒有崩潰的時候,四季映姬就態度分明地勸說幻想鄉一眾妖怪何為生死分明,何為陰陽永隔,讓當時的那一群妖怪們不要沒事仗著能力跑到冥界來。後來,幻想鄉從主世界脫離,進行虛空遠航時,有一段時間是陰陽不分的,好在那段時間很短,更有四季映姬主持地府的重建工作,重新劃分了陰陽。


    成為冥帝之後,四季映姬依然沒有放棄對那些有能力穿越陰陽之隔到達冥府的妖怪說教。隻不過因為地府本身事務繁重,四季映姬會有多次說教無果後,對那些妖怪進行鎮壓,甚至讓冥界排斥那些妖怪,以此來教會他們何為陰陽有別。


    四季映姬開辟的通道將八雲紫和阿爾修斯送到博麗神社,突然出現的兩人嚇了正在打掃院子的佐佑理一跳,也讓正在喝茶的靈夢差點噎著。


    無視掉靈夢的抱怨,八雲紫饒有興趣地看著阿爾修斯,因為她發現在失去一塊石板後,阿爾修斯並沒有掉落至永恒境(大妖),依然還是世界境(大妖怪)。


    “我很好奇啊,你怎麽還保持著……大妖怪的境界?”


    “阿爾宙斯大人曾經因為失去石板而掉落永恒境,那次之後,阿爾宙斯大人就對自己的法則結構進行過調整,使得自己即使失去所有石板也不會再掉落永恒境。”右前肢輕輕一點地麵,一道金輪通道出現在阿爾修斯腳下的地麵上,“我是阿爾宙斯大人以自身為模板創造的生命,自然繼承了阿爾宙斯大人新的法則結構。”


    說完,阿爾修斯沉入下方的金輪通道,回歸精靈世界。


    “原來如此……”輕輕呢喃幾句,八雲紫不知道在想著什麽,隨手打開隙間離開。


    將整杯茶都飲下,靈夢才緩解了自己被噎著的情況,隻不過一回頭就看到兩個大妖怪各自用手段離開。


    “神出鬼沒的家夥……”


    迷途竹林,永遠亭,emu醫院總部。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你並沒有受傷,也沒有生病,隻不過是你這名為真理之眼的魔眼在晉升,它需要很多能量才能晉升完全,所以才會抽取你的魔力與生命力。”將手中的電子病曆本放在病床邊的床頭櫃上,永琳神情淡然地對著雙眼被繃帶綁起來的帕秋莉說到。


    盡管雙眼被繃帶綁起來,帕秋莉還是能夠看到永琳的模樣,她麵向永琳,雙手抓住被子,有些遊移不定。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可以給你做些藥減緩魔眼的晉升,限製它抽取你的生命力與魔力的量,這樣你就可以恢複到正常生活狀態。”永琳掃了一眼帕秋莉床邊的吊瓶架,上麵正掛著一瓶血紅色的吊瓶,那裏麵都是充滿生命力的適格血液。


    順著永琳的目光看了一眼正在向自己身體中補充生命力的吊瓶,帕秋莉轉頭看了一眼另一張病床上躺著的小惡魔。此時的小惡魔臉色蒼白,蓋著厚厚的白棉被,一瓶同樣的生命力補充液掛在床邊的吊瓶架上,正在向小惡魔體內輸血,保證小惡魔的生命力不被抽完。


    小惡魔是帕秋莉的奴隸,至少在召喚契約上是這樣的,所以真理之眼在晉升過程中發現本體的魔力與生命力無法滿足自己後,果斷抽取小惡魔的魔力與生命力。奴隸死不死無所謂,隻要主人沒事就好,這就造成了現在小惡魔一直處於瀕死邊緣的情況。


    猶豫一陣後,帕秋莉開問說到:“醫生,我可不可以……”


    “我勸你不要這麽做。”不等帕秋莉說完,永琳直接打斷她的話,“你的魔眼晉升屬於可遇不可求的情況,如果錯過這一次機會的話,下一次魔眼晉升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我建議你不要扼殺魔眼的晉升。”


    “可是如果一直這個樣子,我擔心小惡魔會……會……”


    永琳搖了搖頭,“放心,有我在呢!既然你現在是我的病人,那麽我肯定會治好她。事實上問題的核心在你這裏,隻要你能夠降低魔眼的晉升速度,減少魔眼抽取的生命力量的話,哪怕隻有你來承擔魔眼的需求也足夠了。”


    “……要怎麽做?”沉默數秒,帕秋莉開口問到。


    要說帕秋莉不想讓魔眼晉升,想放棄魔眼,那肯定是不願意的,之所以帕秋莉想讓永琳破壞魔眼的晉升,是因為小惡魔的生命與魔眼關聯起來,如果不阻止魔眼晉升的話,小惡魔就會因為被抽幹生命力而死。


    不過現在永琳承諾保證小惡魔的生命,盡管她的醫德很糟糕,經常拿病人做實驗,可永琳的醫術還是很有保證的,她說能夠保下小惡魔的命,就算四季映姬親至也無法拿走。


    早料到帕秋莉會同意,永琳從白大褂的口袋中拿出一瓶藥,藥品的塑料瓶上寫著能力抑製劑幾個字。


    將這瓶藥擺在床頭櫃上,永琳開口說到:“這瓶藥能夠有效抑製魔眼的活動,你要是感覺到眼睛疼痛的話,就吃上一粒。另外……”從另一個口袋中拿出一個眼鏡盒,永琳將之放到藥的旁邊,“這是一幅從香霖堂找到了特製眼鏡,其名為魔眼殺手,可以有效抑製魔眼的活動。你可以平時戴著它來降低魔眼的活性,保證日常生活不受影響。”


    “永琳醫生,我不能待在醫院輸生命液,等到魔眼晉升成功嗎?”


    聽到這話,永琳咧開嘴笑了起來,“你如果願意呆在我這裏的話,我自然是十萬個願意的。能夠多一個實驗……咳,能夠多治好一個病人的話,身為醫生的我還是會很開心的。”


    從永琳的話裏聽出了什麽,不過現在並非吐槽的時候,帕秋莉也就沒有將心理話說出來。


    “但是啊,你可要想好。你這一條魔眼晉升之路並沒有先例,沒人知道它需要多長時間晉升,也可能這瓶生命液打完它就晉升成功了,也可能需要兩天三天,或許是一個月,一年……誰也不知道它會用多長時間。”永琳語重心長地告誡帕秋莉。


    帕秋莉疑惑地看向永琳,問到:“連您也不知道嗎?難道身為大妖怪的您也不知道?”


    無聲地笑了起來,永琳目光灼灼地盯著帕秋莉,“別的我不敢保證,可有一點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隻要你的魔眼晉升完成,你就會成為大妖怪了。”


    這話讓帕秋莉睜大了沒有眼球的眼框。


    “所以,你覺得大妖怪的晉升之路會是那麽好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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