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往幻想鄉的列車上,文沉默地看著窗外詭異的隙間內景色,那是充斥著眼珠的世界。


    “呐,椛,我們的沙漠報道可能需要推遲一段時間了。”


    文突然說話,讓椛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好奇地看向文,椛想問一下為什麽,卻又感覺自己能夠理解文的想法,任誰見過沙漠之民的生存之後,都不可能若無其事地將之報道出來。


    “我明白的,文文大人。”


    “好,那麽回去之後你就去找藤原小姐,讓她來幫助我們。”


    “誒?為什麽要找藤原小姐?”不明白文在說什麽,椛很奇怪地問到。


    看著椛疑惑的表情,文愣了一下,隨後開口說到:“當然是讓藤原小姐找人間之裏的高層尋求資金支持啊!要支撐一個革命組織,僅靠咱們的小報社是不可能的啊!”


    “革命組織?文文大人你在說什麽啊?”


    “……你不會還不明白我要做什麽吧?”


    被文盯得有些發毛,椛還是不能理解文到底想要說些什麽,隻能無奈回答:“不是停止報道嗎?本來準備報複一下大天狗大人的,這下就沒辦法……”


    狠狠地拍了一下椛,文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在說什麽傻話!我隻是說延遲報道,沒說停止。等我們把沙漠中的事情搞定之後,就能夠報道了。”


    “搞定沙漠中的事情?您到底想要做什麽?”


    “還不明白嗎?我剛剛就已經說過了啊,聽到革命組織、人間之裏高層、資金支持這些詞,你就沒想到什麽嗎?”雙手抱胸,文沒想到椛的理解能力有時候會變得這麽差。


    “……”低頭思考一下,椛就臉色大變地看向文,“文文大人,你你你你該不會是想……”


    看到椛已經理解自己的想法,文滿意地點點頭。


    衝上來抓住文的衣領,椛雙眼含淚地向文吼到:“不要啊!!文文大人不要啊!!這樣我們就沒辦法回千羽山了啊!!!”


    被椛晃到快吐出來,文奮力掙開椛。拍著胸脯順氣的同時,伸出一隻手製止椛的行動。


    “隻要……隻要能取得守矢雙神的支持,我準備連大天狗也一起……所以,去人間之裏尋求幫助的事情,就需要你去辦了。我要潛入千羽山,去一趟守矢神社。”


    聞言,椛如遭雷擊,緩緩地轉過身抱頭蹲在地上,口中不斷念叨著什麽。


    “椛?”


    似乎是下定決心,原本痛苦地坐在地麵的椛猛地站起身,轉身看向文,拍著胸脯說:“文文大人,你放心好了,我會努力攢錢,送你去永遠亭治病的。”


    “我沒病。”頗為冷漠地回複,文不得不用認真地眼神看向椛。


    “可是這也太瘋狂了吧!!組織革命軍什麽的,推翻大天狗什麽的……文文大人,我們不要做這麽危險的事情好不好!”撲倒在文懷裏,椛哭喊著。


    “當初可是你要報複大天狗的,怎麽可能現在讓你退出呢。”


    “可人家也沒想過要……”


    用手指堵住椛的嘴,文有同惡魔一般微笑著看著椛,說出讓椛後悔很長時間的話。


    “你已經上了賊船了,晚了。”


    於是,卡拉大沙漠大革命的序幕已經拉開,為不久之後的守矢內戰埋下導火索。


    ###


    遙遠虛空的另一端,歐陽在一道青光閃動過後,進入一個新的世界。


    自從知道如何手動輸入穿越數據之後,歐陽就再也沒有利用過處動跳越功能,都是使用手動輸入坐標的方式進行穿越。


    和地球上的經緯度坐標係不同,虛空中並沒有任何固定的一點可以當成坐標係的基準點,所有的世界都在移動中。因此,世界穿梭機的坐標劃分是以自身為原點,在整個時空導航儀的搜索範圍內建立起臨時的坐標係,用以穿越世界。


    如此一來,每次都輸入同一個值的話,就能夠朝著某個方向筆直前進。若是運氣好,前進的方向正確的話,歐陽還是有可能回到幻想鄉的。


    隻不過這一次歐陽穿越而至的世界有些特別。


    “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周而複始,其次為五,然而盈滿之時,便是廢棄之機。”


    “天降風來,以牆隔之。門開四方,盡皆閉之。於前往王國之岔路上循環往複。”


    “於此起誓,吾願成就世間一切之善行,吾願誅盡世間一切之惡行。汝為身纏三大言靈之七天,自抑製之輪前來此處,天平之守護者。”


    “汝身聽吾之號令,吾身與汝劍同在。遵從聖杯之召,若願順此意,從此理,則答之。”


    聽到以上聲音的同時,一股股神奇的力量纏上歐陽的身體。對此,歐陽和鮮血都感到很無語,貌似他們來到一個不得了的世界。


    歐陽沒有任何反應,或者說他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被那股神奇的力量拉到一個奇怪的地方。之所以說是奇怪的地方,是因為這裏並沒有刻畫在地麵的召喚陣,也沒有召喚者存在,隻是一處純白色的空間。


    “喂!有人嗎?”


    “有的哦。”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歐陽身後傳來,聽上去似乎是十二歲少女的聲音。歐陽轉過身來,看到一位站在自己身後的白衣少女,年齡大約是十二歲左右。


    “你好,跨界而來的強者,我是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誌代行者——阿賴耶。”


    “哦,哦!你好,請問是您把我給……把我給帶到這裏的?”


    掩嘴吃吃地笑起來,阿賴耶笑著看向歐陽。“感覺你好像有些緊張啊?”


    歐陽心說自己肯定會緊張啊,畢竟眼前的這位應該是傳說中的抑製力之一,型月世界真正的大boss之一。雖說脫離這個世界的話,阿賴耶無法對歐陽做任何事情,可現在歐陽暫時還不能脫離這個世界。


    世界穿梭機的機能已經出現損壞,為了保證穿梭機能還能夠正常運轉,歐陽已經不能連續跳越世界了。


    “不用緊張,雖然我是兩大抑製力之一,就是你記憶中的那個型月世界的大boss。不過我找你來就是有求於你,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嗯……您說有求有我?有事情想要我去做?”


    阿賴耶輕輕點了點頭,表示歐陽並沒有聽錯。


    “我能問幾個問題嗎?”


    得到阿賴耶同意之後,歐陽問出自己比較在意的問題:“請問,這個世界真的是我記憶中的型月世界嗎?”


    “是,也不是。準確的說,這個世界是以你所知道的那份資訊情報為基礎,自行演化而成的世界。虛空中大多數的世界都是如此。虛空中並不存在和你記憶中完全一樣的世界,這份流傳於虛空中的資訊會在不同的世界呈現不同的記錄形態,可能是小說,可能是遊戲,也可能是傳說。而當這份資訊遇上世界之種時,它就會演化成一個世界。”


    眨了眨眼,歐陽表示自己並沒有完全聽懂。“那,這裏是一個和型月世界很相似的世界?這樣的話,最初的那份資訊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沒有人知道最初的世界是哪一個,最初的資訊是什麽,即使是那些自稱為虛空神明的家夥都不清楚。資訊會生成世界,而世界又會向虛空傳播資訊,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俏皮地向歐陽眨眨眼,阿賴耶頗為少女地調戲歐陽,“你在虛空中活動一段時間之後,虛空中就會流傳著你的資訊,說不定在某個世界中,就有人以你為主角在寫一本小說。”


    “也許是這樣吧。”撓撓腦袋,歐陽大致了解虛空中的一些事情不是現在的他可以理解的,這樣的話,還是把注意力放在阿賴耶想讓他做的事情上來。


    “那麽,您讓我去做的事情,是什麽?破壞聖杯?”


    “對,就是破壞聖杯。那東西現在已經是人類負麵情緒的聚合體,如果讓它出現在現實當中的話……總之,為了保護人類,我需要你去毀掉聖杯。”手指繞著發絲,阿賴耶微笑著,如同純真的少女,“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直接吞噬掉聖杯裏麵的東西。”


    “呃……這個還請饒過我吧,我可沒有那麽大的本事。”


    眼睛轉了轉,阿賴耶伸出右手,一枚白色小球出現在她手心。將白色小球遞向歐陽,阿賴耶說到:“這樣的話,還是請你將聖杯裏的東西完全掏空,然後再毀掉聖杯。我想以你的吞噬能力,就算不能一次性吞噬掉此世之惡,分次吞噬的話應該還是可以的。”


    歐陽接過阿賴耶手中的白色小球,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


    “不會讓你白幫忙的,我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一份你絕對不會拒絕的禮物。”原地轉了一個圈,阿賴耶開心地說,“雖然聖杯無法實現你的願望,可我知道一個世界是能夠實現你的願望的,哪怕那是跨越世界的願望。”


    “成交!”


    “對了,我會把你交給我之前挑選出來的守護者身旁,你會成為他的英靈。他和你一樣,都是從其他世界穿越而來。”


    收好白色小球,也就是將白色小球吞入身體內,和天龍原典以及世界穿梭機待在一起。歐陽順著阿賴耶的話問到:“那麽,我能知道這位守護者的名字嗎?”


    “可以哦,他叫做——衛宮切嗣。”


    “誰?!”


    “衛宮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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