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有些小風波,不過總算是不影響陳楓的計劃。因為今天陳楓是要去西郊見一見突然冒出的師叔公,幸好這個叫譚冬雪的女警沒有打亂自己的計劃。


    鬼新娘靈位前的香爐上的香已經燃盡,香正在燃燒的時候譚冬雪正在自己家,導致鬼新娘不能正常的吸食人間煙火。陳楓知道鬼吸食香並不是為了溫飽,因為鬼並不會覺得餓,覺得餓的那種叫餓鬼。那麽香這種東西類似於人類吃的滋補品,不是生存必須,但吃了會有益處。


    陳楓看得出這些天鬼新娘的變化,在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鬼新娘給陳楓的感覺確實很陰森恐怖,僵硬的身軀與扭曲的手指關節,看著就像猙獰的怪物。但鬼新娘在陳楓家住了這些天來早晚吸食香後,漸漸的越來越接近人的特征;最為明顯的就是手指,原本僵硬的手也變得柔軟。雖然陳楓沒去觸碰,至少看起來是正常的。不知道再這麽下去,鬼新娘會不會恢複更多人的特征,比如說話。


    想著,陳楓給鬼新娘上香的欲望就更為積極。


    “瀟瀟,剛剛沒讓你吃到早飯,現在給你補上。”


    說著,陳楓又點燃一柱香插在自製的香爐上。


    鬼新娘便飄悠悠地坐在自己靈位麵前看著香爐上的香。


    陳楓覺得現在的狀態就如往日一樣,依舊是不厭其煩的給鬼新娘交代看家的相關事宜後,便走出了家門。


    就在陳楓坐著公交車踏上前往西郊的路上時,譚冬雪也回到東郊分局。


    剛回到東郊分局,譚冬雪就被在警局門口的杜錦攔了下來。


    “師姐,你怎麽現在才回來,頭兒一直在找你。”


    “我知道,他給我打過電話。”


    “他沒對你發火吧。”


    “不知道,我把他電話給掛了。”


    杜錦虎軀一震,震驚地說道:“你就不怕......”


    “怕什麽,還不是人一個,比頭兒更可怕的東西我可見過。”


    “那是什麽?”


    “鬼你信不信。”


    剛剛那句“那是什麽?”並不是杜錦問的,而是譚冬雪背後傳來的聲音。


    譚冬雪麵前的杜錦拚命的給自己打眼色,聽聲音大概能猜出來,剛剛問自己問題的,是自己的頭兒——王隊長。


    譚冬雪直了直身,轉身過去,當即就看見自己身後的王隊長。


    “早,頭兒。”譚冬雪敬禮道。


    王隊長掃了一下譚冬雪與杜錦,冷冷地說道:“你們兩個到我辦公室來。”說完,直接就走入了警察大樓。


    王隊長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譚冬雪有些小聲地回答道:“是...長官。”


    見王隊長走遠,譚冬雪對杜錦說道:“你有沒有把昨天的事告訴隊長。”


    “我就是沒告訴他,他才急著找你的。別在這說了,快進去吧。”


    兩人來到王隊長的辦公室,而王隊長就坐在位置上,雙手交叉手指,嚴肅地說道:“說吧。昨天搜查完為什麽不不第一時間給我報告?”


    杜錦按照譚冬雪的話保持沉默。


    譚冬雪站直了身體開口回答道:“因為我需要時間梳理采集到的信息。”


    “那你發現了什麽?”


    “我發現這個陳楓他與銀行經理失蹤案沒有嫌疑。我們之所以盯著他,無非就是我們先前對他的印象不好才有所懷疑。但經過這些天的觀察,我發現他隻是個遊手好閑的普通人;沒事就與榕樹村的張長久一起,搞些迷信的東西。況且我們在他屋裏也發現不到任何有用的證據,用了那麽多時間去調查,基本可以確定他沒有嫌疑。與其繼續在他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去調查失蹤經理的親人要靠譜得多。”


    “你說的並無道理,但陳楓這個人我覺得還是盯緊一點好。因為前幾天他又在關家騙取了十萬,你們應該也知道。但關老先生堅持說陳楓是好人,讓我們警方說不要再騷擾他。說實話,我也覺得這個年輕人不是什麽壞人,但人不可貌相。總之,你們繼續盯著陳楓,但不是為了銀行經理失蹤案,因為我已經另有部署。監視陳楓是為了掌握他更多的資料,進一步保護關老先生的財產安全。”


    譚冬雪輕輕搖搖頭道:“長官,你還不明白嗎?陳楓沒有做任何壞事,他隻是個普通的道士,你就當他是街邊的算命先生或者風水先生;老關先生信這些東西是他的自由,而且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交易;而是陳楓做了事,關老先生給錢是以禮物的方式贈予,陳楓並不是收費,而是收禮物。所以陳楓並沒有違法。”


    “冬雪,這可不是小數目,是涉及上十萬元的大數目。我們警方是有責任去宣傳反迷信反詐騙,明知關老先生正在被人坑害,你難道想袖手旁觀嗎?”


    “說實話,我並不認為陳楓在坑害關老先生。關老先生的孫女你是見過的吧,長官。她之前看起來病懨懨的,但自從陳楓接觸過她後,整個人都精神了。別人感謝他給十萬元我覺得並不涉及到違法的行為,也可說明陳楓並不是坑蒙拐騙的道士。”


    聽完譚冬雪的話,王隊長很想繼續反駁,但無奈對方說得有道理。其實這個陳楓確實沒誘導關老先生付錢,是關老先生自願給的。


    王隊長指了指杜錦說道:“杜錦,你有沒有要補充的。”


    “我...”杜錦支支吾吾的,眼睛不由地看了看一旁譚冬雪。


    “到底有沒有!”王隊長不耐煩地說道。


    “有!”


    當杜錦說“有”的時候,一旁的譚冬雪一臉凶相地眼珠轉向杜錦。


    “有就快說。”


    “我建議王隊長讓緝毒隊上陳楓家裏搜一下,我懷疑這個陳楓持有毒品。”


    “有什麽依據說他有毒品。”


    “呃...”


    杜錦很想說陳楓當天用迷幻劑迷惑譚冬雪,但迫於譚冬雪的威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暫時沒有依據,隻是覺得有這樣的嫌疑。”


    這時王隊長勃然大怒道:“你第一天當警察?隨便懷疑一下就搜查,我們任何的行動要用有依據和證據。動不動就開搜查令,你是不是想我肩膀上掉幾朵花你才高興。全部出去,繼續留意姓陳的。”


    “是。”


    杜錦有些灰溜溜地走出了王隊長的辦公室,而譚冬雪卻一臉的平靜。


    稍微遠離了王隊長的辦公室,杜錦便對譚冬雪說道:“師姐,你這樣一直跟頭兒唱反調,會不會不太好。”


    “沒事,我也是按道理說事。既然頭兒說要繼續監視陳楓,那就照做。反正也沒什麽好擔心的,我覺得陳楓這個人不壞。隻是...有些古怪。”


    “古怪?你指的是?”


    “古怪就古怪他做的任何事表麵上很讓人難以費解,但我總覺得他無惡意,反而是在保護視圖接近他的人。總之就是像壞人,又不完全像。”


    剛剛從公交車上下來的陳楓打了個噴嚏,心想還以為近得鬼新娘多了染了寒氣得了感冒。


    “天天與散發寒氣的女鬼住在一起,你說夏天還好,冬天可就要命了。”


    陳楓小聲喃喃了幾句,便走向西郊商業大樓。


    走近大樓,就看見門口站著壁虎和喪豹。


    壁虎率先看見了陳楓,向著不遠處的陳楓招了招手。


    “壁虎,豹哥,久等了。”陳楓先是禮貌地打招呼道。


    喪豹依舊穿著黑西裝,帶著黑墨鏡,冷酷地臉擠出不自然的笑容笑了笑道:“沒關係陳師傅,我現在帶你去見大龍哥。”


    西郊商業廣場果然是西郊最旺的地方,與市區裏的商業步行街可以比出個一二。


    人滿為患的商業大樓中陳楓可以大概識別出隱藏在人群中的黑幫人,他們雖然服裝各異,但一隻耳朵上都掛著藍牙耳機;如果大樓發生了什麽事件,黑幫的人立即可以將消息傳遍。所以說便衣警察如果在這裏露餡了,立馬會引起黑幫的警覺。


    坐上電梯來到棋牌室樓層,這裏就比一樓商業區安靜得許多;畢竟棋牌和ktv的黃金營業時間是晚上,沒有人大清早的來ktv唱歌飲酒,打牌撩妹。


    陳楓又來到桌遊室,前台小姐正悠閑地用銼刀磨著指甲;見陳楓等人進入,隻是抬眼看了看又繼續修著自己那五彩斑斕的指甲。


    來到辦公室,陳楓除了見到大龍哥外,還在一旁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名老者。


    大龍哥見陳楓來了,笑著高聲說道:“陳師傅你好,請坐吧。”隨後又對陳楓身後的喪豹說道:“阿豹,你帶壁虎去八層看看,以後八層就歸壁虎管了。”


    聽了大龍哥的話,壁虎立即點頭哈腰,就差跪在地上拜大龍哥了。


    “謝謝,大龍哥。謝謝,大龍哥。”


    壁虎和喪豹離開了辦公室,陳楓便走向大龍哥桌前的椅子坐下。過程中陳楓時不時的留意一旁沙發上慈眉善目的老者,那老者眯成縫的眼睛,也在細細打量著陳楓。


    見陳楓坐下,大龍哥介紹道:“陳師傅,這位就是史道長。”又對史道長說道:“史道長,這位就是我之前所說的陳楓,陳師傅。”


    陳楓轉動椅子,麵前史道長說道:“史道長,您好。”


    史道長笑笑說道:“小楓,叫我叔公即可。我和你爺爺是師兄弟關係,他是大師兄,我是三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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