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急忙問馬良怎麽回事,馬良說就他剛才說的那樣,在今天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警方接到殯儀館的電話,說那邊的屍體不見了。


    當時警方在查獲了這一車屍體之後,就是暫時把它們存放在殯儀館冰凍保存的,在警方接到電話之後,他們還以為是又有新的屍體失蹤了,但是在殯儀館那邊解釋後才知道,這哪裏是新的屍體失蹤了啊,是那一整車冰凍死屍,一共二十三具,全部都失蹤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說這偷屍賊到底有什麽通天的手段,居然能夠把一整車的屍體都偷走。


    馬良當時就說這他媽哪裏是偷走的啊,因為前幾次頻繁丟失屍體的事件,所以殯儀館在警方的協助下多了一個心眼,他們在整個殯儀館都布下了天網監控,可以監控到殯儀館的每一個角落,隻要那些屍體不是憑空蒸發掉,就一定能夠被監控到是誰偷了屍體。


    我急忙問那這次監控到了沒有。


    馬良點頭說監控到了,但是這監控顯示的畫麵,有些嚇人。


    “什麽情況?”我問道。


    馬良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監控顯示,那些屍體,根本就不是被人偷走的,而是自個從冰棺裏麵爬了出來,然後開著一輛殯儀館的運屍車,逃走的。”


    “這怎麽可能?”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旁的林雅慧當時就尖叫起來,這個時候我才想起旁邊還有個林雅慧呢,看來是把她給嚇著了。


    我急忙閉上了嘴,馬良也很快的轉移了話題,問我們找他來有什麽事情。


    我回答說裏麵有七具模特,就和你說的屍體差不多,能夠像人一樣活動,所以我找你過來,是想把它們拉到郊外,一把火給燒了。


    於是,我就將這件事情大概的給馬良講了一遍,馬良聽後罵了一句操,然後就說這幾天怎麽老是遇上這種死人變活人的詭異事情。


    然後馬良也沒有多說些什麽,當時就和我一起去了儲物室,準備把那些塑料模特搬出來扔到皮卡車上。


    進去的時候,馬良看到了那香豔的一幕,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他說阿南,這些模特還真有情趣啊,居然還幹這事?


    我說你要是看了那監控視頻,會發現更有趣的事情,馬良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很驚訝的說難不成?


    我點了點頭,說每個人都來了一次,這其中的情節,都他媽能編成一部島國電影了,於是我就開始去搬那儲物間裏麵的模特,搬得時候我就問林雅慧,要不要把這些模特身上的衣服給拔下來。


    林雅慧回答說不用了,這些衣服穿在了模特的身上,她也不敢把它們留在店裏了,全部都拿出去燒了吧。


    於是我和馬良花了有大概七八分鍾的時間,把這幾具模特抱到了外麵的皮卡車上,這中途並沒有發現什麽詭異的事情,在把模特裝上車之後,我擔心這些模特會再一次複活,所以我就讓林雅慧找來了一些繩子,把那些模特綁在了一起,最後固定在了皮卡車的後車鬥上,於是我們就開著車,朝著郊外的方向走。


    在我們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我就隱約的感覺到後麵有一陣敲打的聲音,我轉過頭一看,就看到那些被繩子捆著的模特居然在扭動著自己的身體,然後不停的用雙手捶打著車鬥麵上的鐵板。


    我急忙轉過頭來,然後讓馬良開快一點,林雅慧則是坐在一旁臉色發白,說不出話來。


    我讓他別緊張,說把這些模特燒掉之後,就沒事了,林雅慧點了點頭,但是臉上的緊張依舊非常的明顯。


    大概在半個小時之後,馬良把車開到了郊外的一片空地,我第一個從車上跳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後車鬥那些模特的麵前,馬良則是從身上抽出了一把滅魔刀,跟在了我的旁邊。


    這個時候,那些模特又沒有動了,我和馬良把那些模特從車上搬了下來,隨即馬良就讓我去他車上把那一桶備用汽油給提下來,澆在了這些模特的身上。


    在我提來汽油的時候,我看到馬良正按著那些模特的腦袋,不停的念著經咒。


    他每一個模特都念了一遍,至於那一具身首異處的模特,馬良則是把他的腦袋和身體重新拚在了一起,也念了一段。


    我問他這是在幹什麽,馬良說念經超度一下,雖然這些模特身上不帶陰氣,但指不定是怎麽回事,既然要把它們給燒了,還是給他們超度一下比較好。


    之後我便將汽油淋在了那些模特的身上,然後馬良點燃了打火機,直接就將那打火機扔到了那些塑料模特的身上。


    一瞬間一竄火苗就竄了起來,緊接著那七具塑料模特全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我們急忙後退了一步,站到了三米開外。


    就在這個時候,那一片火海突然就傳來一陣怪嚎的聲音,緊接著我就看到那幾具模特居然在火海裏麵掙紮,就好像是活人被活活燒死了一樣。


    我嚇了一跳,急忙問馬良怎麽回事。


    馬良也是緊皺著眉頭,不過他並沒有回答我,一直到那些模特全都被燒成了灰燼。


    林雅慧早就被嚇得說不出話來,我把她扶到了皮卡車上,讓她先緩緩,而馬良則是走到了那一堆灰燼麵前,彎下身子,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


    “向南。”馬良叫了我一聲,他讓我過去一下。


    我下了車,走到了馬良那裏,問他怎麽了,這個時候,馬良的手中則是有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問我認不認識這玩意。


    我看著馬良手中的那塊東西,搖了搖頭,說這是什麽啊。


    馬良說在剛才,那些模特燃燒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陣隱約的劈啪聲,他覺得有些奇怪,便多了一個心眼,在那模特還沒有燒成灰的時候,就過去踩滅了其中一具模特的手掌,然後就發現了這個東西。


    馬良解釋說,這東西叫“蔑”,就是竹子被剃掉後外麵的那一層,我瞬間反應過來,說這個我知道,我爺爺以前編竹席,就是用的這蔑。


    我很奇怪,就問馬良,說這模特裏麵怎麽還會有這玩意,然後我又問他,這東南亞的黑法之中,有沒有和蔑有關的。


    馬良說東南亞法門成千上萬,到底有沒有也說不清楚,於是馬良就掏出了手機,直接給阿讚古登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然後簡單的把這邊發生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看阿讚古登能不能從這其中解釋一點什麽門道出來。


    電話那頭的阿讚古登聽完之後,解釋說在柬埔寨那邊,有一種降頭叫做“蔑降”,不過這種降頭術很神秘,而且也不常見,他也隻是聽說過,具體的也不是很了解,大概講的就是被下了這種篾降的人,會在身體裏麵長出這種類似於竹篾的東西,那些竹篾會迅速的割穿這被下降之人的五髒六腑,最嚴重的,那些竹篾還會從這些人的身體裏麵長出來。


    聽到阿讚古登的這個解釋,我和馬良都是倒吸一口涼氣,我們麵麵相覷,說這幾具模特,不會是被人下了蔑降的大活人吧?如果真是這樣,我們是不是活活燒死了七具活人啊?


    還好電話那頭的阿讚古登說沒這種可能,這人就算是被下了蔑降,也不可能會變成一具模特,隻是會被這些竹篾刺穿五髒六腑而死罷了。


    那這就奇怪了,這些模特既然不是被下了篾降,卻又能複活,這到底是什麽玩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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