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菲做完筆錄之後,我和馬良把她從警察局給帶了出來,因為害怕任菲也會出事,所以我們建議讓她今晚先住到馬良的紋身店裏。


    如今出了這一檔子事情,任菲自然也不敢在拒絕我們,當時就答應了我們的要求。


    在路上,任菲的精神頭一直很不好,我也能夠理解任菲的心情,她那麽的愛阿賓,而如今阿賓突然就跳樓死了,換做是誰,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而我則是一直在思考任菲剛才所說的那件事情,她一直堅持自己和阿賓是在學校的遊泳池旁,而那阿賓,是從跳台上跳水才被摔死的,而我從警方的口中得知,其實那所學校,根本就沒有什麽遊泳池,就更別提什麽十米高的跳台了。


    聯係著我今天早上在睡夢中丟失了陰棺那件事情,現在我幾乎可以確定,那個所謂的幽魂娜娜,似乎有使人致幻的能力。


    於是我就問馬良,說這到底是屬於哪一類陰靈,可以通過幻覺殺人。


    馬良回答說如果對方隻能夠製造幻覺來殺人,那這陰靈根本就不厲害,甚至說它隻不過是一具幻靈,因為隻有幻靈或者最低等的陰靈,才能夠控製人的腦電波,與人製造幻覺殺人,這是最低級的殺人方式,隻要這對方閉上眼睛,不受外界的一切說幹擾,那這陰靈就拿目標沒有絲毫的辦法。


    於是我就聯想起了前麵那些因為刺了幽魂娜娜而死去的那些顧客,他們的死亡千奇百怪,有自己在工廠把頭發卷進機器然後撞到鋼管上被捅死的,也有被自己編的恐怖電腦遊戲給嚇死的,同時也有自己把鐵絲插進插座裏麵,然後被電死的。


    從這種種的跡象表情,這些人的死亡,似乎全都和幻覺有關。


    然後我就問馬良,這其實隻是一具普通的陰靈或者幻靈在殺人,是不是我們一開始,就把對方定義太高了。


    馬良卻說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陰靈那麽簡單,因為普通的陰靈,絕對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連續殺掉十八個人,而且這其中,還有人是死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馬良這十一位刺符店的老板,雖然算不上真正的阿讚大師,但是他們能夠刺陰符,說明自身也是有一定法力的,像他們這樣的修為境界,對付一般的陰靈完全是綽綽有餘,如果對方真那麽的弱雞,怎麽可能搞出這麽大的動靜。


    接著馬良就分析說,對手絕對不是普通的陰靈,相反,那具陰靈一定蘊含著極強的怨氣,它很有可能已經具備了遠程殺人的能力,就好像那些厲害的降頭師,能夠通過飛降給人遠程下降一樣。


    我聽後也感覺是這個道理,這個時候,我突然就感覺手中有些黏糊糊的,我下意識的就拿出了一直被我捏在手中的那一口陰棺,這一看,我整個頭皮都炸開了。


    居然有猩紅的鮮血,從陰棺裏麵漫了出來。


    “血漫陰棺,娜娜複活。”


    我瞬間慌了,急忙叫馬良停車,然後就對他吼,說已經血漫陰棺了。


    馬良也是嚇了一跳,他急忙把車停了下來,然後一把抓過了我手中的陰棺,此時那鮮血正不停的從陰棺裏麵溢出,很快那一口金色的陰棺全部被鮮血染成了紅色,而且那陰棺裏麵的鮮血像是永遠也溢不完一樣,就好像那不停朝著外麵噴水的泉眼。


    我旁邊的任菲被嚇得嗷嗷大叫,她驚慌的問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為什麽這口棺材會突然冒出這麽多的血,還一個勁的問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我們沒有心思去理會任菲,而是死死的盯著手中的這一口陰棺,我問馬良,說為啥會突然血漫陰棺了,這任菲,不是還沒有死嗎?


    馬良說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就算是那刺了幽魂娜娜刺符的人沒死,而她的另一半死了,同樣會造成陰棺裏麵的鮮血蔓延,這幽魂娜娜刺符本就十分的特殊,因為一對情侶之中隻要有一個人刺了,那另外一個人同樣有可能遭到反噬。


    出現了血漫陰棺的情況,是不是就意味著,那傳說中的幽魂娜娜就要複活了?


    此時我們也顧不上回紋身店了,馬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其他十家刺符店的老板,讓他們馬上到這邊來集合,發生了大事。


    就在我和馬良待在原地等其他十位刺符店老板過來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馬良從皮卡車的後座裏麵找來了一個裝海鮮的盒子,然後把這口陰棺放到了盒子裏麵,很快,從那陰棺裏麵溢出來的鮮血就已經充滿了盒子的一半,而那口陰棺,則是全部被浸泡在了那盒子裏麵。


    就在這個時候,我旁邊的馬良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我轉過頭一看,就看到馬良的喉嚨上突然就多了一雙手,那是一雙布滿屍斑,長有很長指甲的手,那雙手死死的從後麵掐住了馬良的喉嚨,那黑的發紫的指甲已經深深的嵌入馬良的肉裏麵。


    我嚇了一跳,急忙過去抓住那雙手,想把它從馬良的喉嚨處移開,這一抓,我感覺就好像是抓到了一塊腐肉上麵一樣,那種感覺很黏,而且很滑,我一個沒抓穩手就滑開了,而在我的手上,則全都是那惡心的皮肉組織。


    馬良雙眼翻白,額頭上的青筋更是一根一根的爆起,而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那用手掐著馬良脖子的根本就不是什麽陰靈,而是坐在後座的任菲。


    這時候的任菲麵向非常的恐怖,她披散著頭發,臉上全部都是黑色的血管,雙眼血紅,嘴唇裏麵則是不停的流淌著紫黑色的血液。


    我不知道為啥任菲會突然變成這個德行,情急之下,我急忙鑽到了任菲的旁邊,然後用雙手抱住了她的頭,大聲的念著佛說裏麵的經咒。


    這一招還真管用,在我念經咒的時候,任菲開始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發出一陣支支吾吾的叫聲,我加快了念咒的速度,很快,任菲臉上的那些黑色血管逐漸的消失,她的雙手,也慢慢的從馬良的脖子上縮了回來。


    馬良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然後轉過頭來,他也將雙手按在了任菲的頭上,最後,任菲身上那一切詭異想現象消失,但是她的手臂上卻是血肉模糊一片,這一片血肉,是被我剛才從她的手臂上扯下了的。


    就在這個時候,任菲突然發出了一陣詭異的笑聲,聲音尖銳而且刺耳,她來回的看了我和馬良一眼,然後打開了車門,朝著不遠處的小樹林方向走。


    臨走之前,任菲對我和馬良說,你們要是想救這個姑娘,就到鬼妻廟來找我。


    很明顯,現在的任菲,已經不是真正的任菲了,她被陰靈上了身,準確來說是被幽魂娜娜上了身,這血漫陰棺,娜娜複活的警示看來是真的,這個幽魂娜娜,真的複活了,現在她就附著在任菲的身上。


    我和馬良沒敢跟上去,任憑這任菲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大概在半個小時之後,有三輛皮卡和幾輛摩托車開到了我們這裏,從那些車上一共走下來了十個人,全部都是這幾條街上刺符店的老板。


    見到我們,他們第一時間就問發生了什麽。


    我和馬良也沒有來得及解釋些什麽,當時就看著那十名刺符店的老板說:“時間不多了,幽魂娜娜已經複活,大家準備一下,馬上去鬼妻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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