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了?”


    我的心頭當時就咯噔一聲,說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那些在這幾條街上的刺符店刺了幽魂娜娜刺符的顧客,會死掉?


    不過我細細一想,又感覺這並非太不可思議,畢竟這幽魂娜娜刺符的禁忌很特殊,一般的人,很難保證不觸犯這樣的禁忌。


    馬良像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他說向南,你不要以為凡是刺了幽魂娜娜的顧客都會死掉,事實上大多數人在刺了幽魂娜娜之後,是不會遭到反噬的,要不然你說這些人是腦子有病還是怎麽的?非要朝著鬼門關裏跳。


    緊接著他歎了一口氣,說這件事情,非常的詭異而且離奇,大約是在從大半個月前開始,每天都會有人死掉,直到今天,一共已經死了十七個人,而這十七個人,全部都是在這東亞飯飯附近的幾條街道上做了幽魂娜娜法力刺符的善信,這幾條街加起來一共有十一間紋身鋪子,所以今天下午馬良就是和這其他十個刺符店老板,商量這件事情去了。


    於是我就問馬良,這十七個死亡的善信,是怎麽死的。


    馬良回答說沒有一個是正常死亡,全部都死的非常的離奇,於是馬良就拿了在他刺符店裏做了幽魂娜娜刺符的那三名顧客來舉例子。


    其中第一個顧客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在兩個星期前,那個顧客是當地一家鋼管加工廠的工人,她是死在加工車間裏麵的,死亡原因是因為這工人的頭發被卡到了那機器裏麵,然後被機器給硬生生的扯掉了頭皮,而在扯掉頭皮之後,這個工人並沒有當場死亡,她在劇烈疼痛的刺激之下開始四處亂撞,最後撞到了一根被削尖了的鋼管上麵,最後被那根鋼管給穿了喉。


    我倒吸一口涼氣,說這會不會是因為巧合,畢竟每年都有這種女性工人的頭發被卷入機器致死的案列發生,這雖然聽起來挺驚悚,但也算不上詭異。


    馬良猛吸了一口手中的煙,然後說這當然稱不上詭異和離奇,但是向南你知道不,之後工廠調出了那工人死時候的攝像視頻,你猜他們看到了什麽?


    “看到了什麽?”我急忙問道。


    馬良回答說那工人死的那天是周末,工廠裏麵根本就沒有人上班,也不知道那個工人為啥突然就去了車間,而在她死的時候,那工廠裏麵的機器,根本就沒有運轉。


    我一驚,說那機器既然沒有運轉,為何還會扯掉那工人的頭皮?


    馬良說詭異就詭異在這裏,他說根據當時的錄像視頻顯示,這個女人在死之前像是中了邪一樣,自己把自己的頭發纏到了那並沒有運轉的機器上麵,然後不停的朝著後麵扯,是她自己,通過這樣的方式把她的頭皮給硬生生的扯下來的,最後這工人在劇烈的疼痛之下,就自己走到了那一根被削尖的鋼管麵前,把喉嚨給放了上去。


    我聽完後感覺心頭一陣發麻,然後就說這就真奇怪了,難不成那個女工人,是被鬼上了身,然後被那陰靈操控著幹出了那些匪夷所思的舉動,最後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馬良說這還不算離奇,然後他又說他第二個刺了幽魂娜娜刺符的顧客是一名程序員,是死在電腦麵前的,後來根據法醫的化驗說這程序員是心髒驟停給猝死的,分析的原因有兩種,第一種是過度疲勞而導致死亡,第二種則是說這程序員在編程過程中遭到了重度驚嚇,然後被活生生的給嚇死了。


    我急忙說這應該是第一種可能吧,畢竟現在程序員都挺累的,每年像這種程序員猝死事件也時有發生。


    馬良當時就說你錯了,據他所知,這個程序員是被活生生的給嚇死的,隨即馬良就問我,說阿南,你猜猜,這個程序員在死亡之前,正在編什麽程序。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這我怎麽可能猜得到啊,我又不是神算子,然後我就隨口說可能是在編譯某個網頁吧,替一些品牌公司做宣傳的那種網頁。


    馬良說不是,然後他就說這個程序員在死的時候,是在編譯一個小遊戲,而這款遊戲的名字,就叫做幽魂娜娜。


    我眨巴著雙眼看著馬良,說不會這麽巧吧。


    馬良說就是這麽巧,而且這款遊戲在玩通關之後,就會出現幽魂娜娜的那一張鬼臉,據說那張鬼臉的做相非常的恐怖,它會瞬間移動到屏幕上麵,給人造成一種極具驚悚的效果。


    類似這種遊戲,我也玩過,一般就是那種,讓你聚精會神的玩大家來找茬或者走迷宮,當你注意力全部集中的時候,就會突然彈出這樣一個鬼臉,那效果,別說有多麽的酸爽。


    我嗬嗬一聲,說那程序員,不會是被自己做的那個遊戲給嚇死了吧,馬良說他既然在製作這個遊戲,當然不會被自己製作的遊戲給嚇死,於是馬良又說,在這程序員死後,他有找過這個程序員的同事,而根據他同事口中所說的,就有些不可思議了,他同事說這個程序員之所以會死,是因為那個幽魂娜娜,從電腦屏幕裏麵爬了出來,硬生生的把那程序員給嚇死的。


    我當時就說這又不是拍午夜凶鈴,哪來那麽多的鬼魂從屏幕裏麵爬出,然後我就問馬良,那第三個人,是怎麽死的?


    馬良說第三個死的顧客,雖然不是最離奇的,但是無疑是死的最慘的。


    馬良說這個顧客是一個婚慶攝影師,那天他正在給一家辦喜事的顧客做婚慶,他就扛著攝像機,從轎車的天窗裏麵站出來給人攝影,但是就開在一個彎道的時候,也不知怎麽的突然對麵就迅速的開過來了一輛拉著鐵板的小貨車,當時這兩輛車擦身而過,卻因為傾斜,那輛小貨車裏的鐵板朝著這邊移動了一些,在這錯車的時候,那鐵板剛好就對準了這攝影師的脖子,呼哧一聲,這家夥的整顆頭顱都被那鐵板給切了下來,那血淋淋的人頭一直在馬路上滾了二十多米才停了下來。


    我咧著嘴,當時就“咦”了一聲,說這他媽也死的太慘了吧。


    馬良說是啊,死的太慘了,這大半個月死了十七個人,全部都是刺了幽魂娜娜刺符的顧客,反正在我這裏刺符的三個客人,全他媽死了。


    然後馬良又說,阿南你以為在我店裏死的這幾個顧客算慘?絕對不是,死的最慘的那個是在隔壁街邏生老板那裏做刺符的那位顧客,直接被一輛大貨車,碾成肉泥了。


    我當時就問馬良,那你認為,這些人的死亡,是人幹的還是鬼魂幹的?


    馬良哼了一聲,說如果是人幹的,除非是那些能夠控製陰靈的黑法阿讚大師,要不然普通人,是絕對幹不出這種事情,但是說白了,這一切,肯定是與陰靈有關係的。


    說到這裏,馬良又看著我說道,阿南,你知道整個事情最不可思議的是什麽不。


    我搖了搖頭,驚訝的說還有不可思議的?


    而這個時候,馬良則是從身上摸出了一樣東西在我的麵前晃蕩了一下,那是一口金色的小棺材,隻有巴掌大小,應該是佛牌的一種,叫做招財棺佛牌,像這一類的佛牌,在我們中國來泰國旅遊的遊客之中,很多人都喜歡買。


    我就問馬良,你把這玩意拿出來幹什麽?這不就一副普通的招財棺佛牌,有啥不可思議的。


    馬良則是搖頭說這可不是普通的招財金棺,而是一副實至名歸的陰棺,然後馬良就把那招財陰棺遞到了我手中,說你打開看看,自然就知道了。


    於是我就打開了這招財陰棺,就發現裏麵鋪了一層黃色的錦布,而在這錦布的上麵,則裝著的是一汪紅的可怕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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