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感覺後背直冒冷汗,然後我就問金不逸該怎麽辦啊,我會不會真中降頭啊。


    金不逸說他哪知道啊,然後又說這一切也隻是阿讚古登的推測,說不定是他想多了也不一定,於是金不逸便讓我通知馬良,讓他們盡快的來中國,如今他沒有了法力,如果我真中了降頭,那就隻能等死了。


    當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馬良之後,他也是懊惱的很,說這千算萬算,就怎麽沒算到你小子這麽不小心呢,於是馬良便說他和阿讚古登會盡快趕過來,最多兩天。


    因為王丹死亡的事情,我們當然不可能再去陳姨那裏,所以當天晚上,我和金不逸就隨機找了一家非常高檔的酒店,因為我的身份信息已經透露出去了,所以,我便直接用自己的身份證登記開了一間房,然後又讓金不逸悄悄的到我的房裏來。


    當然,因為這間酒店是我們隨機找的,所以,就算這背後真有那神秘男子,他總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提前買通這家酒店的前台吧,加上這種高檔的酒店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好,因為我們提前要求不能透露客人的身份信息,所以,就算那人花再多的錢,也不可能買到我們的信息吧。


    接下來兩天,我是在一種極度的痛苦與煎熬中渡過的,雖然我的身體並沒有產生任何的異樣,但是我的心理壓力卻是大的很,因為我總在擔心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給人落了降頭。


    金不逸在酒店裏也是給我做了好幾次檢查,不過他如今沒有了法力,也檢查不出什麽確切的結果,一直到第三天下午,馬良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他說他和阿讚古登已經到了昆明了,便問我們在什麽地方,他們過來找我。


    阿讚古登要來了,我心頭懸著的那一塊大石頭終於還是落定了下來,他的法力那麽強,我相信就算是我真中了降頭,他也一定有能力幫我給解掉,這下我才算是找到了主心骨。


    根據馬良所說,他們大概會在下午七點左右到我們這裏,於是我便和金不逸待在酒店等他們。


    中途,我和金不逸站在陽台上抽煙,見我一直憂心忡忡的模樣,他就勸我放寬心,說這降頭也沒有你想象中那樣的恐怖,隻要不是特別厲害的降頭師,光憑生辰八字,也不可能給你落上非常厲害的降頭,頂多讓你受一點苦,也死不了人。


    於是我就好奇的問金不逸,那降頭師需要些什麽東西,才能夠落那種會死人的降頭呢?


    金不逸說東南亞降頭分藥降、飛降和鬼降,每一種都有著他可怕之處,而如果那降頭師真要查你的生辰八字,肯定是想用飛降來對付你,但是光憑生辰八字來施展飛降中的降頭,是死不了人的,除非...


    ”除非什麽?”我急忙問道。


    “除非那人還有你的貼身衣物或者身上的指甲以及頭發甚至皮膚這些東西,那麽他給你施展飛降中的降頭術,你的下場就很慘了。”金不逸笑了笑,說,就算那個推銷飲料的姑娘是那個降頭師安排的人,你除了身份信息之外也沒給她頭發或者指甲之類的東西,而你喝下的那杯飲料,如果被下了藥降,你早就死了,也活不到現在,所以,你不用擔心太多,這多半是阿讚古登想多了,一會他來了給你做個檢查,再施個法,你就能安心了。


    然而,金不逸的安慰不但沒有讓我有半點踏實的感覺,相反的,他的這一番話,確是讓我才平靜了一點的心情再次變得風起雲湧起來。


    頭發、指甲、身上的皮膚?


    我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上次在那間破廟的時候,阿讚古登和馬良在裏麵對付那名黑衣男子,然後他跑出來與我撞了一個滿懷,當時他一把抓住了我的頭發,同時還用指甲嵌入我的手臂中,我的頭發被他扯下了幾根,手臂上的肉,也被他抓去了一塊。


    當時我根本沒有多想,但是當事情聯想到這一步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當時那黑衣男子的這個舉動,似乎一切都是帶著目的性的啊。


    這原本隻是一個假設性的推測,很有可能那黑衣男子根本就沒有把矛頭指向我,但是我這越想,就越感覺這原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順理成章了。


    我的心一下子又亂了起來,不經意間,我瞥向了對麵的高樓,突然,就在我們對麵相同樓層的一間房子裏麵,我看到了一個人,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麻衣麻褲,就這樣站在窗台前看著我這邊朝著我笑,這人?不正是那個神秘的黑衣男子嗎?


    我的心當時就咯噔一下,然後下意識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不過當我再次看向那邊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人又消失了。


    難不成,這和上次看到鐵桶裏的那張臉一樣,又是我的幻覺?是因為我這兩天太過於擔心,神經衰弱了?


    而事實證明,這一切的一切,全都被阿讚古登給猜對了,而一直以來我最擔心的的事情,終於還是在阿讚古登他們趕來之前,發生了。


    就在我和金不逸抽完煙回到房間內不久,我突然就感覺身體傳來一陣不適,先是感覺心頭一陣難受,緊接著我就感覺頭痛的像要炸開一樣,我急忙跑到了廁所,然後就開始吐,一直把黃水都吐了出來。


    緊接著我剛從廁所出來,就感覺全身痛的要死,特別是小腿的位置,更是像是被尖刀刺穿一樣。


    金不逸當時也是被嚇到了,他急忙把我推到了床上,然後卷起了我的褲子,這褲子卷起來的一瞬間,金不逸也傻了,他當時就說了一句糟了,這他媽是針降啊。


    我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我的小腿上突然冒出了一些血珠,緊接著我就看到有一根帶著倒刺、繡花針大小的鐵針從我的小腿裏麵冒了出來。


    我當時就嚇傻了,說:“金、金大哥,這、這到底怎麽回事?”


    “全他媽被阿讚古登給料中了。”於是金不逸就問我:“你是不是連身上的貼身衣物和頭發指甲這也也被對方給搞去了。”


    我早已經痛的快死,根本就沒有力氣與金不逸解釋,而此時那種劇烈的疼痛,已經從我的小腿一直蔓延到了大腿的位置,甚至連我的手臂,也開始冒出血珠。


    金不逸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最後他說來不及等阿讚古登來了,如果等這些玩意從向南的眼珠或者內髒裏麵鑽出來,他不死也得瞎。


    於是他便把我扶起來坐正,然後拿出了域耶,割開他自己的手指,連續滴了好幾滴鮮血在那域耶上麵。


    之後金不逸就一把按住了我的腦袋,開始大聲的念咒,說來也怪,在金不逸給我念咒施法的這段時間,我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上不那麽疼了。


    當時我感覺很疑惑,這金不逸明明已經沒有法力了,但是,為何還能夠給我施法呢?而此時,我看到了非常詭異的一幕,從這個時候算起,到阿讚古登和馬良趕過來,一共有大概二十來分鍾的時間,而在這二十分鍾之內,金不逸一直在給我施法。


    而在這二十分鍾的時間內,有非常詭異的一幕發生在了金不逸的身上,他的頭發,居然在這極短的時間內,變了顏色。


    剛才的金不逸是一頭很黑很亮的黑發,而在二十分鍾後,金不逸的那一頭黑發,全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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