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孫慶宏一開始還有所保留,那麽從他說這句話開始,就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人就是他派的,出了事兒他擔著。


    我心裏一陣感動,默默的記下了這一筆恩惠,然後笑嘻嘻的跟他道別了。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居然還把我送出了派出所門口,說道,“行啊小子,社交能力挺強,沒一會兒工夫,跟那倆貨聊的那麽開。”


    我笑說,“您別挖苦我了,這都是逼出來的,誰遇到點事,那點機靈勁兒也得趕緊表現出來。”


    孫慶宏白了我一眼,說道,“還賣起乖來了,曉峰要有你一半的機靈,我也放心讓他從商了,問題他不是那塊料啊。”


    我說,“商人分兩種嘛,一種靠嘴皮子的,一種靠真材實料的,各有所長,你們家眼鏡兒屬於技術型人才,是後者,而且腦子不比我差,到一定位置上,估計架兒端的比您都高,這在商場裏麵,有些時候還真管事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位大院兒裏的小爺出來做生意曆練呢。”


    孫慶宏冷哼了一聲,“瞎扯淡,別跟老子打馬虎眼,我兒子幾斤幾兩我不比你清楚?”


    我撇撇嘴說道,“這不見得吧,嫂子上次在賓館可不是跟我這麽說的,她說比起我們家老孫,還是我最了解咱們家兒子。”


    孫慶宏一瞪眼,“你說什麽?”


    我趕緊騎上了摩托迅速溜走了,隻聽到身後傳來孫慶宏的大罵聲,“小兔崽子,下次別讓我看見你,看見你把你卵*子給踢爛!”


    我一邊加速一邊哈哈大笑道,“叔,嬸子的活兒挺好,昨天晚上還跟我說,下次再約!”


    “你大爺!”孫慶宏又罵了一句,還把皮鞋砸了過來。


    可惜的是,並沒有砸到我,一加油門,我跑的更快了。


    走著走著,我電話響了,停下車拿出來一瞧,是程萍萍的電話。


    我不禁蹙了蹙眉,心想,她打電話來做什麽?


    本來我不想接的,因為我想趕快回家陪嫂子,不然程萍萍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又要耽誤我和嫂子一起共進晚餐的機會。


    但是,最後我還是接了,一日炮*友百日恩,況且我和程萍萍之間,可不止一日啊。


    電話接通,耳邊傳來了程萍萍的聲音,“喂,劉夏,你晚上過來陪我嗎?”


    我說,“今晚有應酬呢。”


    程萍萍說,“你來吧,我有事兒跟你商量。”


    這話一落,又有電話進來了,我一看,是嫂子的電話,這事兒鬧的,寸不寸?


    “你等等啊,我先接個電話。”我掛了程萍萍的電話,又打給了嫂子,說道,“喂,嫂子,什麽事兒啊?”


    “我買菜呢,春餅裏你想不想卷點辣青椒?”嫂子說道。


    我說,“好,不過,現在才幾點啊,你就去買菜了。”


    嫂子說,“五點多買菜不是很正常嗎,做完飯都要七點多了。”


    我說,“你稍微晚做點,我可能八點才回去呢。”


    嫂子有點鬱悶的說道,“那好吧,路上騎車的時候慢點啊。”


    我說,“知道了,先掛了啊,剛剛打著電話呢。”


    嫂子說,“恩,你先忙吧。”


    心裏感到一陣甜蜜,我又撥通了程萍萍的電話,說道,“萍萍,我八點以後有個局,要不現在我就過去?”


    程萍萍說,“好,我馬上回家。”


    我隨口問道,“你在外邊呢?”


    程萍萍說,“電腦城呢,買了台電腦。”


    我應了一聲,然後騎著摩托去了程萍萍家,同時心裏產生了一陣罪惡感,這麽八麵玲瓏,兩麵三刀,真的好嗎?


    肯定是不好的,但不這樣處理的話,那該如何處理呢?


    我也懶得去想這些,到程萍萍家的時候,她正好抱著一台未拆封的蘋果筆記本回來。


    看到這,我有些吃驚的說道,“這麽有錢?”


    程萍萍說,“一個蘋果而已,買別的也是買,這個比較輕便一些,繪畫也方便一些。”


    我感歎道,“真想把你搶了,你到底有多少錢啊?”


    程萍萍神秘一笑,說道,“反正夠花一陣兒的,行了,別問了,趕緊把車停好,回家。”


    我一邊停車一邊問,“到底什麽事兒啊,非得讓我來,不會是你的下麵在召喚我吧?還說的跟真有事兒似的。”


    程萍萍臉一紅,嬌嗔道,“不要臉,在外麵呢,說這些幹嘛。”


    我笑嘻嘻道,“周圍又沒人,你說,是不是你下麵又濕了?”


    程萍萍白了我一眼,說道,“什麽啊,我真有事跟你商量。”


    我問,“什麽事?”


    程萍萍一邊走一邊說,“梁天佑好像急了,發微信問我要那手機,那手機你到底破解了沒有啊?”


    我說,“還在破解中,不過,他要你就給啊?他急他急唄。”


    程萍萍小聲說,“他發微信威脅我,說已經在車站查過了,根本沒有我的出行記錄,而且,他還揚言說,我要再不交出手機,肯定會讓人找到我的,還說找到我就會弄死我,現在我該怎麽辦啊?”


    我冷哼了一聲說,“不怎麽辦,既然你怕,就在家裏等著啊,明天也別上班了,反正那份工作你也不是很在乎,而且你要去上班的話,梁天佑一準兒會為難你。”


    程萍萍心有餘悸的說,“問題是在家等著我害怕啊,我雖然在這邊上的大學,但終究不是太了解這裏,萬一找上門來怎麽辦,梁天佑可認識不少黑社會的人呢。”


    我一愣,好奇道,“黑社會的人?梁天佑一個南方人,在這邊也根基不穩,不會像你說的這樣吧?”


    程萍萍說道,“真的啊,我以前跟他去過一個地下賭場,他認識好多紋身的家夥,還和他們賭錢賭一晚上,當時要不是我運氣好,肯定會被梁天佑輸掉的,我可不想隻穿著內*褲站在一群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身邊,想想就害怕死了。”


    我眼睛一眯,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喜道,“你的意思是,梁天佑賭錢,還賭輸了?”


    程萍萍說,“反正就我跟去的那次,他輸了,後來還教訓了我一頓,說我晦氣,然後就再也沒有帶我去過了。”


    我沉吟了片刻,心想著,梁天佑如果有賭錢的嗜好,那他一個總經理職位的工資,可不夠他禍禍的,他平時一定在服裝廠的財務方麵動過手腳……


    這樣分析著,我卻也沒往深裏想,下意識問道,“就你看到的那次,他賭的是多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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