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著門口神色冷淡的然昔,久久地怔住!


    然昔……?!他怎麽會出現在新人培訓室中?!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新人培訓室中也就算了,可是一向以冷漠不問世事而出名的他,竟然目露憂色地說,他要送傅夜紫去醫院?!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難道說……之前的那個緋聞是真的?他真的和傅夜紫有什麽關係嗎?


    傅夜紫忍著痛抬起頭看向慢慢向她走來的然昔,心中有些不安。


    “……沒事的,還是等救護車……”


    然昔卻不容分說地走去她的身邊,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她還穿著舞衣的身上,然後俯身將她橫抱在懷裏,向出口走去。


    “我們也……”


    周楚楚剛開口想要也跟著去,卻被然昔打斷了:“然靜一個人來就好,其他人不必了。”


    然靜怔了一下,隨後“哦”了一聲,便小跑著追了上去。


    小心翼翼地將傅夜紫放到後麵的座位上,然昔走去前麵駕駛位上啟動了車子。


    然靜坐到傅夜紫身邊,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看著傅夜紫痛苦的神情,她皺著眉問道:“鞋子裏麵究竟有什麽?怎麽會流那麽多血?”


    “……好像是釘子……”


    “釘子?!”


    傅夜紫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隻是我的鞋子裏怎麽會有釘子呢……”


    “你先別說話了,我們先去醫院處理好,之後我會幫你查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的。”然昔從後視鏡裏看著傅夜紫有些蒼白的臉說道。


    她看著前麵開著車的然昔,輕聲問道:“然昔,你怎麽會出現在練舞室?”


    “如果我說……我有心靈感應你信嗎?”他淡笑著問道。


    傅夜紫撇了撇嘴,不再理會他。


    他這個人在別人麵前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而在自己麵前卻不止一次地露出笑容,莫非他對自己……


    到了醫院,醫生將傅夜紫帶進處理室,幫她處理腳上的傷。


    然靜從護士站跑過來,將剛剛要來的口罩遞給然昔:“喏,戴上。”


    “……幹嘛?”


    “你那麽有名,不怕被人認出來嗎?”


    被她這樣一說,然昔才回過神來。


    雖然之前的緋聞事件中,他有說過和夜紫隻是朋友關係,但是如果在這裏被拍到的話還是會引起誤會的吧!


    接過口罩戴上,然昔再一次神色焦慮地看向處理室裏的傅夜紫。


    然靜看著他擔心的樣子,淡笑道:“哥,你還敢說你不喜歡公主?”


    被她這樣一說,然昔怔了一下,隨後收回目光:“我沒有。”


    “真的沒有嗎?你對別的女孩子可從沒這麽關心過。”


    “……我關心她是因為她是我們深藍的公主,僅此而已。”然昔違心解釋。


    “但你別忘了,她也是你的未、婚、妻。”


    然昔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後冷笑了一下:“什麽未婚妻……她喜歡的是別人,永遠都不會是我的。”


    “可是我去她家的時候,她房間裏可是收藏了你所有的專輯呢~”


    然昔走去旁邊的椅子旁坐下來,看著然靜說道:“那隻不過是她對我崇拜罷了,崇拜和愛是不一樣的。”


    “可是你卻愛她,不是嗎?”


    “……我沒有。”然昔繼續否認。


    然靜無奈地拍了拍他的頭:“好啦,別騙我了。你知道你騙不了我的,我們之間才是真正有心靈感應的,你所想的事情我通通都可以知道。”


    然昔別扭地轉過頭不去看她。


    其實被她說中了。他似乎在公主剛出生的時候就喜歡她。來到這裏之後,他也一直都在暗地裏默默地保護著她,關注著她。


    或許對於夜紫來說他們才認識不久而已。可是對於然昔來說,他們其實已經認識好久了,甚至比她和葉澤臣認識得都久。


    這些年來,她的生活,她的喜好,她的性格,他完全都是了如指掌的。她生活裏的每一個細節他也都很清楚。哪怕是葉澤臣當初離開她,卻沒有告訴她他離開的真正理由這件事他也是完全知道的。所以他才會覺得葉澤臣才是最愛她的人,最配得上她的人。


    黃昏,傅夜紫被送到病房休養,sarah和其他幾個人也一起過來看望她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sarah看著病床上臉色依然有些蒼白的傅夜紫問道。


    “都是這個東西惹的禍。”然靜將那顆從傅夜紫腳上取下的圖釘拿到sarah的麵前,“這是從夜紫的腳上取下來的。”


    “這個……藏在夜紫的舞鞋裏來著嗎?”sarah驚訝。


    然靜點了點頭:“我想……這應該不是個意外吧?”說著,她將頭轉向一旁站著的其他三個人身上,冷冷地問道:“說吧,你們三個,究竟是誰幹的?”


    聽她這樣的質問,傅夜紫不禁皺眉:“然靜……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還用問嗎?肯定是他們有誰故意放在你的鞋子裏麵的!”


    “然靜!我們可什麽都沒做,你別血口噴人好不好?!”葉思思第一個站出來反駁她。


    sarah也點了點頭:“是啊,在沒有拿到證據之前,我們不可以隨便懷疑別人的。”


    “就是說!幹嘛懷疑到我們頭上?你自己難道就沒有嫌疑嗎?!”


    “我和夜紫關係那麽好,怎麽會去害她?!”


    “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麵不知心呢!”


    “你……”


    聽著她們吵來吵去的,傅夜紫打斷她們:“好了,都別吵了,我相信這件事不會是你們做的,我也不想再多查些什麽了……就讓它過去吧。”


    “夜紫,你怎麽……”


    “怎麽可以就這麽讓它過去呢?”


    這時候,門口忽然響起然昔的聲音。


    大家不禁向門口望去,紛紛愕然。


    然昔慢慢走到大家麵前,冰冷俊美的臉頰露出明顯的疏離。


    他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隻是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條精美的手鏈舉到他們麵前,冷言問道:“這條手鏈是誰的?”


    聽到他的話,幾個人都向他手中的手鏈望去。


    葉思思上前拿過那條手鏈仔細端詳了一下:“這手鏈怎麽會在你這裏?”


    “你說呢?”然昔轉過頭看著她,用質問般的語氣問道。


    “……你什麽意思?”


    “這手鏈是我在傅夜紫的鞋櫃裏麵發現的。”他的目光很冰冷,使人覺得有些不寒而栗,“夜紫的鞋櫃裏怎麽會有你的手鏈?”


    葉思思看著他,微微眯起雙眼:“你在懷疑我?”


    “你不是要證據嗎?這就是證據。”


    “這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有了所謂的物證,然靜更是對葉思思不依不饒了起來:“葉思思,你該不會是還在記恨夜紫,所以才想出這麽陰毒的招數吧?現在可是出道前最重要的時期,你怎麽可以這麽害她?!”


    葉思思看著他們,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們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我和夜紫上一次就已經和好了,我又怎麽會再去害她呢?”


    “那這手鏈你怎麽解釋?”


    “這手鏈已經丟了好久了,我也很意外為什麽它會出現在這裏呢!”


    “少狡辯了!”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周楚楚也突然上前責備她道,“思思,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光明磊落的女孩,可沒想到你竟然會用這麽惡毒的手段去害夜紫!早上我就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在夜紫的鞋櫃前不知在幹嘛……現在可真相大白了!你的手鏈就在這裏,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我沒有!”葉思思不敢置信地看向周楚楚,心裏難過極了,“楚楚,怎麽連你也不相信我?”


    周楚楚冷笑了一下:“我為什麽要相信你?為什麽要相信一個去傷害我的朋友的人?”


    聽著她的話,葉思思不禁怔了一下。自從來到這個新人培訓組,她一直以為楚楚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


    “……你的意思是……我從來都不是你的朋友嗎……?”葉思思看著她的雙眼,眼中閃爍著些許淚光。


    周楚楚有些心虛地避開她的眼神,冷冷地說道:“我把你當做朋友,可你對夜紫做的這件事,卻使我想要避而遠之。”


    葉思思的心揪成一團,淚水也終於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所以,你覺得是我故意將釘子放在了夜紫的鞋子裏嗎……”


    周楚楚握緊拳頭,指甲掐進自己的肉裏,沒有回答她的質問。


    “可是……我不這樣認為。”正當氣氛變得很尷尬的時候,房間中卻傳來傅夜紫微弱的聲音。


    幾個人同時轉頭向她看去。


    傅夜紫看著傷心流淚的葉思思,對她淡笑道:“思思,我相信不是你要害我。”


    葉思思有些錯愕地看著對著她在微笑的傅夜紫:“……你說什麽?”


    “我知道你的個性,哪怕真的要害我你也不會這樣偷偷摸摸的。以前我們兩個關係不好的時候,每一次不都是直接針鋒相對的嗎?你從未暗地裏對我做過什麽,所以我相信,這一次也一定不是你。”


    然靜看著傅夜紫,有些不相信她的話:“可是那手鏈要怎麽解釋?!”


    “手鏈是我向思思借來的。”她靠在病床上輕聲道,“之前看到她那條手鏈蠻好看的,所以就借來戴了兩天,結果忘記還她,害得她以為丟了……”


    “夜紫,你幹嘛這麽袒護她?!”周楚楚氣憤地說道,“我早上明明看見……”


    “我沒有在袒護她,隻是在說實情罷了。”


    “……夜紫……”葉思思看著她,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


    想不到最終肯相信她的,竟然隻有傅夜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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