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開玩笑的嗎?我最多還能堅持一天一夜,你們看著辦!”說完,甜妞出了門,還把門從外麵反鎖上了。


    “喂,不是吧,你至少得把門開一下,萬一我們要是去衛生間呢?”


    “屋裏有!”


    丟下這句話,甜妞蹦蹦跳跳的不見了。


    “來吧小夥子。”老婆婆對著秦墨和朱對優招了招手,“過來,我先帶你們認識一下這些物件。”


    “秦哥,咱們真的要幹呀?”朱對優小聲問道。


    “隻能硬著頭皮上了老朱,要是學不會別說完成任務,估計出這間屋子都難了。”


    二人來到老婆婆跟前,秦墨和朱對優立馬感覺到不太對勁,眼前的老婆婆渾身被陰氣包裹,這不是活人該有的狀態呀。


    “瞧出來了?”老婆婆笑眯眯的問。


    “婆婆,抱歉,我們……”


    “沒事,我知道你們是從哪來的,也不怕告訴你們,我不是人,是一個早就死去的孤魂,是王大善人給我養老送終,拚著這最後一口死氣,又得甜妞的法力維護肉身,就是為了報答他的恩情。”


    “報恩?”


    “對,王太太的胎位不正,很可能會難纏,我生前是這十裏八鄉有名的接生婆,隻是如今的我已經是死人,接近王太太會對胎兒的人運勢和健康不利,所以,這事隻能交給他人,你們就是甜妞選中的人,我也相信你們不會讓我失望的。”


    “可是婆婆,我們兩個是男人,又沒有任何的接生經驗,恐怕難當大任啊,既然情況這麽凶險,為什麽不把王太太送到醫院去呢。”


    “醫院?你難道不清楚那裏麵有多少孤魂野鬼嗎,王太太到了那就等於是羊入虎口,就算有你們在身旁,恐怕也保不住,倒不如留在這裏,勝算還大一些。”


    “我們明白了,婆婆您教我們吧。”


    “好,你們看好了。”婆婆從身旁拿出一個紅布包,把布包小心翼翼地展開,裏麵露出一把金色把手的剪刀,“這是我以前用的,它跟著我不知道救了多少人。”


    婆婆說著,把剪刀拿在手裏端詳了幾下,剪刀的刃已經有些生鏽,看樣子是很長時間沒有用過了,“老夥計,我還有最後一個心願沒有達成,你幫我完成可好,事後呀,咱們兩個一起到那頭,再作伴。”


    婆婆會心的一笑,把剪刀遞給朱對優說:“小胖子,你把剪刀磨一下,記住,一定不能有鏽,否則很容易讓產婦感染的。”


    “可,這裏也沒有磨剪子的地方啊。”朱對優往四周看了看說道。


    “打開那扇小門,洗手盆邊上有一塊磨刀石,去吧,要快!”


    “好。”


    待朱對優走後,婆婆對秦墨說道:“產婦生下孩子後,需要用剪刀剪斷臍帶,你們在用之前,一定要用烈火給剪刀消毒,切記,這一步一定不能忘。”


    “明白,可是具體的接生步驟……”秦墨有些猶豫地問,因為他和朱對優都是男人,也不是學醫的,對於男女有別根深蒂固,讓他們去做接生婆,二人真是打心眼裏抵觸,過不了心裏那道坎。


    隻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們才會接受,可老婆婆說得簡單,若真到了具體操作上,萬一要是出了什麽事,他們是一沒經驗,二不知道方法,萬一再搞出個一屍兩命,不是麻煩大了嘛。


    “婆婆,到已經磨好了,您看看可以嗎?”這時,朱對優拿著剪刀走了出來,走到床邊,將剪刀遞到老婆婆手上。


    “嗯,不錯,不錯。”老婆婆仔細看了看剪刀,點了點頭,隨後,她指著朱對優說:“小胖子,你躺倒床上來。”


    “啊?我?躺床上?”朱對優驚訝地問,此時老婆婆的手裏正握著剪刀,這床又這麽小,朱對優真怕她一個失手,會把自己紮個窟窿。


    “秦哥,我……”朱對優想向秦墨求救,誰知,秦墨卻說:“老朱,既然婆婆讓你躺,應該是有讓你躺的道理,你快去吧。”


    “好吧。”朱對優撅了噘嘴,湊到秦墨耳邊說道:“秦哥,要是有情況你可得第一時間救我。”


    “好,放心吧。”


    聽到秦墨這麽說,朱對優這才放心地躺到床上,他剛一躺平,上衣就被老婆婆撩了起來,露出圓滾滾的肚子。


    “啊!”突然感到肚子上冒涼風,朱對優趕緊用雙手捂住,“婆婆,這是幹什麽?”


    “不幹什麽,用你的肚子當案例,給你們兩個講解一下,怎麽把王太太的胎位推正。”


    “胎位還可以推正?”秦墨問道。


    “嗯,隻要手法得當,就能讓胎位返正,這樣產婦也能減少痛苦。”說完,老婆婆開始在朱對優的肚子上演示按摩手法。


    她演示完一遍後,又讓秦墨上手去試,但秦墨畢竟是頭一次上手,一會力道輕,一會力道重,總是達不到老婆婆的滿意。


    就這一個按摩的姿勢,學了整整一夜,到天蒙蒙亮的時候,秦墨已經累得抬不動手了,“婆婆,這次合格了嗎?”


    “嗯,總算是有點樣子了,你去一旁的椅子上歇會吧。”說完,婆婆也閉上眼睛,似乎是進入了夢鄉。


    秦墨這邊累得一塌糊塗,朱對優倒是很清閑,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早就睡著了。


    早晨的雞叫聲將秦墨和朱對優叫醒,二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看旁邊的老婆婆早就睜大了眼睛在看著他們,看得二人一陣發毛。


    “婆婆,昨天睡那麽晚,沒想到你這麽快就醒了,嗬嗬。”秦墨尷尬地說道。


    “嗯,飯已經端進來了,趕緊吃,吃完了接著練習,下午還有新的東西要教你們。”


    “飯?”秦墨和朱對優環視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看到什麽飯菜,於是又問了一遍,“婆婆,飯菜在哪呀?”


    “那個就是。”老婆婆指了指桌子上的兩根黃瓜說道。


    “就吃一根黃瓜?”


    “是呀,這還不夠嗎?”老婆婆反問道。


    “夠,夠。”朱對優剛要說不夠,就被秦墨捂住了嘴。


    “秦哥,這一根黃瓜還不夠我塞牙縫呢,咱們為什麽不多要點啊。”朱對優小聲嘀咕道。


    “老朱,你忘了現在外麵是誰當家嗎?”


    “甜妞,怎麽了,難道她不吃飯?”


    “她不是不吃飯,而是她吃的飯估計和咱們不一樣,你不怕一會給你上一隻沒殺的雞或者是其他活物?”


    “不要不要,就吃黃瓜挺好,吃黃瓜挺好。”朱對優拿起黃瓜就跑到一旁開吃。


    秦墨無奈地看了看黃瓜,歎了口氣,也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其實,他剛才的話有一半是騙朱對優的,現在這個時候,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刻,等任務忙完了,回去想吃什麽再點就好了。


    而且甜妞與老婆婆,一個是狐仙,一個是鬼,他們能做出什麽好吃的東西來?直接給上一隻活物也並非不可能吧。


    吃完後,老婆婆讓朱對優躺下,撩起衣服露出肚皮,又讓秦墨開始聯係,一直到中午才停下,此時秦墨感覺雙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酸得都快斷了。


    “吃飯吧,吃完了下午學習新的東西。”老婆婆說完,閉上了眼睛。


    秦墨和朱對優往桌子上一看,上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出現了兩根黃瓜,二人這次沒有發問,一個一根吃了起來。


    下午,按照老婆婆所說,果然沒有再讓秦墨聯係按摩,而是開始給他們二人演示起接生的過程。


    老婆婆演示完之後,又讓秦墨他們把事情照做一遍,十幾遍演示下來,秦墨和朱對優對於接生的步驟已經了如指掌。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天色開始變暗。


    “婆婆,熱水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甜妞的聲音傳來,老婆婆渾濁的眼裏放出兩道精光,對著秦墨和朱對優說道:“好了,現在是你們出手的時候了!”


    嘩啦一聲,門口的鎖被打開,甜妞將秦墨和朱對優引導一處臥室裏,他們終於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王太太。


    王太太就像是睡著了一樣,臉色十分安詳,在她的身旁,躺著一位男人,應該就是王大善人了。


    “我數到三,就可以開始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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