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個,我明天中午想請你和秦墨他們吃飯,不知道……”何梓恒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秦墨,“咦,你也在這,真是巧了。”


    “是呀,難得何先生要請客,我一定到。”


    “好,麻煩告訴其他三位一聲,我還要回去收拾東西,就不多待了,明天見。”


    “好。”


    待何梓恒走後,若若走到秦墨跟前問道:“經過這次的事情,你們的關係好像有很大的改觀哦。”


    “嗯,當然,不過他要是還不死心要追你,那他依舊是我的情敵!”秦墨調皮地說道。


    “放心吧,梓恒之前已經和我說清楚了,我們就是好哥們好朋友。”


    “真的?這小子放棄了?”


    “嗯。”方若臉上遮不住的笑意,她想起在醫院裏何梓恒對她說過的話,何梓恒說本以為他自己對方若才是最好的那一個,又能夠給方若更好的生活,誰知道秦墨竟然願意為了方若放棄生命。


    何梓恒稱自己也可以為方若做到這樣,但秦墨除了可以為自己愛的人,還可以為別人做犧牲,這樣的大愛是他不能及的,這樣的人也一定給方若幸福,他是真的被秦墨折服了。


    陽光打在二人臉上,秦墨與方若依偎在一起,靜靜地看著落地窗前的夕陽,美好得像是一幅畫。


    叮……鈴……


    電話聲打破了沉靜,秦墨拿起電話一看,原來是朱對優打來了,再一看上麵的時間,竟然已經六點鍾了,他和方若一起看夕陽竟然忘了時間,“老朱肯定是來催促咱們的。”


    果不其然,電話接通後朱對優說道:“秦哥,你和若若姐怎麽還沒到,我們都已經等候多時了。”


    “嗯,我們馬上就到,你們先點菜。”


    “好嘞。”


    掛斷電話,秦墨和方若相視一笑,他這個請客的竟然把時間點給忘了。


    二人到達金陵飯店後,桌子上已經上了好幾道菜,不是龍蝦就是鮑魚和帝王蟹,看得秦墨有些咂舌,朱對優明知道是他請客,這是往死裏宰呀。


    落座後,看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秦墨頓時感覺有點不香了,一想到錢包不知道要少多少,心裏簡直都要滴血。


    方若噗嗤一笑,對著朱對優說道:“好了胖子,別逗秦墨了。”


    “逗我?怎麽回事?”秦墨疑惑地看向方若和朱對優問道。


    “嘿嘿,秦哥,你放開了吃,今天這頓飯呀,是免單的。”朱對優壞笑著說。


    “免單?為什麽?”


    “何梓恒以後想要在國內發展,之前來這裏就是談的金陵飯店的收購事宜,現在這家店已經他名下的了,他放出話來,以後隻要咱們來,一律五折,今天是第一次過來,所以直接免單了。”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老朱,再點一盤帝王蟹,這一隻哪夠咱們吃的呀。”


    “秦哥,你的臉也變太快了吧。”


    “哈哈哈……”飯桌上一片其樂融融。


    五個人這一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才算完,秦墨摸了摸鼓鼓的肚子,“今天真是吃得太飽了。”


    “是呀,哈哈哈,免費的飯就是香。”朱對優附和道。


    “瞧你們倆人這點出息!”左鏡白了二人一眼說道。


    “左鏡你還好意思說我和秦哥,你的肚子也圓了一圈。”朱對優指著左鏡的肚子反駁道。


    “你個死胖子,竟然敢說我的肚子圓!”左鏡說著,舉起一個螃蟹爪對著朱對優砸了過來。


    啪!朱對優閃開,螃蟹爪砸在牆上,在牆紙上砸出一個大洞。


    “完了!這下搞出事情了。”朱對優看著那塊壞掉的牆紙說道。


    秦墨湊到牆紙破洞的地方看了看,皺起了眉,“這不對呀,按理說牆紙後麵就是牆,但這個紙後麵好像還藏著什麽東西。”


    “不會吧,誰會在牆裏麵藏東西呢。”關天疑惑地說道。


    “誰知道呢,咱們不如扒開看看,反正也是要賠錢的,撕大撕小都一樣,你說呢若若?”


    “你們隨便,等一會我負責賠錢就好。”


    “好,大氣!”秦墨對著方若豎了個大拇指,用筷子順著那個小洞一點點把牆紙撕開,果然在牆麵上發現了一個小洞。


    小洞裏放著一個小木盒子,秦墨取出木盒將其打開,裏麵放著一個木頭小人,小人的手裏還拿著一把匕首,“這是什麽意思,挖這麽個洞藏起來這麽個東西?”


    “秦墨,你別看這玩意小,作用可不一定小。”關天接過木頭小人,一臉嚴肅地說道。


    方若在看到小人的瞬間也明顯一愣,掏出手機給何梓恒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到飯店來一趟。


    看著關天和方若緊張的模樣,秦墨猜到這個小人不簡單,便問二人是怎麽回事。


    關天解釋道:“他以前也沒見過,隻是聽做紙貨的父母說過,有一種厭勝之術,就是做小人模樣的物件來詛咒別人,你看這小木頭人塞在這麽隱蔽的地方,手裏還拿著匕首,如果真的是壓勝之物,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沒錯,我也猜這是厭勝之物,所以,讓何梓恒過來看看他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你們兩人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以前在電視劇和小說裏見過這種說法,可人家那都是用紙糊的,或者是布縫的,這麽一個木頭玩意,上麵又沒有生辰八字之類的,隻是握著一把匕首,是不是有點大驚小怪了,沒準是哪個淘氣孩子的玩具也有可能。”秦墨說道。


    “確實有那種可能,但小心使得萬年船,既然發現了問題,就不能冒險。”方若嚴肅地說。


    “嗯,有道理,等何梓恒來了咱們好好問問他。”


    秦墨一行人又坐回到座位上等待著何梓恒的到來,可他們左等右等,等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也沒有看到何梓恒。


    方若拿出手機給何梓恒打電話,卻顯示對方無法接通,“這個梓恒是怎麽了,怎麽聯係不上了。”


    “沒準是在路上堵車吧,咱們再等等。”秦墨說道。


    “好。”


    又過了二十多分鍾,方若接到斌哥的電話,電話那頭斌哥哭訴著說何梓恒在出門的路上被陌生人持刀割傷了,正在醫院裏搶救,剛脫離危險,看到方若的未接,特意給她回了個電話。


    方若聽完後,立馬問斌哥何梓恒受傷的位置,斌哥回應稱在心口下方,差一點就沒命了。


    掛斷電話,方若仔細看了看那個木頭小人,發現他手裏的刀劍正好對準自己的心口下方一點,不由得心裏一冷,看來這個東西真的有問題,不過製作這東西的人應該不想鬧出人命,才把位置做得靠下了一點,但製作木頭小人的人目的是什麽呢?


    方若陷入沉思,另一邊不明白情況的秦墨等人都詫異地看著對方,沒有打擾方若,他們知道,等方若捋清了思緒,自然會告訴他們,現在出聲沒準還會打斷對方思考。


    過了好一會,方若把自己剛才的推論以及何梓恒受傷的事情娓娓道來,秦墨、左鏡、關天、朱對優對於木頭小人竟然作用這麽大時分意外,但更讓他們意外的還是斌哥的身份。


    他竟然是何梓恒的表哥,斌哥是讓蠱蟲望而生畏的存在,但何梓恒卻一點沒遺傳到,也是奇怪。


    但方若解釋稱斌哥一家人因為身份的緣故很少與親戚來往,很少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否則何梓恒回國這麽長時間也不會一直住在方若奶奶那邊,而不是住在自己的親戚家。


    五個人決定去醫院裏看看何梓恒的情況,順便把木頭小人也帶上,誰料,他們剛把木頭小人放到盒子裏,小人就碎成了好幾塊。


    從碎塊中掉出來一張疊起來的小紙條,秦墨拿起紙條輕輕展開,裏麵赫然寫著何梓恒的生辰八字,這下子可以確定了,就是有人想要害何梓恒,但具體這個人是誰,恐怕還得去問問何梓恒本人。


    按理說他才回國不久,不應該有那麽多的仇敵呀,怎麽會有人想要害他呢?難不成是在收購酒店的時候得罪人了?


    方若歎了一口氣,將盒子蓋上蓋子,一行人趕忙前往醫院查看情況。


    電腦屏幕前,望著碎裂的小木人,男人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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