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在火焰中的身體動了幾下之後終於恢複平靜,朱對優見狀鬆了一口氣,“又逃過一劫。”


    不料,話音剛落,血屍直接翻身而起,四肢猛地一用力,被火焰燃燒後的布立馬變成碎屑掉落一地。


    “呼呼,呼呼……”血屍喉頭一動,啪嗒掉下來一塊爛肉,裏麵除了不停蠕動的小白蟲之外,還有一些被燒焦的蟲子屍體。


    血屍身上也好不到哪裏去,無數個小蟲子在他的皮肉裏麵亂爬,在行動的時候,許多沒站穩的蟲子摻雜著碎肉掉落在地,血屍所走之處,讓人著實難以下腳。


    咕嚕,秦墨咽了下口水,這辣眼睛的場麵,就算是見慣了不少大陣仗的他都有些受不了,更何況是他們身後的何梓恒呢,他已經找了個牆角處嘔吐去了。


    “呼呼,呼呼……”血屍喉嚨又動了動,從房間裏又傳出一陣不知名的咒語,下一秒,血屍的兩隻眼睛忽然發出紅光,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般,向著秦墨一行人猛衝過來。


    “大家小心!”


    秦墨大喊一聲,拿出太極誅邪劍對準血屍劈了過去,臨下手前還忍不住說了一句:“抱歉了!”


    邋遢守門人之前畢竟救過他們的命,雖然現在他的屍體被大師所控製,秦墨他們要想活命不得不對他的屍體下手,但心裏終究還是有一些愧疚在。


    噗嗤!劍身砍進血屍的皮肉,可他的身體好像強壯了數十倍,直接把砍到一半的劍卡在了裏麵,任秦墨如何用力都無法將劍拔出。


    “秦哥小心!”


    朱對優大吼一嗓子,他看到血屍的另一隻手就要砸向秦墨的頭,揮起釘耙就是一記大招。


    秦墨意識到危險,鬆開握著劍的手,閃到一邊,朱對優的釘耙掃過,在血屍身上劃出好幾道深深的大口子,碎肉混合著蠕動的蟲子濺了一地。


    “嘔!”剛剛直起腰的何梓恒見到這一幕,又忍不住彎腰嘔吐起來。


    “抱歉,抱歉。”朱對優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沒事。”何梓恒擺了擺手,人家這麽拚命也是為了保護他,自己不爭氣還要怪別人,現在的他可不會那麽厚臉皮。


    “看我的!”關天一拳打在太極誅邪劍上,錚得一聲,劍身以剛才的傷口wie切口,劍身直接將血屍的胳膊砍斷,掉在地上。


    “好樣的!”秦墨撿起劍,看準時機,一下子砍斷了血屍的頭顱,咕嚕嚕,血屍的頭在地上轉了幾個圈以後,竟然像是有生命一樣,開始向屍體這邊移動,反觀那具血屍,卻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點動作都沒有。


    “我明白了,那個頭是關鍵,絕對不能讓它回到屍體上!”秦墨對著眾人大吼一聲,“關天、老朱,你們去把屍體燒了,左鏡你和我去對付那個頭顱!”


    “我去屋裏搬酒!”原本在一旁嘔吐的何梓恒聽到秦墨的吼聲,盡管沒有叫到自己的名字,卻也自告奮勇加入戰鬥,雖然情況危急,眾人還是忍不住都對他伸出大拇指。


    秦墨拿出照妖八卦鏡,鏡光對準透露的時候,對方明顯停頓了一下,可左鏡剛拿起搓衣板上前,頭顱卻躥起老高,蹦出了二人的包圍圈。


    “秦墨,你的鏡子失靈了?”左鏡疑惑地問。


    “不,我猜那個頭顱並不是被邪氣控製,而是被蠱蟲操控,所以,照妖八卦鏡才沒有作用的,但剛才它又停頓了一下,你說,會不會是那玩意怕強光?”


    “不管怎樣,先試試再說,決不能讓透露和身體會合!”


    秦墨和左鏡對視一眼,左鏡負責壓製住頭顱逃跑的路線,秦墨拿出八卦鏡尋找太陽光反射到頭顱的最好位置。


    “好了!”秦墨說完,左鏡那邊一搓衣板,像拍球一樣,把頭顱拍到八卦鏡反射太陽光最強烈的地方。


    隻聽噗嗤一聲,頭顱在強光下冒出一陣白煙,最後,從裏麵躥出來一條長約十厘米的白色蟲子,蟲子在地上翻滾了幾下,隨後抽成一團,最後直接不動了。


    “死了嗎?”左鏡輕聲說道。


    “保險起見,咱們還是把這玩意也燒了吧。”秦墨說道。


    那邊朱對優、關天、何梓恒三個人已經把血屍的軀體點燃了,秦墨抽出一根木條,挑著那條蟲子和頭顱一起扔進了熊熊烈火中。


    火焰中不時發出一陣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還飄散出一股燒肉味,雖然剛才何梓恒把胃口裏的東西已經吐了個一幹二淨,但此時聞到這樣的味道,他還是忍不住想要作嘔。


    院子裏的事情解決了,他們再次進到屋裏,去尋找大師的蹤影,剛才的那些咒語就是從屋子裏傳出來的,所以,那個大師一定還在裏麵。


    但奇怪的是,就像剛才一樣,他們找了半天,都沒有發現大師的蹤跡,或者是密道之類的地方。


    “嗚嗚,嗚嗚……”


    “什麽聲音?”秦墨疑惑地說道,“走,好像是外麵。”


    五個人出了門,就聽到聲音是從房屋旁邊的一處雜物堆裏傳出來的,一行人對視一眼,拿出法器撥了撥那些雜物,不一會,從裏麵冒出一個染著金發的腦袋,她的嘴裏塞著一團布,看向秦墨等人的眼神中透著哀求。


    “是你!”何梓恒憤怒地開口,用手揪住對方的脖領,“因為你若若差點沒命,我們也差點死在這,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何梓恒冷靜,我們的目標可不止是她。”秦墨拍了拍何梓恒的手,他這才鬆開酒吧老板娘。


    秦墨將布料從酒吧老邊娘的嘴裏揪出來,對方立馬大口地喘起起來。


    “說吧,你為什麽會在這?和那位大師是什麽關係,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秦墨一連串拋出三個問題,酒吧老板娘的臉色也越來越白,最後更是緊閉著嘴巴,都不敢看他們。


    “你這個毒婦!”何梓恒見狀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素養高,他真的想下手揍這個女人一頓,奈何不打女人已經刻進了他的骨子裏,想了半天,隻能用這種話語才發泄自己的憤怒了。


    沒成想,原本緊閉嘴巴的酒吧老板娘竟然因為他的這一句話給整破防了,“何梓恒,你說我是毒婦,哈哈哈,沒錯,我就算是狠毒也是被你逼的,你明知道我喜歡你,還讓我幫著你去追別的女人,我就是要讓她死!”


    “毒婦!毒婦!毒婦!你才最該死!”何梓恒憤怒地吼道。


    “哈哈哈,你心疼了是嗎,哪怕當初你有一點點的回應我,我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酒吧老板娘使勁地掙紮了一下,她身子下麵那些堆著的雜物被擠到一邊,眼前的景象卻讓人大吃一驚。


    她的下半身被塞進一個老式的酒壇中,明明瓶口那麽小,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方法。她的兩條胳膊上爬滿了綠色的枝條,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棵柳樹。


    “柳樹,對了!”秦墨想到自己之前砍伐門口那棵柳樹的時候,切口處就流出像鮮血一樣的帶有腥味的紅色液體,難不成,那棵樹真的是人變得?


    “哈哈哈,哈哈哈,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寧願從未見過你,何梓恒……”酒吧老板娘說完,腦袋往邊上一耷拉,死了。


    下一秒,酒壇底部破裂,從下麵伸出粗壯的紙條直接紮進土壤,酒吧老板娘的身體也迅速被綠色的枝條覆蓋,就像是一顆茂盛的小柳樹。


    “她就這樣死了?”何梓恒有些不敢相信,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太慘了。”朱對優、左鏡和關天也都搖了搖頭,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但秦墨卻一動不動地盯著樹根的位置,遲遲沒有移開眼睛。


    “秦哥,怎麽了?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朱對優回過頭來問道。


    “嗯,之前我在外麵砍斷大柳樹的時候,從根部躥出來一股黑氣,直奔到院子裏來了,我想看看這棵樹根下麵有沒有什麽線索。”


    “有線索嗎?”


    “沒有,但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又說不上來。”秦墨搖了搖頭,視線這才從樹根部移開。


    “趁著這棵樹還沒不成氣候,咱們要不要……”朱對優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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