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象知道自己中了毒。


    “小子,你以為這樣就能投機取巧嗎?”他暗運玄功,試圖將毒逼出。可是越試圖動用靈力,他左側身體就越麻木。漸漸地紫黑色爬上了他的左側臉龐。


    “別費勁了,少爺的毒怎麽能這樣容易就祛除?”燕宇鼻孔朝天道。這毒是用冰龍的精血提煉的,是玄妙真人親手煉製。每一滴都是毒物中的精華。如果此毒被石象輕易就解了的話,豈不成了笑話?


    石象的臉刷一下變得慘白:“小子,你用的毒好歹毒!不過這也沒什麽,上師可以解毒的。”


    他召喚出獅子驄,試圖逃跑。


    “想跑?做夢吧你!”


    金光一閃,燕宇閃電般的一劍斬到。石象中毒之後身體活動不靈便,竟被這一劍掃落馬下。


    “奸詐的小子!我要讓你死!”


    石象勢若瘋魔,刀光如同江河大海般浩大。


    金丹修士的奮力一擊豈同小可?燕宇如同汪洋中的小舟,在驚濤海浪中勉力支撐。


    忽然,金光一閃。燕宇手中的劍變成了裂空劍。裂空劍鯨吞了燕宇一半的靈力。刹那,劍氣衝天。這一劍裹挾著風雷,傾玉山倒玉柱般的砸向石象。這威勢竟然比石象的招式還強了三分!


    “轟”,一聲巨響。裂空劍斬碎了刀光。重重的劈在了石象的身體上。饒是他的身體經過雷劫淬煉。石象的上半身幾乎被這一劍劈裂。這一劍的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石象渾身浴血,顫顫巍巍。可強悍的軀殼護住了他的心脈,讓他還有一戰之力。燕宇依舊風度翩翩,但適才的一招抽走了他體內大半靈力。


    “來吧,少爺這就劈了你!”他手持裂空劍,強作鎮定。


    忽然,曠野中響起了雪豹的喘息聲。巴圖騎在雪豹的背上,風馳電掣的趕了過來。


    “奸賊!敢傷我大哥,我活剮了你!”


    石象仰天大笑,兄弟的到來讓石象恢複了信心。


    “小子,我兄弟來了。他可是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你死定了!”


    龍血毒的黑氣已經爬上了他的眉梢,可他卻無比的淡定。因為天禪上師很快就會為他解毒。


    忽然,一道犀利的銀光斬向石象的身後。修士的直覺讓石象冷汗直冒。可毒素已經麻痹了他的大半個身軀。他隻來得及回頭一看。


    “巴圖……”


    話音未落,巴圖手中的庚金刀已經斬到。犀利的刀光將石象劈成兩段。


    石象的金丹怒吼著從軀殼中飛出:“巴圖!你這個叛徒!我會讓上師把你煉魂!”


    作為金丹期修士。即使脫離肉體,金丹也可以單獨存活一段時間。隻要能盡快找到奪舍的宿主,石象依然可以活下去。


    忽然,平地裏卷起了一道紫色的旋風。旋風將石象的金丹挾持。金丹慘叫著被吞進了燕宇的玉佩。


    巴圖翻身跳下雪豹。普通一聲拜倒在地:“奴仆巴圖救駕來遲,還請主人海涵。”


    “怎麽會生氣呢?你來的很及時。”


    燕宇摘下石象的儲物戒,將這帶血的戒指收入了囊中。


    “你回突歡部吧,就說到這裏時石象已經死了。”


    他騎上紫電豹,化作一道紫色的閃電。朝著南方疾馳。


    ……


    晌午時分,操勞了半天的信任晉王正在偏殿休息。忽然一個小太監扯著嗓子喊道:“稟報陛下,右丞相杜文龍求見。”


    “早不來晚不來非要這個時候來!回他的話,就說寡人正在休息,不見!”晉王燕武的話中帶著幾分懊惱。


    “陛下,杜丞相說有緊急軍情要稟報。”


    “緊急軍情?”燕武聽後吃了一驚,北疆已經很久沒有戰事,如今怎麽會突然有緊急軍情?


    “快讓他進來。”


    不多時,杜丞相在太監的引導下走了進來。


    “稟報陛下,適才臣接到了一封三王子殿下的信函,說是緊急軍情。”


    他恭敬地呈上一封書信。燕武接過信函,仔細閱讀:


    父王陛下:


    兩日前兒臣巡視領地,無意中發現草原突歡部正於雲中河畔季節。據可靠情報,突歡部打算於本月16日南侵。臣乘隙而入,與座下客卿暮雲大師乘機夜襲敵營。焚毀敵倉庫一座,斃傷突歡部金丹修士以下近千人。特告知王上。


    兒臣燕宇拜上


    燕武眉頭緊鎖:“想不到突歡部居然在這個時候入寇。”


    杜丞相卻不以為然:“大成朝國運傾頹,周圍這些惡臨一定會來分食遺產的。”


    “哼,隻要有我在。突歡部休想跨過晉陽一步!”


    “幸虧三太子殿下焚毀了突歡部的倉庫。否則我們晉國這下真要被打個措手不及了。”


    燕武沉吟片刻:“傳我的王命,晉陽留軍立刻厲兵秣馬。務必要在6天後準時開拔,大軍北討!”


    “王上,突歡部為戰爭準備的輜重已經被焚毀。現在他們缺乏糧秣、彈藥,很可能取消南侵計劃。我們有必要興師動眾嗎?”


    “有必要,我和突歡部可汗打了這麽多年的交道。深知他為人詭異,總愛兵行險著。此人不得不防!”晉王燕武斬釘截鐵的說道。


    ……


    千裏之外,一座輝煌的營帳裏。墨雲可汗正在大怒。“嗙”,營帳裏傳來一聲清脆的瓷器碎裂聲。見可汗發怒,侍女們紛紛退下。


    祿東讚宰相走了進來:“主上您為何發怒?”


    墨雲指著一封信函大怒道:“還不是為左賢王這小子生氣!前日他的軍營被襲擊。我們儲存在雲水河畔的糧秣、彈藥都被付之一炬!”


    “如此說來,我們的這次的南侵恐怕要推遲了。”祿東讚驀然說道。


    “不!南侵不能中斷。傳我的可汗令。左賢王率部原地休整。8日後,右賢王隨本王庭帳南略!”


    ……


    秋風掃過北方的原野。一支鐵騎正在燕宇的帶領下巡視北境。秋風吹來,枯黃的牧草紛紛低垂。


    有位白發老者道:‘少主,秋草又黃了。今年天冷的早,草原上的狼騎又該南下牧馬了。’


    這位老者正是疊翠莊的副莊主錢值成。如今水漲船高,他也就成了西海郡公的行軍總管。


    “錢總管說得有理。隻是突歡部新近受挫,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的動作。”燕宇信心滿滿。


    午後的秋日一片祥和。牧草低垂,牛羊遍野。


    “轟隆隆……”


    忽然,平靜的荒原上響起了隆隆的馬蹄聲。北方的地平線上升騰起了高高的煙柱。


    “敵襲,大家趕快上馬南退!”衛隊長五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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