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xc`p``p`*wxc`p`  向左走,向右走。


    稍微改變一下方向,人生就會大不一樣——咳咳咳,這是王憐花的樂趣。


    沈浪無奈的陪著他玩,於是當沈浪從右邊跑到王憐花身邊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卷發,滿身血的男子。


    “憐花,怎麽了?”沈浪無奈的問。為什麽每次王憐花從哪邊走都出問題?而他卻風平浪靜?難道是體質問題?問題青年王憐花總會遇到和他相似的人?


    王憐花笑眯眯道:“遇見一個很有趣的人嘍。”


    晚晴……晚晴……


    顧惜朝在黑暗中哭泣。


    戚少商……戚少商……


    顧惜朝在黑暗中絕望。


    好冷……好冷……為什麽沒有人?


    困難的睜開眼,長長的睫毛閃了閃,帶著水汽。


    迷蒙的眸子帶著些許茫然,看向前方的男子。


    陽光從窗口射進來,落了一地的黃金,樹影斑駁,搖曳生姿。


    紅衣的男子絕豔傾城,美的驚心動魄。


    “喲,醒了呀,小子。”王憐花笑眯眯的看著顧惜朝。


    顧惜朝皺眉,想爬起來,卻動不了。


    王憐花漫不經心的說:“別亂動了,你現在起不來,我找到你的時候你還剩半口氣,再亂動這半口氣也折騰沒了。”


    顧惜朝知道自己的傷勢,也不想弄死自己,所以躺下了,冷冷的問:“你為什麽救我?”


    王憐花點點下巴,笑嘻嘻道:“顧惜朝,你最近很紅呢。千裏追殺戚少商,據說你們還是知音。”青衣,卷發,即使昏迷中也不改桀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他是誰啦。


    顧惜朝冷道:“那又如何?你想為他報仇?”千裏追殺的路上遇到了太多的戚少商打抱不平者,顧惜朝早習慣了。


    王憐花卻道:“不,我想說,顧惜朝,你還不夠狠。如果你夠狠,戚少商怎麽可能還活著?”王憐花喜歡顧惜朝,因為顧惜朝和他相似,狠絕,並且才華橫溢。


    顧惜朝一愣,一路上他的確不忍心殺了戚少商在放水,但他自問絕不會有人看出來,這個男人——“你到底是誰?要做什麽?”


    王憐花笑道:“我是王憐花。”


    顧惜朝倒抽一口冷氣。


    王憐花,十年前可謂天下聞名。要說顧惜朝這輩子最佩服誰,那就是王憐花。王憐花驚才絕豔,天文曆法,醫卜星象,兵法韜略,陰陽八卦,幾乎什麽都會,當年縱橫江湖無敵——如果沒有沈浪的話——沈浪可以說是王憐花的天敵了。


    “你不是和沈浪在隱居麽?”顧惜朝低聲問。


    王憐花臉色扭曲了一下:“我是。”


    顧惜朝看著王憐花,眼底浮現絲絲嘲諷。


    沈浪他沒見過,但王憐花被斬斷了翅膀他卻是看到的。


    王憐花挑眉:“你比我又好到哪裏去?至少我沒被沈浪逼到這個地步。隱居也是我心甘情願。”稱霸天下固然有趣,和沈浪作對也有趣,可這一切和沈浪比起來反倒是次要。王憐花在夢中經曆過了,以他的聰明才智,才不會因為自己不想要的東西而失去沈浪。


    顧惜朝垂眼,問:“你甘心嗎?”你曾是那樣的笑傲風雲,站在雲端俯瞰天下蒼生,為了一個沈浪,你收斂雙翼,斂了風華。


    王憐花自然明白顧惜朝的意思,笑了:“顧惜朝,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什麽想要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隨性而至,高興就好。後來遇到沈浪,越發的覺得和他作對很有趣,所以才那麽熱衷於玩轉江湖。隱居之後的日子還不錯,沈浪不會讓我有機會覺得無聊。”至於怎麽不無聊……王憐花笑而不語。


    “那你救我做什麽?”顧惜朝絕不相信有人救人不圖回報,何況那人是可以稱之為邪的王憐花。


    王憐花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我對你感興趣。”


    顧惜朝冷冷一笑。


    “很簡單,我無聊了。”王憐花不再廢話。本來經曆了忘情森林,王憐花以為他們會遇到更多的妖魔鬼怪,沒料到一個都見不著……到底是那些妖怪都不在,還是有什麽禁錮了他們和人間的交流?王憐花覺得不爽。


    “沈浪讓你無聊了?”顧惜朝其實並不太明白王憐花和沈浪之間的關係,大概……也是知音?可他們之間,貌似不太像知音。


    王憐花笑:“差不多吧,我不能違背自己的誓言翻雲覆雨,但你可以。”他不掀起腥風血雨,沈浪也不得憂國憂民,彼此之間隻有自己,這是王憐花的自私。


    顧惜朝淡淡道:“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沒有興致再做什麽。”


    王憐花微笑:“不,我不信你能放下一切。”


    顧惜朝沉默。


    王憐花從懷裏掏出一本書丟給顧惜朝:“這是我的心血——《憐花寶鑒》。”


    顧惜朝翻開一看,心神大震。


    王憐花果然是王憐花,比自己厲害的多。顧惜朝自認為才高八鬥誰都不服,但和王憐花一比,他看到了自己的不足。


    有了《憐花寶鑒》,他還能一搏!


    “你要我做什麽?”顧惜朝問。


    王憐花道:“不是我要你做什麽,而是你要做什麽,我隻看就好。”


    顧惜朝沉默良久,笑了:“你會看到一出好戲。”


    “那我拭目以待。”王憐花笑。


    青衣的顧惜朝如同一株青蓮,高傲清冷。而紅衣的王憐花如同一朵淩霄花,高傲熱烈。


    兩人相視而笑,天下顫抖了。


    沈浪就坐在屋頂,聽著王憐花和顧惜朝的話,微微歎氣,忍不住就笑了。


    看來他無聊了,算了,憋了這麽久也該玩玩了,王憐花還是邪一點比較正常。反正……他也搞不死全天下。


    王憐花道:“顧惜朝,你好好休息,沒人能找到你,但是三天後……”王憐花想看戲,他才不會一直保護顧惜朝,三天是他最大的期限。


    顧惜朝驕傲的仰頭:“我明天就走。”


    王憐花挑眉,掃了顧惜朝的傷口一眼——那種重傷,他還能站著,實在了不起。明天?明天他能對付幾個人?


    顧惜朝冷冷道:“我顧惜朝的命,隻有戚少商可以帶走。”


    王憐花笑的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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