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璿這句話在聰明人的耳朵中那信息量可就大了,什麽叫出門在外不講究排場,她在家的時候很講排場麽?在家都講排場的地方,應該是什麽樣的?在駱成才看來,那必是非富即貴的人家。可大秦朝何時有個姓溫的富貴人家了?根本沒聽說過呀。


    駱成才應聲坐下,卻根本不敢伸筷子,其他人也不在意,


    溫靜璿不著痕跡的瞪了站在身後的司空淩天一眼,他還真敬業,也不知道坐下吃飯“你也坐下。”


    “屬下不敢。”司空淩天恭敬的說。


    不敢你大爺,溫靜璿一瞪眼,就把筷子放下,弑神帝尊適時將湯碗放到她手中,還放上了湯勺,他指了指身邊的空位“坐下吧,出門在外,一切從簡。”


    “是。”司空淩天想了想,最後還是坐下了。


    駱成才更看不明白了,這個叫弑神的男人一看就是慣常發號施令的,難道溫靜璿是被推到台麵上來的,這個男人才是正主?可看他伺候溫靜璿伺候的那麽順手,也不像啊。


    這一行七人每個人都很注重餐桌上的禮節,那行為舉止,可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戶能蘊養出來的,駱成才敢肯定,他們必定出自富貴了幾代的世家大族。他們到底是誰,又從哪來?為什麽出現的這麽突然,從前還都沒聽說過。


    眾人慢條斯理的吃完飯,跟著駱成才回了駱家莊,駱家莊在城外,建在一處平坦之地,說是莊子其實就是一個大牧場,遠遠的就看到幾匹駿馬領頭狂奔,那矯健的身姿,有力的步伐,讓人看了頓生歡喜。果然不愧是大秦最好的牧場。


    溫靜璿幾人坐的是駱成才現叫來的馬車,溫靜璿從車上下來,伸手扶向腰間,宮偉霆看到,連忙走過來,在她腰後揉了揉“不舒服了?”


    溫靜璿緩緩點頭,眉頭微皺。為了顯示誠意,駱成才用的是莊裏最好的馬車,馬車華麗有餘,舒適不足,更何況溫靜璿出門,不是飛舟就是禦劍的,就是在華夏坐車,也都是真皮座椅,她哪做過硬梆梆的木板啊,即便鋪了墊子,也沒好到哪去。


    這可愁壞了宮偉霆等人,大秦隻有馬車,以溫靜璿這種嬌生慣養的性子,肯定受不了。宮偉霆說溫靜璿想休息一下,駱成才連忙安排好了最好的客房,別人宮偉霆信不過,隻讓司空淩天在屋裏陪著溫靜璿,其他幾人就去馬場看馬了。


    駱成才也不含糊,直接帶著他們去了最好的馬場“這裏的馬都是北邊抓來的野馬,能馴服的都放到其他馬場了,剩下的都是難以馴服的,這一批一批積累下來,到形成了個野馬群,它們雖然野性難馴,但都是最好的馬。很多馬師都喜歡來這裏試試運氣,要是走運馴服一匹,那就發了。”


    這個馬場就是幾人之前看到的,剛一進馬場,他們就看到了兩隻並排而行的白馬,幾個馬師騎在馬背上,手裏甩著麻繩追逐的兩隻白馬身後,他們大聲吆喝著,企圖將白馬包圍,卻每每被白馬靈巧的躲過。宮偉霆和弑神帝尊相視一眼,同時衝了出去,仿佛叫著勁兒一般,隻一眨眼間,就紛紛騎上了兩匹白馬。


    駱成才傻眼,他剛剛隻隱約感覺到兩道黑影閃過,然後宮偉霆和弑神帝尊就騎到白馬背上了。他甚至都沒看到兩人是如何騎上狂奔的兩匹白馬的。


    “你說,他們倆誰會贏?”雲越好奇的問著。


    “很難說……”尚衍不確定的說,兩人都是不服輸的,礙於麵子沒有大打出手就已經很不錯了,在這種情況下,誰都想先一步馴服白馬,可兩人旗鼓相當,氣勢相同,到底誰能贏還真不好說。


    白馬被騎了,自然拚命的掙紮,但這些掙紮對兩人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想把他們甩下來那絕對是做夢,但馴馬並不像電視裏看的那麽簡單,不是你騎在它身上掉不下來,它就能承認你的。弑神帝尊一手抱著馬脖子,另一隻手慢慢的撫摸著白馬的臉,他低沉磁性的聲音,柔聲的安撫著白馬。


    宮偉霆卻反其道而行,他雙手抓著白馬的鬃毛,雙腿一夾馬肚子,漸漸淡淡的一個禦馬的動作,卻激怒了白馬,它前腿離地在空中踢踏著,在落地後,迅猛的竄了出去,宮偉霆高聲一喝“架!”白馬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威脅,跑得更快了,一邊跑,還一邊抖動著“哈哈哈……”宮偉霆享受著這極致的速度“你就這點本事麽,再快點,再快點!”白馬嘶鳴,跑的更劇烈了。


    雲越三人看著兩隻掙紮的劇烈的馬,宮偉霆那隻明顯更猛烈些,弑神帝尊的白馬雖安靜,但很明顯是個脾氣倔的,不管弑神帝尊怎麽安撫,依然我行我素,誓死要把他甩下來。


    “有沒有馬不想被馴服,自己自盡的?”尚衍轉頭問駱成才。


    駱成才麵色凝重“有。”事實上,這兩匹白馬就是這群野馬的頭,人家一公一母成雙成對的自由奔跑,哪裏能受得了被人奴役,“事實上,這兩隻馬很有靈性,逼得太緊恐怕不妙。”看宮偉霆和弑神帝尊的伸手,駱成才不認為他們會出事,他隻是心疼兩匹馬而已,如果被馴服那他沒話說,可要是把兩匹馬逼死了……


    “這兩個小家夥有點脾氣就一頭撞死,免得被馴服被人奴役。”尚衍沒好氣的說,對於這兩個魅力啊沒皮死纏著溫靜璿的男人,他自然想要看他們丟臉。就在尚衍的話音剛落,牧場裏飛奔的白馬慢慢溫順下來,最後馱著兩人溜溜達達的在牧場裏逛了起來。


    “誰贏了?誰贏了?”雲越激動的問。


    尚衍的臉色很不好“同時。”這個結果太讓人意外了,就算是不能讓兩個人同時丟臉,那丟一個也是好的,可兩人偏偏同時馴服了白馬,雖然沒人得勝,但也沒有人輸……


    駱成才終於鬆了口氣,轉瞬露出狂喜,“他們成功了,他們竟然同時馴服了白馬王和白馬王後!”


    “少見多怪!”尚衍氣悶的說。


    兩人騎著馬溜溜達達的回來,在眾人麵前下馬,兩人同時落地,眼神在空中交鋒,也僅僅一瞬,又同時移開。


    雲越上前伸手去摸白馬王,卻被它的嘶鳴嚇了一跳“嘿!這兩個家夥不是隻人你們吧。”


    “那不是很正常麽。”宮偉霆淡淡的說,這樣的馬才找人喜歡,要是誰都能來摸兩把,那還不成了馬戲團的觀賞馬了。


    “可是你們不是打算馴服了給靜璿拉馬車的麽?”別的不敢說,這兩人先靜璿後自己的秉性早就人盡皆知。


    弑神帝尊摸著白馬王後淡淡一笑“它會喜歡靜璿的。”


    果然不出兩人所料,溫靜璿睡醒跟著司空淩天一起來到馬場,兩匹白馬遠遠看到溫靜璿就飛奔了過去。溫靜璿驚奇的看著兩匹白馬向她奔來,到了她不遠處放慢速度,溜溜達達向她走來,白馬低頭求撫摸,溫靜璿伸出手,一手一個,馬臉上撫過。“嗬嗬……”兩匹白馬乖巧溫順的樣子,讓溫靜璿開心的笑出了聲“哪來的小家夥,太漂亮了。”


    其中一匹白馬聽到溫靜璿的表揚,驕傲的揚起了頭,另一匹卻隻是靜靜的看著她。溫靜璿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覺不覺得他們的樣子很像宮偉霆和弑神帝尊……”莫非是她眼花。


    “你也發現了?”雲越走上前看了看兩匹馬“是不是感覺很欠揍?”


    “物似主人型,它們一定是在諷刺他倆。”尚衍撇嘴說道。


    “不……它們有靈性,一定是太喜歡馴服他們的主人了,所以才有樣學樣的。”駱成才激動的說,他也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可見這兩匹馬多極品。


    “他們倆人呢?”溫靜璿伸頭想眾人身後看去。


    “他們說這兩個是給你馴的,他們還要再馴兩隻去。”駱成才笑著說。


    “什麽,這個個無恥的小人,竟然拋下我們自己先去了!”尚衍大怒,轉頭想馬場裏跑去。


    眾人遠遠望去,就看到宮偉霆和弑神帝尊同時看好了兩匹黑馬,白馬身上沒分勝負,那就在黑馬身上找。尚衍氣悶,這兩人選黑馬是為了和溫靜璿的白馬搭配麽?想的美,尚衍在馬群中找了找,看好一匹同樣無一絲雜毛的黑馬。雲越玩心大起的看著三人“走走走,咱倆也選匹黑馬去!”說著就拉著妙空向馬場跑去。


    溫靜璿翻了個白眼“幼稚。”她隨意的衝司空淩天揮揮手“你也去吧……也選黑馬。”


    司空淩天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是。”眾人現在分別飾演不同的身份,如果他也選了黑馬,到時候六匹黑馬護衛在溫靜璿的馬車旁,那這幾個非要當男寵的笨蛋不也成了護衛了麽!還是溫靜璿這手高,司空淩天似乎可以預見,幾人以後的臉色了。


    六匹黑馬妥妥的,值得一提的是宮偉霆和弑神帝尊這次又打個平手,宮偉霆這個恨啊,在他心中,他是明媒正娶的正房,而弑神帝尊就是那個毫無節操,伺機上位的小三,每次都和小三平手,簡直就是對他身上黑龍符文的侮辱。


    弑神帝尊也鬱悶,但很明顯他比宮偉霆淡定的多,他這種死皮賴臉也要賴著溫靜璿的行為,在從前是完全無法想象的,如果有人跟他說,他會有這麽一天,他一定認為這是對他人格的侮辱,殺人泄憤是必須的。可是萬萬不可能的事卻成了真,甚至他現在隻敢暗戀,連把這份感情挑明的勇氣都沒有,想想也是沒誰了,但是沒辦法,誰讓他甘願呢。


    一共八匹黑馬,絕對囊括了馬場前八名,這樣的成績讓所有馬師震驚不已,他們剛剛是眼睜睜的看著幾人馴馬的,那輕鬆的樣子就像在逗弄溫順的小動物,要知道,這些馬可都是他們平時無論如何也接近不了的,別說騎了,摸一摸也是好的。馬師們渴望的看著這些嗎,卻在接近的時候,被馬嫌棄的噴了一臉的口水。無奈之下,隻能看著別人騎過幹癮了。


    馬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是車了,由於之前溫靜璿坐過了這裏最好的馬車,幾個男人一合計,還是找匠師按照他們的要求做吧。


    幾個男人很細心,根據兩匹白馬的身高製作馬車,就連馬套和馬鞍也是根據現代工藝製作的,力求人舒服,馬也要舒服。由於幾人要求太高,差一點都不行,一輛馬車十幾個工匠一起做,足足做了十多天,這期間駱家莊的莊主想要宴請他們,卻被他們婉拒了,幾個人不見別人,平時也隻和駱成才打交到。


    由於六個男人身手了得,在馬場上馴馬的英姿被傳的如同神話,再加上他們製作馬車和馬鞍的設計著實新穎,讓駱家莊的人心癢的不行,每一個人都迫切的想見一見這幾個,卻總是被拒之門外,一時之間,駱二少,駱成才在家裏地位直線上升。


    馬車終於完工了,華麗的外形,舒適的內裏,由於尚衍的傀儡術,是幾人裏最精湛的,所以馬車的設計圖是他出的,很多重要的部件也是他親手做的。馬車的每一個角落都用棉墊包好,被褥抱枕,一個都不少,這些都是宮偉霆做的,手工絕對沒得說。地麵上還鋪了厚厚的地毯,由於大秦沒有地毯工藝,所以隻能他們自己做,做地毯的事就交給了雲越,好在雲越不負眾望,織就的地毯讓眾人很滿意。


    馬車減震作用最大的就是輪胎,偏偏古代沒有輪胎,這對幾人來說是個難題,這裏不是南方,找不到橡膠,即便是想自己做都是不可能的,弑神帝尊絞盡腦汁,最後找到了一種皮非常厚實的水牛,他用老水牛的皮做了四個輪胎,雖然用起來不如橡膠的美觀,但是好就好在,水牛皮質地堅韌,耐磨安全。


    六個男人看著辛苦做出來的馬車,迫不及待的想讓溫靜璿看看,可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女人在溫靜璿的屋子裏,由於今天馬車要做收尾工作,所以沒有人在家裏陪著溫靜璿,這一時的疏忽就讓駱家莊的人有了可趁之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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