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春英和蒼穹的惡意,坐在溫靜璿身後的刑陽抬起頭看了過去。蒼穹隻覺腦子裏針紮一樣的疼,頓時哀嚎出聲,滿地打滾。


    這時眾人才把目光落在溫靜璿身後的三男三女身上。這是六個人,男的俊女的美,即便在美人如林的靈界,也都是位列前茅。


    他們身上的氣息很奇怪,時有時無,有的時候深不可測,無的時候如同凡人。他們是誰,為什麽從未見過。


    蒼止門錢掌門猛地站起,“敢問這位道友,這是何意!”


    刑陽沒有說話,到是從前第一個被燒焦的女屍顏星開口了“你要慶幸這是淩天的大典,不然我們取的就是他的性命。”不過金丹期的螻蟻,竟然敢對主人不敬。


    “豈有此理!”錢掌門大怒,轉頭看向司空淩天“我蒼止門是來參加你的大典的,你就讓他們如此欺辱我門下弟子麽。”錢掌門摸不清刑陽等人的身份,隻能曲線救國衝著司空淩天去了。


    司空淩天淡淡的看了蒼穹一眼,“雖說以我和他的恩怨,讓他在這裏出事,於我名聲有損,但是誰讓他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他雖說的輕描淡寫,卻足以說明溫靜璿的不同。


    玄天門的人對此並不驚訝,因為溫靜璿來的時候就神神秘秘的,有了這個墊底,她有什麽身份,他們都不會驚訝。


    可其他人就不同了,他們似乎明白了點什麽,為什麽飛天門會對玄天門禮遇有加,為什麽玄天門在飛天門眼裏遠遠高於三大門派,難道,就是和這個女人有關?她到底是什麽身份,難道司空淩天對她如此上心,並不是因為男女之情?


    華夏眾人也震驚不已,這是什麽情況,原本還是偷渡到靈界,投身玄天門這個又窮,又偏遠的二流小門派,本以為他們頂大天就是個資質不錯的上進小青年,可溫靜璿出去轉了一圈,怎麽就度上金身了。


    “她又走什麽****運了?”安靜無法接受的翻了個白眼,活該她受這麽多罪啊,占了這麽多便宜還不給點錢,那就天沒天理了。


    看著溫靜璿身邊簇擁著的各色俊男美女,安靜頭一次沒為慕楓生氣,因為她已經氣不過來了。溫靜璿的存在,絕對是來挑戰所有人的忍耐極限的。


    “咳咳!淩天,今天是你的化神大典!”司空建不得不提醒下眾人,再不開始太陽都要下山了,至於吉時什麽的,還是不要去想了。


    “對,我忘了!”由於蒼鳥對化神大典的鄙視,司空淩天下意識的不想太把它當回事,以免太沒麵子!可他這樣的舉動正好歪打正著,讓眾人以為這就是化神大能的氣度。


    司空淩天隨手一揮,一個巴掌大小的元嬰從體內飛出,他活靈活現的在空中轉了一圈,就想跑到溫靜璿身邊,卻被宮偉霆伸手攔了下來“一邊呆著去。”


    小人尷尬的摸摸鼻子,轉身又朝司空淩天飛去。一大一小分站左右“化神期的標誌就是元嬰成靈,我知道很多人,對我的修為有質疑,所以,就讓大家看看好了。”


    一時間偌大的會場針落可聞,這豈止是化神,要知道,雖然靈界沒有化神修士好久了,但是該有的記載還是有的,化神又分為初中高,和元嬰一下不同,化神期每一小階都是大跨度,初期元嬰成靈,也就是元嬰自己有了神誌,中期元嬰出竅,高階時元嬰和本體神識交融,這時元嬰才能正式被本體所用。


    而司空淩天的元嬰已經能出竅了,那就說明,他已經化神中期了,他們能不傻眼麽。


    不得不說,眼界決定一個人的態度,正因為司空淩天在鬼王墓看了太多的鬼王,身邊還跟著一個大乘期的蒼鳥,所以他對自己修為的態度便隨意了些,這樣的舉動放在其他人眼裏可不得了。


    也正是從這一刻開始,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靈界的天要變了。


    司空淩天收回元嬰,並沒在自己的修為上多說什麽。他大手一揮,早就準備好的飛天門弟子魚貫而入,每個人手上都捧著一個精致的酒壺。


    小小的杯子,一兩都不到,可每個弟子倒的都小心翼翼的,等酒全倒滿,整個會場都被淡淡的仙力和酒香飄滿了。“此酒名為星月,是淩天偶然得到,正好趁著這次同大家共飲一番。”


    每個人都從司空淩天帶來的震驚中驚醒,他們不敢置信的看著桌子上的酒,小心翼翼的聞著飄逸在空氣中的味道,頓時人都要飄起來了。


    性子急的紛紛拿起酒杯,不舍得一口都喝掉,一點一點抿著,每一口都能感覺到絲絲比靈氣更精純磅礴的氣息竄進身體。化神大典,不管來時帶著什麽目的,這一刻他們都覺得來的太對了。


    和其他人不同,溫靜璿這桌都嫌棄的看著桌子上的酒“我不要喝水。”溫靜璿不滿的說,是的,這不叫酒對水,而是水對酒,這是人能喝的麽。


    坐在上位的司空淩天看到這邊的情況,連忙叫人又拿出兩壺酒,分別送到了溫靜璿那邊,和玄天門那邊,這可是貨真價實一點不摻假的,所以……


    當玄天門眾人聞著濃鬱的酒香,各自心照不宣的相互看了一眼,迫不及待的一口喝下,下一刻……所有人都醉倒了。


    司空建看到這一幕頓時傻眼,這可如何是好。


    司空淩天也有點尷尬,他都忘了這事了,隻是想在玄天門那多賣點好,所以才造成了如此的場麵。


    “丟人!”廖真人暗恨。


    “如果我也能喝到那壺酒,就是丟人我也甘願。”攬月真人羨慕的說,整個會場的酒香加一塊,也沒那邊的濃鬱,其中差別根本不用多說。


    司空建連忙讓人將玄天門眾人扶下去休息,這一場化神大典突發事件實在太多,他的心髒都有點承受不住了。“上歌舞。”


    大典的歌舞是由飛天門門內弟子奉上的,司空淩鳶跳了第一支舞。但是,即便司空淩鳶的舞姿美的不要不要的,但是眾人也沒有心思去欣賞了。


    各大門派的掌門長老,都要好好想想,司空淩天真的化神了,還拿出了帶有仙力的酒,這意味著什麽?誰也沒心思理會以後靈界誰是老大,而是都不約而同的想到,司空淩天到底遇到了什麽機遇,能讓他死而複生之後,修為又直接竄到化神中期。


    哪怕是一丁點的消息也能讓整個靈界瘋狂。錢掌門不著痕跡的看了溫靜璿一眼,這一切的突破口也許就在那個丫頭身上。


    錢掌門自以為這一眼不著痕跡,但被宮偉霆等人看個正著,弑神帝尊並不在意,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陰謀詭計都是白扯。


    但宮偉霆卻皺起眉頭,倒不是多怕這些修士對溫靜璿做什麽,而是……怕溫靜璿把這事越弄越大。以溫靜璿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本性,必定不會讓靈界修士好過,之前還以為她失憶後能好點,但經曆了今天的事以後,他不敢再天真了,本性是不會隨著記憶而改變的。


    堂堂化神大典,以鬧劇開始以鬧劇結束,但是沒有人在意這些,不知從哪裏聽說溫靜璿還要留在飛仙門玩幾天,各大掌門就動了心思,他們這群老家夥不方便接近溫靜璿,但年輕人好說話啊。


    所以等大家第二天都離開以後,靈界的青年才俊大部分都留了下來,值得一提的是,蒼穹和春英也沒走。


    宋清遠等人都感覺到了各大門派對溫靜璿的心思,心下不禁擔憂,如果懷柔政策起不到作用,他們會不會對靜璿來硬的?那靜璿豈不是很危險。


    宋清遠思前想後想了很久,最後咬了咬牙,不管如何靜璿才是他們最重要的人。“我決定不跟他們說那件事了。”溫靜璿和宮偉霆這次帶回來的消息可能關係到靈界的生死存亡,但是為了溫靜璿,一向厚道的玄天門眾人也有了私心。


    “對,不說了!”馮宗光一百個支持。


    雷戰想了想“也好,這事一旦曝光,偉霆和靜璿可能會更危險。”畢竟消息是他們帶回來的,即便玄天門不藏私心的和盤托出,那些心裏陰暗的人也會覺得他們還是有所隱瞞。


    到時為了得到所謂的確切消息,他們一定會不擇手段,那樣溫靜璿和宮偉霆就危險了。


    “飛天門有司空淩天,應該也會知道這件事,不如去和司空掌門好好商議一番,就算不告訴其他門派,我們自己也該有所準備。”馮宗光建議到。


    “嗯,就這樣吧。”宋清遠點頭。


    溫靜璿對這些事根本不關心,但是宮偉霆卻是天生的勞碌命。“不管有什麽變故,提高門派防禦卻是重中之重,隻有在事發時足夠安全,才有時間應對任何事。”說到這裏,他把目光落到了弑神帝尊身上“你那可有什麽辦法?”


    弑神帝尊微微皺眉,這姓宮的也太自來熟了,他就是有辦法,又為什麽要告訴他。可是……靈界是溫靜璿的家,靈界真出什麽事,又是因為他見死不救,那也不好對她交代。“就算有辦法也沒材料。”


    他都不知道陣法被破壞到底會發生什麽事,以他的性格隻能建最高級的防護陣,但是高級防護陣的材料,在他們那都不容易搜集,何況是這裏。


    宮偉霆很理解,這還真是個問題。


    弑神帝尊看著宮偉霆“之前靜璿消失是跟你在一起?”


    “自然!”宮偉霆點頭,不錯過任何一個宣誓主權的機會。


    弑神帝尊神色漸漸凝重“能告訴我是在哪裏麽?”


    宮偉霆轉過頭認真的看了弑神帝尊一會“你為什麽想知道?”他不搪塞,也不拒絕,想知道他們在哪,他首先該告訴宮偉霆,他為什麽想知道。


    和聰明人聊天並不費勁,弑神帝尊到不想裝神秘“之前她消失的時候,我在她身上感覺到了一絲蠻荒之氣。”


    “蠻荒之氣!”這名字聽起來似乎很高大上啊。


    “傳說蠻荒之氣是在天地初始時,第一股神氣,之後就在時間的長河中慢慢消散了。”所以他很好奇,溫靜璿在哪裏占到的洪荒之氣。


    宮偉霆聽了這話思考了很久“我們不是靈界的人。”


    弑神帝尊點頭“我知道,你們的習慣和靈界的人不像,上次你穿的衣服也很怪。”


    “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解釋我們那裏,不過我們那是由一個個星球組成的,我們的家在一個叫地球的星球上,被稱為華夏古國。”


    “星球?”弑神帝尊不解“我可以去你們那裏看看麽?”


    宮偉霆微微搖頭“我不知道,這事我說的不算。”


    “你的意思是要問靜璿?”弑神帝尊了然。“看來,要等她恢複記憶了。”


    春英茫然的走在從前熟悉無比的小路上,這裏是她在飛仙門時最喜歡的地方。隻要心情不好,她就會來到這裏。她的目光總是時不時的落在小路的另一邊,淩天會來麽?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既然當初選擇了蒼穹,那為何又要來這裏呢,是對淩天舊情難忘?可是她當初那毫不猶豫的一劍,已經斬斷了他們之間僅剩的情義了。


    直到日落西山,這裏也沒再見到第二個人影,春英心情沉重的離開。


    剛一推開門進去,春英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毫不憐惜的甩在床上,然後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覆在了她身上,緊接著,衣服被無情的撕碎,頸邊傳來一陣劇痛。


    她慢慢閉上了眼睛,掩飾住自己濕潤的雙眼,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鮮血極速被抽去。直到蒼穹穩定,他才從她身上爬起,隨手擦去唇上的鮮血,看都沒有看春英一眼就離開了。


    春英捂著傷口慢慢坐起,又是這樣,吸完她的血,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春英一直知道,蒼穹不愛她,當然她也並不愛蒼穹,之所以當初選擇他,是因為她實在受不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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