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等在門外,心思各有不同,秋一彥滿心複雜,又期待又忐忑,生怕溫靜璿看錯了,讓他空歡喜一場。而溫靜璿卻有些急躁,時間不早了,靜泓靜鈺吃飯沒有,早上燉的那鍋雞湯應該夠他們吃的吧,可是也不能光喝雞湯啊!


    想到這裏溫靜璿竟想回華夏一趟,就算此時那邊還是晚上,但是廚房裏應該還有食材吧。


    “丫頭!”秋一彥驚恐的大吼,伸手就要去拉溫靜璿。


    溫靜璿抬頭疑惑的看向秋一彥,卻隻看到身邊一個越來越大的漆黑大洞,她下意識的往旁邊躲去,可在她沒動之前還保持靜悄悄的黑洞,隨著她的動作猛的傳來巨大吸力,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溫靜璿就被吸了進去。


    “擦!這是什麽!”溫靜璿怒吼,卻怎如何也控製不了身體的去勢,在洞口關閉前,溫靜璿衝著秋一彥大吼“我弟弟妹妹還沒吃飯呢!”好吧,都這個時候了,她滿腦子還是這些,多虧秋一彥被這一幕驚到了,不然還不知道該如何哭笑不得。


    此時在玄天門,相同的一幕紛紛上演,除了不知情的馮宗光,整個玄天門都震動了。


    溫靜璿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斷下墜,她慢慢將身體轉過來,麵朝下看去,這裏似乎是一個大洞,洞底漆黑一片隻能聽到耳邊的呼呼生,溫靜璿的臉越來越黑,她似乎和地底範衝,每次出事都是在地下。


    溫靜璿一邊掉落一邊翻看手鐲,再不阻止下落的速度,她一定會被摔成肉醬。就這個好了,她拿出一柄長槍,以她的修為看不出這是什麽等級的法寶,反正在沒祭煉之前也隻能當普通武器用,溫靜璿比劃一番,打算插到牆上去,眼前卻閃過一個黑影。


    還沒等溫靜璿看清那黑影是什麽,她就被黑影卷了過去。擦,老娘手裏還有武器呢,你就敢襲擊我,太不把豆包當幹糧了!溫靜璿眼中閃過怒火,長槍一晃就向黑影捅去。


    “老實點!”黑影那邊傳來一聲不滿的低斥。


    溫靜璿手中動作一頓,就被黑影抓住了手腕,她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宮偉霆?”


    “嗯。”宮偉霆一邊往下看去,一邊淡淡的應了聲。“你也是被黑洞吸進來的?”


    “嗯。”聽到宮偉霆的問話,溫靜璿心思幾轉,如果她不是一個人,那是不是說被黑洞吸進來的人很多,這隻是針對他們華夏的人,還是門裏其人也被吸進來了?


    “到了!”還沒等溫靜璿想明白,宮偉霆就繃緊了身體。溫靜璿聽到他的話低頭看去,一個淡淡的光點出現在前方,而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看來那就應該是出口或者洞底了。


    終於兩人看清了洞底的樣貌,不大的空地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人,宮偉霆仔細打量了一番,找到一個看似修為最高的人,調整了一下下落的角度。


    溫靜璿嘴角抽搐,以她對宮偉霆的了解,他一定是要將那個人當成墊子,可是……能不能睜大他那雙狗眼好好看看,那明明是個女人!


    盡管溫靜璿再抓狂,兩個人還是不可避免的離那女人越來越近,此時那名女子正悠悠轉醒,看到向她砸去的兩人臉色頓時一變,好在她反應敏捷,迅速拿出一條紗綾向兩人抽去。


    宮偉霆麵對攻擊並沒有慌,而是淡定的將溫靜璿抱緊,另一隻手伸向紗綾,一把將其抓住,又迅速的在手臂上纏了幾圈,由於紗綾攻擊的力度很大,反衝的力道正好穩住了兩人下落的速度,但是兩人仍不可避免的砸到了那女人的身上。


    宮偉霆在落的地前一刻,將溫靜璿至於自己身上,這樣溫靜璿下麵就有了兩個人肉墊子,雖然不可避免的暈眩片刻,但是好在身上毫發無傷。


    溫靜璿嫌棄的推了宮偉霆一把,從他身上滾落。宮偉霆也順勢滾到一邊,而那個女人已經被兩人砸的再次暈了過去。溫靜璿回頭看了那女人一眼,嘖嘖出聲“嘖!這樣的美人你都下的去手,果然禽獸。”


    宮偉霆淡淡的撇了溫靜璿一眼,都沒去看那個女人到底長什麽樣子“見識了你和蔣菲菲,男女在我這就沒區別了!”


    溫靜璿嘴邊的話被噎住,最後慢慢呼出口氣“連蔣菲菲那樣的女人都能讓你曾經滄海了,你的品味也太低俗了!”溫靜璿想來想去還是氣不過,開始扭曲他話中的意思“還有,別把本姑奶奶和你倆這種禽獸放在一起說!”這簡直就是最大的侮辱。


    宮偉霆似笑非笑的撇她一眼“這麽想能讓你好受點的話,那我不介意你自欺欺人。”這本來就怪不得宮偉霆,前世經曆了溫靜璿的變態,又遭遇了蔣菲菲那些令人惡心的作為,宮偉霆對女人失望完全是再正常不過了。


    “宮偉霆你混蛋!”宮偉霆多久沒對溫靜璿毒舌了?她還以為他轉性了呢,原來根本就是她太天真了。


    宮偉霆看到溫靜璿生氣了愣了一下,眼中閃過懊惱,最後閉上嘴不去理會她,而是看向周圍昏睡中的人群。他沒想這麽和她說話,但是想到早上被她拒之門外的事,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尤其是聽說季東華送白子諾去飛來峰送早飯,還被溫靜璿手下了,他更是恨的直咬牙,所以在看到她陰陽怪氣的和他說話時,就忍不住刺了幾句。


    看到宮偉霆一副我不理會你無理取鬧的樣子,溫靜璿更來氣了,但是她卻拿宮偉霆沒辦法,其實她對宮偉霆的感情很複雜,恨的要死卻難改親近之意,畢竟那麽多年的感情,即便不愛了,兩人之間的默契和熟念也難以抹滅,所以在她被宮偉霆強行帶到炎黃基地以後,即便自己再不承認,也無法改變甘願成為他手下的事實。


    所以不管遇到什麽問題,她都習慣性的推給宮偉霆,也從未對他隱瞞過自己的能力。其實靜璿本身就是一個將矛盾急於一身的女人,她小氣記仇,瑕疵必報,即便用自己的痛苦和生命做扣,也要拉她的仇人一起下地獄。


    可她又是個心大的人,在經曆了前世那麽慘絕人寰的一生後仍然能不讓自己崩潰,極為不平的待遇扭曲了她的心性卻別沒有扭曲她的靈魂,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可以平靜的看待一切遭遇,然後冷靜的以最犀利的手段報複回去。


    她重生回來麵對年幼且不再受宮偉霆保護的蔣菲菲,手段不用多高端,就將蔣菲菲的人生破壞的麵目全非。在那些二流男人身邊呼風喚雨的蔣菲菲,永遠都不會知道她到底失去了什麽,除了對溫靜璿越加怨恨之外,更多的是對宮偉霆詭異冷落的莫名。


    從前的蔣菲菲一直站在高處俯瞰溫靜璿,所以她可以擺出那副讓人惡心的善良大度,可今生不行了,見識不同心性自然不同,此時的她和那些嫉妒溫靜璿的女人沒有任何區別,溫靜璿之所以沒有一巴掌拍死蔣菲菲,要的就是這種永遠踩在她頭上的優越感。


    報仇並不那麽簡單,它是個藝術且有趣的過程,享受這個樂趣才能找到報仇的意義,這是一個讓人上癮的遊戲,即便以後有可能被蔣菲菲再次翻身反咬一口,溫靜璿也仍舊樂此不疲。


    看看,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她讓自己活的精彩,精彩中的痛苦與不堪亦是一抹難得的風景。她活在你的世界裏,卻隻肯讓你活在她的遊戲裏。不管你是恨是怨,是愛是狂,你的心裏有她,她的眼中卻沒有你,這樣的女人你不去了解就罷了,隻要你試圖接近她了解她,那麽等待你的就是無止境的沉淪。


    溫靜璿的這一特性重生之後比重生之前更甚,似乎是破繭而生的彩蝶,也可能是浴火重生的鳳凰,總之一切瘋狂和執念在死過一次後沉澱發酵,慢慢醞釀出讓人沉醉的異香。如果說從前的溫靜璿誘人隻是浮於表麵,那現在的她就是溶於骨子裏,隱藏在皮囊下,它並不強烈,卻總在不經意之間泄漏縷縷芳香,勾的人想去探究,卻在一探又探之間失了心魂。


    這就是為什麽前世宮偉霆對溫靜璿有厭有煩有恨有惱,卻在重生之後才慢慢對她上了心的原因。是的,就連宮偉霆自己都不知道,他確實對溫靜璿上心了。


    溫靜璿每次麵對宮偉霆都沒有好臉色,話裏話外明擺著咱倆就是仇人,這恩怨沒解。卻能在家國大事上給與他最高的信任和肯定,她從來不藏私,有了好處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們,但她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她的便宜給誰占都行,就是不能便宜蔣菲菲。


    這就給了宮偉霆一個誤區,覺得她其實恨的不是他,而是蔣菲菲對她做的那些事,男人麽,不管你是市井之徒,還是權傾朝野,都暗自覺得自己魅力無邊,可以將某些女人迷得神魂顛倒,非卿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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