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吧!哈哈哈……”周振海猙獰著狂笑道,狠狠地抽出長劍,打算再次捅進去。


    當周振海拔劍出來時,清楚的看見劍尖處被一隻有力的手緊緊抓住,手中的血順著劍身滴在地上。


    周振海大驚,連忙出劍,可是晚了,龍宇濤一步邁出,一腳將其踢倒在地。


    正中胸膛,周振海噴出一大口鮮血在地麵上滑出一道痕跡。


    周振海還未起身,龍宇濤又一腳踏在他的胸口上,長劍抵在他的脖子上。


    張天策看到龍宇濤出來了,吊著的那口氣終於呼了出來。


    “把解藥拿來!”龍宇濤渾身殺氣衝著躺在地上的周振海道。


    “給,給,給,我給,立馬給。”周振海哆哆嗦嗦地道。


    “快點!”


    周振海眼神中透露著恐懼,翻手拿出一個小藥瓶遞給龍宇濤。


    “張兄,接著!”


    龍宇濤接過來看了看確實是丹藥後直接扔給張天策。


    此時張天策體內真氣剛剛好運行了一個周天,伸手接過來在鼻尖處聞了聞,確認無誤,拿出一顆吞了下去,過了一會兒,又進入山洞給林軒喂了一顆。


    “還不趕緊把你的赤鬼煙收起來,還有你的長劍,我怕我的手一哆嗦,就要了你的命。”龍宇濤威脅道。


    周振海不敢違抗龍宇濤的命令,手一招就把那團紅色的鬼霧收了起來,接著扔掉了手裏的長劍。


    “收,收,收了。”


    “大,大俠,饒命,饒命啊!”周振海求饒道。


    龍宇濤上前在其穴道上點了幾下就封住了他的真氣。


    “現在我們好好聊聊,你身後的那個人是誰?你們的目的是什麽?別耍花樣,不然,你懂得。”龍宇濤想從他的嘴裏套出有用的信息。


    “我,我不能說啊,我說了會死的。”周振海哭喪著道,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架勢。


    “你說了你身後那個人會殺了你,可是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龍宇濤的劍尖劃破周振海的脖子,威脅他。


    周振海很沒骨氣,看著脖子上的鮮血流下來立馬就慌了,趕緊點頭道:“我說,我說,我說。”


    “別耍花招啊!”


    “是這樣的,我是流雲宗的弟子,我接到師門的命令去遺跡曆練,可是在之前有一個人抓到了我,要我從裏麵取一張琴。


    然後他逼我服了毒藥,如果完不成任務我就會死,後來知道琴被你身邊的那個女子帶走了,所以我就,我就一路追到這裏。”


    琴,‘鳳瑤’,竟然有人知道鳳瑤,看來不是一般人。龍宇濤突然覺得事情牽扯甚廣。


    “那個人是誰?告訴我!”就要抓住真相了,龍宇濤更加著急。


    “我,我不知道,那個人一身黑衣,我看不到他的模樣,我隻聽得見他的聲音,他的聲音有點像……”


    “像誰?快說。”


    “像……”


    “噗!”


    周振海的話未說完,一支利箭就射穿了他的頭顱,最後的信息還沒說頭一歪就死了。


    變故來得如此突然,龍宇濤看著逐漸冰冷的周振海,眼神裏充滿了怒意。


    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就問出來真相了。


    龍宇濤心有所感,立馬朝旁邊閃去,果不其然,又一支箭矢擦著他的耳邊呼嘯而過,釘在後麵的樹上,樹幹頓時發黑開始枯死。


    再看周振海,身體迅速脫水,逐漸變成了焦黑色的幹屍。


    龍宇濤朝著箭矢來的方向望去,沒有看見一個人,隻有荒草在風中搖曳,看來是跑了。


    此時張天策身體恢複了大半,突生變故,他趕緊過來支援,抬腳就要追。


    “別追了,追不上了,敵人是有預謀的。”龍宇濤阻止了他,張天策隻好作罷。


    ……


    就在周振海死的時候,遠處的流雲宗深處傳來一聲怒吼。


    有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從冥想中醒來,看著一麵破碎的命簡喊道:“氣煞老夫,竟然殺我徒兒,當誅!”


    說完,這老者站起身來,如流光一般衝出流雲宗。


    ……


    “山洞裏可是軒兒。”龍宇濤問道。


    “是!”


    進了山洞,龍宇濤看見林軒臉上隱隱一絲紅暈閃爍,但是還處於昏迷狀態並未醒來。


    “跟我說說怎麽回事。”龍宇濤看著張天策問道。


    “是這樣的,當時我們拿到了那張琴就被傳送到了雲斷山腳下,我們等了好久見你沒回來,就回了客棧,但是等了幾天一直到今天都沒見你回來,但是卻等到了這個賊人。


    一見麵就朝著我兩人撒了一股不知名的紅色煙霧,林姑娘眼快,迅速幫我擋住了大部分,但是林姑娘立刻就昏了過去,我也感到身體不適,情況不妙,我立馬架起林姑娘從窗外逃跑。


    在煙雨州沒有人能幫到我們,我隻好偷偷留下一縷氣息,期望你能找到我們,沒想到你真來了。


    事情就是這樣,我沒能保護好林姑娘,若不是你我們倆都交代在這裏了,我認錯。”張天策感到了深深的愧疚感,不敢抬頭看龍宇濤。


    “你盡力了,我看在眼裏,其餘的別說那麽多了,大家安全就好,對了,你體內的毒如何了?”龍宇濤問道。


    “已經好了大半,我相信用不了一會兒就全好了,不過林姑娘就得多修養一段時間了,畢竟她中毒比較深。”


    龍宇濤點點頭,伸手拿出剛才周振海的赤紅長劍遞給張天策。


    “張兄,我見你也沒一件趁手的兵器,這柄劍送你了。”


    張天策接過劍來,仔細端詳著劍身。


    火紅的劍身映襯著張天策激動地臉龐,劍長三尺約有餘,三指寬,劍身通體赤紅,劍柄上有‘赤霄’兩個銘文。


    道器‘赤霄’劍!


    張天策雖然心裏十分想要這把劍,但是深感慚愧,推辭道:“不,我不能要,無功而受祿本就就不該,況且……”說著並且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林軒。


    “張兄莫要推辭,有了這‘赤霄劍’才能更好的保護我們。”龍宇濤勸阻道。


    “可龍兄你都沒有……”


    龍宇濤知道張天策想說什麽,無非就是自己沒有道器,龍宇濤將‘龍殤’拿出來,拍了拍沒說什麽,隻給了張天策一個微笑。


    張天策立馬會意,多次戰鬥下來,龍宇濤都持著這柄怪異長劍,無往不勝,怎麽看都不是凡品。


    “那,我就厚臉皮地收下了,多謝龍兄!”


    “那樣才對,好了我們也該走了,離開吧省得再有麻煩。”說著龍宇濤就將林軒橫抱著出了山洞。


    三人出了山洞沒幾步,就看到前麵一人盯著周振海的焦黑又幹癟的屍體怔怔出神。


    兩人心裏咯噔一下,加快了步伐,可是剛走沒兩步,那人就轉過身來。


    定睛看去,這人灰色道袍,頭發青白斑雜,麵皮倒是紅潤緊致得多,但是此時臉色鐵青,並且怒意隱而不發,從身上傳來的威壓表示修為不俗。


    “兩位小友殺了我徒兒就像這樣走了,不覺得有些不公嗎?”這老者開口道。


    原來是周振海的師父找上門來了。


    “說是被令徒為我們所殺,前輩並無證據,這樣潑髒水倒是前輩折了顏麵。”龍宇濤將林軒放下靠在自己身旁,衝著老者抱拳道。


    “這裏除了你們難道還有其他人嗎?還想抵賴不成?”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須道。


    “且先不說令徒是否為我們所殺,恐怕事情的來龍去脈前輩都沒有搞清楚吧,令徒見寶起意,欲置我等於死地,但是實力不濟卻被我們所擒。


    可是我們還未動手令徒就遭歹人毒手,被一隻帶劇毒的利箭貫穿頭顱而死,我想令徒的死因您應該能看得出來吧。”龍宇濤又拱了拱手恭敬地敘述著。


    “一麵之詞!現如今我徒兒身死,你來個死無對證,是非黑白任你顛倒,憑你三言兩語就想蒙騙於我。”老者得理不饒道。


    “前輩此言差矣,我想令徒人品如何您這個做師父的更是清楚,前輩是大門派高人,定能給我一個公道。”龍宇濤又一次拱了拱手恭敬道。


    “不管我徒兒如何,我畢竟是他師父,他死了我不能就這麽算了。”老者眼神淩厲盯著龍宇濤三人,似有火焰冒出。


    張天策一聽火氣就上來了。


    “看來是要以大欺小了,堂堂流雲宗竟是這般威名。”


    龍宇濤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閉嘴,敵我力量懸殊,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撕破臉皮。


    “聽前輩的話應該能秉公辦理,若是合理,我等照辦就是。”龍宇濤態度極其誠懇。


    “好!不管起因如何,對於我徒兒的死最大的嫌疑就是你們,我也不為難你們,我給你們三天時間,查清殺害我徒兒的凶手。


    三天後若是沒能找到,我流雲宗會在整個煙雨州追殺你們,若是能活著出了這煙雨州,恩怨就一筆勾銷,若是不幸死了,就別怪我了。”


    “三天時間?!這怎麽可能,老匹夫你這是要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啊!”張天策當即就破口大罵。


    龍宇濤倒是是冷靜,半天開口道:“我們答應便是!還請前輩遵守諾言。”


    “哼!你們好自為之吧!”老者冷哼一聲甩袖卷起地上周振海的屍體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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