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龍打開門,隻見一個老頭,蓬頭垢麵,衣衫襤褸,拄著一根竹竿,竹竿底部已經爛開,但是楊雪龍卻從其身上感到一絲壓迫感。


    “前輩快快請進,晚輩迎接來遲,還望海涵。小濤,趕緊去給這位老人家打上一盆幹淨的水,讓老人家洗漱一下,順便去摘點野果給老人家解解渴,還有去叫你姑姑和姑父過來一同吃飯就說來了貴客。”楊雪龍趕緊說道,生怕怠慢了老人家。


    “是,我這就去。”龍宇濤應了一聲快速跑開。


    龍宇濤快步出去了,楊雪龍把這個老人迎進裏屋,倒上茶道:“小舍簡陋,還望前輩不要見怪。”


    “哪裏哪裏,折煞老朽了,先生收留我,我就感激不盡了哪裏還敢有所求。”那個老前輩慈眉善目,總是笑嗬嗬地。


    “敢問前輩從何而來,又要去哪啊,我們在這地方待了十幾年從未見過別人,不知前輩如何來此啊。”楊雪龍問道。


    “老朽就是雲遊四方,四海為家,趁還有心力,希望踏遍山河。”那個老前輩道。


    “想不到前輩是這種瀟灑自在之人,真令晚輩歎服。相逢即是緣,若前輩不嫌棄就在寒舍一聚,把酒言歡可好,我也好久沒出去了,希望前輩給晚輩講講外麵的事。還望前輩不要推辭。”楊雪龍挽留道。


    “那老朽就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兩人同時大笑。


    這時陳天一家人也過來了“大哥,聽小濤說有一個老前輩來了,我便把藏了十年的酒帶來了,不知合不合老前輩胃口。”


    “哪裏哪裏,這位小兄弟說笑了,老朽感激不盡啊。”


    “來,江兒,給爺爺問好。”楊雪柔對著陳江說。


    “爺爺好!”陳江說道。


    “嗬嗬,小朋友你也好啊。”


    龍宇濤打水回來了,陳江見了趕緊去接“小濤哥哥,我來幫你。”


    “不用了,你還小,你拿著這幾顆果子給那位爺爺,我已經洗過了。”


    “恩,好”兩人便朝裏屋走去。不一會兒,楊雪柔便把飯菜弄好了盡管不是什麽山珍海味,但也算是他們最豐盛的一頓飯。


    “粗茶淡飯,也不知道是否合您胃口。”楊雪柔說道。


    “沒想到老朽還有此等福分,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眾人吃吃喝喝,最活躍的是這兩個少年問這問那的,給他們開了開眼。令他們極其向往外麵的世界,一桌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飯後,眾人挽留老人家,但是老人堅持要走。眾人送出穀。


    “既然老人家執意要走,我也不好強留,我們準備了點東西還請您一定帶上。孩子們把東西拿出來吧。”楊雪龍道。


    龍宇濤拿出一個布包雙手遞給老人:“老爺爺,這是些肉幹,果子還有些水,您帶著路上慢慢吃。”


    龍宇濤又從身後拿出一根製作粗糙的木頭拐杖道:“您來的時候我見您的竹竿已經壞掉了,我就找了根木頭,想重新給你做一根,做的不好看,好像還有點短,您拿著,比您那竹竿堅固多了。”同樣恭敬地遞上。


    “我我我我,還有我的。老爺爺,我娘說您的衣服都破了,讓我給您拿了兩套我爹的衣服,想必您也能穿。”陳江說道。


    “我何德何能有此福分啊,老朽在這謝過了。”說完老人抱拳深鞠了一躬。


    眾人趕忙扶起“折壽啊,折壽,前輩從這裏出去穿過一片荒地就能出去了,在這裏就祝前輩你一路平安了。”


    “那老朽就此別過,如有機會再會。”說完老人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不過他卻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封魔之地,還有那個神秘的少年我竟然看不透,也許這就是其命數,有趣啊有趣啊......”


    這個外來人可以說在他們一家人的生活中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插曲,插曲過後,一家人的生活還繼續步入了正軌。


    幾日後


    “大哥,該上山了。”陳天喊道。


    楊雪龍慈愛的撫摸著龍宇濤的頭說:“你在家和江兒練拳,我和你姑父上山了去了。”


    “恩,放心吧,爹,你路上小心,記得給我打隻兔子。”


    “好好好,不過你不準偷懶,回來我要看你打拳,要是偷懶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


    “哎呀,我知道了,爹”龍宇濤吐了吐舌頭


    楊雪龍便和陳天上了山。


    “小濤哥哥,我來找你學拳了。”


    “好,先紮一炷香的馬步。”


    “啊,紮馬步好累的。”


    “爹說這是基本功,不能荒廢,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好啦好啦,又是大道理,我紮就是了。”


    轉眼已是黃昏,平常他們倆上山早就回來了,龍宇濤隱隱的有些不安。


    一個身影逐漸拉近,龍宇濤遠遠地看見陳天朝家裏走,心裏咯噔一下,陳天走到龍宇濤麵前。


    “姑父,我爹呢,我爹怎麽沒回來?”龍宇濤急切的問。


    “爹你回來了,咦?怎麽沒見舅舅回來?”陳江也過來問道。


    “江兒,你去叫你娘,小濤,等一下你姑姑,我帶你們去見你爹。”陳天深吸了一口氣道。龍宇濤看到陳天微紅的眼圈,心裏覺得堵著一座大山。


    眾人聚齊,陳天帶領眾人朝山腳下的小樹林走去,一路上任誰問起,陳天都不說話。隻是低著頭慢慢走著,已明白的眾人早已淚流滿麵。到了小樹林前,孤零零的一座墳,是新土。


    “大哥就在這,他走了。”陳天哭著說。


    “大哥是,是,怎麽,怎麽死的,你原原本本的說給我聽,快點。”楊雪柔已經泣不成聲,趴在墳頭上,狀若瘋狂的質問陳天。


    “舅舅怎麽會死呢,舅舅那麽厲害。嗚嗚嗚”陳江已淚流滿麵。


    龍宇濤的心很痛,傷心的他不知道說什麽,淚水打濕他的衣襟,就這樣跪著,默默地悲傷。


    “我和大哥,我和大哥上山打獵,半路上我們口渴了,我們就去找果子吃,離我們最近有一棵果樹,樹上就兩顆果子,一黃一紅,我吃了黃色的果子,大哥吃了紅色的果子,當我們吃完果子那個果樹也突然爛掉了。


    誰知道大哥突然倒在地上,我急忙扶起大哥,但是大哥全身開始潰爛,幾乎瞬間就變成了白骨,我也知道這很奇怪,就在樹林前先把大哥埋了,讓他入土為安,這才通知的你們。我真沒用,啊......”陳天不斷的自責。


    “爹,不是說好的給我打兔子嗎?不是說好的讓我給你打拳看嗎?你回來啊,你回來啊。你就丟下小濤一個人就走了,你忍心嗎?你知道姑姑,姑父,還有江兒有多傷心嗎?你就這樣一聲不響的走了......”龍宇濤哽咽道,“爹,如果你還在你就看著吧,看看兒子的拳打得怎麽樣。”


    龍宇濤開始打拳,每一拳都格外用力,姿勢標準,打完一遍,又來一遍,不厭其煩的打著這套拳,直至暈倒......


    “小濤,小濤,你怎麽了。”龍宇濤由於傷心過度昏了過去。此後龍宇濤總會在傍晚的時候,獨自一人去楊雪龍的墳前打拳,沒人攔得住。


    直到幾個月後,兩個身穿道袍的修士找到他,他才覺醒了被封印的記憶,從此他的命運軌跡發生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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