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皇三年,民間有雲,一向冷情寡性的皇沉迷酒色,日日宣淫,不理朝政。


    世人都搖頭歎息,一代英梟就這樣拜倒在紅粉之下,不複往日,但是隻要沒有戰亂,沒有克扣百姓,他們對此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意見,畢竟帝皇裏他們普通小百姓距離很遙遠。


    司徒信看了眼禁閉的房門,無奈的搖頭,皇是不理朝政了,日日醉酒,後宮的那三千佳麗也完全成了擺設,皇這麽做,想必是為了那個人吧。


    沉寂安靜的皇宮,仿若一灘死水,冰冷刺骨,那所有的生機與溫暖,都被一個叫做莫九的小丫頭帶走了…


    客棧內。


    宮九妺躺在床上,手裏把玩著麵具攤主送的那個錦囊,賀藍玄則準備著二人的行囊,並不是二人沒有隨從,那些隱位正躲在暗處,嘴角抽搐著,他們從來不知道他們那個冷血囂張的閣主,原來可以是這麽溫柔體貼,撒嬌無賴的男人。


    賀藍玄整理好一切,發現那個丫頭看在看那個錦囊發呆,不禁開口詢問,“九九,那個錦囊有什麽特別嗎?”。


    少女手指一頓,收回思緒,望著賀藍玄,有些猶豫的說,“這個錦囊很正常啊,隻是看著它讓我想起一個人··”。


    想起一個人··,不會是··玄世子不禁在心裏慌了一下,隨即醋意也噴湧而來,“九九,我就在你身邊,你還想別的男人,”,語氣幽怨的不禁讓隱在暗處的阿一抖了一下。


    天啊,他們那個囂張世子到底哪去了,眼前這貨究竟是哪來的··。


    宮九妺也覺得眼角抽了一下,這個家夥真是越來越夠了,“想什麽呢,看著這個錦囊,一切正常,可是這個針法有些像··”,少女皺眉,停頓了一下。


    賀藍玄上前,伸手拿過錦囊,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也沒看出什麽異樣。


    不禁坐在少女的身邊,手指點在少女緊皺的眉間,溫聲的開口,“怎麽了?九九,想起什麽?”。


    “還記得小時候,父親找來一位女紅師傅,想讓我學女紅,可是我那個時候不想學,又不想父親失望,於是我身邊的人··,就是從小護著我的那幾個暗位,便選出了一位最像女孩子的木,也就是木起,我們年齡也很像,去替我學習女紅”。


    說道這裏宮九妺輕聲笑了一下,那個時候的日子真的很開心,“那個師傅還誇木起有天賦,隻是木起畢竟是個男孩子,他的繡法雖好,可是在針尾總會比尋常女子多拉長一筆”。


    說著宮九妺看著這個錦囊的針尾,對賀藍玄說,“你看看,這個針法和木起幾乎一模一樣,你說會不會是他?”


    賀藍玄皺眉,他見過那個木起,白白淨淨的確實有些像女孩子,“九九,我看不懂針法··,不過既然你說是那就是,也許他被什麽事情困住了,想用這個方法找到你?”,男子分析著,木起就相當與他身邊的阿一,雖然是主仆關係,但是感情上說是親人也不為過,他可以理解九九的心情。


    若真的是木起繡的用來傳遞消息,恐怕境遇也會凶多吉少。


    宮九妺也是想到這一點,心情很是複雜,木起的武功不弱,若真的是他··。


    “九九,先不要亂想,我派人詢問一下那個攤主,這個錦囊的來源,抽絲剝繭,總會找到的··”,賀藍玄擁著少女,輕聲安慰著。


    “好”,宮九妺自責,那日本以為以木起的功夫能逃脫,是她命令他先走的,去尋找金日他們,本以為他們遠離這一切,就安然無憂了,誰知會有變故。


    在均州的郊野,有一排諾大的庭院,這裏是一個交易場所,但是交易的不是物品,而是人,也是是他們說所說的奴役。


    此時,夜深人靜,有一個瘦弱的黑影,悄悄的從懷裏拿出幾個繡好錦囊,放入繡娘的籮筐裏,之後又快速的拿走幾塊布料與針線,輕車熟路,蕭然消失。


    此人正是木起,往日白淨的少年不在,此時的他已是傷害累累,消瘦黝黑,唯有一雙眼睛閃著堅定的眸光,他知道他家小姐一定會找到他的,在那之前,他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


    經過一夜的徹查,終於有了一些收獲,阿一悄聲的對賀藍玄說,“主子,已經查到,那些錦囊是從均州交易館傳出來的,那裏是奴役交易市場,據說和白家有關”。


    賀藍玄有些意外的挑眉,白家?


    若是白家所為,恐怕就不是巧合那麽簡單了,宮九妺並未睡著,隱隱約約聽到阿一的話,有些心緒不寧,若真的是白家的勢力,那木起不知會被折磨什麽樣。


    賀藍玄對阿一吩咐了一番,屋內隻剩二人,賀藍玄走到床邊,“九九,放心,一定會把木起救出來的”。


    “嗯,謝謝你阿玄”,少女起身,反正也睡不著,早些起來準備。


    “說什麽傻話,以後不要再對我說謝謝,嗯?否則我就親你··”,賀藍玄揉揉少女的秀發,有些威脅的口吻。


    一把拍開他的手,“知道了”,少女無奈的聲音。


    二人用過了早膳,阿一拿過一封信,交給賀藍玄,“主子,辦好了,這個是他要交給郡主的”,賀藍玄接過,隨即遞給宮九妺,“放心吧,木起已經安全了”。


    少女並沒有驚訝,畢竟這裏是大雲的地界,她對賀藍玄的實力很放心,隻是有些擔心木起的安危,知道看完信,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木起說,他想修養一陣子再會京都,估計怕我擔心,他真的無恙嗎?”


    “九九,阿一說並無性命隻有些皮肉傷,放心吧”,賀藍玄溫潤的開口。


    “那我們先回京?”


    “嗯”


    從均州到京都正常的速度需要半個月的路程,可是二人遊山玩水的,到了京都已經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海國的那道聖旨也剛剛炸開了鍋。


    朝堂之上,南宮千璽剛剛命人將聖旨內容公布,一時之間,群臣鴉雀無聲,心裏都暗暗的打著小算盤,賀藍家這是又走了什麽狗屎運,居然可以娶兩位海國公主。


    正常說,賀藍玄是戰皇的侄子,可是人家戰皇大人明顯護著的是宮九妺,這其中就是不知道有什麽原因了。


    賀藍峰聞言,臉部有些僵硬,隨即,嘴角的胡子翹了翹,雖然說有些高調,但是那個臭小子還算爭氣,沒有出去一趟,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作為老子,他的內心是開心的,可是作為臣子,他卻實在是憂心啊,看皇上那臉色,都快成硯台了。


    “賀藍愛卿,你怎麽看?”,南宮之璽緊握的龍椅扶手,威嚴的聲音難免夾雜著怒意。


    賀藍峰立馬跪地,“回皇上,臣一切都由皇上做主,吾皇萬歲”,這個時候還是聽話要緊。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一時隻見,烏雲籠罩,群臣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心裏都清楚,這戰皇太囂張了,雖說贈送五座城池,可人家清清楚楚的寫著,一切以公主安然為前提,至大雲皇上的威嚴於何地。


    可偏偏他不能與那位狠戾的主硬碰硬,隨即,南宮之璽心裏歎口氣,罷了,若是逞一時之勇,遭殃的還是臣民。


    “賀藍愛卿聽令,我大雲同意與海國聯姻,朕命令你,玄世子與梧公主隻要回京,立即完婚,一切嫁娶事宜,以皇家之禮,所有用度,皇家出,其他事就交給你了”,話落,不等賀藍峰謝旨,南宮之璽擺擺手。


    有太監宣。


    “退朝”。


    南宮之璽疲憊的走在金鑾殿上,看著不遠處那些年輕人那風姿煞爽的樣子,心想,也許他應該傳位了,畢竟他老了,孤家寡人,人未老,心先衰。


    ------題外話------


    明日就成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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