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裝修完也不能馬上就住進去,要通風一段時間,再環保的漆,它都是有甲醛的,立刻住進去對人體很不好。


    可蘇星悅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蘇父是周五裝修完的,周六蘇星辰去趙老師家上課,傍晚回來四個屬於她的收納箱和被子,就已經被扔出來,放置在客廳,她的被子也被扔在陽台的榻榻米上。


    陽台與客廳之間的那道玻璃門是關著的,因為陽台裝修好了有氣味,需要二十四小時開著窗戶通風,且陽台與窗戶之間的那道窗簾是拉起來的,冬天天氣陰沉沉的,家裏開了等。


    蘇星辰最開始隻注意到門口的四隻收納箱,心裏已經有了預測,開門的時候發現房門被反鎖了,就拿了鑰匙開門,還沒打開,門就從裏麵被打開了。


    蘇星悅滿臉不高興的擋在門口,指著北邊陽台:“你房間在那兒!”


    蘇星辰看到,屬於她的那張小床已經被收了起來,不知道放哪兒去了,現在那裏空了出來,顯得蘇星悅房間一下子空闊了很多。


    蘇星辰也沒有勉強,事實上她也不願意和蘇星悅同住一個房間。


    說實話她站在已經大變樣的陽台前很絕望的。


    她現在已經引氣入體,感知力本來就比普通人要強一點,這個剛裝修好的小陽台,別說修煉,就是住在裏麵,她都會感覺很不適。


    其實如果有材料的話,一個聚靈陣或者一個聚靈符也能暫時解決這個問題。


    她雖然主修煉丹,但在最開始她其實也並不知道自己該學哪個,便把基礎丹術、基礎煉器、基礎符術和基礎陣法都去兌換了看了,最後才選擇了最適合她木係功法的丹術。


    所以簡單的基礎符陣她也懂一些。


    但問題就在於,她沒有材料啊。


    陣盤、符紙,什麽都沒有,連錢都沒有,她能怎麽辦?


    h市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坐公交車半小時起步,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沒有一兩個小時絕對不夠的,像蘇星辰這樣身上沒錢,也沒車的貧窮人士,所花的時間就更多,而她周末還要去趙老師家補課,平日裏朝六晚九,也脫不開身。


    想了想,她摸出手機,出門下樓,找到了自她重生以來,就被她拋到腦後的人了——綠蔥頭少年程慷堯。


    程慷堯此時正和一幫狐朋狗友在網咖。


    他家不是沒有電腦,可他就喜歡在烏煙瘴氣的網咖待著,開個包廂,和一群殺馬特打遊戲。


    看到蘇星辰電話時,他還有幾分意外,接起電話十分不耐地皺眉:“什麽事?”


    “你現在在哪兒呢?”


    “網咖!”他手上啪啪啪鍵盤敲個不停,“什麽事,說!”


    “能幫我買個東西嗎?”


    程慷堯用力滑動了一下鼠標,掛在脖子上的耳機中傳來勝利的音效,他把耳機一扔,起身去窗戶那裏,打開窗:“什麽東西?”


    “紙繒、朱墨、符筆。”


    符紙還好說,陣盤她真沒辦法了。


    程慷堯懵了一下,“你說什麽?”


    “紙繒,就是黃紙,道家畫符用的黃紙,朱墨,就是朱砂,這東西是一味藥材,中藥店裏應該有,你幫我找找,符筆,畫符的筆,這些東西道觀裏應該有。”


    “你讓我去道觀裏給你買符紙符筆?你幹嘛?搞封建迷信啊?”


    “我有用,你能幫我去買一下嗎?一定要去正規道觀裏去買,別路邊隨便買一個啊,沒用的。”


    蘇星辰以前一直處於懟天懟地的狀態,又是程慷堯的初戀,對程慷堯說話都都不會這麽客氣,突然間如此客氣了,程慷堯還感覺怪怪的,沒有拒絕,“行吧,我明天去給你買。”


    掛了電話,他也沒心思打遊戲了,站在窗口發呆。


    回去的時候,路過幾個藥店,還特意進去問了下有沒有朱砂賣,結果,通通沒有!


    程慷堯有點懵逼,沒得賣怎麽辦?


    蘇星辰說中藥店有賣,他想到市中心幾個百年老中藥店,打算明天去那裏試試。


    回去的時候,在樓下小門店裏看到路邊擺了許多植物花卉,就順便買了兩盆吊籃和一盆綠蘿回來。


    吊籃素有‘空氣衛士’之稱,能在微弱的光線下進行光合作用,吸收空氣中的甲醛、苯乙烯、一氧化碳、二氧化碳等有毒氣體和致癌物質,一般一個房間放一到兩盆吊籃,就能將空氣中甲醛吸收的一幹二淨。


    綠蘿也有很好的吸收甲醛功能。


    但甲醛是不斷釋放的,而植物隻有在白天才能進行光合作用,晚上是沒辦法工作的,而蘇星辰白天大多數時間不在家裏,隻有晚上才回來睡覺,所以光是植物也不行,又去超市買了幾包活性炭。


    她身上的錢還是那天蘇父給她看傷剩下的兩百多,也不敢亂花,買好這些也隻剩下一半。


    回來將綠蘿剪枝重新插瓶,一盆吊籃掛在打開通風的衣櫃門上,一盆掛在床頭的書架上,綠蘿則分散的放在書桌、書架、地板上,每盆植物都注入了她的木係靈力,使得幾盆綠植越發蔥鬱,生機勃勃。


    可惜這些知識普通植物,不是靈植。


    晚上蘇父蘇母回來,看到客廳的四個收納箱還有沙發上的被褥,問她:“怎麽沒回房間?”


    他敲了敲蘇星悅房間門,看到她房間的小床已經不在,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的性格和蘇老頭有些像,都不是個性格強硬之人,甚至有些和稀泥,粉飾太平,基本事情不到他們身上,他們很少管家裏事的,倒是家裏三個女性,性格是一脈相承的強勢。


    他進去對蘇星悅說:“陽台弄好了總要晾幾天,你這樣把她趕出來,她晚上睡哪兒?”


    蘇星悅寫著作業,頭也不抬:“她愛睡哪兒睡哪兒!”


    蘇父十分頭疼,年底本身就忙,又是周六,工作了一天本就疲憊,實在不想在管家裏的事,走到客廳對蘇星辰說:“你要不就在沙發上睡兩晚,要是冷,就把空調開著。”


    客廳有個立櫃式大空調,因為費電,除了夏天急熱的時候,基本上都不開的,要是熱就回自己房間,開小空調,老太太是寧願熱著開電扇,也不舍得開空調的。


    蘇父過來替她把空調打開,就回房間洗澡睡覺去了,明天周末,還有的忙。


    蘇星辰自己打開被子,在沙發上躺了一晚,半夜老太太起來上廁所,發現客廳空調開著,嘀咕了句:“這麽大空調開著一晚上不知道要多少錢。”順手就把空調關了。


    早上蘇星辰去趙老師家補習,蘇家一家人在桌上遲早的時候,還和他們告狀呢:“不回房間睡覺,在客廳睡,空調開著,不要電的?”


    老太太不是沒有看到被蘇星悅扔出來的收納箱,隻是人心是偏著的時候,就不會去管這些,不被偏愛的人,做什麽都是錯的。


    蘇父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開個空調才花幾個錢?要是凍感冒了,醫院隨便去一趟都不止這個錢。”


    想到蘇星陽感冒這幾天的花費,老太太不說話了。


    ……


    程慷堯一早起來,就用啫喱膠把他頭發噴了又噴,直到豎在頭上,跟一盆綠油油的蔥了,才滿意的下樓。


    他爸看到他頭上一盆蔥就氣不打一出來:“你就不能把你毛給換了?你看看像什麽樣子?”


    程慷堯吃完早餐,吊兒郎當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扔,“怎麽?允許你在外麵養女人,還不允許我染個頭發了?那小三比你小二十歲呢,反正你頭上遲早要綠的,我先給你染上。”


    氣的程父拿起報紙就想抽他。


    程慷堯不避不躲,仰著臉看著程父,指著自己的臉:“你打!你往這打,不就是想打死我給你外麵的私生子讓路嗎?你打!”


    程父氣的把報紙往桌上一扔,瞪著坐在餐桌上老神在在吃早飯的程:“你看看他現在像什麽樣子,你也不管管!”


    程母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瞥了一眼程父:“堯堯哪裏說錯了嗎?”


    程慷堯擦了擦嘴,叫了家裏的司機送他。


    這司機平常都是送程父的,聞言看向程父。


    程父也是拿這兒子沒辦法,揮了揮手:“走走走!”


    回頭卻讓司機將程慷堯去了哪裏,做了什麽,一一報告給他。


    程慷堯正滿h城的幫她找符紙、朱砂、符筆。


    原以為是個很簡單的事,沒想到跑遍了城西的中藥店都沒找到有賣朱砂的,最後在市中心一處百年老店中找到。


    好在符筆和符紙還算順利,直接跑到h市最大最有名的道觀裏就買到了。


    人家看他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輕殺馬特,居然過來買符筆、符紙,以為他是對道教文化感興趣呢,知道他是高一學生後,還推薦他以後去讀道教學院,拿個道士證。


    程慷堯就隨口問了句:“考上道教學院就能拿到道士證嗎?”


    賣符紙符筆的道士雖是一身道士打扮,性格卻十分接地氣,他笑嗬嗬地說:“那不行的,想拿到道士證,就必須得出家。”


    程慷堯還沒出道觀呢,司機就給程父打電話了:“老板,不好了,大少爺想出家當道士啦!”


    “什麽出家當道士?”程父鎖眉不悅,“你說仔細點。”


    於是司機把程慷堯今天出門買朱砂、符筆、符紙,還問什麽道觀學院、道士證的事情和程父一一匯報了:“那道士都說了,想要有道士證,必須得出家!”


    程父聽完,臉都嚇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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