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龍吟瞬間衝下樓,眾人緊跟其後,陳三毛二人紛紛提著一個酒瓶,惡狠狠地跑了出去。


    誰知,眾人踏出門外看到林木隻身一人對著二三十人挺直地站著,竟然絲毫不虛。


    陳三毛憋了一眼常知恩罵道:“你這裏的兄弟們太不地道了,要是這陣勢,放在我們村,我哥一聲哨子百人響應,連村長也得乖乖地提著榔頭出來。”


    常知恩自知在林木等人麵前丟了麵子,一把奪過許二胖手裏的啤酒瓶子,高高舉起,砸在了身旁大堂經理地腦袋上。


    一股鮮血從他的腦袋順流而下,大堂經理瞬間倒在地上。


    常知恩向後望去,裏麵侯著幾十名兄弟此時等待著他發號施令。


    “md,一個個瞎了眼,還不給老子滾出來。林少要是少了半根頭發,老子非得斷了你們每人一條胳膊。”常知恩大聲喊道,心裏緊張地很,擔心林木的身子受到損害,自己不但給家裏交代不了,受到責罰,更害怕失去了自己在林木心中的位置。


    聽到常知恩的號令,一群人瞬間從門口衝了出來,昌曉虎也不忘拿著電話撥了過去,此時林木正紅著臉,轉頭冷冰冰地看著昌曉虎說道:“不許叫人。”


    昌曉虎被林木冰冷地聲音寒到心裏,連忙掛斷了電話。


    林木轉身看著眾人,冷笑著指了指兩名男子說道:“你們把他抬回去,丟人也別丟在家門外,其他人都給我滾回去,不怕傷了眼睛,都在裏麵乖乖地看著。”


    眾人不解紛紛望著常知恩,常知恩又一臉疑惑地瞅著林木。


    誰知林木對著常知恩罵道:“還不給老子趕緊地。”


    常知恩無奈再次揮手,眾人擠在玻璃門前,不敢出來,紛紛疑惑地望著林木,等待常知恩再次下令。


    此時,常知恩心裏更加緊張,幾人對幾十人,傻子都知道當下岌岌可危,可又不敢觸怒了林木的意思。無奈之下,自己一個人硬著頭皮上前喊話:“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識趣地趕緊給老子滾開。”


    林木卻再次發話:“沒你tm什麽事,趕緊給老子回來。”


    常知恩欲哭無淚,看了林木一眼,心裏摸不著林木在想什麽,隻得乖乖回到林木身後。當對麵三十多人譏笑聲響起的時候,讓常知恩更是有苦難言,心裏念叨著這位小爺,別初生牛犢不怕虎,禱告著讓他平平安安地回到林宅。


    林木看著三十多人樂了起來:“對麵都是吃屎長大的嗎?都愣著幹嘛,要打迅速點,小爺在村裏一個人能打爬下十多人,剛來城裏不多日,正要找幾個練練手。”


    對麵從人群中走出一位男子,提著刀,指著林木的鼻子,笑道:“一打十,你以為自己是黃飛鴻還是方世玉?愣小子吹破了牛皮,不知道是個幾?”


    林木微笑,嘴裏蠕動了一下,二話不說,一口濃痰唾在了男子臉上。


    男子豈能忍受林木幾番羞辱,提刀而起,林木絲毫未動,刀快落到林木臉上,江雨詩瞬間不敢直視,閉上了雙眼。


    誰知,從林木身後,伸出一張纖手,穩穩地將男子的刀握在手裏,而後,一個側步,從林木身後向前滑過,又是提起一腳踹在了男子的肚子,接著一拳將男子打倒在地。


    一套動作,幹淨利落,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無一不被其身手驚歎到。男子趟在地上,捧著肚子翻滾著。


    林木提起林龍吟地的手,隻見林龍吟握刀的那隻手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噴湧而出,林木搖頭說道:“你這又是何必那?”


    林龍吟笑道:“我豈能眼睜睜地看著林家的人受傷。”


    “這是林家男人幹的事情,下來就交給我可以嗎?”林木盯著林龍吟地眼睛,仿佛這就是命令,一切不可抗拒。


    林龍吟看著林木的眼睛最終選擇妥協衝著林木點了點頭。


    林木這才轉身向前走去,許二胖和陳三毛跟在其後。


    林木邊走邊笑:“怕就滾回去。”


    陳三毛這會正熱血沸騰,反倒有一種迫不及待地感覺,他回道:“好久沒這麽刺激,玩玩而已。”


    許二胖樂了:“這種場麵咱又不是頭一次見,大不了像以前一般,在衛生室待上一個月,我許二胖不會有絲毫犯怵。”


    三人向著對麵走去,笑聲讓人覺得邪惡。


    對麵終於開始動彈了,紛紛舉起刀,提著木棒,向三人衝了過去。


    常知恩握緊拳頭,心裏恐懼到了極致,昌曉虎也從來未見到這般架勢,心裏不由得震撼起來。


    林龍吟直接摟著江雨詩,用手將其眼睛蒙住。


    她透過指縫,隱隱地看到前方,廝殺成一片,三個身影,在人群中快速地穿梭著,時而抬拳,時而踢腿,時而被人踢到在地,用木棒捶打,然後站起身來,繼續廝打,她看到三人弓著身軀,被刀劃破身體,鮮血噴湧而出,自覺地閉上了雙眼,而林龍吟的手掌打濕一片,滴下淚水。


    常知恩和昌曉虎看著林木三人此時艱難地戰鬥,不敢熟視無睹,鼓起勇氣,同樣提著刀,撲了上去。


    當林龍吟鬆開手掌,江雨詩看到前方差點昏了過去,地上趟著三十四人,唯有林木一人,提著木棒,半蹲在地上,笑著對林龍吟說了一聲“咱家有男人。”而後倒地。


    ……


    此時,孟何在書房中大發雷霆,孟笑笑站在旁邊委屈地哭喊著。


    “就你委屈,就你覺得不公,老子還憋著一股氣,他林白狐也不瞅瞅自己的兒子是何德行,看著都有一股酸菜味的農村野孩子,也配和我聯姻,自古虎女不嫁犬子,何況他那兒子分明就是狗都不如的東西,要不憑他老子,他扔到大街上就是叫花子,老子見了他都想一巴掌拍死他。”孟何說罷,狠狠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然後咬著牙,坐在了沙發上,拿起座機撥了出去,對方接聽後,孟何依舊暴躁如雷地說道:“林白狐今日赤裸裸地羞辱了我一番,林家我一刻都不能容忍。”


    誰知電話那頭更狂野地咆哮起來:“我說你孟何幾十年的鹽都白吃了,真將你家笑笑嫁給那小叫花子又能如何,先安穩住林白狐的心,把事做成了,到那個時候整個林家都沒有了,他倆的事情還不是你說的算,你居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事先打掃驚蛇,壞我大事。”


    “嫁給小叫花子?壞,壞什麽事了?我咋聽不明白?”孟何聽到對方的話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感覺今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對著電話那頭弱弱地問道。


    “什麽?你做的事情你不知道嗎?”電話那頭繼續發飆。


    “薑老哥,你不把話說明白,我真的聽不懂啊。”孟何有些急了,對方將這麽大的帽子扣過來,他也承受不住。


    “那我就明跟你說吧,那小叫花子現在在醫院裏,生死未卜,到底是不是你做的?”薑天宇聽出孟何確實對此事不大知情,便打開天窗說亮話。


    “什麽?林白狐剛痛失一子,今天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孟何也驚訝起來。


    “這麽說真的不是你幹的?”薑天宇再次確認。


    “薑老哥,我真不知情,這麽大的帽子,你老高抬貴手,就別亂扣了。”孟何明白事關重大,趕緊說道。


    “就在半小時前,那小叫花子在常知恩的地盤被一幫人給打了,你我現在都有心想聯合常江兩家,可別在此時出亂子,一旦叫那老狐狸聞出點味道來,狗急跳牆,徹底壞了大事。”薑天宇沒好氣地說道,這個時候發生這樣的事,免不了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那常榆生一項和林白狐交好,該不會是他倆做的一場戲,將火引到我這吧。”孟何想著,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五個打三十多個人,你給我做一場這樣的戲嚐試一下,不說了,有啥消息互相通個氣,現在希望那小子命大,能緩過來,要是再提聯姻的事,你就應下來,不舍不得的道理你該沒有忘記吧。”薑天宇說罷,便掛掉電話。


    正好薑龍飛與薑珊兄妹二人走了進來。


    看到薑龍飛,薑天宇心中頓時一驚,嚴肅地問道:“那小叫花子是你叫人做的?”


    沒想到薑龍飛嘿嘿一笑,直言不諱地說道:“他們走出門,我就派人盯上了,簡單地試試水,沒什麽了不起的。”


    薑天宇聽到後一巴掌拍在了兒子臉上,大口大罵道:“你個混賬東西,從來做事不經過大腦。”


    薑龍飛捂住臉龐委屈說道:“在常榆生的地盤他能出什麽事,我隻是嚇唬嚇唬他罷了。”


    薑天宇氣急敗壞,一腳踹到了兒子然後說道:“那小子現在躺在醫院,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老狐狸便誓死也會叫薑家扒層皮出來。”


    薑珊穩穩地說道:“父親,此事有些蹊蹺。”


    薑天宇疑惑地看著女兒,薑珊繼續說道:“那林木既然進了常家的門,卻又在常家門口出了事,以常家的實力保護他還是綽綽有餘,可事情偏偏發生了,難道常家的人真敢坐視不理嗎?”


    薑天宇慢慢琢磨起來:“據說裏麵足有四五十號人根本就沒有動手。”


    薑珊笑道:“我們能知道,那林白狐自然也可以知道,這事情分明就是常家人置之不理,至於打人的到底是什麽人,自然也與常家人脫不了幹係。”


    薑天宇覺得女兒說的在理,慢慢品味著其中的味道。


    薑珊繼續說道:“林常兩家,向來交好,林白狐天生多疑,那常榆生自然會心生忌憚,這樣一來,常家隻有兩條路可走,一來與林家甩開了臉惡交,可以目前常家的實力遠不如林家雄厚,這樣做如同以卵擊石,自尋死路。至於第二條路……”


    薑珊還沒有說完,薑天宇大笑起來:“這二條路,唯有聯合我薑孟兩家可確保他常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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