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林木的感慨,穆可兒隻是淡然一笑,根本看不出她恨有多深,傷有多痛,一切都埋藏在心裏,讓人難以捉摸。


    林木並不覺得這是真的淡然,一個人恨到極致傷到極致的時候,便會選擇不再恨下去,這個時候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對方暗自在心裏編織了一個更加凶狠地複仇計劃,穩穩地等待機會來臨,那一刻是見血封喉,那一刻才是人間灑脫。


    穆可兒繼續說道。


    後來,當穆可兒醒過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躺在這裏,身邊放著一個繈褓,繈褓之中是自己的孩子。


    她聽到一個老人說話的聲音,便強忍著坐了起來,朝著聲音望去。


    老人年過七旬,一頭白發從肩部披散下來,臉色紅潤,精神抖擻,像是一個俠士,全身穿著乞丐的破爛衣服,手裏拿著一個銅色的酒壺,喝著海紅酒。


    老人告訴穆可兒,世間的仇恨不過如此,萬不能引到孩子身上,讓孩子跟著遭罪。


    穆可兒看著身邊的孩子,一股委屈的感覺再上心頭,嚎啕大哭,老人讓她安心住在這裏,便緩緩地走出去,再沒有過多安慰,穆可兒帶著孩子舉目無親,又羞於回家,便真的在這裏住下。


    她給孩子起名叫守心,希望孩子長大後,別像自己一樣被塵世物欲迷了本心,又徹底失去了本心。


    後來穆可兒知道老人叫司馬見空,是當代盜門門主,專做那見不得人的勾當,可本事了得,飛簷走壁於人群之中探囊取物,如入無人之地。


    穆可兒起初有些排斥司馬見空的身份,心裏甚至有些抵觸他,對他處處提防著。


    後來她發現司馬見空總是不見蹤影,一兩個月回來一次,對母子二人照顧細微,對她本人絲毫沒有侵犯之意,她的提防逐漸放鬆。


    有一天穆可兒詢問司馬見空,他的這等本事能否讓自己報仇雪恨,了卻這番恩怨情仇。


    司馬見空大笑起來,說是自己年事已高,等的就是她這番覺悟,報仇算不了什麽,富貴榮華也隻是虛無,若是穆可兒決心加入盜門,守的了那盜門戒律,自己便收下她這個關門弟子。


    子時,二人走進這地下暗室,穆可兒跪在一個古代少俠的畫像麵前,上香磕頭,經曆了一係列繁瑣地流程,自己正式拜在了盜門旗下。


    穆可兒一心報仇,跟著司馬見空刻苦訓練整整兩年時間,直到前些日子,司馬見空離開之時,才讓其走出房門,好好在世上練練。


    真正的盜門中人,都是些嫌貧嫉富的俠士,若是有人為了滿足私欲,犯了清規戒律,那得剁掉手指,受三刀六洞的懲罰。


    穆可兒便瞅準那些富豪惡霸或是入不了法眼的無良小偷,又將自己盜來的財物除解決溫飽之外,全部悄悄地轉移到了那些急著需要財物的窮苦大眾手中。


    久而久之,榆市窮苦人中傳出了不少關於三手菩薩劫富濟貧的故事,穆可兒自己也是偶然的機會,在一家小餐館裏聽到,才知道那三手菩薩是大家感念自己,送給自己的稱號。


    當然穆可兒練手的同時更不忘自己報仇雪恨地事情,她經常抱著孩子,停留在高檔休閑娛樂場所門前,等待著機會,想要將那負心漢一招擊殺。


    麵對愛恨情仇,女人總是衝動的,而衝動是魔鬼,會壞了大事。


    有一次,穆可兒發現對方隻身一人,從酒店走出,便忍不住,拿出嘴裏的刀片,握在手中,紅著眼,朝著那負心漢跑了過去,想著讓刀片劃過對方的喉嚨,從此了這段恩怨。


    可惜自己的動作太誇張,目的太直白,那負心人老遠瞧見了自己,很快退回到酒店裏,自己被幾名保安攔住。


    此後再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身後總是跟著幾名保鏢,經過多次觀察,穆可兒發現其每次與美女幽會的時候,那幾名保鏢都會退的很遠,這中間是自己極好的報仇機會。


    她有了想法,便想著盡快嚐試,可她發現自己穿著乞丐的衣服,那些場所保安根本不會讓她進入。


    自己換上新衣,又會被遠處地保鏢發現,更沒有貼近那人的機會。


    穆可兒無奈之下,改變策略,想著從那些女孩身上著手,可自己對那些女孩滿是同情,又不願意傷害他們,就在矛盾之時,她看到那人的新歡,居然與林木走的很近,二人一同喝著咖啡。


    起初穆可兒對女孩有些憎恨,覺得女孩是朝三暮四的破爛人,後來親眼瞧見那天發生的一切,發現女孩根本瞧不上林木,林木似乎也根本不把女孩放在眼裏。


    看著林木窮苦出生的樣子,穆可兒便打起了林木的注意,這才發生今天的事情。


    “有仇該報,人活著總該快意恩仇,可惜了你是個女兒身,若是換做我,雖不會和那人你死我活一番,但終究會討來他欠下的孽賬。”林木感慨說道,隻見他抽完了一根煙,又繼續點著一根。


    林木繼續說道:“那女孩叫做邢蕊,是我鄰居大叔的孩子,從小刻苦努力,雖說和我沒有多少交集,但我知道她本質不壞,八成也是個受害者,你不能因為此事,傷及無辜。”


    穆可兒點頭,認同林木的說法。


    “故事已經講完了,說說你下一步的想法吧。”林木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心裏有些沉重,這淒涼的故事讓人總覺得有些苦楚,再者,穆可兒的目的已經說的很清楚,自己要殺了那畜生不如的王八蛋。


    殺人不過頭點地,留下的也不過人碗大的疤,倒不是林木覺得害怕,可這種事情一旦處理不當,便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糟糕的事情。


    林木從小不怕事,但他不是一介莽夫,凡是用腦袋可以解決的事情,他從來動手。


    “我不會叫你殺了他,這種事情我必須親自動手,才能一解我心頭之狠,你若是真的有心幫我,我想讓你通過邢蕊將那狗東西引到一件房間裏便可。”


    林木想了想,覺得任重道遠,不由得搖了搖頭,若是騙得邢蕊,將那人引入網中,日後警察調查,必會牽連到邢蕊,連累到邢老三的家庭,這等事情自己自然不會幹。


    而穆可兒對那男子的行蹤並不是完全清楚,想要順利地解決掉對方,確實缺少邢蕊這樣親近的人。


    穆可兒看著林木搖頭,以為林木並不想幫助自己做這殺人的勾當,嘴裏微微一笑,開始用手緩慢地解開衣服上的扣子。


    “我並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給你,隻有這被人糟踐過的身子,你若同意幫我,便拿去享用,我不會恨你,隻此一次罷了,我的淚水早已經流幹,不會再流了。”穆可兒冷冷地說道。


    林木看到那淡黃色的睡裙已經褪去了一半,自己的身子確實有了反應,可他還是強忍著說道:“既然老人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那麽君子貪戀美色也得有度。”


    穆可兒聽到林木這句話後停了下來,冷笑道:“男人就是男人,你叫我覺得虛偽。”


    林木強行吞咽了一口唾沫,歎聲說道:“君子慎獨!你答應我的重賞我一定得收下,但不應該是這番模樣,你說我虛偽也好,甚至覺得我是偽君子也罷,可我心裏並不覺得這是我應該得到的東西。”


    林木說罷,便要轉身離去。


    穆可兒尷尬至極,反而有些覺得林木麵對自己的身子也能強忍著做到不失去分寸而懊惱,她的眼神有些責怪,又透著一點敬重。


    可林木找不到開啟房門的機關,轉身想要詢問穆可兒,穆可兒冰冷地聲音再次傳來。


    “就讓我做一個欺師滅祖不孝的徒兒,這是一本盜門的功法,記載著步伐的全部修煉內容,你日後若是遇到危難,保命求生有極大幫助,你盡管拿去,師父那邊我自會解釋。”穆可兒狠狠地咬著牙,飛身跳起,在吊燈之上,取到了一本藍色秘籍,對著林木說道。


    林木心裏一驚,想不到世界真有此等寶貝,回憶著穆可兒此前穿梭在榆市大街小巷使用的身法,再次驚歎不已,看著穆可兒手裏的秘籍,心裏果真動了心,可他又不想因此讓穆可兒受到懲罰,一時間矛盾起來。


    “若是將此物傳授於他人,你會受到咋樣的懲罰。”林木好心問道。


    “私授功法,三刀六洞,廢掉功法,逐出盜門。”穆可兒淡定地說道,她已經做好迎接所有懲罰的準備。


    “若是借我幾日,最終歸還於你那?”林木問道。


    “一樣。”穆可兒很快答道。


    林木心裏一震,聽著這盜門裏的規定心裏有些發怵,可他轉念一想,居然笑了起來:“若是此等秘籍,不小心掉落在地上,好心人幫你撿了起來,不小心翻了幾頁,歸還於你,這等情況按照門規會如何處置。”


    穆可兒心中激動起來,大讚林木頭腦靈活,反應敏捷,她抿嘴一笑:“門中有規定,旁人機緣巧合拜讀功法,又善意歸還功法者,順天應人,一切隨緣,不予追究任何責任,我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穆可兒說罷,將此功法拋在地上,林木興奮著跑了過去,將其從地上撿起,而後緩慢地移步至穆可兒身邊,用手將那掉了一半睡裙,輕輕地提了上去。


    近距離看著那番春意怏然,林木感覺很大,很美,手指稍稍觸碰到穆可兒皮膚,光滑地感覺讓自己的反應更加強烈。


    穆可兒也覺得渾身不自在,但是摸不清楚林木的想法,選擇呆呆地站在原地,忍耐著不做聲。


    林木做完這些,回到了沙發,一邊翻閱這本秘籍,一邊輕聲說道:“這秀色可餐的身體是女人最寶貴的東西,應該留給最值得的那個人。”


    穆可兒聽到之後,心裏一股熱流湧起。


    這本秘籍叫做《鬼影行蹤》,全本也就二十頁,整個功法分為十級,需要很紮實地下盤功底,練成之後便可飛簷走壁,穿梭與萬人之中卻不見其蹤影。


    林木沒有抬頭,再次問道:“你現在鬼影行蹤才練到三級吧?”


    穆可兒依舊站在原地回答道:“已是三級末期。”說罷,穆可兒從地上拾起一顆鋼珠,手指一彈,鋼珠打在牆壁上的按鈕,林木身後十來根木頭開始運轉,穆可兒縱身一躍,整個身子跳了上去。


    邁著靈巧地步伐,扭動柔軟地身子,動作極快,反應迅速,穿梭在木頭之間,讓林木不由得驚訝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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