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發現女乞丐消失不見,再次開始拚命趕路,這會他騎著三輪車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不少,二人再次形成默契。


    林木追趕著,女乞丐在路口停留,看到林木的身影後便消失不見。


    女乞丐沒有繞路,很快停留在一個小獨院門前,等到林木出現,女乞丐推開門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當林木騎著三輪車走進院子裏的時候,一位穿著大棉襖地的大嬸從裏屋走了出來。


    大嬸衝著女乞丐笑著點一下頭,可轉身看到林木的時候,很吃驚地上下打量著林木,表情有些奇怪,讓林木心裏發毛。


    林木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可大嬸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火爆脾氣勢不可擋,一把揪住林木的頭發,狠狠地拍打著他的腦袋。


    “原來你就是那個負心漢,多好的姑娘你不珍惜,自己的孩子你兩年都不來瞅瞅,那可是你親生骨肉啊,老娘今天非得替天行道,打死你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讓你小子知道人間善惡。”


    大嬸一邊打著林木,一邊不著調地胡亂罵著。


    “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玩完了就甩,你可知道我們做女人有多難嗎?你可知道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受盡多少人間苦難,若是一個人,大不了為了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男人跳河自盡,可為了孩子,他們孤兒寡母還得苟且地活著,你知道他們有多苦嗎?你知道你有多過份嗎?”


    林木一邊挨著打,一邊從三輪車裏跳下來,各種閃躲,可越是這樣,這位大嬸越是火爆,緊緊地抓住林木的頭發不鬆手,讓林木掘地三尺也無處躲藏。


    林木趕緊解釋道:“大嬸,你誤會了,你真的誤會了。”


    可大嬸這會氣還沒有撒完,哪裏肯停手。


    “誤會?沒有誤會,你這薄情寡義地男人就該挨雷劈,上刀山烤你,下火海燒你,老娘打你都是輕。”大嬸越打越激動。


    林木百口難辯,隻得裝作一副求饒地樣子可憐巴巴地說道:“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大嬸更加來氣,怒狠狠地罵道:“現在知道錯了?晚了!”依舊不依不饒地追著林木打。


    林木狼狽至極,終於忍不可忍,突然咆哮起來:“我說你這個大嬸到達有完沒完,我今天才認識她,什麽屎盆子都往我腦袋裏,我可受不起,今天是她請我來的,你若是繼續這樣無理取鬧我這便離開這裏。”


    林木說著,便強行掙脫開大嬸的手,推著三輪車想要退出去。


    本看著林木狼狽不堪地樣子樂嗬地女乞丐,這才趕忙走了過來,一臉無奈地樣子,拉住大嬸開口解釋道:“魯嬸,您誤會了,家裏的暖氣有些問題,我請他來幫忙看看。”


    “啊!”魯嬸大驚失色,想著剛才自己狠狠地教訓林木的樣子,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看到林木繼續往出去走,一時激動,小跑過去,硬是將林木又拉了回來。


    偌大的年齡居然弓著身子,又是賠禮道歉,又是撫摸林木的腦袋,叫林木哭笑不得。


    女乞丐繼續解圍道:“魯嬸,今天也時間不早了,您就先回去吧。需要您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魯嬸看看女乞丐,又瞧瞧林木,一副難為情地樣子,慢慢地走出大門,最後又回過頭,一臉尷尬地再次向林木道歉。


    林木衝著魯嬸擺了擺手,表情很是不爽,衝著女乞丐抱怨道:“這叫什麽事,明明是你找我幫忙,可我今天卻尷尬地一塌糊塗,真是人在囧途,八成喝口涼水都會塞牙。”


    女乞丐冷哼一下,沒有搭理林木,自個走進裏屋,林木跟了進去。


    屋裏燈光有些昏暗,陳設也有些破舊,客廳裏擺著一張沙發,一個電視櫃,一台老式電視機,沙發與電視櫃之間鋪上了紅色的地攤,對著門口是一間廚房,裏麵有一個小門,算是獨間餐廳,勉強能擺下一個小餐櫃和一個正方形的餐桌。


    林木走到客廳地右邊看去,那裏是一個狹小地衛生間,裏麵倒是應有盡有。衛生間的旁邊是一個小臥室,林木剛想推開門瞧瞧,便被女乞丐攔住。


    女乞丐做了一個手勢,林木猜想她的孩子此時正在屋裏睡覺,於是順著女乞丐的要求,悄然地走到沙發前,準備坐下休息。


    女乞丐卻突然走出房門,將大門反鎖,二門緊閉,就連所有的窗簾也緊緊地拉上,然後朝著林木的方向走了過來,林木突然一下子臉紅,有些想入非非。


    女乞丐並沒有搭理他,隻是掀起鋪在地上的紅地攤,一個上了鎖的鐵皮蓋子出現在林木眼前。


    女乞丐手裏拿著一把鑰匙,將鎖打開,林木看到了一個通向地下的水泥台階,可裏麵黑洞洞地,看不清有啥東西,可越這樣,林木卻越興奮,想著地下藏著女乞丐所說的重賞之物。


    女乞丐朝著鐵皮蓋子上的圓狀凸起物按去,底下突然亮了起來,二人順著台階走了下去。


    走到頭,林木徹底無語,腳下是一堆沙土,眼前除了土豆,便是大蔥,心裏有些納悶,難不成女乞丐想把土豆大蔥當成寶貝引誘自己幫忙?


    看到林木臉色有些難堪的樣子,女乞丐伸出手,使勁地將擺放在林木眼前地土豆拋開,旋轉著一顆金黃色地土豆。


    突然旁邊的牆壁打開,二人了進去,牆壁又自然合上。女乞丐雙擊手掌,林木四周突然亮了起來,眼前出現了一間華麗的大廳。


    所有陳設讓林木覺得高檔貴重,隻是沙發後邊的空間擺放著幾層木頭樁子,與整個環境格格不入。


    林木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張大嘴巴,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女乞丐看到林木誇張的表情頓時笑了:“怎麽樣?姑奶奶帶你來的地方讓你感到吃驚了吧。”


    林木拖拉地身子,坐在沙發上,感到很不可思議。當他坐在沙發上,眼睛向旁邊望去,一個小桌子上擺放著一台小電視機.


    裏麵的圖像大概是一間小臥室,鏡頭對準了一張床,床上有一個小男孩抱著一隻毛茸茸地沙皮狗在安靜地睡覺。


    “別什麽都感到驚訝,這樣會顯得你很膚淺。”女乞丐再次笑道,得意洋洋地打開一個小櫃子,朝著林木的方向,將一罐可樂扔了過去。


    林木接過可樂之後,打開蓋子,一連喝了幾大口,這才停了下來,心裏覺得這裏的一切很是神秘,暗想女乞丐不但古靈精怪指定還是一個隱藏在民間的驚天大盜賊,隻有盜賊才會造出這麽隱蔽的房間,才能做出如此隱蔽地機關。


    林木依舊充滿好奇地打量著這間屋子的每個角落,女乞丐笑道:“不要這麽好奇,男人應該收斂點,好奇心會害死人的。”


    林木慢慢騰騰地說道:“一個小土豆便能打開這麽沉重的門,裏麵的機關設置定不一般,這裏的裝飾與上邊簡直天壤之別,那個豎立地台燈周圍裹著白色的石頭,應該是白玉吧,這張古樸的茶幾,看著也不想是現代的玩意,年代好像很久遠,電視後麵兩龍戲珠的圖案一副活靈活現的樣子,尤其是雙龍嘴裏含著地那顆珠子,你沒開燈的時候我就發現它是那麽的明亮,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夜明珠吧……”


    女乞丐順著林木的話,仔細地瞧著那些裝飾,然後轉過頭,喝了一口可樂笑道:“這些到底是什麽我也不知道,你倒是慧眼識金,認識這麽多名器,我隻知道,這裏很多東西都比你年齡大。”


    林木樂道:“我也不懂,都是書裏看到的,隻是當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我心中會不由自主地對應上那些名詞,你可以告訴我這些你是怎麽做到的嗎?想要製作這個機關,想要將這些物件搬進來,我想單靠你一個女流之輩肯定是不行的,你的同夥那?”


    女乞丐聽出林木的言外之意,冷哼一聲,又一副滿不在乎地樣子說道:“你還真是說對了,這些都不是我自己的,我隻是寄住在這裏,這些都不屬於我,我也懶得了解。”


    林木思索了一番,再次開口說道:“這一切都是你師父留給你的吧,他那?為啥不出來露麵?他是做什麽的?不會是傳說中的摸金校尉繼承人,人點燈,鬼吹燈,做挖墳掘墓地勾當的人應該總是帶著一股子陰氣吧。”


    女乞丐覺得林木有些瞧不起自己的師父,可仔細想想,自己還真不知道師父是做什麽的,林木的分析確實有幾分道理,可這一切又關自己什麽那?就算自己的師父是一位江洋大盜那又怎麽樣,從沒虧待過自己,好過被別人傷透。


    有時候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相知不如相識,相識不如陌者。


    林木看著女乞丐認真思考的樣子笑著,女乞丐有些尷尬,不知道這種笑容是善意地,還隻是一種嘲諷,自己已經夠倒黴,也不怕被更多的人笑話,她決定破罐子破摔,林木如果想笑就讓他徹底笑個夠吧。


    女乞丐沒有說話,轉身走向一個暗格,出來的時候拿著一件長袍睡衣,按動牆邊的按鈕,屋內頓時變得暖和起來,林木環視好幾遍,怎麽樣都看不出這暖暖地氣流到底是從什麽地方流入。


    他忍不住站起來,找了每個角落,依舊沒有發現奧妙所在。


    “這房間裏裝著很多細小的管道,暖風從地下傳來,通過管道首先與土地相接,最後傳到這間屋子,這樣做可以防止強烈的暖風傷了身體,同時也可以讓暖流在穿過大地的時候,將熱度變得均勻起來。”女乞丐說罷,林木掌聲響起。


    “現在你已經知道答案,那便乖乖地坐在沙發上,如果想看電視,左手邊放著遙控器,我一會就好。”女乞丐說完便轉身走進一個圓柱體地玻璃間內。


    林木仔細地看著眼前的圓柱體,裏麵空間小的很,緊緊容得下一個人,若是強行將兩個人塞在裏麵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兩個人隻得嘴對嘴,互相摟在一起。


    林木又看向圓柱體地頂端,上麵很多個大小疙瘩,在玻璃麵上掛著一個好像噴頭的東西。


    看到這裏,林木恍然大悟,這圓柱體就是一間浴室,心想自己隻是與女乞丐萍水相逢,二人雖同是窮苦人,就是再怎麽惺惺相惜,也不能這般開放,第一次認識,就這般不對付,準備當著自己的麵開始洗澡。


    雖說自己在村裏也跟著李瘸子偷看過幾次女人洗澡,晚上爬在別人牆上瞅著寡婦偷情,有時候也會帶著二胖、三毛溜進女廁所,可真要是一個女人毫無遮擋地站在他麵前,他會麵紅耳赤,不知所措。


    林木臉色頓時變得紅通通地,一股熱流傳遞在他的身體,他心裏開始煩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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