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見義勇為,樂於救鬼


    “情況很嚴重。”


    成大師在給沈藍檢查了臉之後說道,“聽說受傷的不止沈小姐一人,還有不少人都是同樣的傷勢。”


    金慧點頭,心疼地說:“無論如何,成大師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藍藍。”


    成大師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爆裂的泰國拳手應該是血肉傀儡,這種東西陰邪無比,隻有泰國最陰邪的法師才會煉製血肉傀儡。取健碩之人囚禁虐打,手段越殘忍,對方死後的怨氣就會越重,待人死後,取其血肉浸入各種陰穢毒物中進行煉製……最終練成這種陰邪至寶血肉傀儡。血肉傀儡外皮都是經過特製的,外皮不破,正常人觸碰上去也不會有什麽妨礙,一旦外皮破損,若人碰到裏麵的血肉,就會被陰毒腐蝕,無藥可醫!”


    “那怎麽辦!”沈藍一顆心完全沉了下去。


    金慧也焦急不安:“成大師,您是三錢天師,您在玄學協會中那麽有地位,您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求您了,藍藍她還這麽小,她的人生不能就這麽被毀了啊。成大師求您了,求您救救藍藍,無論您提什麽要求,我都答應!”


    成大師沉吟片刻,“辦法倒是有,隻是極難實現。”


    “什麽辦法您說!”金慧和沈藍母女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成大師:“第一種辦法,找豔寶。”


    “什麽是豔寶?”


    “豔鬼之寶。你知道豔鬼是什麽嗎?豔鬼形似麵具,會附身於人,吸取人的容體精華,久而久之,豔鬼麵具上會形成一層油脂狀的東西,就是豔寶,傳說豔寶能生死人肉白骨,任何傷疤,塗抹豔寶之後都能複原。”


    “那去哪兒找豔寶?成大師,您能找到嗎?出多少錢我都願意!”金慧說。


    成大師搖頭,“要找豔寶,首先就要找到豔鬼。豔寶是豔鬼的命根子,你以為豔鬼會那麽容易交出來?況且,豔鬼變化多端,實力往往也不容小覷,別說是我了,就是我們副會長,都不一定能對付得了豔鬼。你倒是可以去各大家族找找,看看誰家有老祖宗留下來的豔寶。不過即便人家有,那也是無價之寶,當傳家寶收藏來著,怎麽可能輕易給別人。”


    金慧和沈藍都滿臉失望。


    “那成大師,您說了這隻是第一種辦法,還有別的辦法呢?”


    成文封點頭:“第二種辦法,這種傷的根本,是被陰穢邪毒侵蝕腐蝕,若是把陰穢邪毒祛除掉,再用足夠的靈力促進臉部肌肉的生長,同樣也可以恢複如初。”


    金慧眼前一亮,“隻是區區陰穢邪毒,肯定難不倒成大師的吧。成大師法力高強,靈力必定也很充沛。藍藍的事情就拜托成大師了,隻要能夠治好藍藍,成大師就是我們母女最大的恩人,以後聽憑差遣!”


    成文封搖頭失笑,“你們太看得起我了。如果擱在半月之前,我或許還有能力救她,但現在……我遇上小人,毀了十年修為,如今的人境界跌落,根本無能為力。”


    金慧和沈藍都懵了。


    心情簡直跟坐過山車一樣。


    “不過,你們確有一線生機。”成文封又說,“那就是讓沈藍自己修煉,隻要修煉到能感應到靈力,她就能用靈力治療自己的傷,並且能夠永葆青春。”


    “這修煉也是講機緣的吧?藍藍她……適合修煉嗎?”金慧有些意動,卻也知道沒那麽簡單。


    成文封道,“難。”


    “那怎麽辦?”


    成文封:“我說的是修煉到高深境界當然難,但隻是修煉到能夠感應到靈力,並不算太難,附以靈藥法陣,大概小半年,就能卓有成效。在這期間,你們正好可以留有時間找尋蘊含靈力的物品,等她能夠感應到靈力之後,我再為你們引見一位不出世的高人,對方隻需要稍加引導,就能為沈小姐修補好臉上的缺憾。”


    成文封笑了笑,“不僅如此,成功之後,沈小姐還能永葆青春,越來越美麗。”


    沈藍眼前一亮,可很快她臉上的光又熄滅了。


    金慧也聽得很是意動,“大師,含有靈力的物品能找到嗎?”


    “當然能,隻是需要花費不小的代價。”


    “花錢沒問題,隻要能找到!”金慧說,“可是大師,還有一個問題,下周五藍藍是藍藍18周歲生日,她父親為她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生辰禮,請帖早就發出去,如今再改時間是不可能,可藍藍這樣子,怎麽參加生日會?另外,在生日會上藍藍和虞家少爺訂婚的消息也會一同宣布,藍藍這臉……”


    成文封:“這倒不是大事。取沈小姐指尖血一滴,頭發一根,我請高人給她煉製專屬的易容符,即可讓她恢複容貌,時效一天。不過這隻是障眼法,實際情況並未改變,改變的隻是別人眼中看到的你。”


    “這就夠了!”


    金慧激動不已,“謝謝成大師!”


    沈藍也非常開心,隻要能在生日會那天遮掩過去就好,不過……


    沈藍看著成大師:“成大師,這易容符能多煉製一些嗎?畢竟,我還有其他場合需要出現……”


    成文封頓時冷笑,“行啊,一枚易容符一百萬,時效一天,你想要幾枚?”


    沈藍不吭聲了。


    倒是金慧,咬牙說道:“麻煩成大師,幫我準備3枚易容符,多謝您。”


    成文封哼了一聲,“隨便你們。”


    “藍藍你先休息,把門反鎖了,別讓人進來,我送成大師離開。”金慧交代了一聲,就送成文封出去。


    “成大師,我外甥金康那邊,您什麽時候能開始做法?”金慧小聲說道,“孩子實在是太受罪了。”


    成大師麵色淡然:“你當厲鬼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不做好完全準備,折了我的修為,你來賠嗎?”


    金慧連忙說不敢。


    成文封說:“明天下午三點。另外,沈小姐可以不必住院了,直接回家靜養,明日我會讓曹師弟過府,親自教授沈小姐修煉入門之法。至於酬勞,沈太太付給我師弟即可。早一日開始修煉,就能早一日完成。那位高人不一定什麽時候就又外出雲遊,那沈小姐的病可就要耽誤了。”


    金慧連忙點頭:“多謝成大師。”


    金慧親自送成大師上車離開,她站在原地,直到成大師的車子遠去,才轉身回醫院,一臉的疲憊。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上什麽都沒有。


    深吸口氣,金慧撥出一個電話,聲音低柔。


    “老公,還在公司加班呀,好辛苦……對呀,你是我老公,我不心疼誰心疼。”金慧低低笑道,“什麽時候回家?晚上犒勞我家崇哥好不好?啊?今晚不回家住啊,好吧,那老公你要答應我,12點鍾要睡覺哦,你身體熬壞了,我們母女怎麽辦?還有呀,今天去醫院,醫生說我身體已經完全調理好了。等了兩年,我總算能把欠崇哥的兒子,重新帶來這個世界上了……”


    掛了電話,金慧臉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來,她甚至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在外麵站了一會兒,才調整好自己,麵無表情地走進醫院。


    周日早晨。


    南城最貴的私立醫院,頂層vvip病房。


    一聲淒厲的尖叫,把人從睡夢中嚇醒。


    奚睿抓著腦袋,滿眼驚恐地從沙發上彈起來:“怎麽了怎麽了?”


    坐在病床邊上的沈西園,表情慘兮兮的,活像是遭了雷劈。


    “小園園,做噩夢了?”奚睿問完覺得不對,又說,“做噩夢也是你嚇鬼吧。你叫什麽?臥槽,七點了,我睡這麽沉嗎?”


    沈西園痛苦地仰頭倒下,在病床上打滾。


    她的餘額!


    她的錢!


    又他媽清零了!


    昨晚亂七八糟的,傅準差不多一直跟她在一起,但也許好像大概可能12點鍾的時候傅準沒在,她也給忘了……


    嚶嚶嚶。


    好難啊,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到底怎麽了?”奚睿抓著自己的雞窩頭問,“你這麽哭,別告訴我老韓出事兒了。”


    這麽一說,奚睿嚇得趕緊往外跑。


    昨晚韓越出了手術室就被送去icu,頂層的這間病房,是準備等韓越從icu出來後使用的,先被沈西園和奚睿征用來睡個覺。


    奚睿跑過去的時候,傅準正在跟裴洲說著什麽。


    裴洲頂著個大大的熊貓眼,哈欠連天,一副快要死掉的樣子,再看傅準,半點疲態都沒有,那張臉更是顏值巔峰毫無瑕疵。


    奚睿都不免在心裏吐槽,傅小舅這臉可真是天賦異稟啊,跟小園園有得一拚。


    “傅小舅,裴叔叔,韓越怎麽樣了?”奚睿趕緊問。


    裴洲又打了個哈欠,“醒過來一次又睡了,睡了也好,睡了不知道疼。不過沒生命危險,別擔心啊,上午再觀察一下,穩定的話下午就能轉出來了。”


    奚睿抿唇,“很疼啊?”


    裴洲:“廢話,把你全身打骨折,看你疼不疼。”


    奚睿抖了一下。


    裴洲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哈欠打得眼淚都流下來了,“我先走了啊,今天周末,答應老婆帶她去坐過山車的,昨天一晚上都沒回去,我家諾諾一個人在家會怕的……”


    沈西園過來的時候,裴洲正要走,還跟她打了聲招呼。


    奚睿把韓越的情況跟沈西園說了一下,又跟傅準說:“傅小舅,你忙的話就先回去,我跟小園園留在這兒。”


    傅準確實有點事情要處理,就沒多說什麽,讓人給他們兩個送餐來,他就先走了。


    韓越又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離開icu回到了病房。


    意識清醒的第一時間,感覺到的是難以忍受的疼。


    幾乎是一瞬間,他額頭上的汗就出來了。


    他沒吭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隻是看到的畫麵有些……


    奚睿和沈西園兩人坐在病床對麵的沙發上,兩人脖子裏圍著醫院做手術或者清創時覆蓋其他區域暴露患處的那種手術洞巾,頭就從手術洞巾的洞裏穿過來。


    他們頭發上全都是泡沫,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在給他們洗頭,揉來揉去的,那泡沫和頭發不斷地變幻形狀。


    不僅如此,好像還有一雙手在揉他們的肩膀和手臂,兩人就這麽眯著眼坐在沙發上,愜意得不行。


    韓越:“……”


    “啊,老韓你醒了。”奚睿正舒服著呢,就看到韓越醒了,“我正洗頭按摩呢,小園園的洗頭符和按摩符簡直太實用了,舒坦得不行。可惜老韓你現在全身骨頭都斷了,暫時還用不成,等你好了給你用啊。”


    韓越:“……”


    這他媽什麽狗比兄弟。


    洗完頭,再用一個清潔符把頭上的泡沫給清理掉,完美。


    這貨還點了炸串來吃。


    “老韓啊,香不香?不是兄弟不給你吃,是你吃不了啊。”奚睿拿著炸雞腿,在韓越鼻子跟前繞了一圈,“香不?想吃不?”


    韓越想抽他。


    奚睿嘿嘿一笑,誇張地說:“想打我是吧,你打啊。你知道你現在這叫什麽嗎?全身經脈寸斷!這擱在武俠小說裏,就成廢人啦!”


    “疼吧?裴叔叔說你會很疼很疼。”奚睿說,“裴叔叔說你跟被車碾過一樣,你看你拍的片兒了嗎?那叫一個精彩,就沒一根兒骨頭是完好的!說牛逼還是你老韓牛逼,疼成這樣,都不喊一聲。”


    “我他媽按鎮痛泵了!”


    韓越覺得自己遲早被氣死。


    這種鎮痛泵給藥,是疼的時候病人自己按一下,不疼就不管。


    韓越自認為意誌力夠強,也很能忍痛,但是……真他媽疼啊,他剛才就按了下手邊的鎮痛泵開關,這會兒疼痛緩解了不少。


    “哦。”奚睿重新坐回去,麵無表情。


    沈西園還在哢嚓哢嚓地吃著雞排,她最喜歡吃外麵那個麵包糠,雖然奚睿說這玩意兒都是油吃了長肉,但她不怕。


    她看看奚睿,又看看韓越,不知道這演的哪出,索性不吱聲。


    終於,還是奚睿龜功不夠,率先開口:“老韓,對昨晚的比賽,有何感想。”


    韓越:“發揮還行。”


    “韓越我草你大爺!”奚睿瞬間爆發。


    毫無預兆啊,嚇了沈西園一跳。


    “要不是小園園,你他媽昨晚要死在拳台上你知道嗎?”奚睿怒吼。


    韓越:“嗯。”


    “我原以為你不知道,後來想想不對啊,你韓越是誰啊,頭頂的旋都比我多兩個,我能想到的,你想不到?”奚睿冷笑,“你就是在送死,作死!你作給誰看呢!”


    韓越無奈,“我沒有。”


    奚睿哼,“你是不是想著,這次的苦肉計成功,韓伯伯以後就不敢再管你了?”


    韓越:“……我真沒想那些。我隻是,想打好最後一場拳。”


    奚睿愣住了。


    剛才的所有氣焰,這會兒全都消失不見。


    “老韓你說什麽?最後一場拳?”奚睿問,“你以後不想打拳了?為什麽啊,你他媽早不放棄晚不放棄,現在要放棄?”


    韓越沉默片刻,緩聲說道:“我最初打拳是因為叛逆,他越不讓我做什麽,我越要做什麽。可是後來……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為什麽打拳。昨晚生死一線的時候……奚睿,我怕了。我不想死。你知道那個時候我在想什麽嗎?”


    “什麽?”


    “我在想啊,用我的人生去報複他,真是太蠢了。我以後不打拳了。”


    奚睿差點兒沒被他給憋死。


    傅傅準下午三點半過來的,帶著筆記本電腦,看樣子是打算在韓越的病房裏辦公了。


    韓越很無語:“小舅,沒這麽誇張,我都沒事了,你忙你的去。”


    傅準沒理他。


    韓越望天。


    傅準跟奚睿和沈西園說:“你們都回去洗漱休息一下。”


    兩人麵麵相覷。


    除了衣服沒換之外,洗漱兩人可是都洗漱過了,還都洗了個頭呢。


    奚睿剛想說不用了,他留下陪兄弟,就被沈西園拽了一下衣角,給他使了個眼色。


    “那老韓,我明天再來看你了。”奚睿說道,“要給你帶什麽來玩嗎?switch?ps4?不對,裴叔叔說你手臂也骨折了,這看樣子是玩不成了,真遺憾。要不我給你開電視你看電視吧,聲音放小點,免得影響到傅小舅辦公。”


    奚睿過去開了電視,網絡電視直接連了某影視app,選擇動漫分類,點貓和老鼠全集。


    “這個經典!”


    奚睿放好遙控器,跟韓越拜拜走人。


    沈西園都不忍心去看韓越的臉色。


    傅準叫了即將離開的沈西園一聲:“車在樓下,讓司機送你們。晚上想吃什麽跟黎叔說,有不會的題給我發微信。”


    沈西園眨眼,“哦。”


    她說完就拉著奚睿溜了。


    一直到進電梯,奚睿還有些莫名其妙,“怎麽回事?傅小舅還給你講題?”


    “對啊。”沈西園說,“下周月考嘛,我怕考不好,不想讓許教員失望,她花了人情送我來豐德,我不能給她丟臉。”


    奚睿哦了一聲,“可是傅小舅怎麽會有時間?他那麽忙。”


    “也沒有很忙啊,他不是老板嗎?事情交給手下人去做就行了呀,把老板累死,那要員工幹嘛。”沈西園說。


    奚睿:“……我信你鬼扯。對了,你剛才使眼色叫我出來幹什麽?”


    沈西園正色,“去人民醫院。”


    “啊?”奚睿臉忽然紅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麽:“那個,我昨晚上真是被韓越嚇到口不擇言,我不是要指責你,我……那個把羊駝丟火鍋的熊孩子,他本來就是自作自受,我同情他,但你也有權利不同情他,我不該指責你冷血的,對不起啊小園園。你不用把我發瘋時候的胡言亂語放心上,你也不用違心地做什麽……”


    那熊孩子就在人民醫院。


    奚睿昨晚上口不擇言指責沈西園的時候也提到了那熊孩子,他說沈西園冷血,當時真是昏了頭了,早他媽後悔了……現在,沈西園要去人民醫院,該不會是跟那熊孩子有關吧。


    奚睿再一次想起自己昨晚說的那些欠抽的話,懊悔不已。


    沈西園卻莫名其妙地看了情緒多變的奚睿一眼,“我去救一個小鬼。”


    “啊?”奚睿抽了抽嘴角,“救鬼?”


    沈西園點頭,“我在那小鬼身上留有印記,她現在距離變成惡鬼隻有一步之遙,我去救她啊。”


    說著,她還又看了奚睿一眼,一本正經地說:“我是不太熱情,但我真不冷血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見義勇為樂於助人,並且我幫助的人或鬼,一定都不是壞蛋。我可是最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崽。”


    奚睿:“……”


    人民醫院。


    燒傷科最內側的病房。


    醫護人員都在門外,病房內隻留有一個道士,擺了香案,點了蠟燭,手持一把桃木劍,還拿著一張黃色的鬼畫符。


    病床上的小男孩,上身纏滿了紗布,小孩臉色青白,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一般。最詭異的是,孩子的脖子裏有一個烏青的掐痕,看起來就像是有一雙手在掐著孩子脖子一般!


    道士點燃符紙,朝空中一拋,手中的桃木劍,劍尖飛速挑中正在燃燒的符紙,他另一隻手拿著鈴鐺一邊飛快地搖晃,口中也念念有詞。


    “祖師在上,大膽小鬼還不現形!急急如律令!”


    道士怒喝一聲,手中的桃木劍刺向病床上孩子的喉嚨,正是那烏青手印所在的位置。


    燒傷科醫師辦公室。


    這是大辦公室,除了主任和副主任之外,其他醫生們都在這兒辦公。


    此刻,一群醫生,還有燒傷科的護士們都待在這個辦公室。


    “跟咱們薛主任說了嗎?8號床搞那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真不管啊,萬一出事兒了,責任誰來擔?”


    “他們簽免責聲明了,副院長出麵來說,誰還能攔著不成?你以為咱們薛主任為啥請假,還不是管不了,躲出去了唄。”


    “免責聲明?說得好聽,那玩意兒根本沒法律效力。看著吧,要真出了岔子,又是一起醫鬧。就8號床奶奶那胡攪蠻纏的勁兒,我都不敢想。”


    “8號床的姑姑,那位姓金的女士似乎來頭不小啊,怎麽也這麽迷信?要是迷信能治病,那要醫院幹嘛。”


    此時,走廊上忽然一聲尖叫。


    “鬼!真的有鬼!”


    “成大師把鬼逼出原形了!”


    “快,打死她,打死那個小鬼,看他還怎麽禍害我孫子!”


    8號床奶奶的聲音簡直如魔音穿耳,熟悉得不能在熟悉了。


    正在吐槽的醫護人員聽到這個都愣了一下,緊接著所有人快步跑出去。


    信奉科學這麽多年,鬼怪聽說了不少,還真沒見過。


    要是能有機會見上一見,也算是長見識了不是?


    燒傷科病房的走廊上,其他病房的人顯然也聽到這邊的尖叫,想要過來看熱鬧。


    金慧早有準備,讓認識的副院長安排保安在這兒守著。


    成大師說,做法的過程,絕對不能被打斷。


    在完成之前,也絕對不能讓人闖進屋子,否則小鬼會趁機上別人的身,那就難再抓到了,以後必成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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