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司徒天宇進到天宇客棧的暗房中,見到自己派遣到夏城的這幾名管事,臉色越發不佳了。【零↑九△小↓說△網】


    那總管事看著上了年紀,帶著他的孫子哆哆嗦嗦地向司徒天宇行禮,其他人也跟著行了禮。司徒天宇沒有為難年邁的總管事,扶住他,並沒有讓他真行了禮。其他人見著也起了身。


    “誰讓你們起來的?”司徒天宇語氣低沉,讓須臾扶了老管事坐下,轉過身對著一眾人輕淺的說道。那幾名管事哪裏還敢站著,急忙都跪著,心裏巍顫顫地。


    隻那總管事的孫子小年,他並沒有起來,還跪著,一副請罪的模樣。


    司徒天宇坐了下來,靠著椅背,抿了一口擦,“你們,誰來說說看夏城的畫樓和飾品店是怎麽回事?”


    這幾名管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先開口。小年更是被司徒天宇的氣勢煞到,呆呆地跪著,忘了說話。


    總管事咳嗽了一聲,站起身來,“少爺,都是老奴的錯,竟沒發現那賊人,白白毀了我們在夏城的根基。”


    “錢老,你先坐下吧!”司徒天宇對著老人也發不出脾氣,隻看著小年問話。


    小年對著司徒天宇磕了一個頭,“少爺,這不是爺爺的錯,是,是,我的錯,那夜是我值夜,竟然讓人燒了我們的畫樓。”小年本身還是個愛畫的,想著那些被燒掉的古作,更是心疼懊悔。


    待小年認了罪,旁的管事也紛紛譴責他,以逃避被司徒天宇訓斥。


    整個房間裏麵鬧哄哄地,須臾見著司徒天宇有些煩心,“都閉嘴,少爺還沒問話呢?說什麽?”


    須臾的一聲,讓他們幾人安靜下來,房裏的氣氛有沉悶了幾分。


    “那兩家飾品店是你在管的吧,路管事。”


    “是,是。”路管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肥胖的身子即使躲到最後麵也沒什麽用處,讓人一眼就能見到,他慢晃晃地走上前來,“那日,琴簪樓和浮靈樓的庫房被盜了,奴才已經在追查了,隻是被少爺您叫回來了!”


    “看起來,倒是我的錯,嗯?”司徒天宇笑著說道。


    路管事的汗越發的多了,“不,不,是奴才的錯,辜負了少爺您的吩咐。”


    “既然你追查了,說說看有什麽線索?”司徒天宇喝著茶問。


    “大概是令王爺下的手。”


    “他,不過是個膽小的,怎麽回事?”司徒天宇瞥眼看著路管事。


    “那令王爺開了兩家新店,正是畫樓與飾品的,我們的店買的好,而令王爺的店卻是無人問津,大約是這樣才……”


    司徒天宇打算路管事的話,說道:“憑他還不夠格。”


    “可是,我們查到的就是這些。”路管事將知道的都說了,見司徒天宇還是不滿意,緊張得很。


    憑我們的護衛,他應該破不了,看來背後有人。司徒天宇思索著,那個人看起來當王爺當得不耐煩了,這動作越發大了。


    “真是,要你們來做什麽用?”司徒天宇知道也不全怪他們,可是什麽是都要自己這個當老板的操心,也真是夠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原來是家裏的二等小廝,傳來消息說二老爺司徒智帶著女兒回家來了,司徒天雙讓他回去。


    “須臾,回去!”司徒天宇有些急切,自己的身體若真是有什麽問題,毅塵,我們該怎麽辦?


    “可是,少爺,夏城那邊的事情?”路管事見著司徒天宇要走,沒忍住問出了聲。


    司徒天宇也沒回頭,“你們都回去吧,我會讓人傳出消息就說,新開的畫樓為了打壓我們畫店,燒光了那些古作。【零↑九△小↓說△網】想必那些學子、貴族會很高興為我們討回公道。”


    司徒天宇不再理他們,直徑走了。隻留下一堆人麵麵相覷,可是這畫樓該怎麽辦呢?


    “少爺,你真不管他們了?”上了馬車,須臾問道。


    “也讓他們好好長點腦子,以為自己在夏城立了足,就不用防著他人了嗎?那些護衛太弱了,錢他們吞的太多,自然要他們給我吐出來。”司徒天宇想著人性的貪婪,隻是那幾名管事卻越過了他能容忍的底線,“那畫樓,我原本也想改建一下,如此正好重建一個。你幫我安排好錢老與小年,其他人讓他們回去夏城,順便告誡他們一下。”


    “是,小的明白。”須臾陰險險地壞笑。


    司徒天宇說完,靠著椅子休憩,正好等完結了這邊的事情,有必要去趟夏城。


    司徒府中,司徒智帶著他女兒司徒天靈,正與司徒天雙說話,其他人早就被他趕走了。他本來就是個武夫,大大咧咧的性子,最不耐煩那些女兒家的心眼兒。以前在家時也就隻拿田氏當嫂子,當司徒天宇和司徒天雙當成是自己的侄兒侄女,其他人尤其是李氏和她的女兒完全不理,其他的倒是沒怎麽見過,也沒在意。


    司徒天宇快步走進前廳,“叔叔,你來了!”說著對著司徒智行了禮,滿眼笑意。


    “好小子,都長這麽高了,比我還要高了!”司徒智捶了司徒天宇一拳,笑著拉過他,“來來來,看這是我家靈靈,怎麽樣,漂亮吧?”


    司徒天宇明了自家叔叔又在獻寶自己的女兒了,於是應道:“你的女兒,自然是好看的。”


    說起來,司徒天宇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大的司徒天靈,倒也是驚奇了一下。小時候的天靈是個小胖妹,而如今變瘦了之後,美得妖豔,甚至比傅疏影還好看了些,因著看起來山裏的生活讓她多了份平常女子所沒有的野性。


    “天靈,我們快7年不見了吧!”司徒天宇算了算時間。


    “嗯,是呢!”司徒天靈笑了起來,“我是來完成當年的承諾的。”


    司徒天宇咳了一咳,想起來司徒天靈與薛冬勃的孽緣,當年薛冬勃可是哭著要嫁給司徒天靈的,司徒天靈也應下了,導致了雙方父母定了口頭之約。隻是那時薛冬勃還太小,大約不太記得了,而如今他投身萬花叢中。想到這裏,司徒天宇頓了一下,看了看司徒天靈,很好,這種顏色,冬勃定然是喜歡的,如此算得上兩情相悅,看起來有好戲!


    隻是,司徒天宇想著兩情相悅,不免想到了柳毅塵,不禁揚起一個帶著寵溺的溫柔笑容。


    “好小子,是不是有心上人了?”這個笑被司徒智抓到,“看你笑成那樣,定然是有了。”


    司徒天宇見著也隻有自己的姐姐在場,自然也不藏著掩著,告訴說,“是,我與柳家毅塵相戀,隻等著他長大,我好下聘。”


    “柳毅塵,不是個男孩嗎?”司徒天雙嚇了一跳,“弟弟,你喜歡他,這,爹怕是不同意吧!”


    “管那個古董做什麽?”司徒智對自己的大哥向來不屑,“那個孩子長得不錯,我在他小時候見過一次,想來現在長大了更是絕色了。”


    “有我好看,有娘好看?”司徒天靈見著自家老爹一副心神向往的樣子,有些不滿。


    司徒智笑笑,說得誠懇,“當然,沒你娘和你好看,你們是最好看的。”說完還撓了撓頭。


    司徒天宇笑看著叔叔耍寶,但司徒天雙有些坐不住了,挺著個大肚子,招呼司徒天宇過去。


    “天宇,你真的喜歡那個柳小公子?”司徒天雙確定著,很想從自家弟弟口中聽到否定的聲音。司徒天宇卻沒有如她所願,以堅定的聲音回答了一句“是”。


    “哎。”司徒天雙有些頭疼,“你這樣,爹怎麽會同意?難道要納妾,留子去母,再養到那柳公子的名下。”


    司徒天雙想著這樣也許可行。隻是,司徒天宇卻說道,“姐,我隻要他,我們之間不會再有其他人,你明白嗎?”


    “你是說,你隻娶他一個?”司徒天雙震驚,“那子嗣怎麽辦?”


    “子嗣,總是有辦法的。”司徒天宇不太在意的說,“大不了領養一個。”


    “爹那裏,恐怕不成的。”司徒天雙不太讚成,“孩子總是自己生的強。”


    司徒天宇隨口一接,“那就生吧。”


    “噗呲……”坐在一旁正在喝茶看戲的司徒智噴了一口,“小子,虧你想得出來,兩男人怎麽生?”


    “要生總歸會有的。”司徒天宇狡黠一下,很愉快地將自家叔叔拖下水。


    “你不會真能生?”司徒智從頭看到腳,沒覺著司徒天宇有什麽不同,“雖然,你從小我就覺著妖孽,但是生孩子,應該不可能的!”


    司徒天宇笑而不答,“看起來,叔叔是支持我和毅塵。”


    “那是自然!你喜歡誰,管別人什麽事?”司徒智就是因為自己差點失去愛人的事情,才離開了這個家,自然希望自家侄子好好的。


    “謝謝你,叔叔。”司徒天宇謝過司徒智的支持,隨即對著他姐姐司徒天雙說道:“姐姐,你可信我,我是真心愛著毅塵的,此生非他不娶,爹那裏我自有辦法。”


    “隨你便吧!”司徒天雙看著自家弟弟如此堅定,放棄了與他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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