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曹家的氣氛緊張,正準備著禮物打算到司徒府中賠禮道歉。即使是曹子房的娘曹馮氏再阻攔,曹子房還是被他爹曹淩打了一頓板子。


    那日晚上,曹子房回到家中,讓家裏的大夫將脫臼的手臂接回,但是還是疼的難受,鬧騰不止。他娘親心疼地直掉眼淚。於是,去曹淩書房中哭訴,要找那些人的麻煩。


    “你說什麽,子房招惹了誰?”誰知曹淩對著曹馮氏一陣大吼。


    “你凶什麽?”曹馮氏正抹著眼淚,被嚇了一跳,隨即不滿地說道:“不就是一個城裏落魄戶的公子,叫什麽天宇的。你說什麽招惹,是他們欺負了你兒子!”


    “司徒天宇!”曹淩想了想,這洛城中除了司徒天宇之外,還沒有人叫天宇這個名字,於是對著大兒子曹子航說道:“那個孽畜,子航你去叫趙管家過來。”


    “是!”曹子航應了一聲出去找了趙管家。


    曹馮氏一時被極度生氣的曹淩嚇住。


    曹子航沒花多久就找來了趙管家,原來趙管家本來想著要把這件事情告知曹淩,卻被曹子房攔住,不讓進門。


    “見過老爺。”趙管家打算行禮,卻被曹淩攔住。


    “行了,不用多禮,今日那孽子做了什麽,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趙管家也不敢隱瞞,自然是全說了。聽得曹子房不僅得罪了司徒天宇,還想輕薄柳家小公子,這可是同時得罪了洛城最有名氣的兩家人。


    曹淩一想到司徒天宇讓趙管家帶給他的話,立馬吩咐:“趙管家,你和子航等會兒就去庫房看看,有什麽好東西,聽說那個柳小公子喜歡字畫,你看看那收藏的畫聖的畫作是否還在,司徒公子那裏,有什麽貴重的就往哪裏送去。要快!”


    “子航,明日你就送去司徒府中,柳家那邊……”曹淩想了想,“不用,司徒家那邊我親自送去,你帶著趙管家和子義去柳家。”


    “是。”


    “那逆子!”曹淩氣極,自己提了鞭子,衝去了曹子房的房中。曹馮氏來不及攔住。


    在曹淩過來的時候,曹子房還做著痛打司徒天宇和輕薄柳毅塵的美夢。隻聽得他與小廝遇戈大話道:“那個柳毅塵長得真不錯,比那挽紅樓的花魁還好看!”


    “少爺,您見過那花魁。”


    “那是,那青蓮長得也不錯,不過比不過那柳毅塵的,雖然是個男子,我定要在我身下嬌吟。”


    曹馮氏在門外暗道不好,果真聽得曹淩一聲怒吼,“畜生!”


    “子航去把曹家家法請出來,我若不打這逆子一頓,我就不當這曹家當家了!”


    曹馮氏自知,曹子房與自己,不討曹子航歡喜,平日裏曹淩對著自己母子兩人甚是寵愛,兩人才敢大膽放肆,但是如今怕是曹子航定不會放過自家兒子,忙撲倒在曹淩腳下哭泣。


    平日裏,曹馮氏一哭,曹淩必心疼不已,早就答應了,今日卻不見動靜,似乎狠了心,“將三夫人帶到房中,不準出來!”


    並叫人將曹子房拉到院中,壓在了一個板凳上。曹子航很快拿來了家法中最輕的竹板,曹淩接過手,狠狠地打了起來。


    “爹,爹,我再也不敢了,你別打了,疼!”曹子房哭喊著。


    曹淩隻打了五十下,便停下了手,也打得曹子房疼得暈了過去。


    那曹馮氏到底掙脫了幾個壓著她的婆子,哭著喊著,寶貝心肝什麽的,直怨曹淩打得太重,說著曹子房還小的話。


    “從今日起,你就好好得在自己的院子裏,不準出去。”曹淩聽得頭痛地很,對著曹子航吩咐:“子房,這件事情交給你了,今日起你弟弟就關禁閉吧!”


    “是!”曹子航看了一看假裝暈倒地曹子房,冷聲問著曹淩:“這次要關多久?”


    “先關個三個月吧!”曹淩歎了口氣,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曹子房原本想反抗,卻被曹馮氏緊緊地壓住,想著到時候那母親去父親那裏哭幾次,自己也多多求饒,父親定會不舍得,到時候就能出去。


    “那柳毅塵,我一定要得到,還有那個司徒天宇!”曹子房心裏恨恨地想著,盤算著自己有哪些人可以用,自己受的苦,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是。”曹子航退了下去。


    待曹子航回到自己房中休息,二弟曹子義跑了來詢問情況。


    “大哥,那家夥真被打了?”曹子義一臉不相信,想著雖然自己的爹多次說要打曹子房,卻常常被曹馮氏攔住,每一次打成的,若這次是真的,自己肯定要去好好嘲笑嘲笑他。


    “二弟,不可魯莽。”曹子航不用動腦,就知道曹子義的心思,“這次是真的,我親自拿的竹板,親眼看到他被打的!”


    “竹板子,大哥你怎麽不打木棍?”曹子義不滿那曹子房隻受了一頓竹板,那自己和大哥這些年的板子隻能討回這麽一點!


    “子義,你覺得我拿木棍,他能下得狠心打他的好兒子?”曹子航笑得十分開心,“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定不會讓他們母子好過的!”


    曹子義點點頭,知道大哥也是為了自己好,當年自己的母親被害,在生他時就去世了,好在大哥的母親將他記在名下,隻是後來大哥的娘還是被那曹馮氏給逼得鬱鬱而終了。


    少時,若不是大哥護著自己,估計以自己的性子早就被曹馮氏挑撥得可以,如今都吃了不少板子,後來學乖了,大哥央求著自己的師傅帶走了自己,如今才回來半年,大哥也早已沒了笑顏,沉悶得跟個老頭似的,終究是被那仇恨迷了眼。


    曹子義歎了氣,卻也不多說,知道大哥的性子,他定下的事,至少自己是沒法改變的,不知道何時有人能管住自家大哥。


    曹淩想了一夜,沒怎麽睡好覺,第二天一早就帶著禮物去了司徒府中。


    曹淩在前廳等了四炷香的時間,才等來司徒天宇。曹淩這也是第一次見過司徒天宇,平日裏都是他們的管家接待自己,不由心裏讚歎,好一個英俊的少年郎,神情自信,嘴角似笑非笑,自己的幾個兒子,哪怕是子航也是比不過的。


    “讓曹老久等了!”司徒天宇毫不客氣的來了一句,卻也請了他們坐下。


    “不久不久。”曹淩自不敢說什麽,“那日犬子實在太不像話了,我這來賠禮道歉,不知道司徒公子是否滿意。”


    曹淩說著,親自將禮單交給了司徒天宇。司徒天宇並未接過,隻問著:“柳家那邊……”


    “司徒公子放心,已經讓我的兒子們去了。”


    “那就行了,我還有要事,不便送客!”司徒天宇想著自己手中的那一堆事情,有些煩躁,不知何日才有空去找毅塵。


    曹淩沒得到司徒天宇的肯定回答,急忙問道:“司徒公子,那我們兩家的生意……”


    “這件事不由我管。若有事,你可以找我們家的管家杜沈。”司徒天宇言畢,不再多話。


    曹淩隻能帶著下屬告辭離去。


    “須引,你去一趟沉乾山,將這封信交給叔叔。”司徒天宇有些不放心,“記住要親自交給他,快去快回,不要有任何耽擱。”


    “是,奴才定會辦好的,保證一個月之內就會回來。”須引拿了信放好,與須臾道了別。


    話說柳府今日接待了曹子航與曹子義兩位客人。


    柳晨風見是小輩,就讓柳毅玄出來接待客人。柳顧氏聽得說是給柳毅塵賠禮道歉的,也是驚訝,便叫了柳毅塵身邊的聰兒問話,才知道事情原委,著實生了好大的氣,卻也知道不能怪在曹家兄弟二人身上,再者那曹子房也被教訓過了。


    曹家兄弟執意想要親自給柳毅塵道歉,柳毅玄想著早點打發了,又想著柳毅塵也沒什麽事,便讓他出來見客。


    柳毅塵剛看了《晴天碧水》正是好心情,從前廳門外進來,帶著愉悅的神情,“二哥,你叫我來做什麽?”


    柳毅塵一現身,就驚豔到了曹家兄弟,尤其是曹子航正直直地盯著柳毅塵看。


    “咳咳咳……”柳毅玄假意一陣咳嗽,才讓兩人回過神來。


    “呀,有客人……”柳毅塵那時並未聽清自家二哥叫他出來做什麽,看到有兩個陌生男子正看著自己。


    兩人雖比不上司徒天宇的俊秀,樣子倒也不差,隻是大點的有些陰沉的樣子,小的那個看起來是個常常練外功的,體魄強健。


    “今日,子航帶著二弟子義,主要是給柳公子來道歉的,那日三弟無禮,驚嚇到柳公子,萬分抱歉。”曹子航站起身來,笑得很是開朗。


    “不,不用,我本就沒什麽事。”柳毅塵連連擺手。


    柳毅玄接了話,“那兩位曹公子已見過我家小弟,也道過謙了!”


    “是,是,我們該告辭了!”曹子航帶了弟弟留了禮物,回了家中,免得遭了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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