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塵三兄弟都上了馬車。柳毅玄看到柳毅塵滿臉的幸福,也知道這次出來,結果還不錯。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努力地撮合小塵兒與司徒天宇,但是小塵兒開心才是最重要的。這些年要不是柳家接納了自己兄弟兩人,估計他們早死在外頭了。


    還有小塵兒開了大哥與自己的心結,那時他那麽努力才讓大哥重新開了口,不然自己也會愧疚餘生,雖然現在也還是對不起大哥,可是大哥原諒了自己。這個家自己不會再失去,也絕對不要讓小塵兒、大哥他們有什麽難過的,他們要做的自己盡量幫著就是了。


    柳毅玄想著拿出了今日拍到的一幅《晴天碧水》,遞給柳毅塵,“看看喜歡嗎?雖然比不上畫聖的,我覺著也不錯。”


    柳毅塵結果畫卷,道了謝,並沒有打開。這馬車裏麵空間不是很大,於是打算拿回家再看。


    而柳毅輝則是拿出了一套文房四寶給了柳毅塵,柳毅塵更是高興,“謝謝大哥!”


    柳毅塵把玩著手中的筆,隻想著畫上一幅星光蝶的畫作。


    等到三人回到家中,天色有些晚了。


    柳顧氏早已在前廳裏麵等著了,見他們回來,趕緊讓人上了茶水暖肚,“這會兒雖熱了些,這晚間還是有些涼的,你們且小心著涼。”


    “知道了,母親!”三人回過話,接了茶喝了起來。


    柳顧氏對著柳毅塵問道:“外麵可好玩,竟讓你流連到這個時辰回來?”


    柳毅塵看了一眼柳顧氏,知道她的擔心,起身做到了她身邊,“娘,放心,外麵很好玩。我看到了星光蝶哦,還有糖人、餛飩、炸糕,好多小食……”


    見柳顧氏皺起了眉,緊忙保證:“我都沒吃啦,就喝了碗白蓮的蓮子羹。”


    “這白蓮的蓮子羹……”柳顧氏有些訝異,沒想到洛城除了自己家裏還有人有這白蓮,倒也不是說這白蓮的珍貴,平常人家是用不到的,除非家裏人生了病,不然都是粉色、黃色的較多,白色的總不是很吉利。而且,做這蓮子羹需要的蓮子極多,現在也不是收蓮子的季節,想必與自家一樣有些存貨。


    柳毅玄笑著說:“娘,是那司徒家的大公子送的,想來是知道我家小弟隻吃這蓮子羹的。”


    “這……要不然,我們回個禮。”柳顧氏不知為何司徒家的公子會送了蓮子羹給柳毅塵,想著也不太願意欠著人情。


    “娘,我們還吃到好東西了呢,每人一碗七彩甜湯,想來是那拍賣會的特色,小塵兒不能吃甜湯這類的,就上了白蓮子羹。”柳毅玄連忙解釋道,不過說到那甜湯似乎回味了一下,“那味道很是不錯,顏色也是極好看的,下次帶你也去嚐嚐。”


    “我就算了,你們覺得好,就多去去,聽說那司徒家的公子也是個人物,你們多交流,總也有好處。”柳顧氏想著自家也是做生意的,雖比不上司徒家,讓小輩們交流,倒是也不錯。


    柳顧氏看柳毅塵有些心不在焉,調笑了句,“塵兒,出去一趟,可是找著心上人了,都不愛同娘說話嘍!”


    沒想柳毅塵臉一紅,低下了頭,“哪有,我就是想著那星光蝶,真的很好看嘛!”


    “是嗎?”柳顧氏倒也沒當真,“若是有了心上人也好,我也省心些。”


    “娘親……”柳毅塵欲言又止,看到柳毅玄對著他眨眼,停了要說的話。


    “怎麽?”柳顧氏追問,“莫非,我家塵兒真有了心上人,是哪家姑娘?”


    柳毅塵臉色一白,搖了搖頭,抿著嘴沒有說話。


    “沒有,塵兒,累!”柳毅輝說了一句,柳顧氏果然見著柳毅塵的臉色不佳,急忙趕著他去休息,並喚來了寶兒,盯著柳毅塵休息。


    “毅玄,塵兒真有心上人了嗎?”柳顧氏看著柳毅塵的背影喃喃道。


    柳毅玄正要回答,卻發現自家娘親,不過是自言自語罷了,還在那裏說著,“這樣也不錯,雖然塵兒年歲小了些,倒是可以先定下來,若是那姑娘比塵兒大些更好。我還是去看看哪家姑娘比較合適……”


    柳毅玄與柳毅輝對視了一眼,偷偷溜走了,直擔心柳顧氏拿了他們也要配上個女子,自己還不想那麽早成婚呢!


    柳毅塵並沒有聽了母親的話去房中休息,而是先去了書房作畫,無論寶兒說什麽都不聽,還將她趕出了書房。


    柳毅塵花了半個時辰將一幅《星夜》畫完,叫人將那幅《晴天碧水》展開,才發現天色太暗了些,這才回到房中。寶兒早已經準備好了洗漱的器具。柳毅塵洗嗽過後,脫了衣裳歇下了。


    卻說這邊,薛冬勃因著拿了不少好東西,便心滿意足地跟著自家大哥薛冬青回去了,自然少不得小妹薛筱冉。不過,幾人並沒有坐馬車,而是應了薛筱冉的要求,走了回去。可憐了薛冬勃的小廝拿了一堆東西走在人群裏,十分之困難,好在薛冬青的小廝與他拿了些。


    “二哥,天宇哥哥在做什麽?又是什麽重要的事,竟然連我們都不見了就回去。”薛筱冉不滿地噘著嘴問道。


    “我哪裏會知道?”薛冬勃白白眼。


    薛筱冉有些火氣:“真沒用,你不是號稱自己是天宇哥哥最好的朋友嗎?連這點事情都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那你不是號稱自己是天宇的貼心小妹妹,你就知道了?”薛冬勃的反問讓薛筱冉啞口無言。


    “大哥!”薛筱冉一開口,薛冬勃就知道她要求助自己大哥,自然截斷她話道:“別一爭不過我,就和大哥告狀。走吧,我帶你去吃百思繞。”


    “真的?現在都大晚上了,那百思繞竟然還有,你沒有騙我?”薛筱冉滿臉不信任。


    “騙你做什麽,小丫頭!”薛冬勃氣憤憤地說。


    “二哥,你最近怪怪的?”薛筱冉懷疑地望著薛冬勃,“突然對我這麽好了,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薛冬勃急忙否認,“哪有?我明明一直都對你很好啊!”


    “你有!”薛冬青也懷疑地直刺薛冬勃。


    薛冬勃避開了薛冬青的目光,對著薛筱冉說道:“你還要不要吃百思繞了?”


    “吃,看在百思繞的麵子上,饒過你一次。”薛筱冉嘴裏還是不肯饒人,卻是樂嗬嗬跟著薛冬勃去了楓沁點心鋪。


    楓沁點心鋪的百思繞十分有名,是一種用百餘種材料製成的酥,所以取名百思繞。聽著是酥,卻是入口即化,有一種十分香甜的氣味,口感潤滑,帶著適中的甜味,很受女兒家與孩童的喜愛。


    百思繞一天隻做十盒,現在預訂也要等到兩三個月之後,才能預訂得到,而且半年之內是隻允許一家人定一次。不過,也是這個規定使得百思繞顯得越發的珍貴,所以即使是很貴,也是很多人願意買。


    有些人甚至買了之後再轉手高價賣出去,當然也聽說了那家人被禁止再買百思繞了,連楓沁點心鋪得其他點心也不讓買,這件事情鬧騰了好些時間,直到那家人家生意都垮了許多,搬出了洛城才算落幕。


    大家都說是楓沁點心鋪東家做的,當然也沒有什麽證據,不過至那時起,沒人敢再次打這楓沁點心鋪的注主意了,這也算是殺雞儆猴了。這點心鋪子也越發有名了,不過,裏麵的東西也自然是極好吃的,不然縱再有名,也不會有什麽人來捧場。


    薛冬勃因著自己認識做百思繞的廚子,再者那楓沁點心鋪的東家唯一破了一次例,自己花了大力氣才弄到這一盒,還賠了自己不少寶貝。小妹也說得對,若不是自己即將要做這“虧心事”,也不用現在就覺著對不住自家小妹,也不會這時要時時讓著她,哄著她,省得自己將來更加不安。


    “哎……”薛冬勃歎了口氣,都是你的錯啊,天宇,壞人總是我來當!


    薛冬勃帶著薛筱冉去拿了百思繞,想來上次還是半年前才吃到的,這次薛冬青去的晚了些,硬是沒訂上,說要等下個月才行,而等拿到百思繞估計也要四個月以後了。


    薛筱冉自然十分高興,薛冬勃與薛冬青自然不會跟她搶食,隻有母親那裏需要孝敬些,其他那些人她就不去管他們了。


    薛冬勃幾人回到薛府,天色已晚。在門口處,薛冬勃見到須引在暗處與自己打了暗號,於是,進了家門之後,又出來與須引見了麵。


    隻見須引拿了一封信交給自己,說是司徒天宇給的,便悄聲離開。薛冬勃哀歎,又是什麽事情,卻也沒有馬虎,看過信之後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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