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給那次之後的我們下一個定義,我想一定是夫妻,而非戀人......


    向南緩緩地睜開眼睛,雖然是在劇烈運動後的小憩,但不可否認,她剛剛經曆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次睡眠,微微一側頭,就可以觸碰到心愛之人的柔軟的嘴唇,就在她要起身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左手已經被司馬玉吟牢牢吸住,根本拔不出來,她無奈地搖搖頭,一方麵感慨自己骨子裏或許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連睡覺都要享受著懷中的美人,心底裏一陣壞笑,另一方麵,她又在苦惱如何才能在不弄醒司馬玉吟的前提下把手拿出來,她能感覺到司馬玉吟那裏已經腫了,她的手接下來一動不動,生怕弄疼了這個可愛的女人。


    ......


    向南起身出了房間,拿著一個箱子又折了回來。“老婆,可能有點痛,你忍耐些。”向南說著就去把司馬玉吟的雙腿分開,然後蹲在床邊探頭去看。“老公,你......你......不要看”司馬玉吟這時體溫也降了下來,發現向南蹲在自己的雙腿之間盯著自己下麵目不轉睛,嬌羞著想要並上雙腿。忽然,她感覺下麵傳來一股清涼,使那種因為紅腫帶來的刺痛感得以緩解,向南怕直接用衛生濕巾擦會太涼讓司馬玉吟產生不適,因此先是用嘴輕舔......然後輕輕吹氣,最後才掏出濕巾慢慢擦拭,她的動作極其小心,甚至屏住呼吸,就像是初中生物課在顯微鏡下做細胞實驗一樣,仿佛那裏就像是顯微鏡下的細胞膜,她的力度一大就會弄破,擦拭了幾分鍾,最後取了一條幹淨的消毒毛巾,浸水後敷在上麵,“還疼嗎?”向南沒有起身,繼續蹲在那裏,一邊小心翼翼地動手去擦殘留在司馬玉吟腿上其他部位的液體,一邊觀察著司馬玉吟下麵的反應。司馬玉吟沒有回應,房間裏隻剩下了鍾表指針跳動的聲音。“老婆,是不是太疼了,是我不好......”向南愧疚極了,起身準備去道歉。司馬玉吟在對她笑,同時她的鼻頭微微泛紅,抽動著鼻子,很小聲地流淚,“抱抱我......”她衝向南伸出上手,向南跟著躺了下去,向南心中很是後悔,她以為是司馬玉吟太疼了因為怕自己擔心在強裝堅強,“對不起......”她再一次道歉。司馬玉吟用手指抵住了向南的嘴唇,示意她不要說,然後慢慢湊近,在向南的臉上留了一個久久的吻,這個吻和剛才做愛時候的不同,時間很長,但又很輕,司馬玉吟在哭,也在笑,她轉過頭捧著向南的臉,“我知道世上沒有幾個人在要了一個女孩之後還願意為她做這些,但是我遇到了,謝謝你,老公......”向南沒有說話,緊鎖的眉頭仍未放鬆下來,“你不要亂動,那裏還沒消腫,以後我輕一點,保證不弄疼你,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司馬玉吟把向南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然後調皮地笑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特別壞、特別色、特別霸道......”向南聽著這句話,仿佛穿梭回了她要離開海南那天和司馬玉吟在酒店裏做告別的場景,她感歎時間好快,感情的奇妙,那時候擁抱自己都要哭的女孩,現在已經一絲不掛地躺在自己的懷裏了,她看著司馬玉吟水靈靈的眼睛,陷入深思。“不過......我好愛,老公,你今天特別帥!”司馬玉吟探頭用鼻尖刮了一下向南的鼻尖。向南愣在那裏,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或許,她什麽也不必說。


    她的心底慢慢感覺到,她和司馬玉吟已經不再是簡簡單單的戀人,而是成為了真正的夫妻,在心底,一種責任感油然而生,“終有一天,我要你做我的新娘!”,向南沒有出聲,看著司馬玉吟姣好的容顏,在她的胸前輕吻,她向南的諾言,從來都隻做不說。


    休息過後,向南準備穿衣服下樓,司馬玉吟嚐試了一次,但是還是沒有辦法下床走動,向南把自己臥室的門打開,打開空調,脫下上衣感受著空調的溫度,調到合適的溫度以後,回原來的臥室把司馬玉吟用被子裹起來抱了過來。司馬玉吟看得出向南因為之前的消耗現在抱自己有點吃力,想要說自己過去,但是她看著向南堅定的眼神,眉宇間的不容動搖的決心,她沉默了,她知道,讓自己心愛的人可以盡全力保護自己,就是對她最好的尊重。“你躺著,我去看看有什麽吃的,”向南為司馬玉吟掖好被角,走出了房間。


    向南不知道司馬玉吟此時最想吃什麽,但是她看得出來司馬玉吟可能會很渴,因此把冰箱裏的飲料都裝在框裏一起拿上了樓,正好被剛回來的何沁撞見,何沁想要把晚飯一起帶上樓,但是被向南委婉拒絕,她笑著打了個招呼就拎著飲料跑上樓梯。當司馬玉吟看著向南拎著一大筐飲料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老公,你怎麽不把冰箱直接抬上來?”“我看你失水過多,所以就......”向南擰開了一瓶,遞給司馬玉吟,準備繼續說下去。司馬玉吟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因而在被再次調戲之前岔開話題,“我......我要那個,你喝這個”,如果不加以阻止,她能想見向南想說什麽,剛才的激情,已經讓那個臥室連空氣都充滿了潮濕的味道,一抹紅色已經悄悄爬上她的耳根。


    “何沁,辛苦你了,為我們帶來晚飯,”向南把晚飯從簡易餐盒中取出,放進盤子裏,然後又將東西放在托盤上麵。“已經是老朋友了,對了,玉吟怎麽不下來吃?一會就涼了。”何沁關心地問道。司馬玉吟在樓上能聽到二人的談話,她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她......她......”,向南有點語塞,頓了幾秒鍾,忽而來了一句“她太累了!”何沁沒聽出什麽奇怪,可是作為當事人,樓上的司馬玉吟聞訊差點從床上掉下去,她的老公雖然辯論和演講都是一把好手,但是平時說話絕對算得上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司馬玉吟也是餓壞了,加上何沁買的東西也是自己愛吃的,她見狀就要伸手去夠。向南把托盤挪遠,嚴肅地搖搖頭,然後端水過來幫司馬玉吟洗手,擦幹。司馬玉吟坐在那裏就像是一個小寶寶一樣傻傻地伸手不知所措,她感覺平時向南對自己就已經是對待公主般的待遇了,但是今天簡直就像是在伺候老佛爺一樣,愛哭的司馬玉吟又要哭了。“別哭,小傻傻,我給你擦擦臉,”向南取來另外一盆水,換了一條毛巾給司馬玉吟擦臉,“本來應該先讓你洗個澡,但是空腹洗澡不好,你先吃飽然後我給你洗澡,”向南認真地說。雖然是洗了手,可是向南至始至終都在喂司馬玉吟吃飯,司馬玉吟的手貌似成了擺設。有時司馬玉吟耍賴故意不張嘴,害得食物沾到她的鼻子上了,向南作勢就要拿相機拍照嚇她,或者是直接把飯端走,她隻好求饒,她不想吃的太快,因為她難以想象在床上禽獸一般的向南一會在浴室會怎樣給自己洗澡,她想拒絕,但是她的身體今天已經徹底不屬於她了,像是一團棉花,別無選擇,她等待著,答案揭曉。


    吃過晚飯,向南把司馬玉吟再次用被子裹起來抱起走進浴室,把她放在浴缸裏,水已經放好了,溫度剛好,向南脫了衣服,自己也坐了進來,她把司馬玉吟攬在懷裏,“老婆,水溫還是有點涼的,為了幫那裏消腫,你要是太冷了就說,”向南輕輕地為司馬玉吟擦洗身體。司馬玉吟發現此時的向南眼神裏沒有任何欲望,她隻是在全神貫注地為自己洗澡,僅此而已。司馬玉吟的情況有點糟糕,不僅是紅腫,實際上有的地方已經微微破皮,向南擔心司馬玉吟的皮膚受刺激,所以給司馬玉吟用的是強生嬰兒沐浴露,將沐浴露的刺激性降到最低,動作盡量輕一點,不弄疼司馬玉吟。司馬玉吟能夠感覺到,她已經被這份感動和愛深深包圍,而她,早已經徹底淪陷。“老公,你坐下來我幫你洗,”司馬玉吟看著向南身上的傷疤,還沒有完全好,深深淺淺,可想而知,即使好了也會是留下永久的痕跡,她不敢去問向南為什麽拒絕了疤痕醫生的治療,她也不想再提起葛超的事,那件事,對向南的傷害,或許,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


    浴缸換了新的幹淨的水,水的透明度提高了,向南可以分明的看見司馬玉吟的身體,修長而勻稱的腿,挺立的雙峰,性感的鎖骨,白皙而平滑的小腹......向南吞了吞口水,年輕的她果然還是抵擋不住這樣的*****哪怕隻看一眼,她閉上眼睛,佯裝在那邊閉目養神。司馬玉吟看出了向南的窘迫,她開心地笑了,她想給向南,可是之前折騰了三四個小時,自己真的已經快要虛脫了,最後,她趴在向南耳邊輕聲說,“老公,幫我取個浴巾過來好不好?我們該出去了。”“哦,也是哈。”向南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浴巾雖然擋住了司馬玉吟的身體,但是也極大地凸顯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司馬玉吟準備走出浴缸,被向南拒絕。向南執意要抱著她回去。回去的路上,司馬玉吟摟著向南的脖子,看著這個為了幫自己洗澡連頭發都沒怎麽好好擦的人,深情地說,“向南,你一定不要離開我,因為我發現,我已經沒有辦法失去你了......”


    沉默了一會,向南說出一句令後來的司馬玉吟印象最為深刻的話,“為什麽要分開,明明我愛你!”同時抱緊了懷中的司馬玉吟,似乎任何人也別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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