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相愛,也可能會被默契傷害......


    在準備出發飛往海南的前一天,兩方家長為了孩子在去機場的路上也可以一起出行,因此決定讓司馬玉吟在出發前先到向南家裏落腳,向華強真的是把這個青春善良的女孩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看待,當司馬衡的車子剛剛開進向府,他即使是生病中也要出門迎接,不顧向府上上下下以及司馬衡的勸阻,親自搖晃著身體緩緩上樓把司馬玉吟的行李拎到向南的房間才肯放心。看著這一切,向南的眉間有笑,也有愁。不過這種神情的變化很是細微,除了向南自己,其他人都沒能覺察到一丁點異樣。


    家長們又是坐在大堂裏談論著孩子的事情,向家的家教特別嚴,作為晚輩的向南沒有父親的允許是不能留在大堂聽大人說話的,就這樣,向南牽著司馬玉吟的手對著自己的父親緩緩鞠躬,然後走回臥室。“你為什麽對向叔叔鞠躬的時候還要牽著我的手?”司馬玉吟很不解。“我們家的規矩多,怕你不適應,還有,他也是你的爸爸。”向南說到最後一個詞的時候,下巴輕輕地在司馬玉吟的頭頂摩挲。


    “有人在裏麵嗎?”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敲門者雖然口上禮貌地問著房間內的人,但是明顯是故意加大了敲門的力度,向南沒想放開懷中的司馬玉吟,但是司馬玉吟就像一隻兔子一樣掐了一下向南就逃離了她的懷抱,然後跑去開門。


    來者是一位帶著墨鏡穿著十分新潮的女孩,進門之後她直接先入為主繞過司馬玉吟走到了向南的麵前,準備上前擁抱向南被向南躲開了,“不是想出國留學嗎?諾,這是你想要的全部資料。”她把一個檔案袋丟給向南,檔案袋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英文。司馬玉吟很是尷尬,不知去留,心裏想,“老公原來想要出國讀書?”向南沉默了一會,並沒有急於打開檔案袋,而是把東西放在一邊,走到了司馬玉吟的身邊,拉起她的手,看了一眼司馬玉吟,強迫她正視自己的眼睛,然後目光轉向那個女孩,“表姐,這是我的女朋友,司馬玉吟,玉吟,這是我的表姐,高越,一直在國外生活偶爾回國。”向南輕輕捏了一下司馬玉吟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你這是什麽意思?”高越打量著向南身邊的司馬玉吟。“你進門時應該和她打招呼。”向南直視著對方,一字一句地說,看得出來,剛才高越的行為確實惹怒了她。房間裏頓時火藥味十足。司馬玉吟想要解釋些什麽,向南再次握緊了司馬玉吟的手。“你就不怕我把這一切告訴你父親?”高越從沒見過向南敢這樣和自己說話,加上回國前為了向南留學的事情她費了不少精力,東奔西走,心裏滿滿的不爽。“你要是想告狀剛才早就告了,何必等到現在?”“也是,我忘了,哈哈哈,司馬玉吟你好,阿不,應該是弟妹你好~”高越笑嘻嘻地對司馬玉吟伸出了手,她的一句“弟妹”弄得司馬玉吟更加臉紅了。司馬玉吟握著高越的手,她能清楚感受到對方的誠意,就是高越的手指尖有繭子,而且是厚厚的一層,這和她表麵的年輕貌美不太相符。


    高越和司馬玉吟的性格比較相似,司馬玉吟靠著向南,和高越討論著當下比較流行的偶像劇,向南抱著司馬玉吟,就這樣靜靜地聽,卻也沒有感到絲毫無聊。後來兩個人聊偶像劇覺得有點太冷落向南,所以把話題轉到了一些有關nba的新聞。提到籃球,本來平靜的向南一下子活躍起來,眼神裏仿佛有著某種閃耀的光芒。司馬玉吟從談話中可以發現,高越本人並不打籃球,但是不懂籃球的高越卻可以不看手機和向南聊得很是投機,向南談話過程中會時不時問一下司馬玉吟的看法,為了不讓司馬玉吟感到尷尬,但是令司馬玉吟真正不舒服的,是兩個人的默契。“好的戰術體係實際上會影響個人數據,比如馬刺隊。”向南說道,“但是......”。“但是好的戰術體係實則可以使球員有一個更加良好的環境去成長,未來刷出更加漂亮的數據。”高越補充道。司馬玉吟雖然是被向南抱著,但是隱隱約約她感覺到更接近向南心聲的人是高越。


    就在司馬玉吟快被心中這種想法吞沒的時候,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向南鬆開手,起身去開門,虛驚一場,原來是保姆拿來了一些咖啡。向南對保姆恭敬地道謝之後就端著咖啡走了過來,咖啡味道很濃鬱,有點煙熏的味道,看起來很苦的樣子,司馬玉吟下意識地想為向南的那份咖啡加一個方糖,同時也在自己的杯子裏放了一個,可是高越卻把自己的那份遞給向南,“我記得你是喜歡喝不加糖的,我這份還沒有加,給你。”向南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見,她並沒有接那杯咖啡,眉頭擰緊。司馬玉吟的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她這一刻真的有點想哭,感覺眼淚在眼睛裏打轉,她好恨自己,整天和向南做著一些讓人聽起來會臉紅的行為,但是即使是如此親密過,她卻一點不了解自己的戀人,而且是很不了解,這個少女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根本不應該和向南在一起,或者說是根本不配在一起。高越舉著咖啡,司馬玉吟強忍著眼中的淚水,“高越,我想我們一定是分開太久,我的口味變了你都不知道,老婆,咱們家的方糖又不是國外進口的,你怎麽那麽摳門,才放了一塊?”向南把司馬玉吟的那杯咖啡拿起來吹了吹,喝了一口,又放回到司馬玉吟麵前,握著司馬玉吟的手拿起一塊方糖丟了一塊在自己的那杯咖啡裏。“高越,你也快喝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喝了,我想你也該回去了吧,你回來的時間總不能都浪費在我這邊。”“我有點累了,想去媽媽那邊睡一覺,就不喝你請的咖啡了,我們下次見,”高越起身準備離開。“等等,這個你拿走吧,或許有人比我更需要它。”向南快速起身拿起公文袋還給高越,對方一臉詫異,“你沒病吧?!”高越還是有點氣憤,想要弄到這些有別於網絡上的申請外國院校的資料有多麽不易她自己再清楚不過了,而且這一切的一切,又是向南半年前拜托她的,可是看向南那平淡的表情,貌似她的一切努力都沒什麽意義。“別問為什麽,就這樣,樓下司機已經就位,再見。”向南說完就轉身走了。高越跺了一下腳,一刻也不想多留。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曾經自己最好的夥伴,自己默默喜歡的人,現在看起來卻如此陌生。


    坐回座位,司馬玉吟想要起身,向南攔住了她,“不用送。”“不是,我去再弄一杯沒有加糖的給你。”“我喜歡喝多加糖的,你忘了嗎?”向南拉著司馬玉吟坐下,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永遠不要對我說謊,因為都瞞不過我,”司馬玉吟的語氣忽然嚴肅起來,“老公,我發現我一點都不了解你,都是我不好,或許那個高越更適合你。”司馬玉吟盯著向南,注意著她表情的變化,可是向南麵無表情,靜靜地在那裏喝咖啡,把自己的那杯喝完了,又拿起了司馬玉吟的那杯再加了一塊糖一飲而盡。“你為什麽不說話?”司馬玉吟感覺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但是向南這次並沒有像往日一樣在自己亂說的時候突然強吻過來讓自己閉嘴,她的表情就像是晴朗天氣下的湖水一樣,沒有一絲波瀾,加上本來就嚴肅的長相,讓人不禁有些惶恐不安。


    向南微微揚起了嘴角,笑著問司馬玉吟,“你今天穿的內褲是紫色的嗎?”“不是。”司馬玉吟的心思剛才一直放在向南的身上,所以開口回答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回複了一個令人如此害羞的問題。向南開心地笑了,“你看,我連自己老婆穿的內褲的顏色都不知道,竟然還敢自稱是她的老公,我是不是也該隱退辭職了呢?”她慢慢看向司馬玉吟,“想了解我,可以通過很多方法,但是想讓我愛上一個人,隻有你辦得到,司馬玉吟,你可以不要再亂想了嗎?”她突然轉過來霸道地把司馬玉吟壓在身下,司馬玉吟能感受到向南在自己耳根處呼出的熱氣,她的身體湧出一種奇妙的感覺,向南繼續道“你要是再敢亂想,我就真的要看看紫色之外的顏色是什麽了,”說著就探出手順著司馬玉吟的身體下移,準備去解她的腰帶。司馬玉吟的手抱住向南的後背,抓著向南的襯衫,攥緊了拳頭,既興奮又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那個,老婆,你別害怕,那個......我不會......”向南突然停住了動作,小聲地說。“什麽......你不會?”司馬玉吟睜開了眼睛,看著向南臉紅地趴在自己身上,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就是那個,我不會!”向南有點著急,但是又不敢大聲。“什麽......你不會?”司馬玉吟徹底被向南弄懵了。“我去趟洗手間,你等我一下,”向南起身跑開了。房間裏隻剩下了一臉疑問的司馬玉吟,她緩緩起身去拉開窗簾,外麵的陽光射進來,照在她白皙的臉上,她的背影高挑,身材的曲線柔和而舒展,她感覺自己的心心裏已經不再那樣難過了,她漸漸了解了向南為了不讓自己吃醋的良苦用心,同時她也明白,向南願意接受任何一個不夠了解她的自己,隻要這個人的名字叫司馬玉吟,一切都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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