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知道這是她可以留在哈市的最後一個夜晚,可以和司馬玉吟在一起的最後一天,她很想哭,但是她決定今天讓司馬玉吟開心,所以向南轉轉眼睛,抱緊了懷中的司馬玉吟,直到她感覺自己終於抑製住了即將奔湧而出的淚水,才放開了懷中的司馬玉吟。那時的向南,還不知道這樣深情的擁抱意味著什麽,但是她喜歡抱著字碼玉吟,這樣可以讓她感覺很安心。


    “你再不鬆開我就要被你勒死啦,”司馬玉吟調侃道。“我去切蛋糕,你先去洗個澡吧,走一天也累了。”向南轉身去拿餐具。“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特別......”司馬玉吟站在向南的身後慢慢地說道,今天的向南確實讓她感覺很意外。“特別什麽?”向南在切蛋糕,盡可能地把多的奶油分給司馬玉吟。“特別色,特別壞,特別霸道,顛覆了以前我對你所有的印象。”司馬玉吟假裝生氣地說。“沒有一個褒義詞。”向南有些失望。“什麽嘛,你非逼我說出來才滿意是吧?”司馬玉吟嘟著嘴,搶過向南手裏的蛋糕就往嘴裏塞,弄得滿嘴奶油。向南更疑惑了,不知道司馬玉吟在說些什麽,看見司馬玉吟狼狽的吃相,奶油掛了滿臉,笑著拿著紙巾走過來準備給司馬玉吟擦嘴,“非逼你說什麽?”向南的語氣依舊溫和。向南慢慢地給司馬玉吟擦嘴,有時還低著頭去擦司馬玉吟下巴上沾著的奶油,司馬玉吟看著向南認真的樣子,心裏最後一道屏障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分不清自己對向南的情感是什麽,是否有悖於傳統觀念,她很早就開始懷疑這一切的對錯,懷疑自己的心,但是今天的這一切讓她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情感,突然,趁向南起身她雙手勾住向南的脖子閉著眼睛吻了上去。向南此時手裏拿著的麵巾紙掉在了地上,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她感覺到了司馬玉吟的淚水,如此熾熱,她第二天就要走了,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終於,她的理智敗給了情感,低垂的雙手漸漸抱緊了司馬玉吟纖細的腰身,給她最積極的回應。事實上,兩個人還太小,向南從小性格內向,喜歡獨處,司馬玉吟則是和宋夏從小玩到大,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兩個人都不知道吻的含義是什麽。而司馬玉吟之所以會吻向南,主要是因為在遇到向南之前,她和葛超是好朋友,但是葛超比較早熟,想要占有司馬玉吟,有一次趁她不注意想要強吻她,被司馬玉吟害怕的一腳踢中要害逃脫了。從那以後,司馬玉吟雖然不明白吻是什麽,但是她知道,這或許是自己很重要的東西,一種不能輕易給別人的東西。而這一刻,她迫不及待地想給這個一直可以讓自己感到無比幸福的人自己所有的吻,她的初吻。


    ......


    很久很久,兩個人才鬆開彼此,向南感覺這一切就像做夢一樣,但是一舔嘴角發現了奶油,才知道她剛才真的是親了司馬玉吟......房間突然一下子變得很安靜,甚至可以聽到向南手表秒針跳動的聲音。“我......我們......”向南看著司馬玉吟,感覺自己好像是欺負了她,但又不知道該怎麽道歉。剛才的吻真的是用盡了司馬玉吟所有的勇氣,臉上還掛著淚痕,但是等了半天向南也說不出來半個字,她捂著臉轉身要走,她感覺自己已經沒有臉麵站在向南麵前了,她放下了所有的尊嚴,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可是.....突然,一個人從背後抱住了她,“對不起,我喜歡你。”司馬玉吟終於轉過了身,手放在向南的臉上,久久地看著:“你知道嗎,我感覺今天就像夢一樣,你消失了一整天,然後又這樣出現在我麵前,帶給我這麽這麽多驚喜,我真的真的好高興,可是我一點也不喜歡這樣過山車式的生活,不知道你究竟是誰,第二天你會在哪,我很想我們就像班級裏其他的同學一樣,可以每天一起上學放學,我沒有要逼你喜歡我的意思,我隻是太想......”還沒等司馬玉吟說完,向南這次主動吻了司馬玉吟,這次向南的吻比剛才要霸道許多,仿佛要把司馬玉吟的一切都索取幹淨,司馬玉吟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這時向南才鬆開已經快要被她揉碎了的司馬玉吟,“司馬玉吟,向南喜歡你,這下可以放心了嗎?”向南終於讓司馬玉吟的情緒穩定下來。


    向南越來越覺得自己會舍不得司馬玉吟,看著她開心地吃蛋糕的樣子,她好想告訴司馬玉吟第二天會離開的事。


    可是最後她都忍住了這個念頭。向南下午為了和司馬玉吟出來,東西都沒有收拾,所以她可能沒有辦法等到司馬玉吟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了,她知道她必須趁司馬玉吟睡著的時候走,不然自己又會心軟。所以親熱完向南就催著司馬玉吟洗澡,然後倒上了兩杯紅酒,她想盡一切辦法讓司馬玉吟陪自己喝酒,不覺間司馬玉吟已經有點醉了眼皮發沉。向南把司馬玉吟抱到床上,蓋好被子,然後撕掉了來時準備好的信(說是讓司馬玉吟忘了她),而是重新提筆寫了一封,寫了足足一個小時,最後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好放在床頭。她把給司馬玉吟買的東西都塞進了給她新買的書包裏,自己換掉了原來的衣服,穿上了司馬玉吟給她買的那一套,今晚,她總感覺還有什麽事沒有做完,但事實是她已經坐好了一切。“可能我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向南對自己說。臨出門前,她俯身輕吻了司馬玉吟的額頭,這個吻很輕很輕,但又很久很久,她的嘴唇是如此貪戀司馬玉吟的柔軟的肌膚,屏住呼吸終於無法忍受了,才結束了這一吻,她不想把自己喜歡的人弄醒,更不希望看見她哭著挽留自己的樣子,最後,向南摘下了自己佩戴多年的自動機械表壓在了那封信上麵,然後強迫自己不回頭地走出了屋子,她生怕一回頭她就會放棄去海南,哪怕隻是回頭看一眼,她都覺得自己一定會繳械投降。“處理好了?”何沁此時已經在門口等候了。“恩,剩下的就拜托你了,我在海南等你。”向南勉強從嘴裏擠出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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