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歸同情的看了桃灼延一眼,拉著宋漁姝想離開。宋漁姝看看桃灼延,伏在宋瑤歸耳邊問道:“阿姐,你說他這麽弱,是怎麽糟蹋人家姑娘家的?”


    聲音雖小,可足夠在場的所有人聽見了。


    曲思隱幹咳了聲,又給了桃灼延一拳,高文狸偷看了姐妹倆一眼,看著曲思隱,笑得意味深長。


    高辰陽也拉著長風道人的一角,一臉求解答的神情,可見這小孩也是想問很久了。


    宋瑤歸想了想,道:“世間的女子又不像你我,都是柔弱無力的,你看素霓不就是沒有什麽力氣嘛,輕輕一推就倒下了。”


    “就像我們今天糟蹋小狐狸一樣?”


    “大概,差不多吧。”


    宋瑤歸回答得一本正經讓高子徐和長風不禁失笑,這個回答??????怎麽說呢?算對嗎?


    高辰陽又過去踹了桃灼延一腳,憤憤說道:“打女孩子的男人不是男人!”


    宋家姐妹牽著高辰陽的小手“哼”了桃灼延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桃灼延嘴角的一抹邪笑換來了眾人慘不忍睹的暴打,一拳拳都朝臉上打去了。


    回到茅屋,高辰陽和曲思隱格外注意自家未過門的媳婦,決不允許桃灼延出現在她們身邊五步以內。


    桃灼延倒是乖得很,回來也不看姐妹倆一眼,但高文狸和曲思隱覺得他這樣更可疑。


    長風道:“你們就安心吧,現在的桃灼延比起美色更想要自由。”


    長風、高子徐、高文狸、曲思隱、夫修坐在屋內商量著桃灼延的事,讓姐妹倆帶著高辰陽生火做飯。


    高子徐看著高文狸和曲思隱不是朝屋外看去,笑道:“放心,現在他的臉還不允許他起色心呢。還是先想想怎麽讓他說出高叔的下落吧,三弟。”


    高文狸不好意思的笑了,道:“對,這是正事。”


    曲思隱道:“他現在一定小心著呢,知道我們著急知曉高兄父親的行蹤,用此來換取自由,不用計他是不會說的。”


    長風道:“對於他來說,最有吸引力的就是美人??????”


    “不行!”高文狸和曲思隱一口否決。


    長風笑道:“二位息怒,莫生氣,我也就是說說,不當真,不當真。”


    高文狸和曲思隱互相看了一眼,長風說的有道理,可是不想聽。


    他們不知道他們的美人早就被桃灼延看在心裏了。


    宋漁姝道屋後撿落花時,桃灼延“正好”在樹上,看著宋漁姝走過來,想對她微微一笑,可是一咧嘴,疼痛感就襲來了,他倒抽一口冷氣,暗罵屋內那群人下手真黑。


    宋瑤歸看著他,道:“不能笑就別笑了,你看你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的。”


    “我的臉就算是這樣,也比世間的男子好看的多。”


    “胡說,屋裏的哥哥無論哪個都比你長得俊!”


    “我這臉要是不被他們打傷,他們哪個比得上我!”


    宋漁姝頭傲氣的一撇,不理會樹上的桃灼延。


    桃灼延隻好下樹來到她身邊,輕碰她的肩頭,道:“漁姝妹妹~”聲音柔媚到了極點。


    宋漁姝隻覺一股惡寒從心底升起,拍開他的手,道:“你想幹什麽,好好說話。”


    宋漁姝盯著他桃花泛濫的眼,道:“你是是不是想糟蹋我?”


    桃灼延道:“這可是你說的,是你先勾引的我哦。”


    說著不懷好意的朝宋漁姝撲過來,宋漁姝一巴掌就像桃灼延打過來,桃灼延施法護體,本以為萬無一失,可是宋漁姝輕輕鬆鬆就衝破他的保護層,這一掌打在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宋漁姝還補上一腳,說:“哼,還想糟蹋我,看我怎麽糟蹋你!”


    說完又補上幾巴掌,利落的轉身回去了。


    這一幕宋瑤歸看著眼裏,她心裏暗想:“這‘糟蹋’一詞她是不是解釋錯了?”


    吃過飯,宋瑤歸說要賞花,高文狸便陪著她在浪漫的山花裏散步。


    宋瑤歸走著走著停了下來,看著高文狸,道:“文狸哥哥,‘糟蹋’女孩子是怎麽回事啊。”


    高文狸突然沒來由的頓一下,在這香氣撲鼻的花林不是該說些甜蜜蜜的情話嗎?


    “怎麽‘糟蹋’呀?”


    高文狸幹咳了一聲,說實話她問的時候他被嚇到了,要怎麽解釋呢?


    宋瑤歸看著他左右閃躲的眼睛,問的臉不紅心不疼的。


    高文狸清了清嗓子,道:“真想知道?”


    宋瑤歸點點頭。


    高文狸看著宋瑤歸的眼神慢慢下移,盯著她的嘴角。


    措不及防的,他的唇蜻蜓點水般的掠過宋瑤歸的嘴唇,而後將宋瑤歸一把抱在懷裏。


    兩人臉紅得發亮,宋瑤歸將臉整個埋在高文狸懷裏,懵懵然不知所措,突然脖頸上麻麻癢癢的,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揪著高文狸的衣服。


    高文狸的熱氣噴在宋瑤歸的脖頸上,酥酥癢癢的,隻聽高文狸說道:“還有更欺負人的‘糟蹋’,還想知道嗎?”


    他的聲音低沉迷離。


    宋瑤歸隻覺得自己飄飄忽忽的。


    直到高文狸輕咬了一下她的脖頸,她才連聲說:“不想知道了,不想知道了。”


    高文狸靜靜的抱著她,臉上的紅還沒褪下,對於自己剛才做的事,心裏麵是無比開心的,他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了。他聞著宋瑤歸的發香,想起剛才的匆匆一吻有點後悔,他應該將第一次的輕吻加長一點,要更溫柔一點才是啊。


    這樣想的時候,懷裏的人說話了:“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傻呀?”


    高文狸暗笑,哪傻了?一句話就讓他方寸大亂,把持不住。於是說道:“我的瑤歸不傻。”


    兩人情意濃濃的時候,聽見身後不遠處宋瑤歸的聲音:“阿姐,我們今天夜間賞花吧。”


    剛說完就看見宋漁姝老遠就蹦蹦跳跳的跑著,身後的幾個男子提著燈籠,像是給她護駕的樣子。


    宋瑤歸擁抱著對方的手悄悄放下,緊緊的握了一下,相視一笑,鬆開。


    宋瑤歸看著興致勃勃的宋漁姝道:“怎麽想起要夜間賞花的。”


    “狐狸伯伯說泗禹花林的花夜間賞是最有趣的。”


    宋瑤歸看了桃灼延一眼,對宋漁姝說道:“阿妹,狐狸伯伯是有名字的。”


    宋漁姝想了想,道:“桃灼延伯伯。”


    幾人哈哈大笑,桃灼延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他不是沒有勸過這丫頭不要喊他伯伯的,一開始這丫頭還想叫她狐狸爺爺呢!自己好不容易說服她不叫爺爺,一轉眼就叫伯伯了。


    長風拍拍桃灼延的肩膀說:“狐狸伯伯,你看人家都叫你伯伯了,可不能欺負人家啊!”


    桃灼延全身都在拒絕這個稱呼,然而反抗沒用,這裏的人他沒一個打得過的!


    曲思隱遞給了高文狸一個燈籠,一群男子護著兩個女子在這花間說笑不停,月下花林,佳人君子,似畫中人,似天上仙,此情此景,世人難再遇。


    宋漁姝數著看過的花兒,向桃灼延問道:“桃伯伯,為什麽沒有桃花?”


    桃灼延身體一陣冷顫,‘伯伯’這個稱呼他實在接受不了。


    長風笑道:“在你麵前的不就是嗎?”


    宋漁姝東看看西看看,還是沒看見呀!


    長風道:“不就是你桃伯伯嗎?”


    宋漁姝睜大了眼睛,麵前的桃灼延明明是狐狸精啊,不是桃花精啊!


    高子徐手中扇子瀟灑一展,道:“桃花灼灼,延綿不絕。妙!”


    宋瑤歸輕笑,道:“這名字是再適合不過了。”


    宋漁姝懂了,拍手叫好,道:“原來是這樣啊。”


    宋瑤歸又道:“桃伯伯的臉豔比桃花,怕是真桃花見了也會自慚形穢啊。”


    “所以他是延綿不絕的桃花啊!”高子徐說完,眾人又笑了。


    高辰陽仔細看了看桃灼延的臉,點點頭,像個大人樣的說道:“嗯,是這樣。”


    桃灼延饒是臉皮再厚也禁不住這麽多人誇,臉上陣陣的紅。


    夫修逮住這個機會打趣道:“臉紅了就更合這個名字了。這泗禹有了桃灼延,哪有桃花的容身之地了呀!”


    眾人附和著她的話笑得更歡了。


    桃灼延羞了,急了,對著長風說道:“臭道士,你看你取的什麽破名字。”


    眾人看向長風道人,長風緩緩說道:“眾位不要覺得奇怪,這名字確實是我起的,那是他還是個小不點,可愛得很,小臉啊紅撲撲的,這泗禹獨獨沒有桃花,我就給他起了這個桃姓,你說百花不就全了嗎?後麵我又想隻有一株桃花未免太寂寞,於是啊,我就給了他這個名字。哪隻當年哪隻單純可愛的小狐狸變成了色狐狸。”


    桃灼延不屑一顧,道:“臭道士,你不就給我取了個名字嗎?那都是三百年前的事了,有什麽好值得炫耀的。”


    宋漁姝大驚:“長風爺爺,你們三百年前就認識了嗎?你幾歲了呀?”


    長風笑笑,道:“幾歲我記不清了,大概九百多歲吧?”


    “啊?”


    眾人驚到了,這長風有著二十歲的臉,九百多歲的年齡!


    高辰陽驚道:“您是仙人呀?”


    長風搖搖頭,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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