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話音剛落思蘭就走進了屋子,屋子的裝飾已經破舊,牆上的粉刷大部分已經脫落,窗戶是封死的使的整個空間給人帶來了一種暗影的壓抑。


    “先前也是你吧。”聽見思蘭走進屋子的腳步聲黑衣人就知道思蘭也是一個煉過氣的人,今天能找到這裏說明上次夏晴的事情就是他破壞的。


    “原來上次也是你。”思蘭心裏暗喜,要是做這件事情人多的話可能會有些麻煩,現在到好隻用確定在一個人身上就可以了。隻是此人內力修為比較高,就是不知道他身後還有沒有什麽實力?


    “哼哼,年輕人不要高看了自己。”黑衣人冷笑兩聲說道。他聽出了思蘭的意思,隻是思蘭的顧慮同時也是他的顧慮。此刻他們都想探出對方的來頭,思蘭是想斬草除根,而黑衣人則是有所顧忌,畢竟就算看不見思蘭長什麽樣但是聲音和姿態都看的出來思蘭實在是太年輕了。


    “老先生倒是把自己看的也不低呀。”思蘭一般不會說那麽多廢話,要殺此人再簡單不過,自己不是對手的話隻要踏雪出麵問題都可以解決,隻是那樣的話他的身份也會暴露,所以這必然要有十足的把握。


    “你……”老者聽了思蘭也知道了自己的年齡心裏有些吃驚,突然想到剛才是自己先叫他年輕人的,一時心亂語結。現在思蘭跟他玩的就是心理戰,以他們兩個身手勝負隻在於出招瞬間,此時對決考驗就是對方的心態,隻要對方心裏亂了分寸那自己勝算也有一半了。黑衣人此時心裏確實感到莫名其妙,此人看著如此年輕怎麽會有那麽高的對決經驗?自己莫名其妙就走到了他的圈子裏,難到是此人本就高傲,這是巧合嗎?“你師出何門?”黑衣人平心之後接著問道。


    “與你一樣極量山。”這可不是思蘭信口開河,他知道陰女的身體都是寒體,可是靈魂中陰女的魂體是屬陽性的,這種另類的陰陽平衡造就她們美麗外表以及堅毅的個性,同時也給她們帶了這樣的危險。思蘭知道黑衣人為一名老者又是天級高手之後首先想到的就是極量山的長鬆子,他現在與國家機關合作自然需要帶著麵罩隱藏身份,再者他的年勢看著高其實都是因為他的那頭白毛,而這頭白毛如果不是天生的話就說明此人練就了屬寒性的內力。再加上他年勢不高又是滿頭白毛還是一名天級高手,那麽足以說明此人就是使用了像攝取陰魂而提升內力的邪術。天底下能有這麽高深的功法又精通乾坤道法的地方除了極量山思蘭也再也想不出還有其它什麽地方了。當然這隻是他的猜想,他說這句話就是想驗證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哈哈哈,有意思,如果你覺得我是長鬆子那你看你身後的又是誰?”這種騙人的把戲思蘭小時候就見人用過,這是一個選擇題要是看了可能會受到告知人的偷襲,要是不看後麵真的有人的話自己也會被偷襲。


    “嘣!”思蘭懶得跟他玩這種小孩子的遊戲,此時正好兩道魂魄被收入到了壇子裏,思蘭拿著壇子就撞開窗戶離開了那裏。他沒有忘記自己的此次前來的目的,至於這幕後人他倒是想順便處理一下,隻是想到跟長鬆子有關這點上他就打消了念頭。剛才自己身後確實有人,思蘭聽力很好嗅覺更是靈敏,那人的味道他已經記下了,下回隻要再有接觸這人一定會被認出。他不是傻子說曹操曹操到這種事情怎麽肯能有那麽巧合,這種情況隻能說明他的猜想很大一部分是正確的。而且還有一點疑點,思蘭對自己的嗅覺還是很有自信的,隻是剛才黑衣人身上半點氣味都沒有,可是他又不是魂體,這點詭異也是讓他撤走的原因,敵人存在可疑而且還有後手,要是糾纏起來要不自己吃虧要不就是花費太多的時間,今天收獲已經不小見好就收才謂明智。


    房間內呈三角坐立的三人已經快要筋疲力竭,雖然他們隻是坐了短短十多分鍾,但是這十多分鍾是他們經曆過最長的一個十分鍾。一動就會死人這是一種巨大的壓力,雖然其中一本分也變成了動力但是帶著壓力行動確實步步難行。生雪看著眼前的姐姐嘴唇有些微微泛白,她感覺身體在莫名的掏空,她很多次看到姐姐站了起來像她招手,她很想就此睡過,大不了和姐姐一起走。


    “生雪!”就當生雪眼睛快要閉上的時候,隊長緊忙叫道。“再堅持一會兒,秦雨馬上就到了!”他是軍人出生又是這裏唯一的男人,現在他同樣難受,可能骨子裏的韌勁驅使著他必須要堅持下去。看著兩個臉色發白的姑娘他知道她們都快要到極限了,他不忍,但是她們必須堅持,眼前的姑娘還年輕要是他們中有一人放棄了那就完了。


    “法師真的有辦法嗎?”夏晴開始產生懷疑,她不止開始懷疑思蘭,她甚至想要是生雪倒下去就好了,這樣她就能解脫這也不會成為自己的過錯。她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現在她好像走上了另一極端。


    “有的。”隊長想都沒想就說道。現在出現了他最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叫做絕望,絕望曾經一度陪他成長,還好有班長一直開導他。“再堅持一分鍾,要是一分鍾以後思蘭還沒有回來我看我們也差不多了。”這是曾經班長教他對抗絕望的方法,他不知道靈不靈,危急關頭也隻能一試。夏晴聽了還有一分鍾心裏稍微放下了一些,現在有人擋這個事情,要是人救不回來那他們也不會怪自己了。生雪聽了心裏緊張了起來,要是一分鍾思蘭還是沒有回來那可怎麽辦?可是看著兩人確實他們也到極限了,他們和自己非親非故做到這份上也是仁至義盡了。她現在隻盼下一分鍾思蘭能回來。


    “差不多快一分鍾了吧?”夏晴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感覺時間快到的時候說道。


    “已經一分多鍾了咧。前後還差幾十秒幹脆把這一分鍾等完咧,女孩子還年輕我實在不忍心看見她就這麽走咧。”隊長沒有數時間,這隻是套路一部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聽隊長這麽說想想也是這麽一個道理,反正還有幾十秒,幹脆就再忍忍。看著沉默的夏晴和眼睛緊閉的生雪隊長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哎呀~兩分鍾了,我看就這麽算了吧。”過了一會兒隊長突然說道。聽隊長這麽一說生雪睜開了眼睛豆大的淚珠滾了出來,她用懇求的眼神望著二人。


    “兩分鍾都過了那就再等一分鍾吧。”看著生雪的眼神,夏晴有些不忍,心想兩分鍾都過了要是現在放棄思蘭下一分鍾進來了怎麽辦呢?冥冥中她的想法已經改變,隊長聽她這麽說心裏也總算放了下來,就這樣他們一分鍾一分鍾的等著,過了一分鍾就盼著思蘭下一分鍾能進來。


    “你們沒事吧?”不知過了多少分鍾總算盼到了這個聲音。當思蘭把蠟燭取下來的時候兩個女孩瞬間哭了出來,她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是為難受得到了解脫還是因為生雪的姐姐能得到新生,這份情裏摻夾著複雜。生雪隻是哭了兩聲就睡暈了過去。


    思蘭使生雪姐姐的魂體附著到肉體上以後也是鬆了一口氣,現在人命總是救下了,可是幕後還是沒有處理,這種事情就像病毒的蔓延治標不治本早晚會複發。


    “大壯哥怎麽還不起來?”看著生雪的姐姐慢慢有了呼吸,夏晴心裏高興的同時也發現依舊保持坐姿的隊長。


    “他也暈過去了。”思蘭把兩姐妹抱到了床上,看著睡夢中的姐妹兩心裏也有一些慰藉,不知道曾經的父親有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暈過去了?”夏晴有些不敢相信,她走近一看隊長確實已經暈過去了,隻是身體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看見隊長夏晴終於知道隊長這一分鍾一分鍾的是為了什麽了,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思蘭問其所以夏晴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了思蘭,思蘭沒有想到這命懸一線居然會有這麽大的副作用?不過轉念一想也是,他們三人用自己的生氣維持著生雪姐姐的命數,當生氣開始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那他們就會麵對死氣。照夏晴所說的情況來看他們三人也算接觸到了自己的麵對死亡的心理狀況,隻是思蘭想不到隊長會用這種方法讓三人在麵對的死亡的時候堅持了下來。人總是會創造奇跡,隻要自己的心中的希望沒有破滅,也就是這“一分鍾”讓他們三人多了這一分鍾的希望。想著這些思蘭突然對自己身體的變化有些沒有那麽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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