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蘭收好了刺繡走出了繡坊,他走到了經常買黃紙的那家店,平常老板見到他會熱情的招呼他,隻是今天店裏來了幾名客人老板被纏住了。思蘭進去之後首先見到了一名二十七八左右的美麗女子,女子正坐著喝茶,一手端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她左右兩邊各有一個男子,一個個子稍微矮一些,一個看著比較壯,兩人成了鮮明的對比,跟老板說話的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男子看上去相貌較好,滿臉的胡茬和深邃的眼睛更是突出了整個人的滄桑。


    “哎喲~不是不幫你,這裏實在找不出會這個滴人。你們還是到常家胡家那些專業點的地方找吧。”男子跟老板說了什麽,老板有些為難到。“你來啦,麻煩你先坐一下。”老板和男子說完正好看見從外麵進來的思蘭,幾人見老板跟他打招呼才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思蘭環視四人,每個人的脖子上都帶了一個用黑線穿起來的掛件,好像是什麽動物爪子上麵還用篆書寫著兩個字。這幾人是一個組織,思蘭內心稍稍起了戒備。


    “走走裏麵說。”男子拉著老板進了內室,即使如此思蘭依然聽的一清二楚。


    “跟你說啦,沒有辦法滴啦。明城這界幹這行的滴都被幾個世家壟斷了,大家都去外麵討生活去了,現在一時半會兒沒有人。”老板來到了內室,聲音也跟著大了一些。


    “老錢,還是不是兄弟?你說當年大家一起幹的時候,你受傷了誰把你送到的醫院,你用什麽錢做起的這生意,現在兄弟找你幫點小忙你都在這裏推三阻四的,你像話嗎?”男子是個直腸子,覺得老板開店做這個生意一定認識不少人,現在就是覺得價錢太低不肯幫忙。


    “麂子,話可不能這麽說啊,我錢用和要不是當年傷了一支腿,你來到明城說幹什麽我一定馬首是瞻,現在你看生意也難做,明城八大驅魔世家在呢,會這個基本上都走完了。”老板有些鬼火道。


    “哎,我也知道你滴難處,要不是我一時手緊也不會再來幹這個,這東西哲人福壽,我這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要不是孩子和孩子她媽都病倒了,這事我打死也不幹了。”男子說出這話的時候有些無奈。


    “她們怎麽了?”老板有些吃驚的問道。


    “不知道怎麽回事,兩人一直發冷,去了醫院醫生給了藥,當是藥物隻是緩解作用,根本無法根治還老貴了,幾千塊錢一顆,一天就要好幾顆,你說我上哪找那麽多錢去,這不看見有個好單子就把它拿下了。這都是我以前造的孽啊!哎!”男子說著聲音哽咽了起來。思蘭到是聽的雲裏霧裏的,完全不知他們在說什麽。到底是要找個什麽人要去幹什麽?怎麽要死要活的?


    “誒!你別說,我突然想到一人,這人經常來我這買黃紙燈籠的,說不定他懂點兒。”思蘭聽到這裏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事情來了,果然聲音沒落多久就看到了老板喜開顏笑的站在了內屋門口。思蘭有些無語,但是他也知道這人是被逼急了。


    “老板好了嗎,我還有事,先把我的東西裝了吧。”思蘭故意說道。


    “我來我來,這些東西全都算我頭上。”老板正要接過思蘭需要東西的紙,男子突然從內屋出來把紙搶過去說道。


    “不用。”思蘭幹脆的回答道。弄的男子很是尷尬,此時女子也看向了他們這邊,嘴帶微笑美目眯成了一條線感覺像在看戲一樣,思蘭知道她確實是在看戲,因為她的手機耳機裏剛才傳出來了和自己聽到的一樣的聲音,說明男子身上有她的竊聽器。


    “呃~老板,請到裏麵來聽我一句。”老板拉著思蘭的手說道。


    “不用。”思蘭把老板的手擋開有些不耐煩道。他知道他想說些什麽,無非就是想拉他入夥,可是現在他哪裏有那個時間。況且他剛才就聞到了女子和兩名男子身上有很重的屍土氣息,這種味道代表著死亡思蘭很是反感。


    “這樣這樣,老板,我們先把條件說了,你看看是否滿意然後我們在做決定。你看怎麽樣?”老板搓著手對思蘭說道。


    “我明天還有事,你快點把我的東西拿給我吧,不然我上別家了。”思蘭依然不動於衷。


    “好吧。”老板看是沒有什麽希望了,利益是所有人追求的東西,思蘭居然不被利益所動那就有點難辦了。他一把抓過了男子手上的紙,把思蘭的東西一樣一樣找了出來。


    “請問不知閣下知不知道明城的林載山林師傅?”男子這個問題已經在思蘭進入店鋪之前問過老板了,現在他看思蘭要是混這一行的話應該聽說過。


    “一共一百塊。”老板已經不報什麽希望了,算了出錢加了個整對思蘭說道。但是正在等著收錢的他半天不見思蘭拿錢,抬頭一看原來思蘭已經看著男子看呆了。


    “你是他什麽人?”思蘭呆的時間不長,微微失神之後問男子道。


    “原來你們認識啊!那太好了,我的天呐總算是找到他了。我叫祝斌他們都叫我麂子,因為年輕的時候我跑的最快。”男子有些興奮的說道。但此時老板看思蘭的眼神有些不對了。


    “滾,滾出我的商店,以後也別來了!”老板突然走出櫃台,推著思蘭說道,因為用力過猛他把自己反而推倒在了地上,思蘭此時才發現老板有隻腳是義肢。


    “嘿!我說老錢你這是幹什麽?”麂子上前扶起老板奇怪道。


    “他他是個騙子!”老板看著思蘭憤怒的說道。“我是跟老林一家一起來的明城,老林的事情我全知道,他老婆生完孩子就死了,他在十多年前就失蹤了。在明城他唯一的朋友就是我了,可是我連他孩子都還沒找到。”老板說著鑽到了麂子懷裏哭了起來。


    “他說的沒錯,我師父失蹤的地址是開金路128號,也就是現在的經濟學院,和他一起的還有常家的家主常恩保。至於思蘭現在也是下落不明。”思蘭淡定的說著,兩人吃驚的看向了他這邊。


    “怎麽可能?林載山怎麽可能會有徒弟?”老板有些不敢相信道。


    “林家傳內不傳外,我學的都是外家功夫所以師傅他也不算違背家訓。現在你們可以把你們知道的告訴我了吧,師傅他怎麽可能會跟你們這種人混在一塊兒?”思蘭知道這幾人來路不幹淨,他不會相信父親跟這些會有過交道,但是他們又不可能在他麵前說謊,因為那樣完全沒有意義。


    “想不到載山也……”麂子聽了思蘭的話一下也癱坐在了地上。


    “哈哈,想不到天下還有這樣的緣份,我們兩個還有他老婆跟著你師傅可是經曆過無數生死的。老板坐在地上點了一支煙看著遠處道。我們從小就是在一個院子裏的,當時世道不好,我們幾個都是在外麵鬼混,不料被人帶入了歧途學會了摸粽子,還好你師傅跟著你師爺學了幾手,不然我們在掛裏麵了。後來你師爺死了,你父親不幹了,但是每次都是他為我們提供符咒,後來我和麂子吃了一次大虧兩人也洗手不幹了,麂子和他媳婦在華城安了家,那時腿痛的厲害我隨著你師傅還有師娘來到了明城,我開了一間這麽個店,你師傅依舊是他的老本行,我做生意走不開他一般沒事都會來我這坐坐,後來生意有些好了他也要教兒子東西了於是他搬了家,之後我們就很少聯係了,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打電話給我說要把他兒子托付給我,我嚇到了,我問他情況,他說了和你剛才一樣的情況,說是有些難纏讓我找看好他兒子,地址我也有了,可是去了怎麽也找不到。我甚至報了案警察也找不到人,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隻好放棄,不過最近的一條新聞倒是播出這孩子了,這孩子跟他父親一樣道法不低啊,死人都給他救活了,看到了我也放心了,隻是我這老臉不知往哪擱嘍。”一支煙抽完老板講了很多,他重新綁了綁自己的義肢站了起來。


    “你當時怎麽不跟我說啊?”麂子埋怨老板道。


    “你當時在蹲局子,嫂子又在懷孕,再說那時你跟柳花鬧成那樣,我好跟你說嗎?”老板回道。


    “這單我接了,時間地址,主要需要我幹什麽?”思蘭看著兩人突然說道,一旁美女也吃驚的看著思蘭。想不到現在還有隻看感情不看利益的人。思蘭也到不是看感情,他主要是需要在這兩人身上多知道一些關於父親的事情,而且既然他倆是父親的朋友,他就不會讓他倆有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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