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根的照片怎麽也在這裏?”


    “當然是死了唄,不過他跑出去很長時間了,到現在還沒有被捉回來。”


    苟良緊跟著追問一句。


    “他是怎麽死的?”


    夜姐無可奉告的聳了一下肩。


    “我隻是陰司的樓長,陽間的事,我怎麽可能知道,你自己去調查好了。”


    聽夜姐這樣說,苟良也隻好轉頭向樓裏麵走去。


    來到107號房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裏麵沒有回音,連續又敲了幾遍,裏麵依然沒有回音。


    難道施淋淋不在裏麵,見門虛掩著,苟良輕輕推開門。


    屋裏一片漆黑,黑到伸手不見五指。


    苟良沒敢進,站在門口把手伸進去,在牆上摸燈的開關。


    突然間頭皮一麻,渾身一激靈,感覺他的手好像被一條舌頭舔了一下!


    嚇的一下縮回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寒毛都乍起來了!


    “誰?你想幹什麽?”苟良大聲喊了一句。


    裏麵仍然沒有任何回應。


    苟良下意識的抬起手,聞了聞被舔的地方,也沒聞出什麽異味。


    難道是自己神經過於緊張了,出現幻覺?


    苟良按照腦海中的威能提示,祭出符文。


    赤符在他手上凝實成一個一尺多長的大火鉤子。


    苟良有點哭笑不得,這神器有點像殺豬鉤子,難道把鬼像殺豬一樣,鉤住嘴後拖著走。


    手裏握著這把大火鉤子,心裏有了底。


    直接走進室內開燈。


    啪


    燈下立著一個女生,正是施淋淋。


    十八九歲的樣子,五官還算得上耐看,眉目如畫,黛眉輕蹙,隻不過是臉色蒼白。


    一臉的頹廢,嘴裏含著棒棒糖,嘴巴上還殘留著裸色的口紅,略微褪色的酒紅色長發紮成馬尾。


    穿著一件白色t恤衫和青色破洞牛仔短裙,一雙雪白美腿上套著漁網黑絲襪。


    腳上是一雙白色的帆布鞋,看著整個一發廊妹的形象。


    見到苟良後,臉上露出一絲驚詫惶恐。


    笑暈上頰,靦腆羞澀的輕蹙黛眉,氣息虛弱的嚶嚶道。


    “哥,你這是幹嘛呀?小妹又沒得罪你,能把你那掰彎的大家夥先收起來嗎,小妹兒膽子小,看著害怕。”


    苟良在心裏哼了一聲。


    哼,要不是拿這掰彎的大家夥鎮住你,恐怕就不是舔我手了。


    下意識的看眼手裏的大火鉤子了。


    不禁在心裏吐了句槽,這一階的神器看著都不正經,你擼直了,弄成個大火錐也行啊,還特麽掰彎了,弄成個殺豬鉤子。


    估摸升級到二階橙符治愈師,應該就能擼直了,變成了一個橙色的大火錐,逼格爆表,讓那些搗蛋的女鬼望而生畏,男鬼退避三舍。


    施淋淋秋波流轉,脈脈含情地嬌柔婉轉道。


    “哥,找小妹兒有什麽事兒,是想讓小妹幫你洗個頭嗎?”


    苟良搖搖頭,然後說明來意。


    施淋淋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舌尖兒輕輕鬆鬆能舔到自己的鼻尖兒。


    “等價交換,你想要這些信息,就得讓我吸一口。”


    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提示信息,如果讓他吸一口陽元的話,赤符的威能要一天才能恢複。


    哎我去,不就是損失一天的威能嗎?算個屁,這個買賣可以做。


    苟良忽略了一點,他現在就算失掉威能一秒種,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沒辦法,新手就是新手,經驗是靠血的教訓積累起來的。


    見苟良答應,施淋淋興奮的花枝亂顫,本來是想在苟良麵前裝淑女的,但樹欲靜而肉不止。


    “先講後吸沒商量。”苟良畢竟受過九年製義務教育,這點兒智商還是有的,鬼話連篇,他不可能先給錢後收貨。


    鬼知道施淋淋吸完之後,會不會胡亂編個鬼話糊弄他。


    施淋淋看一眼苟良臉上沒商量的堅硬表情,妖媚一笑點了點頭。


    然後打開老式留聲機,留聲機中傳出咿咿呀呀的清平小調。


    “哥,咱們能浪漫一點嗎?不要這麽幹巴巴的講,咱們一邊跳舞一邊講吧。”


    想來施淋淋一個人在這裏也很枯燥,作為治愈師,就應該大大方方的撫慰各種靈魂。


    兩人相擁起舞,隻是那舞曲讓苟良聽著特別不舒服。


    不過施淋淋給他的感覺還算差強人意,微弱的呼吸帶著陣陣的幽香,讓人心蕩神馳。


    低頭看一眼施淋淋,嬌靨蒼白,眸若潭水,讓人不禁感歎人生,豆蔻年華,已成一縷香魂。


    所以說這人生啊,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能跟治愈師跳舞,對於施淋淋來說也是莫大的榮幸。


    一邊跳舞,一邊娓娓道出張芷函的執念。


    說張芷函希望郝大根把王歆瑤的財產都弄到手,然後再狠狠的踹了她。


    這一聽就是小三的執念。


    看來出去之後要搞定的是郝大根。


    隻是苟良對郝大根一點兒也不了解。


    沒想到施淋淋對郝郝大根非常了解,把郝大根和王歆瑤的事都說給了苟良。


    郝大根比王歆瑤小好幾歲,那時候剛上社會是個滴滴司機。


    在情人節的夜晚,王歆瑤看到她的男友和另一個女生滾到了一起。


    受了刺激,喝多了,吃了一些不該吃的東西,整個人high得不行,最後撐不住了,叫車回家。


    恰好叫的就是郝大根,施淋淋在車上就失控了,讓郝大根拉她去旅館,直接拿郝大根救急。


    擦槍走火,一炮中把,就有了王小萌。


    王小萌還是一顆豆芽時,在王歆瑤的肚裏不作不鬧,連妊娠反應都沒有,沒有迷糊惡心嘔吐。


    等到王歆瑤的肚子鼓起來了,已經4個月了,偉大的母愛讓她不忍心拿掉這個懂事的小家夥。


    為了肚子裏的這個小家夥,為了王家的臉麵隻能委曲求全,收了郝大根做上門女婿。


    郝大根雖然合理合法的成了王歆瑤的老公,但是待遇不如狗,多少年一直分床而睡。


    這人呢,沒有夫妻生活,沒有愛的滋潤,難免會寂寞,郝大根自然就會去外麵找溫暖。


    如果那個慫貨結婚後來一次霸王硬上弓,讓王歆瑤習以為常,這日子也就過成日子。


    偏偏這個慫貨一慫到底,永遠在王歆瑤麵前支楞不起來。


    就連他的親生女兒王小萌,姓的都是王歆瑤的姓。


    苟良聽完之後,不禁失望到極點。


    讓這麽一個窩囊廢去吞王歆瑤的財產,簡直是天方夜譚,這執念沒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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