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他動了!”看著墳頭上的那個死人動了,我惶恐的叫了起來。


    “沒事,有玉貓在,什麽就都不是事了!”聽著我喊,老不死的這功夫勁的倒不緊張了。


    “額…;…;這麽屌?”我一聽,把懷裏的小貓咪摟抱的更緊了。


    九根蠟燭點好了,老不死的抬頭看了看天,盤腿坐在了地上,眼睛微微的閉上了。


    “師父,你別閉眼睛啊,萬一那死人爬起來咬人怎麽辦?”我一見,這哪成啊,眼麻前的死人身子在一個勁的抽搭,你閉上眼睛沒事了,這要是起來咬人,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啊。


    “行了,你隻管抱住玉貓就成了!”聽著我說,老不死的顯得有點不耐煩了。


    “這…;…;要不我先回家?”看著墳頭上一個勁在顧湧的爹,成子雙腿打哆嗦,一步步的直往後退。


    “站住,你不在這裏哪成啊,這可是關係到你家老祖宗的事,你得好好的給我聽著。”聽著成子要跑,老不死的冷哼了一聲。


    “我祖宗…;…;這咋又整我祖宗上去了?”成子一聽,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了。


    “少廢話,要不然我現在就撤了盤子走人!”老不死的顯然是不樂意了。


    “別別…;…;大師你別走,我…;…;我在這待著還不行嗎?”成子說著,直往我跟前湊。


    天徹底的黑了下來,漫天的星鬥也出來了,老不死的突然抬頭,又向著天空中望了望,輕輕的點了點頭。


    “起來吧,我估計你們薑家的正主要來了,今晚就把這恩恩怨怨都抖落一個明白,也免得給子孫後代留下什麽落亂!”老不死的對著墳頭上那胡亂撲騰的死人說道。


    “嗚嗷!”隨著老不死的話落,墳頭上的死人發出一聲嚎叫,那身子撅打的更厲害了。


    “大…;…;大師,我爹他這是真的活了?”聽著死人叫喚,成子忍不住的問道。


    “活個屁,頂著個貓腦袋的爹,你認啊!”聽著成子說話,老不死的不是好好聲的咒罵了一句。


    “我…;…;”聽著老不死的語氣不善,這成子也就再不敢說什麽了。


    老不死的隨著說完,轉過身形站了起來,向著村子方向望去。


    看著老不死的向著村子裏望,我也跟著扭頭往回看,黑乎乎的,也沒看到有什麽玩意。


    “師父,你在看什麽?”我疑惑的問道。


    “薑家的正主。”聽著我問,老不死的嘟囔了一句。


    “正主?”我正尋思著這薑家的正主是什麽玩意的時候,一條黑影,帶著一股子腥風“呼呼!”的就從身邊過去了。


    那叫一個快,還沒等著我反應過來呢,老不死的身形轉動之間,手裏一張張黃紙符文,圍著整個的墳頭可就拍上去了。


    緊接著揮手之間,一直縈繞在墳頭上那黑黑交織的大網,就被老不死的給撕扯了下來。


    隨著那張黑網被扯斷,墳頭上那一直在顧湧的死人“嗚嗷!”一聲,翻身就坐了起來。


    緊接著那條黑影當頭就奔著死人去了,具體的也沒看明白是怎麽回事,反正死人活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音。


    “哪路地柳神,敢叫我的山門?”咳嗽了幾聲之後,這死人說話了。


    “沾板子的,上不得天入不得地,就一半打柳子,你就說接不接吧?”聽著死人的話,老不死的又整出來一堆聽不懂的話。


    “接有接的規矩,我要你按規矩辦事。”聽著老不死的說,死人聲音突然大了起來。


    “別扯那白話的事,你要是不接,我立馬的撤盤子走人,不過你過不過得了我的柳子口,那你可得掂對掂對了!”老不死說話的聲音也提高了八度。


    “這個…;…;咳咳…;…;好吧,那你得保證我子孫一脈窩圖!”聽著老不死的聲音提高了,死人劇烈的咳嗽了兩聲,說話的聲音放小了。


    “嗯嗯,說吧,早點把事情給解決了,我送你歸山。”聽那意思是死人服軟了,老不死的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咳咳…;…;我本是鼠類一族,在二百多年前,我就寄宿在薑家祖上大院裏。”死人輕咳了兩聲,慢悠悠的講述了起來。


    聽著那死人開口說話了,老不死的回身把哆哆嗦嗦藏在我身後的成子,給提拎到了墳頭跟前,按倒在了地上。


    “好好聽著,這是你祖上結下的孽緣,說什麽記住嘍,對你以後有好處。”老不死的囑咐成子道。


    在死人慢慢的講述中,我聽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原來在二百多年前,薑家的祖上是一個大戶人家,並且在縣衙裏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一家上下幾十口人,家大業大,日子過得富足而殷實。


    誰也不知道,在薑家那糧倉裏,就寄宿著一個老鼠王。


    老鼠王已經快五百歲了,基本上已經成了精。


    五百年的鼠王,那已經是世間的稀罕物了,都練到這個道行了,本來鼠王是可以上堂口,去頂香做地仙的。


    可是這個鼠王確貪戀自己這一族上千口子的鼠子鼠孫,一直就沒舍得離開。


    話說這上千隻老鼠都寄宿在薑家,這薑家就是再富裕,那也扛不住這麽吃啊!


    結果薑家的下人很快就發現了糧倉裏的糧食沒的太快了,再就是看到那滿地的老鼠屎,知道是鬧了鼠患了,於是就張羅著滅鼠。


    這連老鼠藥帶老鼠夾子的一折騰,數日之間,寄宿在薑家的上千隻老鼠就給滅掉了一半。


    看著自己的鼠子鼠孫遭受到了滅頂之災,這鼠王知道是自己的家族太龐大了,消耗的糧食太多了,遭了人恨了。


    想要帶著剩下的鼠子鼠孫走吧,確又舍不得這薑家的富庶,另外的這在地底下建立起來一個屬於自己的地盤,也是非常的不容易。


    這思來想去的,鼠王決定去冒一把險,去找薑家的一家之主,看看能不能討來一個人情。


    於是在一天半夜裏,鼠王就悄悄的來到了薑家先人的書房裏。


    跳到了薑家主人的書桌上,用爪子沾著墨汁,就塗鴉了一幅畫。


    那副畫的大概意思就是一隻大老鼠帶著一群小老鼠,身子半蹲在地上,抬起前爪,對著空中跪拜,然後還在畫的右下角按下了了自己的爪子印。


    塗鴉完了這幅畫,鼠王就又跑回去了。


    等著第二天薑家的主人起床,看到了那副畫,一時不解,就招來滿院子的人,想問問這幅畫是誰畫的,又是從哪裏來的?


    當時府裏上上下下的人都說不知道,唯獨薑家最小的兒子薑毅,指著畫中老鼠,說這是一副老鼠求命圖。


    聽了小兒子的話,再看看那畫中右下角的老鼠爪子印記,又想起來這幾日府中滅鼠,薑家主人似乎是明白怎麽回事了。


    於是手拿著那副畫,回到了書房,細細的研看了起來。


    看罷良久,薑家主人開門告訴下人,我薑家還不至於養不起一群老鼠,既入府門,那就是客人,從今以後,誰也不許再提滅鼠的事了。


    就這樣,鼠藥鼠夾子撤了,鼠子鼠孫們都得到了保全,這鼠王記住了薑家主人的好,暗自發誓,終究有一天,要報答薑家的大恩。


    歲月匆匆,一晃幾十年就過去了。


    薑家的老主人已經過世,少主人薑毅年輕,在縣衙裏做事,免不得就得罪了小人,落得一個罰沒家產,鋃鐺入獄的下場。


    薑家沒落了,就在薑毅以為自己會死在獄中的時候,一隻碩大的老鼠出現了。


    老鼠打了一個地洞,把薑毅給救了出來,連夜的就逃出了縣城,來到這裏安家落了戶。


    由於感恩鼠王的救命大恩,薑毅當時就發誓了,說薑家的後世子孫將會永遠跟鼠王家族在一起,世世代代奉養他們,永不言棄!


    誓言也發了,這鼠王放心的把鼠子鼠孫交給了薑家,就放心的去山裏自行修煉去了。


    自此以後,也是奇怪了,薑家的子孫也就隻是世代單傳了。


    不管你娶了幾個老婆,那也隻是生一個孩子,這幾輩下來,薑家的人也就認命了,認為是薑家供奉鼠王才會這樣,也就不再強求了。


    日子就這樣安生的過去了,薑家的子孫也都奉行著祖上的誓言,好生的奉養這個老鼠家族。


    其實說白了,也不用薑家奉養什麽,那老鼠都有自行生存的本事,也隻是立個鼠王的排位,初一十五的給鼠王供奉點香火,孝敬點好吃的,是那個意思罷了。


    可是事情到了成子他爹這裏了,可是有了轉變了。


    成子他爹叫薑得海,本身就是一個好吃懶做的主,而且還很是好酒。


    那是除了不喝,喝了就醉,薑家到了他這一代上,那日子就過得相當的艱難了。


    不但日子艱難,這薑得海的父母還下世的早,隻留下他一個人。


    好容易的討上了一個老婆,生了一個兒子,由於他好吃懶做喝大酒,這老婆也帶著孩子離開他走了。


    家裏隻剩下了薑得海一個人了,這一日他喝醉了酒,借著酒勁來到了那個鼠王的供桌跟前,指著鼠王就大罵上了。


    大罵鼠王沒良心,枉得薑家祖輩上對它的供奉,現在薑家落魄到這個地步了,也沒見著鼠王給薑家任何的好處,我們薑家要你何用?


    一通的大罵以後,這薑得海是越罵越來氣,就把鼠王的供位給砸了。


    這砸了鼠王的供位還不算,這薑得海轉身借著酒勁,又幹了一件喪盡天良的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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