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十一天過去了,但是焦縣長的屍體,依然不見有半點僵硬的跡象。


    盡管有些冰涼,但是他的關節等,卻可活動自如。


    不腐不敗,猶如生人。


    這種有些詭異的情況,令不少人都驚訝不已,有些人甚至懷疑焦縣長並沒有死,隻是重度昏迷而已。而且,還有不少醫生前來檢查,可是檢查來檢查去,得到的答案卻是真的死了……


    “唉,焦夫人,人死不能複生,我們也不願意焦縣長,就這樣走了。”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勸說道,“可是,我們得要麵對現實啊,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中,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不行!”


    焦大嬸無比憔悴地攔在他們身前,不讓他們轉走丈夫,“我老伴還沒有死,他還活著,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焦縣長的一對兒女,同樣在死死攔住,對著眾人怒目而視。


    可是,這已經是第十一天了,他們快要攔不住了。


    雖然父親的屍體不腐不敗,但是在他們的心裏,也知道父親可能……真的死了。


    盡管他們不願意接受,盡管他們還期待著奇跡……


    但,父親,真的死了。


    現在距離那個白發青年來時,已經快五天過去了,但是那個白發青年說,要等他七天……


    還有兩天。


    如果兩天後,那個白發青年還不出現,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時,她回頭看了看父親,心裏在祈禱,在呐喊,爸爸,你怎麽還沒有醒來啊……


    我快要支持不住了啊。


    爸爸,我求你了,你快點醒來啊,要不然你就被人拉去火化了啊……


    而且,他們已經攔了將近七天。


    每一天,每一個上午,每一個下午,每一個晚上,幾乎每一小時,都會有人來勸說他們。或是父親的同僚,或是父親的朋友,或是父親的長輩,甚至是父親的領導……


    但是,他們依然死死咬住,不肯讓父親去火化。


    於是,終於惡了不少人。


    “姐,你說爸,還能醒來嗎?”小青年有些絕望問著,眼眶有些紅。雖然父親的情況有些特殊,但是世上並非沒有先例,有些憤怒問道:“姐,他不是說,可以救醒我爸嗎,怎麽還不見來啊?”


    這個他,自然是指司馬修。


    “他一定會來的。”


    焦姑娘道,再次朝門外看去,希望能夠看到那個白發青年。


    自從那個白發青年離開後,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看看門口,看看那個人是否來了。


    這時,她看到了。


    那個一頭白發,給人一股很特別感覺的青年。


    看起來是年輕人,但是卻給人白發蒼蒼的感覺,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如同星空般深邃,似乎透著智慧的光芒,令人難以忘記……


    又是幻覺!


    在這兩天來,她總是看到那個白發青年走來。


    可是,當她定神看去時,發現那個白發青年,化為一道虛影散去了。


    說實在,她現在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


    但是在此時,那個走來的白發青年,卻沒有像往常般,剛剛出現不久就散去。


    而是朝她一直走來。


    這時,她心中一顫,連忙眨了眨眼,那個白發青年並沒有散去。


    於是,她的心,劇烈跳動起來了。


    她甚至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他,真的來了!


    焦姑娘的身子,猛然顫動一下,似乎被電流擊到般,讓她瞬間驚醒過來。


    這時,她猛然拉了一下小青年的手臂,急促問道:“小弟快看,是不是他?”


    小青年連忙看去,隱約看到門外有一個白發的身影,於是他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呼吸同樣急促起來,道:“好、好像真的是他。”


    “是他,一定是他!”


    焦姑娘無比激動,連忙對母親哭道:“媽,他來了,他來了,爸爸可以不用死了。”


    焦大嬸聞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是呆呆看著女兒。


    “媽,是他,他說過,隻要七天內,他來了,就可以救醒爸爸。”焦姑娘哭道,快速朝那個白發青年走去。


    而在此時,病房裏的幾人都有些愕然起來,這是什麽意思?聽焦姑娘的意思,好像那個人來了,就可以救活焦縣長。


    誰這麽大能耐?


    而且,這又怎麽可能?!


    焦縣長,真的死了,而且已經死了好幾天了,怎麽可能活過來?


    他們不由搖搖頭。


    雖然焦縣長的屍體不腐不敗,如同生人般,或許這和氣溫,也有關係吧。


    畢竟現在氣溫有些低。


    這時,他們都轉頭看去,都看到一個白發青年。


    咦?


    他們看到這個白發青年後,都有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至於奇怪在哪裏,一時又說不清。


    總之,就是十分奇怪。


    而在這時,焦姑娘緊緊抓住白發青年的手臂,似乎生怕對方走掉般。


    一雙眼睛,充滿了希望。


    “我、我爸,是、是不是可以救過來了?”


    焦姑娘無比期待看著,心中無比害怕對方說出不可以,也無比害怕對方對她搖頭。


    而小青年和焦大嬸,同樣緊緊盯著他,充滿了希望。


    至於其他人,則是有些愕然。


    這個白發青年,自然就是司馬修,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焦縣長,屍體依然絲毫無損,就點點頭道:“焦縣長如此好人,又怎麽會死?隻是重度昏迷而已。”


    “真的?”


    焦姑娘的指甲,已經掐進司馬修的肉中。


    “當然。”司馬修點頭,就拍拍焦姑娘的手,道:“你先放開我,我過去看看情況怎麽樣了。”


    焦姑娘聞言立即放手,可是眼睛依然緊緊盯著,生怕對方突然不見了。


    司馬修一邊走,一邊看了看其他人,看到其他人都是一臉愕然的樣子,並沒有作過多的理會,就對焦大嬸點了點頭,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我爸……真的沒有死?”


    小青年不敢相信問著,其實他心裏早已經知道父親已經死了。


    隻是父親的特殊情況,又給了他希望而已。


    司馬修微笑點頭,走到病床邊,掃了一眼後就伸出手,往焦縣長的額頭上輕輕拍了拍。


    “這人是誰?”


    這時,那個中年男子皺著眉頭問道,什麽重度昏迷,騙騙外麵不了解情況的人,或許還可以。


    怎麽可能騙得了他?


    “不知道。”有人搖搖頭。


    “他這是幹什麽?難道拍拍額頭,焦縣長就可以活過來了?”有人愕然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場合問題,恐怕早已經出言嘲諷起來了。


    人死都死了,拍拍額頭就會活過來?


    如果是,真的見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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