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楓忙扒開我的手說道:“可是師傅曾教過我,騙人是不對的。


    ”


    我有些無奈,隻得笑著說道:“可是師傅不是也教過你壞人是不可以姑息的嗎?方才那個啊他就是個壞人,所以呢,我其實是在懲罰壞人呢!”


    清楓聽了我這個冠冕堂皇的解釋後,這才將信將疑的啃手裏的糖葫蘆去了,我將將起身就見那賣糖葫蘆的小販從一處拐角裏跑了出來,手裏還捧著三塊石頭,跑到我麵前惡言惡語的說道:“好啊,你們敢騙我,拿石頭做障眼法竟敢坑騙於我,走,跟我去見官。”


    我被他死命的拉著,這時就見遠處一聲開路羅響了起來,而後那些行人就急忙讓了路,那小販瞬間也老實了下來,一眾官兵壓解著春意滿樓的一眾姑娘和那酒樓的一眾夥計就浩浩蕩蕩的往我們這邊走來,那小販一看是官,便立即跑到路中間連連磕頭,說自己有冤情,這時就見那領頭的中年挎刀男子下了馬背走了過來問道:“你有何冤情?”


    隻見那小販將手裏的石頭遞到那中年男子麵前指著我說道:“她用障眼法將石頭變成了銀子,框了我一十一根糖葫蘆,還請大人替我做主啊!”


    我急忙走過去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說道:“大人,小女冤枉啊,小女明明給的就是銀子,您看這不就是銀子嗎?哪裏是石頭。”


    說罷我就將他手裏的石頭遞給了那中年男子,他接過我手裏的石頭,看了看,又放在嘴裏咬了咬說道:“大膽刁民,這明明就是銀子,竟敢當街無故阻攔官差辦事,該當何罪?”


    聽到那中年挎刀男子的話,那小商販也蒙了,又看了看自己手裏捧著的石頭,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接著就被官差一同拿下了,我退到一邊,其實這根本不難解釋不過就是我用了了個術法,隻有他自己覺著銀子是石頭,但其實就是真正的銀子,隊伍開始正常前進,後邊被關在囚籠裏的趙老六就順理成章的看到了我,他一見到我,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一臉的驚駭,急急朝我繼續磕起了頭來,我驚覺,這才發現這趙老六身後還有那個姓董的,方才他被趙老六給擋住了,我一時竟沒有發現,如今這趙老六一磕頭,身子自然就得往下彎,那姓董的自然也就露出了臉,他一臉茫然的看著趙老六的的反常舉動,有些吃驚。一時間也不知他到底為什麽在不停的磕頭,也不知他到底在向誰磕頭,但趙老六這種在他看來極其反常的舉動,很成功的激發出了他的恐慌。


    在與趙老六溝通無果後,他終於忍不住氣急敗壞的拉起趙老六的衣領說道:“老六,你到底在做什麽?”


    那趙老六的臉上早就布滿了血跡,一眼看上去讓人覺著很是不舒服,眼睛裏的瞳孔也早已經開始渙散,那姓董的見趙老六根本就不搭理他,越發覺著趙老六的樣子邪門,他順著趙老六的眼神看向我這邊,當下就愣住了,急忙看了看壓著其他姑娘的囚籠才驚覺我根本就沒在其中。


    瞬間整個人也陷入了更深的迷茫,畢竟他全程都不知道發生在王媽媽,小二嬌和趙老六身上的事情,可越是如此,他才會越發恐慌。


    我轉而一想,其實當初我設這個局時,並沒有算上那個姓董的,可以說就是真的遺漏了他,可如今他既然落網了,這其中的緣故怕是也隻有他們自己說的清楚了。


    見隊伍已經浩浩蕩蕩的消失在了這條街盡頭的拐角處,行人又恢複了原貌,清楓手裏的一串糖葫蘆也恰好啃完了,他拉著我的手晃了晃說道:“他們為什麽把那些人抓走?”


    我笑了笑說道:“壞人自然需要嚴懲。”


    他歪了歪腦袋很是興奮的說道:“我要看,我要看。”


    我臉上一黑,心想這是什麽癖好?可恰好本上神也想去驗收驗收自己的成果,於是一大一小的想法瞬間不謀而合,原本我還覺著他這麽小不該帶他去看那些事情的,還在心裏安慰自己一切都是為了娃娃的健康成長,茁壯成長什麽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硬是壓下了心裏的好奇心,如今他自己要去看那可就怪不得本上神了!


    於是二人三步並兩步的朝著人族的衙門而去,我們到時,門外早就聚滿了人我們根本就半分都靠近不得那衙門口,隻見清楓晃了晃腦袋朝我忽然一笑,就瞬間坐在地上哭道:“他們欺負小孩子,框小孩子買糖葫蘆……”


    果然一眾人都回過了頭來,看著還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清楓,這時隻見清楓迅速起身拉起我的手就快速往前邊衝去,待所有的人都反應過來時,我們已經到了最前邊,後邊的倒根本不在乎前後,左右他們也擠不進來,倒是原本站在前邊的有些人就耐不住了,直接說我們插隊什麽的,我隻能訕訕的說道:“我是證人。”


    那些人這才消停了下來,待我向大堂裏看去,隻見浩浩蕩蕩的,大堂裏幾乎擠滿了人,那坐在堂上看上去年紀不小,頭發都已經白透了的老頭兒,約摸著就是縣官兒了!他狠狠的拍了拍驚堂木說道:“肅靜,與本案沒有直接關係的人暫時壓往後堂等候傳喚。”


    說罷那帶頭的挎刀男子就將一眾人趕到了後堂,堂上就隻留了王媽媽,趙老六和那個姓董的,就連小二嬌都沒有留下。


    那王媽媽倒真的是個見過世麵的人,跪在那裏很是從容,完全沒有了先前看到李忌時候的驚慌模樣。趙老六看上去似乎已經有一些神誌不清了,還在不停的磕著頭,嘴裏還是反複的說著那麽幾句話,而那姓董的麵色也很沉重。


    那縣官再次一拍驚堂木說道:“堂下所跪何人?”


    那王媽媽立刻磕了個響頭不卑不亢的說道:“草民是京城春意滿樓的王氏。”


    那姓董的也跟著磕個頭說道:“草民是董家村人士。因在家中排行老二所以就起名叫董二。”


    這董二話音落了半晌,那邊趙老六還在不停的磕頭,嘴裏念念有詞,那縣官就看向那挎刀男子問道:“這個人神智不全?”


    那挎刀男子剛想開口說話,卻不料那董二急忙搶先說道:“是是是,這人是香滿樓的掌櫃,也不知怎麽的,前兩天突然得了失心瘋,神智確實有些不全。”


    他話音未落,就聽得一聲驚堂木再次響起,那縣官淩厲的說道:“本官問你話了嗎?大堂之上豈容你隨意亂言,拉下去,先打十大板以示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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