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蝙蝠話音未落,九幽就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我還未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那血蝙蝠就已經哀嚎一聲,就見她身後的翅膀已經斷了一隻,黑血滋滋的往外冒著,九幽並未立即將她誅殺而是走到鈐葉麵前蹲下身子,單手就抓著鈐葉的脖子將鈐葉給拎了起來,接著毫不猶豫的就將她扔到了那血蝙蝠的麵前對她說道:“告訴她,本君是誰。”


    鈐葉顫顫巍巍的抬起頭來說道:“魔……魔君……九幽。”


    當九幽二字從鈐葉的嘴裏說出來後,那血蝙蝠的神色立即就變了,整個人都已經癱軟了下來,嘴裏喃喃道:“不……不可能,他早就在萬萬年前的洪荒時代死在了青提帝君的手裏,你不可能是魔君九幽。”


    那血蝙蝠提到青提的時候我轉而看向青提,明顯九幽的事情他騙了我,可今日我所遭遇的變故實在是太大了,根本沒有心思再去追究誰誰欺騙了我,誰憎恨了我,青提與我眼神交匯了那麽一瞬間就又將目光移到了我的心髒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麽。


    而那邊九幽又重新飛上雲頭如同先前一般氣勢如虹的說道:“本君就是九幽。”一句話就說明了一切,接著他隻是揮了揮手整個魔族判亂的軍隊就瞬間灰飛煙滅了,包括那個血蝙蝠,最後留在這世間的是一聲淒厲到極致的哀嚎。


    隻刹那間整個魔族就已經係數跪倒在地上齊呼:“魔君威武。”


    九幽揮了揮手說道:“麵兒上的事情就免了吧,都給本君退回滄溟宮。”


    一聲令下,所有的魔族軍隊隻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留下還一臉茫然的天族將士,隻是此次大戰天族將士幾乎是全軍覆沒,剩下的也都傷的傷,殘的殘,我招了招手將子逸喚了過來說道:“如今疊修,青提都重傷在身,不宜再多做操勞,父親和嘉瀾……”


    說到此我的心就猛然疼了起來,眼睛裏也不知此刻流出來的到底是血淚還是眼淚了,哽咽著繼續說道:“將這些將士送回九重天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若昏迷不醒就將我送回昆侖虛,如若天君不答應,你就說是父親臨終的遺願,他便無甚說法了,還有……將疊修送回司命星君的手裏時記得同他說一句昆侖虛就此……散了,疊修日後不必再回去了!”


    說完這些,我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隻覺得就連嗓子眼兒都灼燒的厲害,子逸點了點頭,起身朝身後的天族士兵走去,我就這麽靜靜的坐在那裏,青提也坐在那裏,九幽跳下雲頭走到我的身邊柔聲說道:“雲兒……”


    我未等他將話說完,一把狠狠的巴掌就已經落到了他的臉上,說道:“嗬嗬……我該叫你什麽?丘黎?星爀?還是魔君九幽?你們都是騙子,都是騙子,還有你……”


    我含淚恨恨的將手指向青提又繼續說道:“你不是口口聲聲告訴我,九幽死了嗎?不是你親手殺死的,親眼看著他死去的嗎?那如今站在這裏活生生的又是誰?最可恨的就是你,高高在上的青提帝君,你時時都在告訴我你沒有將我看做是紫沫的替身,可今日呢?又為何告訴父親你虧欠了我?就連丘黎,哦,不是星爀……”


    想了想又看向九幽說道:“最後我竟不知該如何尊稱你了魔君,就連你費盡心機的接近我也隻是將我看做了紫沫的替代品罷了,你們這些騙子,騙子。”


    青提爬到我麵前,我從未見他如此狼狽過,竟然用爬的方式來到我的身邊,他小心翼翼的想要握住我的手,可我此刻實在是已經急火攻心,生無可戀直接甩開他的手,他絕望的看向我說道:“雲兒,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真的,你聽我解釋……”


    “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我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就在這時,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說道:“不要原諒他,他不值得你原諒。”


    這聲音將將落下,九幽就忽然再次指著我的心髒說道:“你當本君的話是耳旁風嗎?”


    這時旁邊的青提又再次拿起了溯月劍,又想重複方才的事情,我奪過溯月劍說道:“魔君的話我自然不敢當做耳旁風,還有青提帝君,這溯月劍是我汐雲的,你卻屢屢拿著它對準我到底是何居心?”


    而另一個聲音在我腦海裏說道:“讓他完成封印……”


    “快阻止他……”另一個又道。我煩躁的抱頭說道:“不要吵了。”


    這時恰好見子逸回來,我拉住他的手說道:“四師兄帶我回昆侖虛。”


    說罷一直強撐起來的意識就瞬間坍塌,隱約間我感覺到子逸將我打橫抱了起來,青提被聞訊趕來的天君接回了九重天,而九幽則在原地立即吐了一口鮮血,整個人也癱倒在地上,看來這麽許久他也不過在強撐罷了,否則又怎麽震懾的住整個魔族?我轉而看向鈐葉,卻發現此刻她和清遠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來不及多想,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再睜眼就是兩百多年以後了,站在我麵前的不是子逸,而是疊修和茵漓,疊修說我傷的實在太重,醫尊和青提帝君都來為我瞧過病,說是得靠我自己醒才可以,而我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卻覺著整個人都舒爽了很多,似乎是比我受傷之前還要舒爽,我苦笑著說道:“看來這兩百多年也沒白睡,身子反而比以前更輕便了!”


    茵漓給我披了件鬥篷說道:“可不是得輕便許多,你現在可是上神的階品了!哪還能和上仙的階品時一樣。”


    我愣了愣看向疊修,疊修笑著說道:“你被那混沌鍾吸了進去,雖大受所挫,可也陰差陽錯的曆了上神的劫數,修為不僅沒有失去,反而在你沉睡的這兩百年裏修養的越發精進了,加上後來青提帝君給你傳輸的如今你的修為可是差不多能與當年的師傅相匹敵呢,你說你是不是因禍得……”


    他見我流了淚,後麵的那個“福”字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我苦澀的笑了笑說道:“子逸呢?我記著當日是他把我帶回來的啊!”


    疊修還未從方才無意間提到父親的事情裏緩過神來,茵漓見狀就好心的說道:“雲兒你忘了,子逸可是人族皇帝的繼承人,兩百年都過去了,他在昆侖虛照顧了你幾個月,他那皇帝父親就壽終正寢了,他又放心不下將你一個人留在昆侖虛,就去九重天拜托了我和疊修來照顧你了!現在想來,這些年我們自來了昆侖虛就再也沒出去過,兩百年過去了,也不知子逸如何了,從未聽父親提過子逸位列仙班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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