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於家主是如何的生怕,生怕自己曾經算計於雲鳳的往事,給中央國的皇帝察覺到了。又生怕自己到頭來白費了一番功夫,反而讓海芸風頭更勁,讓於家正在觀望的族老們出手相幫。


    不管於家主怎樣氣急攻心,昆侖門一行人一直穩穩當當的,朝中央大陸中央城飛去。他們陣容強勁,路過走過的小賊自動避開著,地方的惡勢力龜縮著。


    一路竟如此的風平浪靜,出手了海芸的預料,這不符合遊戲規則啊!不是海芸要沒事找事兒,這一路的平安無事讓她覺得很不正常。於家主出那麽大的力氣,就真的為了讓她順利的參賽,為了讓她名揚天下,為了讓她能贏回她母親於雲鳳的遺物?這正常嗎?


    海芸想來想去,決定去問一問華崇。海芸出了空間,隻見飛船的船廳上靜靜的空蕩蕩的,下午的陽光,透過船艙上方透明的防護罩,照在船頭的茶幾上,一片靜謐。


    除了幾個守衛後,其他三個人估計都是在修煉,長日漫漫,修煉是最好的選擇。作為動不動就幾百年上千年壽元的修士,打坐修煉是最必須的,也是最容易的消磨時間的修行。


    海芸輕觸了一下華崇靜室的門禁,門很快就開了。海芸本想叫華崇出來船廳中坐一坐,喝一杯靈茶說會兒話的。


    可華崇伸手一捉,她就自動飛進他的懷抱中了。被華崇擁抱在懷中,又驚又羞的海芸沒注意到身後的關上了,她的雙手抵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想要從他身上下來。


    她隻是想問個話而已,不帶來這麽刺激的,感覺到男人周身的體溫一下著往上竄,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師兄,我有事要問你,先放開我。”


    海芸覺得自己失策了,她應該等晚上進法屋時再問的。這兒是他的飛船,他可是老大,如今兩人獨處一靜室啊!


    也隻有這個時候她臉上才有羞澀的紅暈,看他的眼光才有一些像海畫看君淩一樣的,有說不出的嬌羞。


    華崇以前從不注意過這事兒,他以為自己表白了心意,就水到渠成了。不過這陣子,他有感覺到一些不對勁,為什麽小丫頭在他挑明感情後,反而對他不如以前那麽親近了。


    結果這十幾天來看那一對情侶相處的情形,兩人兩情相悅互相對視的眼神。華崇才覺得小丫頭,並沒有他想像中的喜歡他,反而一直在躲避著他。


    華崇心中不由焦燥起來,可人在旅途中,周圍又那麽多護衛,小丫頭又參賽在即,不能讓她分神。他隻有先焦燥壓下來。


    不過他的心無法安靜,他已經幾十年不曾這麽不鎮定了,連打坐也不能靜下心來。正又燥起來時,沒想到小丫頭會來找他,本能的一把將讓他心情浮燥的小丫頭抱進懷中。


    她的掙紮抗議反而像催化劑一樣,催化了他的情緒。海芸被壓在靜室的牆壁上,粉唇被男人的薄唇攫住……不同於上次在華家的兩次親吻,這一次,華崇有些失控,但他又不能失控……


    熱和冷兩種感情交戰,無奈的折磨,他非常難受,海芸卻是難過。她覺得自己的嘴唇都快破皮了,而且他因失控幾近將她揉進他的懷抱中的手勁,她覺得自己的腰都要折了。


    不過他激越的情緒和強行壓製他自己時的無奈,在海芸的心中蕩起波瀾,似乎她錯想他了,他對自己的情感似乎不是自己認為的現實。結果那天下午她被他擁吻了好久,沒有空隙記起她的來意,問出她的疑問。


    晚上到了營宿地,那麽幾尊大神在,有些動靜人家都會知道的,不像在飛船上。她怕華崇再失控,不敢找他說話。


    直到第二天上了飛船,四個人都在船廳中的時候,海芸才將疑惑問出來。


    “不是沒有,而是不敢,他們在我們一進中央大陸就綴過來了,隻是不敢動手。”才幾個人的,也敢肖想算計他們,真是不知死活。若不是怕有什麽節外生枝之事,他一早讓華家護衛抄圍過去滅了那些人。


    “路上他們是絕不敢動手的,才兩個金丹而已,就算想送死也挨不到你的邊。”華崇安撫到。


    原來不是敵方太弱,而是我方太強了。海芸放心了,隻要那些人實力不足就好。不過:“隻怕他們實力不足,會使用下作手段。”


    “放心,我們也早都做好準備了。”暗樓的殺手都已經被他警告過了,華崇相信沒那個暗樓敢跟他作對的。


    華崇卻不知道,於家主發現自己實力遠不如別人,將自己的人手全收了回來。他在暗恨連暗樓的殺手都不敢惹海芸的男人時,於家主想到了那一家,那一家被華崇親手滅了的暗樓…...


    中央大陸的中央國的中央城,非一般的氣派,有專門的官員親自守候在城門口,相迎各路來參賽的宗門。


    見到東邊飛來三艘極氣派的飛船停在城門前的空地上,知道這肯定是一個實力強勁的大宗門,官員急忙迎上前去。


    昆侖門眾人皆不是見不得台麵之人,更不願讓中央大陸的人看輕昆侖門。大家按著個人順序淡定的下了飛船,安靜規矩的跟在師長後麵。


    昆侖門今年的陣式太大,那麽多位金丹真君,憑誰也不敢待慢,中央國的官員忙上前行禮。


    昆侖門一行人,月長真君為尊,自然由他與中央國官員客套。雖然月長真君的話氣不緊不慢,不卑不亢,但確實是在打著官腔。


    海芸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她名義上是她家隔壁的大師兄,實際有半師之誼的的月長真君。他在文鼎峰上是最嚴峻冷麵的師長,平常他話不多,隻有在訓導時才多說,可他一開口必戳別人的心窩。


    海芸很領教了好幾十回了,一開始她的脆弱的小心窩,很是覺得被刺中了好幾槍。但是在發現月長真君在對他自己的弟子時,那更是不留情麵兒的,奉行嚴師出高徒。相較之下,對她已經很是口下留情了。海芸才撫平自己的小心肝,微笑以對了。


    隻是她沒想到月長師兄會如此的,溫文爾雅進退有度言辭客套。在海芸有些崇拜看向她家隔壁家的大師兄時,沒留意到中央國的官員多看了她幾眼。


    紫色錦裙的少女,膚如凝脂,雙眼如漆,殊色無雙。更讓人驚豔的是她長袖上,翠光流溢的六道丹紋。


    本以為是東大陸之人誇大之談,隻為了長東大陸昆侖門的麵。可這少女骨齡確實才二十出頭,也確實是六品丹師,而且還有大家未曾聽聞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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