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鬥法,王西道想不到那兩人配合得如此默契,那道水箭直接射穿了王西道的手腕,王西道稍稍做了處理,止住了流血。許老頭此人工於心計,陷阱一步一步設計,令人防不勝防,要致王西道於死地。得悻王西道本身實力高強,才得以受傷退出。一圖畫繞著王西道,正是這幅畫,王西道才得以脫險。兩老頭打量著那圖畫,長約兩米,寬有八十公分,整個可以將王西道全身包裹在裏麵。因為沒有太大的光線,看不大


    清楚畫上麵的東西,隻是那紙質異常的特殊,看上去有些古樸,但卻可以擋住張老道一拂塵之力而毫發無傷,還可以發出強勁的勁道將兩人逼退。這就是王西道的法器。看來還十分難對付。


    “小友好修為!但你認為可以以一敵二嗎?”許老頭道。


    張老道哼的一聲,沒好氣道:“與一個小子說那麽多話幹什麽!小子,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們今日來著是為了什麽?你就乖乖將東西給我們,也好少受些苦頭。”


    王西道微微一笑,道:“兩位一來就想要盜取我的畫,現在又要我交出什麽東西,我從未與兩位見過麵,也不知道兩位的大名,怎麽會知道兩位要些什麽?再說了,敵不敵得過,打了再說。”王西道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來手上的上頗為嚴重。這兩人來者不善,最好能有什麽辦法盡快將他們打發了。


    “小子,不要裝糊塗。我們也就隻為了那件東西,你的性命,我們一點興趣也沒有,你還是乖乖拿出來的好,好過枉送了性命!”張老道說道,許老頭點了點頭。


    “隻要你拿出來,我可以保證不傷你。”


    “你說得倒是很好聽,隻是我可以聽你的話嗎?”從之前的接觸,許老頭給王西道的感覺是說謊話臉不變色的人,他說的話還真的不可以相信。“再說了,兩位趁著我開畫展,潛入我放畫的


    地方,傷我十幾手下,我還要向兩位討個公道呢!”


    “就你小子,未免有點不自量力吧!”


    哼,王西道冷笑一聲,繞在身旁的圖畫泛起暗光。


    “小心他法器,那畫有些難對付!”許老頭對張老道說道。


    嗯,張老道應了一聲。手中拂塵快速伸長,繞在周身地麵好幾圈,看來足有十幾米長,而且還變得大了許多。張老道眼中厲色,拂塵一甩,如同一條活動的長蛇,拂塵的尾部揚起,似在向敵人叫囂。“小子,我看你還是識相點,把東西拿出來吧!”


    王西道:“前輩要我拿什麽?”


    “一個月前,天道大變,八方神靈一齊降世。那****可是在岐山,南方神獸的線索,你還是給我吧!”


    王西道聽許老頭說到八方神靈,麵色突有一變,很快又恢複正常。


    “原來兩位前輩是要圖謀降世神靈!”


    “天降神靈與長生飛仙有關,修仙界中誰人不垂簾三尺。它在你身上可不是什麽好事,不如將它給我們,也省得日後被更多的人追殺。”許老頭笑著道,仍然在勸說著。


    “不錯,天降神靈是誰都想要,可是你們卻找錯人了,我可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小子,還嘴硬,許老頭不用跟他多費唇舌,解決了他,我們搜他身便好了。”張老道說完,拂塵劇烈抖動。白磷與修羅在不遠處,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清楚,原來那麽多人衝王西道而


    來是為了天降的神靈,傳說一千年一次,天道將降下八方神靈,傳至八方,八方神獸身上有長生升仙的契機。修仙之人無不以得道成仙為目標,千百年來無數修行者前赴後繼,爭天命,破


    天道,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得以羽化升仙,與天地同壽,傲宇六道,超脫世外。修道係統傳衍至今,大能者甚多,隻可惜時至今日,從未聽聞有誰能夠參破天命,羽化升仙的。現在一道天機出


    現,當然引得無數人爭奪。想不到王西道竟與天降的神靈有關,今日可算是有所收獲。白磷與修羅聽了個來龍去脈。也為近日來所遇的疑惑給解了,怪不得隻是一個年輕後輩的江南起七傑競能引來這麽多的道中人物。


    “小子,事關長生之道,你可別怨我們了!”


    張老道喝道,巨大化的拂塵向著王西道襲去。王西道圖畫飄在空中,有著一番書卷氣的風采。不是柔弱,而是泰然。張老道聲勢在前,可許老頭的水箭更快,水箭已至王西道跟前。這作風還真是跟之前的一脈相承,出其不意,沒有一絲猶豫,時機把握得十分準。王西道領教了剛剛的教訓,手上兩指一點,圖畫猶如活物,一卷,許老頭的水箭盡數收進畫中,消失的無影無蹤。許老頭一愣,這是什麽法寶,自己竟不清楚自己的水箭是怎麽消失的。伸長的拂塵在外圍繞著王西道,拂塵的尾部向王西道擊去,如同張開嘴巴的蛇頭,本來柔弱的須毛變得堅硬無比。王西道不慌不忙,手指往圖畫一指,畫中一道黑物從畫中冒出,將襲來的拂塵堵了個正著,瞬間散開,但也阻住了攻勢。繞在外圍的拂塵快速收縮,要將站在中間的人纏綁。張老道冷笑一聲,“看你如何躲閃。


    ”拂塵快而結實。中間的人見狀,圖畫從腳下將人托起,想要從空中逃脫。許老頭手往破碗裏送,快速彈之,水箭一道跟著一道,瞬間數十道水箭在拂塵上空封住王西道。


    “斯水之神,名曰宓妃。”


    王西道突然念出八個字,圖畫霎時強光大振,化去水箭,人從浮沉當中順利脫出。拂塵繞在一起,卻已纏不到目標,一堆在那裏鬆散開。


    “原來這便是洛神圖,當真是厲害!難怪楚宏會敗在他身上。”


    許老頭為之氣惱,那洛神圖竟好似他水箭的克星,幾次三番自己的水箭化成無形。口中念念有詞,破碗脫開手掌,在許老頭前麵淩空不停轉動,口中念得越快,破碗轉得更快,周邊響起呼呼風聲,一大片水布由小而大,傾斜出去,劃得空氣咧咧輕吟,挒過一株大樹生生將大樹平平割斷,樹上掉下一人,不及逃脫,觸及那水布,身體瞬間被割成兩段,那人應當是在暗中隱藏,及其不幸的糊裏糊塗就沒命了。鮮血灑在水布當中,血水滿布,使得水布妖豔無比。想來暗中窺視的人都無比慶幸,幸好沒有藏於那棵樹上,要不然現在自己也成了兩段了。


    那水布是朝著王西道而去的,王西道見過那人的下場,驚其厲害,不敢硬接,洛神圖托起往空中逃飛。水布之中一條條水刺凸起,王西道避過,水刺延伸至十米左右就停住了,而後脫離水布,成為水箭射出。王西道圖畫隨身防禦,水箭一時間無法近身,身形向著許老頭彈飛而去。張老道拂塵延伸向王西道纏繞而去,王西道隻好在空中躲閃。三人的鬥法場麵漂亮,美侖美奐,變化多端。對王西道來說卻也驚險異常。許老頭張老道兩人合力施法,將王西道死死壓住。王西道之前受了傷,現在麵對兩人的攻擊顯然十分吃力,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深陷絕境。王西道本來想將兩人分開,造成與他們一對一的局麵,可是兩人競默契十足,一時很難分開,兩人總是一前一後,兩人之間的距離總是不會太遠。這樣下去對王西道來說十分不好。這樣這番就要吃大虧了。


    這時許老頭突然停下念咒,整個人身體退開,神情卻有些狼狽,水布離了他的控製,嘩啦往下灑,打在地上。


    “王兄,芝倩來助你!”方芝茜身前橫著長琴,纖手撥動琴弦,琴聲突響起,幾道無色的氣勁破空襲向張老道。張老道拂塵的塵須散開,一邊繼續纏著王西道,一邊想要攔住方芝茜的氣勁,散開的塵須中一些被擊斷,氣勁繼續襲來。那張琴發出的氣勁競像利刃一般鋒利,張老道隻能收回拂塵,快速躲閃,身形也和許老頭一樣,難免有些狼狽。


    “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了不得!”張老道不由歎了一聲。


    “但不要以為我們兩老頭子就這麽好打發。”


    張老道許老頭並立,打量著方芝茜。方芝茜一身亮麗衣裳,雙手撫琴,隨時準備發出氣勁。一幅超脫世外的仙子模樣。白磷在暗中看得呆了。


    王西道這才緩過身來,向方芝茜感激道:“多謝!”手上本來止住了的血又開始湧出。原來那水箭不是一般的水箭,那殘餘在傷口處的水分居然可以活動,不斷侵蝕傷口,使傷口越來越大。本來已經封住,但經過剛剛的出力,又開始動作了,王西道又一次封住他們的活動。


    方芝茜點了點頭,現在還不是說話的時候,從剛剛的較量,方芝茜認識到前麵這兩人都十分厲害,方才之所以可以逼退他們,那是占了出其不意的效果。還幸好有王西道正麵拖住他們的注意力。現在麵對麵,加上王西道的受傷,勝負很難說。方芝茜皺著眉頭,心中暗暗叫苦。


    “小女娃倒是有些本事,可剛才隻是讓你占了個先,如今與我們對峙,你可一點便宜都討不到。你好要與我們動手嗎?”徐老頭放聲說道。此話一出,方芝茜知道他說的倒是實話,略有猶豫,可一看王西道已經受傷,又繃緊了心弦,不想鬥也得鬥上一鬥了。


    “芝倩大可不必怕他們,有我在呢!”


    方芝茜還在為怎麽應付前麵兩人而苦思,身旁突然間發出這麽一句話,競有些不知所措。原是白磷見自己女神便迫不及待屁顛屁顛地跑了出來。


    “是白兄啊!”王西道朝白磷道。


    “是的。”白磷說得很幹脆。


    “有白公子在,我就放心了!”方芝茜一見是白麟,大鬆了一口氣,變得更加鎮定起來。


    “你是何人?也要與我們做對。”張老道厲色道。怎麽人越來越多了?張老道心中念叨。


    “年輕人,我們老人家可不是好對付的哦!剛剛隻是與他們玩玩而已,現在可要動真的了。”許老頭笑嗬嗬地,在他看來:從來沒有見過的一個黃毛小子,不足為患,方才自己還真的沒動真功夫。


    “真不真,要動了手才知道。”


    嘻嘻…這時一個少女一蹦一蹦地走出來,麵上掛著笑容,在向白磷眨眼。


    “方姐姐,那兩個老頭真是為老不尊,肯定是看上姐姐的美貌,欺負姐姐。小芳看不下去了!”


    小芳歡快地叫囂著。兩老頭皺起眉頭,怎麽又來了一個。還是一個嘴巴特別厲害的小妮子。


    白磷見小芳如此歡快,說道:“要不是我出來了,你小妮子可不見得出來吧!”


    小芳被說中了心事,朝白磷吐了吐舌頭。當然了,要不是有你,我可對付不了那兩老頭子,哪能出來!小芳訕訕笑著。


    “小芳妹妹,來我這裏!”方芝茜叫上小芳。嗯,小芳樂意過去,串到方芝茜背後。心中打著小算盤:這個白磷對這個方姐姐在意得很,定不會讓她受傷,在方姐姐後麵肯定安全。


    “又多了一個小朋友,隻是就算這樣,我們兩個老頭也還應付得過來!”許老頭見狀又說道。


    小芳沒理會,向白磷問道:“美麗的,那瞌睡蟲呢!怎麽沒有出來?”小芳本來是跟著修羅來的,可是不知怎麽的競跟丟了。周俊梁嚴被修羅給打發走了,她小芳可沒有那麽容易被忽悠,便悄悄跟了過來。現在隻見白磷而不見修羅便問到。


    白麟:“他也在此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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