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壯麵對郝荻的憤怒,他害怕了。


    “小鬆喝醉了,你別當真。”何大壯撿起電話,按下了拒接鍵。


    帥叔和鄭瀟,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郝荻低頭想了想,“噗嗤”笑了出來。她看著眼前這三位男子漢的怯懦,說上一句:“你們這是怎麽了?”


    鄭瀟煞有介事的說:“按理說,丁哥不應該開這種玩笑。”


    他先給丁鬆的話,定性為開玩笑。見郝荻沒有任何表情,他又說:“我懷疑……”


    “屁大點事,讓你這麽一說,還成真的了。”何大壯對鄭瀟從來也沒客氣過。他示意帥帥過來,幫他把桌子搬過來,攔在郝荻麵前說:“我餓的快不行了。”


    帥帥在何大壯麵前,少有的乖順。他打開塑料袋,從裏麵拿出菜飯,一一擺在桌子上。


    “怎麽沒有酒呀。”郝荻也跟沒事人似的,問上一句。


    “我不喝。”何大壯隨口一句話,見郝荻瞥了他一眼,急忙解釋說:“你們有規定,執勤時不許喝酒。”


    帥帥和鄭瀟沒敢搭茬兒,郝荻憋悶了一下說:“那就吃飯吧。”


    此時的郝荻真想大醉一場。


    一頓索然無味的晚餐,人們默默地吃著,誰都不想說上一個字,怕一不留神激怒了郝荻。


    找邪火是中國人的通病,特別在郝荻這種狀態下。


    郝荻吃著吃著,突然扔下筷子說:“你們慢慢吃吧,我有事先走了。”


    郝荻起身便走,帥帥和鄭瀟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


    丁鬆真的喝醉了。


    他此時在一家叫幸福裏的飯店裏,受到了這家店主的熱情款待。


    店主姓劉,早年在某鋼廠做供銷員,人送外號滑劉子。


    單衝這個外號,就不難看出,此人是為人處世的高手。


    劉妻是個能言善辯的主兒,早年在本市一家餐廳當配廚,負責給廚師切菜、配菜,憑借她的一張巧嘴,很快便成了半個廚師,有時候趕上廚師懶了,不愛動了,她就代替廚師炒菜,久而久之,變成了沒有廚師資格證的大廚。


    十幾年前,夫妻二人雙雙辭職,開了這家幸福裏飯店。


    店麵雖然不到二百平方米,在當時也產生了不小的轟動。


    別人開店大部分都靠租店麵經營,而他們家先買了店麵的房產,後開起這家飯店。而且,從飯店開業那天起,就生意火爆,至今仍勢頭不減。


    之所以先對他們家的背景作出交代,目的是為了引出他們的寶貝兒女兒劉慧。


    劉慧與其他同齡女孩相比,雖長相並不出眾,但完美的繼承了父母的優點,能說會道,且頭腦精明。


    她本市師專畢業後,到一家公立小學任教,不出三年,由小學升到初中。


    熟悉這個行業的人都知道,小學教師到初中任教,絕非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劉慧不僅做到了,而且,隻用了一年時間,搖身一變,進入衛生局機關,成為正式的公務員了。


    她是怎麽做到的,我們無從得知。


    她成了丁鬆所在科室的一名科員,直接歸丁鬆領導。


    丁鬆有潔癖。


    他的辦公桌,自從劉慧來了以後,可以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一塵不染。


    丁鬆喜歡喝茶,他每天來到辦公室,辦公桌上總會有一杯溫度適中的茶,他開蓋即喝,隨時杯子裏都保持滿杯狀態。


    這一切,都是劉慧人前背後,為他做出的奉獻。


    機關適齡未婚女生,能夠如此恭維頂頭上司,人們看在眼裏,並沒有厭惡與嫌棄。


    包括丁鬆的上級領導,經過耳聞目睹,都有意無意的提醒丁鬆說:“能找到一個像劉慧這樣的好妻子,那可是你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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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來的福份。”


    劉慧在衛生局機關,堪稱具有典型東方特色的賢淑女。


    劉慧的長相,並非傳統審美觀念的美女。


    她鴨蛋形臉,眼睛不大,還是個單眼皮,鼻梁高挑,兩唇薄厚適中,談吐中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可以說,她的五官,哪一樣單獨拿出來,都算不上完美,組合到一起,卻產生了巨大的親和力。


    最具殺傷力的,就是她的端莊和落落大方。


    也許這就是她當了幾年教師,釀造出來的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誰都知道,她在討好丁鬆,目的也不言而喻。而誰也沒有因她的這種表現,以世俗的目光,冠以一個賤字,反倒私下裏議論,她與丁鬆才是完美的一對。


    劉慧與丁鬆在一個科工作了三年之久,那也是丁鬆與郝荻同居的黃金時刻。


    不管丁鬆怎麽看待劉慧的熱情,他們每天都在一起工作,從未有過絲毫的曖昧表現。


    當然,丁鬆的心無旁騖,也起到了關鍵作用。


    不用別人做出評價,丁鬆自我感覺就是帥哥一枚。


    他擁有父親的背景,雖然手中的權力不大,也堪稱高富帥,潔身自愛成了他修身養性的宗旨。


    何大壯再次出現在他和郝荻的生活中,便點燃了丁鬆對何大壯的愧疚之情。


    不是他覺得自己不夠仗義,采用背後捅刀子的方式,把郝荻搶到手,而是萌發了自我作踐的感慨。


    何大壯不論從哪個方麵,都不是他的對手,他為啥為了郝荻,非要跟何大壯較勁。


    他畢竟和郝荻從小在一起,兩人的結合雖然談不到高攀與下嫁,至少應該用是否值得來衡量一下。


    就像美不乏存在,關鍵在於發現一樣,丁鬆不經意間,把郝荻和劉慧拉到一起,做了一番衡量,頓時產生自我貶值的感慨。


    丁鬆心思縝密,他早把劉慧的一舉一動銘記在心了。隻因他與郝荻的關係,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他不能也不敢,再有非份之想了。


    好吧,機會來了。


    他那次醉酒,回到家與父母大吐苦水,並信誓旦旦,要開啟嶄新的感情生活。


    這是他發自肺腑的心聲,卻被父母當成的胡言亂語。


    如果過後父母能夠就這個話題,與他做一次坦誠的心靈溝通,或許會及時遏製住他的情感外溢。


    父母的冷處理,以及郝荻再次表現出來的傲慢,讓丁鬆產生了思變心裏,他要走出固有的情感釋放圈,去嚐試一下外麵的世界,從而驗證自己的悲憫。


    如果他去找一個謀生人,專為談情說愛,做大膽的嚐試。估計沒走出多遠,他的責任意識,以及來自家庭的思想禁錮,就足以讓他止步不前。


    可他偏把劉慧當成試驗場,劉慧早已表明愛你在心口難開了。


    事情就發生在今天。


    丁鬆吃過午飯,呆坐在辦公桌前,直勾勾地看著地麵。


    劉慧走過來,拿走丁鬆的茶杯,不大會兒工夫,一杯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茶,放在丁鬆麵前。


    “科長,怎麽不睡午覺了。”劉慧對細節的觀察,讓丁鬆感動。


    “鬧心,睡不著。”丁鬆說出心裏話。


    他在父母麵前,已經誇下海口,要另起爐灶,開啟嶄新的情感生活,而父母卻把他的話,當成了酒後戲語。


    劉慧笑了。


    她就站在丁鬆的麵前,笑的是那麽的尷尬,笑容中帶有絲絲苦澀,眼淚竟然在眼圈中轉來轉去。


    她欲言又止,欲罷不能。


    稍許,她說:“我能幫你做點什麽?”


    丁鬆眼前一亮,脫口說出心裏話:“我想喝酒,一醉解千愁。”


    “我有一個好地方,喝醉了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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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問題。”劉慧沒告訴丁鬆,幸福裏飯店是她家開的,她隻說:“到了那,你想吃啥,就能吃到啥。”


    “你晚上有時間嗎?”丁鬆向劉慧發出邀請。


    “再忙也不如賠你開心重要。”劉慧一句話,說的丁鬆也是淚眼汪汪。


    下班後,丁鬆把車留在單位,劉慧開車帶他來到幸福裏飯店。


    幸福裏又是一個賓客滿堂。


    丁鬆坐在車裏,看到飯店裏的熱鬧場麵,他遲遲不肯下車。


    自己畢竟和郝荻是未婚夫妻,郝荻那邊忙於工作,他這邊與女生約會,一旦被熟人看見,好說不好聽。


    劉慧見狀,隻是微微一笑。


    她把汽車開到飯店後麵,引導丁鬆從居民通道上了二樓,直接走進幸福裏飯店雅間。


    “你對這很熟悉。”丁鬆少卻了所有顧慮,跟劉慧聊起家常。


    劉慧笑而不言,直接安排服務員下菜單。


    丁鬆驚奇地發現,劉慧點的菜,都是他喜歡吃的口味。


    劉慧真是個有心人,科裏經常組織聚餐,劉慧早已把丁鬆的喜好熟記於心了。


    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


    丁鬆心有所往,劉慧心領神會,兩人三杯兩盞進獨,丁鬆便開始大吐苦水,例數在郝荻麵前遇見的種種不恭,最後表明已經厭倦了這份感情。


    “我覺得你倆除了愛以外,其它什麽都不缺。”劉慧甘做一名聽眾,認真傾聽丁鬆的苦悶,最後做出了這樣的總結。


    “你能幫我彌補這個遺憾嗎?”丁鬆不覺中舌根發硬,也沒有任何顧慮了。


    他醉眼端詳劉慧,怎麽看怎麽喜歡,沒等劉慧做出表示,他竟然把劉慧摟進懷裏,獻上一個吻。


    劉慧的反應亮了。


    她穩穩坐在那裏,冷眼注視著丁鬆說:“你是認真的?”


    “如果你願意,咱倆明天就去登記結婚。”丁鬆這句話,很大程度上是酒後囈語。同時,也是連日來的苦悶與彷徨,觸發他的男性本能反應。


    就是所謂的借酒冒蒙。


    “你還不夠了解我。”劉慧十分冷靜。


    “你了解我,愛我就足夠了。”丁鬆的話,勾出了劉慧的眼淚。


    “我從第一眼看見你,就深陷不能自拔了。”劉慧哭述著對丁鬆的愛戀,把他們在一起交往的每一個細節,丁鬆的喜怒哀樂,如數家珍般一一道來。


    “你就是我的……”丁鬆腦袋木木的,竟然不知道如何表達此時的心情了。


    偏巧這時何大壯打來電話,他順口說了一句,劉慧是他的女朋友。


    不知不覺中,丁鬆失去了知覺。


    半夜,丁鬆一覺醒來,口渴難耐,一杯糖醋茶送到他嘴邊。


    丁鬆“咚、咚、咚”一頓狂飲,打了一個飽嗝,說了一句“謝謝”,倒頭又要睡去時,朦朧中發覺自己光著身子,躺在床上。


    他打了一個激靈,一軲轆坐起來,摸索著要找電燈開關。


    床頭燈亮了。


    劉慧赤裸著身子,半躺半臥在他身邊。嗲聲嗲氣說:“你終於醒了。”


    “我這是在哪裏?”丁鬆要下地,又不好意思裸露在劉慧麵前。就在他坐不得,站不得,無知如何是好時,劉慧先坐起身子,給丁鬆蓋上被子說:“這是在我家。”


    “我……”丁鬆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放心,這事隻有你我知道。如果你後悔了,咱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劉慧說著,把大半個身子壓在丁鬆的身上,那韌性十足的雙r,輕輕在丁鬆的腰間滑動幾下,手貌似無意間,挑撥著丁鬆的激情。


    “我為什麽要反悔。”丁鬆突然亢奮起來,他追尋著劉慧指引的方向,奮力揮發起男性的堅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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