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晟臨下班前,接到賈政道電話,讓他去賈政道的辦公室。


    這次,賈政道沒派車來接他。


    王晟特意把車開到擦車行,將車從裏到外擦洗一遍,然後去了賈政道的辦公室。


    徐燁早早等在公司大門口,引導王晟把車開到地下車庫。這裏停放著拉斯萊斯、賓利、奔馳、寶馬,還有幾輛王晟叫不出名字的跑車。


    王晟看到這些車,心裏五味雜陳,看那一輛輛豪華汽車,再想到林薇的那輛跑車,不僅湧入一絲酸楚。


    林薇跟了賈政道近二十年,隻開了一輛不入流的跑車。他的奧迪汽車,在這麽多豪車麵前,也算是冰山一角。


    看來,兒時常聽到資本家的狼子野心,在這裏全然展示出來。


    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跟賈政道有任何交集了。


    王晟懷著一顆冰冷的心,跟隨徐燁上了電梯,做好了與賈政道正式割裂的準備。


    賈政道坐在碩大的真皮沙發上,他麵容平淡,見徐燁引導王晟走進辦公室,隨意一甩手,徐燁便乖乖坐電梯下樓去了。


    “王梅去找你了。”賈政道單刀直入。


    “嗯。”王晟不請自坐,有意與賈政道保持一段距離。


    賈政道低頭想了想說:“她從你那出來,直接來找我了。”


    王晟低頭不語。他早就預料到,賈政道在電話裏對他的冷漠,來自於大姐王梅。


    “你為什麽告訴她,是我幫你安置的工作。”賈政道少有的直白。


    “話趕話,說到那的。”王晟低語道。


    他解開了一個謎團,賈政道完全出於個人目的,才如此栽培他。


    賈政道拿出一根雪茄,習慣性叼在嘴上。見王晟無動於衷,他拿過雪茄刀,切下煙頭,點上,深吸了一口說:“按理說這種事,我沒必要跟你做解釋,可你……”


    賈政道把雪茄從嘴上拔出來,手指敲吉茶幾說:“不管到什麽時候,咱們是一家人,有些話,你不能跟外人說,知道嗎。”


    王晟聽清了賈政道所說的外人,就是指王梅,他下意識地點點頭。


    “我公司成立至今,快二十年了,王梅從沒來過。”賈政道抽了一口雪茄說:“這下倒好,她不僅來了,而且還……你說她這個,都多大歲數了,脾氣咋還那麽爆呢。”


    “她怎麽了?”王晟從賈政道的言談話語中,清晰接收到一個信息,王梅來找賈政道興師問罪了。


    賈政道隻當沒聽見王晟的話,他抽了幾口悶煙,用力將吸進去的煙吐出來,把雪茄扔在煙灰缸裏,喝了一口鮮榨果汁,簌簌口,然後把果汁吐出去說:“你怎麽知道,我跟她談過戀愛。”


    王晟驚訝地看著賈政道的直白,沒做回答。


    賈政道也沒有刻意等待王晟的回答。


    他說:“那都是幾十年前的陳年往事了,她竟然指責我,說我告訴你這件事,是別有用心。”


    王晟驚訝的合不攏嘴了。


    王梅的粗線條性格,王晟早有領教,而她惡語傷人,王晟隻能從她對母親索伊的尖酸刻薄上,找尋到印跡,沒想到她竟然來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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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政道撒野。


    她為什麽要對賈政道如此放肆,這直接關係到王晟與賈政道接下來的交往。


    “我去找她。”王晟起身便走,賈政道雖然感覺很意外,卻沒有起身阻攔。


    王晟按下電梯按鈕,電梯緩緩來到賈政道辦公室樓層。電梯艙門打開,王晟走進電梯,回頭看賈政道:


    他穩穩坐在那,撿起那隻雪茄煙,慢慢吸了一口,居然懶得瞥王晟一眼。


    電梯艙緩緩關閉,繼而又慢慢開啟。


    王晟滿臉窘態走出電梯艙說:“我不知道電梯密碼。”


    賈政道笑了。


    他示意王晟坐到原來的位置上,問道:“多大人了,遇事咋就這麽沉不住氣呐。”


    此時的王晟,隻是表麵上的憤怒。他似乎覺得,大姐也不是來找賈政道興師問罪的,而是以這種方式提醒賈政道,不要把他們的過往告訴王晟。


    這完全是王晟的直覺。


    賈政道在電話裏對王晟的冷漠,是因為他剛剛被王梅刺激了,如今他的平和心態,或許就是為了完成王梅的叮囑:大人的事,不要跟小孩子亂說。


    世間有些巧合,往往就是這麽發生的。


    王晟的猜測,我們無法從賈政道和王梅那裏,獲取正確答案。但是,他從賈政道的舉止做派上,絲毫沒有看到憤怒。


    王晟心裏一陣嘀咕,他要以惡作劇的方式,來解釋自身的冤情。


    “那天我去大姐家,在書架上看到一本日記。”王晟著意停頓一下,看賈政道的反應。


    賈政道笑了。


    “你小子也太……”賈政道笑得有些尷尬,又顯得有幾分放鬆,或者叫幸災樂禍。“日記是記載隱私的,你怎麽能隨便看呢。”


    王晟也笑了。


    他說:“我就是無意中翻了一下,看到你們第一次見麵,他把你當成了賊。”


    “哈、哈、哈。”賈政道仰天大笑。


    “你們後來怎麽就……”王晟嬉笑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夠窺探這段隱私的機會。


    賈政道指點著王晟說:“換了我是王梅,啥都不說,先給你倆大嘴巴。”


    “我從小到大,大姐沒碰過我一手指頭。”王晟沒說這幾個姐,恨不得要一口吃了他,卻不敢公開對他有半點怠慢,這一切都得益於父親對他的護佑。


    賈政道止住笑容說:“算了,不說這些了,咱談正事吧。”


    “別呀,如果你現在對大姐還有想法,我負責幫你倆撮合。”王晟突然玩心爆棚,要逼迫賈政道交待往事。


    “你省省吧。”賈政道板起麵孔說:“這事到這就算結束了,你不許再沒事找事了。”


    王晟拔起麵孔,冷冷地坐在那,心裏十分不痛快。


    “我說你小子。”賈政道真生氣了,他走過來,竟然擺出要打王晟的架勢。拔高了嗓門說:“大人的事,你跟著瞎摻和什麽!”


    “你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王晟不甘示弱。


    賈政道的手,在空中劃出一個弧線,無奈又坐回原來的位置說:“你這是越幫越忙,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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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政道執意改變話題,提到金鼎大廈的銷售問題。


    王晟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聽賈政道談設想。聽著聽著,他驚訝地站起身說:“能行嗎?”


    “行不行,你不試試咋知道。”賈政道拿過一個檔案袋,扔給王晟說:“已經說好的事情,不能說變就變呀。”


    檔案袋裏裝著1017房間的所有入住手續。


    王晟看過後,麵露為難之色說:“無功不受祿。大哥,我怕這次幫不到你了。”


    “這是你幫我爭取貸款的回報,跟賣房沒關係。”賈政道揭開謎底,王晟眼前一亮。


    “地庫裏的汽車,將來都是你的。”賈政道主動解釋了,為何讓王晟把車停到地下車庫裏。“但是我建議你,上下班還是開奧迪。”


    這是一個沒有誰能夠抵擋住的誘惑。


    王晟不需要去查詢價格,就知道賈政道地庫裏的各種豪華汽車,價值能夠過億。


    賈政道慷慨許諾,要把這些汽車全部送給王晟。


    王晟興奮之餘,徹底蒙圈了。


    就在王晟要按照賈政道的計劃,再次出手金鼎大廈樓盤銷售時,他接到了父親王仁維的電話,讓他周末務必回家一趟,說有要事商量。


    王晟知道,大姐王梅已經把他與賈政道的交往,向老爸泄密了。


    王晟不用回家,就能想象到父親的態度:喝涼酒,花髒錢,早晚是病。


    他用了小半天的時間,權衡了與父親這場必不可少的爭執,最後,在這台奧迪汽車上沒了主張。


    王晟無法向父親做出解釋,自己剛上班沒幾年,居然開上了幾十萬的汽車。


    他思前想後,既不能避而不見老爸,又不能謹遵老爸的傳統思維行事,斷絕與賈政道的聯係。


    他最後決定,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是大姐王梅引起的麻煩,那就讓王梅幫他,擺脫這不必要的麻煩。


    他有一個殺手鐧。王梅不希望王晟,把她和賈政道的過往告訴老爸。在王晟看來,這是他讓王梅閉嘴的有力武器。


    當天下班後,王晟開車去了王梅家。王梅守在院門口,對王晟下了逐客令:“我不歡迎小偷進來。”


    王晟拎了一袋水果,笑吟吟看著王梅的冷漠說:“我就說你不能要,可人家非讓我送來,這可咋辦呀。”


    王梅沒料到王晟會來這一手,她愣愣地看王晟說:“他想幹什麽?”


    “不知道。”王晟把水果塞進王梅手裏,轉身便走。


    他走出幾步,沒聽見王梅的挽留。回頭看,王梅將水果袋扔在院門口,就要走進家門了。王晟說:“好吧,我把水果給老爸送去。”


    王晟還沒走到院門口,王梅邁著大步折返回來,先一步撿起水果說:“你給我進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你別指望從我這套出任何信息。”王晟一路小跑開,來到自己汽車旁,剛要打開車門,王梅就跑過來,攔住他說:“惹完了禍,想跑,門兒都沒有。”


    王梅驚奇地打量嶄新的奧迪汽車,一聲質問:“別告訴我,這車是賈政道給你買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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