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祭壇之上,還活著的神孽教5人,還有數十米外重傷的侯三都看到了驚人的一幕,隨著那牛頭人身的怪物跳入紫色光柱,那七彩光龍也撞入光柱中,一時間七彩繽紛,光彩照亮了祭壇的每一個角落。


    大約一刻鍾後那紫色光柱像是被什麽截斷似得,齊根而斷,與祭壇一分為二,之後那光柱仿佛斷了線的風箏帶著那條七彩光龍破開神藏頂端飛入天空之中,轟隆一聲炸開,流光四溢。


    王示家中,侯三繼續對王示講述道:“當時那股能量破開神藏頂端在空中炸開之後,那些組成七彩光龍的寶物也隨之四散了出去。”


    “那卡恩呢?”王示疑惑的問道。


    “或許死了吧,當時,爆炸之後,就沒有卡恩的身影了,隻有他那把血斧孤零零的插在祭壇中央,隻不過那斧子看著有些殘破不堪了,並且也變成了正常斧子的大小。”


    說道這裏,侯三的語氣不知是氣還是嘲笑,反正怪怪的,“之後一個神孽教的傻x像撿到寶似得拔出了那斧子。


    那斧子拔出後變成了兩張卡片,莫名其妙的就飛到我手裏了,然後祭壇便開始坍塌,那神孽教的四個家夥離祭壇中心太近了,倒了血黴,當場就有兩人橫死當場,我離祭壇中心遠一些,倒是沒被波及得太慘。”說完,侯三遞給王示兩張卡片。王示接過一看。


    怪物卡


    名稱:絕望牛頭—卡恩(真)


    品質:金色


    屬性:神


    階位:???


    氣血:???


    體質:???


    力量:???


    敏捷:???


    智力:???


    技能:???


    說明:在絕望中誕生的牛頭怪物,因為信奉力量之道而放棄絕望天賦的怪胎。


    道具卡


    名稱:卡恩的血清(真)


    品質:金


    說明:可以解除卡恩之血的詛咒,並獲得一定程度上的力量增幅,但隻能使用一次。


    就在這時,侯三有些哀求道:“王示,這些卡片侯叔都送給你,還有我侯家世代相傳的武技《無息步》,侯叔隻求你一件事,就是找到我女兒,把卡恩的血清給她服下。好嗎?”


    看著侯三的表情,王示心中感歎,父愛重如山也不過如是了,鄭重的點點頭道:“侯叔,我會幫你的。那麽你女兒有什麽線索嗎?”


    “線索,隻有你母親知道她在哪裏。”說道這裏,侯三眼中帶著希冀的看著王示。


    王示被看得心裏毛毛的,感情侯三根本就不信自己不清楚自己母親失蹤去哪了。無奈的歎道:“侯叔我真沒騙你,我母親10年前就失蹤了,我是真不知道她在哪。”


    聽到這個答案,侯三眼中一暗,拿出一件東西,悠然一歎道:“我的女兒名字叫雨落,當年我和我的妻子萍兒在一起後,由於萍兒違反了教規懷了我的孩子,我們遭到神孽教的追殺。


    那一次我和萍兒被他們包圍了,當時萍兒為了救我,便答應回到神孽教認罪。三年後,你母親找到了我,她是萍兒最好的朋友,她當時讓我去幫她偷一件東西。


    之後她給了我一封萍兒的信,她還告訴我萍兒兩年多前難產死了,生了個女兒,因為我們相識在雨中,而生產那天也是大雨淋漓,所以取名為雨落。她說雨落在神孽教過得很好,讓我別再去找神孽教麻煩了。


    最後把這塊玉佩給了我,我女兒手中有另一塊,讓我好好活下去,等待時機成熟,會讓我和女兒團圓的,別辜負了萍兒的一番心意。”說完侯三攤開手中的那塊玉佩,神色飄忽似是追憶。


    隻聽他繼續道:“這玉佩本是一對,是我和萍兒的定情信物。我女兒手上那塊玉佩上刻著的是雨落情初定。”


    王示拿過侯三手中的玉佩,這塊玉佩通體雪白卻晶瑩透亮,其中似有水波流轉,很是特別,玉佩的正麵雕刻的是風雨欲來,柳枝搖曳,亭下小荷初綻的景象,背麵卻是一行清秀的刻字“三生石上銘”。


    王示鄭重的收好玉佩,對侯三道:“那麽說,侯叔你的女兒現在是在神孽教中。”


    侯三點點頭,突然窗外雨棚上滴滴噠噠響了起來,下雨了。侯三聽著這雨聲,無神的瞳孔一陣閃爍。


    他突然說道:“王示,能把我葬在飛絮湖畔嗎?”聲音很輕,說完後他閉目凝神像是又在回憶起著什麽。


    看著癱坐在床上發呆的侯三,王示嘴唇蠕動,最後千言萬語化作一個字“好”。說完,他帶上詭譎者的麵罩(真),屏蔽住自己那僅有一階的階位。拿了把雨傘,背上侯三,竟直朝門外走去。


    剛一下樓,哢嚓一聲電閃雷鳴,望著天空,王示隻覺得整個天地都照亮了,這一瞬間他有種感覺,像是有什麽不對勁,但他也說不上來。


    撐開傘王示正準備向著飛絮湖畔前行,這時背上的侯三用他那已經虛弱至及的聲音說道:“別打傘,我想淋會雨。”


    聞此,王示心中詫異,但並不多問什麽,收傘背著侯三向雨中奔襲而去。


    飛絮湖畔位於自由之都的西邊,傳說飛絮湖畔藏著一塊可情定三生的三生石,所以常有年輕男女在這裏,尋找三生石,順便插科打諢暢想人生。


    當年王示和李樂菱可是沒少來這裏玩過。在王示的印象中飛絮湖岸邊柳樹林立,一溜溜纖纖柳條隨風迎客,而做為客的也不知是人還是飛鶯,人聲不顯卻鶯啼不斷。


    所以飛絮湖是柔美的。甩了甩頭,王示告別了自己發散開的思維,背著侯三麻利的轉過一個街頭。


    看著前方飛絮湖畔已經隱約可見。暗歎一聲還好,現在已經淩晨4點多了,又是下著雨,還好路上沒人晃悠,不然以王示和侯三這組合,不讓人好奇才怪了。


    這時,王示背上的侯三感受著這淋漓的雨水一點點打在自己臉上、身上。思緒又回到了那個下雨的午後。


    他看著那一抹紫發白裙的身影正迎著清風細雨在破舊的小木橋上依蘭而立,他就站在不遠處那麽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那還滿是稚氣的臉上滿布的滄桑,看著她就那麽靜靜的望著那被細雨和柳絮打得支離破碎的湖麵。


    他的心在那一刻仿佛被什麽東西給很錘了一下,他就那麽看著她一直到傍晚。


    也正是那個下雨的傍晚他給她遞過一把小傘,兩個人,一把傘,一段殘破的木橋走廊,他們的影子被夕陽拉得好長好長。


    想到這裏,侯三努力的掙了掙眼,透過這朦朧得像一層層薄紗輕舞的雨幕,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雨中的熟悉曼妙身影,正帶著笑意精靈般的輕盈慢挪向他走來。


    這一刻,王示背上的侯三嘴角帶著笑,安祥的閉上了眼睛。跟著他的萍兒走了。


    而此刻的王示沒有注意到侯三的變化,因為他此時正有些吃驚的望著前方那老舊的木橋走廊,走廊上有一個苗條的身影,隱隱搓搓正向著他這邊漫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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