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哈哈,考試終於就要結束了,這周五還有一科,以後盡量會恢複更新,謝謝支持我的大家,說實話有一段時間沒更新了,但是卻驚訝的發現依舊又推薦票,啊,我真的感覺到了慚愧,你們這麽支持我,我怎麽能讓你們失望呢!好吧,其實我也是在實現自己的夢想和愛好,我要寫出一本我想要看的書!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我,絕對後麵更精彩,別外小小的說一句:“咱不虐的好嘛”\\^=^//


    無數的流光從身邊穿過。


    這是一條無法想象的的河流,墨青也就像一塊原本不應該存在的頑石,所有的流水都要繞著他才能通過,但是同樣的他也經受著流水的侵蝕和打磨,一點一滴,兩年的記憶在腦海中走馬燈似得掠過,但是一個畫麵剛過,就會慢慢變得模糊,像是被一隻大手撒上一層蒙蒙的灰塵,又像是被神奇的橡皮擦一點點抹去。漸漸地墨青也的意識開始遲鈍,這是一種無言的恐懼,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咽喉,試問:當你的記憶都不再是你的記憶時,你還能成為原來的那個你嗎?墨青也說什麽都不願意丟失隻屬於自己的回憶,那是自己的一部分,一旦被抹去就再也尋不回來了,但是相對於這條無限寬大的河流,墨青也本人實在是太過於渺小。


    “真的很不甘心啊,就這樣忘掉!”墨青也像是一個溺水的人一般,抹不平的眉頭緊緊皺著,但是眼神已經潰散,隻能下意識的喃喃自語一個名字,“亞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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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但是比任何.時候都來得久遠,黑暗中的時間就不能再被稱為時間了,因為它的長度會人為的向後無限延伸,當你再次從黑暗中脫離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失去了什麽,忘掉了什麽,缺少了什麽,又有什麽蒙上了一層怎麽擦也擦不掉的陰影。


    2017年6月17日,


    燕京第一軍區總醫院


    寬大敞亮的特護病房裏麵,一個皮膚蒼白、身材消瘦的大男孩正靜靜地躺在床上,因為長時間的臥床不起所以男孩的肌肉已經萎縮的很厲害了,看起來格外的滲人,但是或許是病房內部陽光敞亮的關係,明明是一副令人害怕的樣子卻與四周的環境格外的和諧,甚至每天都會有外麵廣場上的鴿子成群結伴的落到這個病房的窗戶上,呆萌的和平使者並沒有打擾到病人的“修養”,當然,這種“修養”從某個方麵來講比死掉更讓人難受,至少死掉也隻是讓人瞬間的痛苦,而植物人那樣不死不活卻是讓親人陷入長久的折磨中去。


    夏怡熏是燕京第一軍區總醫院的實習生,說實話作為一個外鄉人能在這片繁華之地站得住腳跟都是十分優秀的,一個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可不是說著笑的,這也是為什麽那麽多的人寧願有了上頓沒下頓的來到燕京飄蕩都不願意回到自己的家鄉渾渾噩噩的工作的原因,那真的有著一股氛圍在裏麵。但是夏怡熏卻不是出於自願而留在這裏的。


    夏怡熏長得很漂亮,纖細苗條的身材,滑若凝脂的肌膚,特別是一雙大長腿幾乎有整個身高的二分之一,無論在那個年齡她都是同伴中最引人注意的角色,夏怡熏不知道自己的美貌對於自己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備受矚目的同時卻沒有了一個願意真心跟自己來往的同性好友。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有得必有失吧,雖然偶爾對此抱怨一下,但是有那個女孩不喜歡自己漂亮一點呢?至少自己能夠得到這份競爭激烈的工作外貌也有著不少的加分吧。


    醫護師的工作並不輕鬆,但是相對於隻能依托於醫院而生存的護士而言,護理師就要高大上的多了,一個優秀的護理師不僅要掌握照顧病人的技能,更要對按摩、藥膳、針灸、心理質詢等等都十分精通,可以說,隻要在醫護師的圈子裏打出了名氣,基本上一輩子都不愁了,而且最是受到上流社會的歡迎,畢竟越是有錢有權就越是愛惜自己的生命,但是整個華國十幾億人口出類拔萃的人才比比皆是,想要成功,就隻能踩著別人上位,你發展多少客戶資源,那麽別人就要少多少客戶資源,不僅是醫護師行業,每一個行業都是這樣,隻有硬實力才是立足的根本。


    夏怡熏從小就立誌要成為一名優秀的醫護師,這個職業自由度很高而且和醫療關係匪淺,所以新手醫護師通常都會在醫院工作一段不少的時間以此來積累經驗,而醫院和醫護師打好關係也是對自己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當然,人還分個三六九等,越是好的醫院在醫護師的圈子裏越是受歡迎,自然一些有名氣或者老一輩的醫護師就會給自己的後輩打關係走後門,服務於上流社會的醫護師也有自己的人脈,即使燕京第一軍區總醫院有政治背景也有一些人是不好拒絕的,夏怡熏能拚硬實力殺出一條通暢大道來不得不讚歎一聲“厲害”。本來像她這樣的優秀人才應該是在醫院的引薦下向一些高官、富豪等等展示自己的醫護師能力,這是一個雙向的過程,醫護師發展自己客戶資源和人脈的同時,高官富豪等上流社會也在為自己身體的健康尋找一個值得信賴的對象。像夏怡熏這樣的種子醫護師本來應該是眾多富豪高官大力投資的對象,畢竟她現在還年輕就已經達到了很多老一輩醫護師都達不到的程度,等到往後知識和經驗積累更加雄厚的時候相比夏怡熏的醫護師能力還要上好幾個階梯。但是現在她卻隻能把自己全部的時間都用在這間特護病房的那個虛弱少年身上。


    微微歎了一口氣,夏怡熏並不看好躺在床上的那個少年,要知道植物人麵臨的不僅僅是意識不能回歸的危險,如果長時間臥床不動的話,即使到時候意識真的回複了但是身體的神經係統和肌肉都會萎縮到無法使用的程度,更別說一躺就是兩年的植物人哪有那麽容易就可以喚醒他的意識呢?不過也是奇怪,夏怡熏給少年治療這麽長的時間卻一點看不出他稱為植物人的原因,既不是外傷,也沒有讓他逃避現實的悲劇發生,想了一想,夏怡熏還是放棄了刨根問底的打算,隻能把原因歸結到自己的功夫還不到家。


    一天的工作完成,夏怡熏終於可以擁有自己的私人時間了,但是她依舊處於隨叫隨到的狀態,雖然她並不是主治醫師,但是很顯然這個少年的主治醫師已經放棄對他的治療了,不然也輪不到自己什麽事情。


    仿佛老天跟夏怡熏開了一個玩笑一般,正在她剛剛踏進家門的那一刻醫院的電話打到她那裏,隻聽一個成熟平穩聲音從手機裏傳出:“怡熏,快來醫院一趟,病人醒了!”


    打電話過來的是對夏怡熏很照顧的一個中年護士,名叫陳靜,兩個人聊得很來,夏怡熏是名牌大學畢業,理論知識豐富,而陳靜則是隻讀了個衛校,但是已經有了接近20年的護士經驗,恰好互補,她們常常一起探討病人的病情,所以一來二去就十分熟悉了。夏怡熏知道陳靜的性格很沉穩不會跟自己開玩笑,但是聽她說“病人醒了”還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我在醫院裏麵沒有病人呀。”下意識,她把自己下午才見到的少年忽略了,根據她的診斷,那個少年基本是一輩子都不會醒過來的,除非有奇跡發生。


    “還能有誰,特護病房的病人啊,快點吧,你可是立了大功了,這個病人的來頭可不小,你的醫護師夢想可是跨出去了好大一步咯。”


    “這……等等,我馬上到醫院。”說罷,手機一掛急忙把脫了一半的鞋子有套了上去往醫院趕去,“真的嗎?奇跡……”


    時間回到十幾分鍾前,


    現在正是飯點,黎樂樂每天都會這個時候來到這間特護病房,帶著自己做的幾樣家常菜,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吃,沒人知道她這麽做的原因,但是如果墨青也隻了解這件事的話他一定會明白的,因為在媽媽生病臥床的那一段時間裏墨青也就是這樣靜靜的和她吃這幾樣清淡的家常菜,現在黎樂樂也像當初墨青也做的那樣陪在墨青也的身邊,其實黎樂樂的內心一直都很堅強和驕傲,墨青也的執著就是收到她的影響。


    每一天,黎樂樂都抱著希望來到這間特護病房,但是每一天都失望地離開,在所有人都說墨青也不可能醒來的時候,隻有她始終如一的到來,黎樂樂不敢細想自己這麽做到底在堅持些什麽,因為她怕,她怕連自己都認同那些人的說法,但是在那段最艱難的時光裏隻是一個孩子的墨青也始終都沒有放棄,所以黎樂樂也不要放棄,就像她時常在心裏默默念叨的,“這就是我的孩子呀。”,她想要墨青也同樣在心裏有這樣的想法,“這就是我的媽媽!”


    黎樂樂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她對待墨青也的態度更像是在對待一個朋友,因為她不管在什麽時候充當的都是一個弱者的身份,在家族的時候是這樣,離開了家族之後是這樣,生下孩子之後原本以為可以保護到自己的孩子,但是到頭來還是自己的孩子在保護自己,沒有他的堅持,可能自己真的不會好好的在這裏吧,或許會在那段艱難的日子裏默默地病死在床上。但是至少要讓我第一個看到你的蘇醒啊!拜托了,就滿足媽媽這個卑微的願望吧。


    想著、念著、祈禱著,眼淚止不住的向下掉落。


    但是印入眼簾的依舊是墨青也緊閉的雙眼,微抿嘴唇,黎樂樂勉強整理起自己的情緒,眼神中滿是悲傷和失望,但是瞳孔深處的堅持卻沒有一點減少,收拾好餐具,黎樂樂來到墨青也病床旁抓住他瘦得隻剩下一層皮的手靠在自己的額頭,就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一般。


    突然,墨青也的手指動彈了一下,“錯覺?不!不是錯覺!”黎樂樂驚喜的抬起了頭,眼神欣喜萬分的看著墨青也顫動不已的眼簾,終於,他的眼鏡睜開了。


    仿佛隻是一個瞬間,又仿佛度過了無數的歲月,墨青也死了又活了,眼睛再次接受陽光的信號,那是真正的陽光,墨青也淚水一下子流了出來,並不是他內心感到感動,而是長時間沒有接受這種信號的眼睛一下子被刺激到了眼部的神經。黎樂樂看到墨青也痛苦的臉色急急忙忙的拉上了了窗簾又仿佛害怕墨青也丟掉似得拉住了他的手,


    “小青也,小青也,小青也……”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祈禱終於得到了實現,原本一肚子話要說的黎樂樂現在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隻是一個勁的不停的叫著墨青也的名字。


    “媽……”墨青也側著臉笑了笑,輕輕喊了一聲,聲音嘶啞難聽,但是對於黎樂樂來說卻不亞於天籟,“我睡了多久了?”


    “兩年了,兩年了,你終於回到我的身邊了,嗚嗚……”最終,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呀,黎樂樂的哭相很難看,眼淚和鼻涕和在一起了都還不知道,但是墨青也卻覺得很溫馨和幸福。


    迎著陽光輕輕笑了一笑,眼眶中的淚水還在不斷往外流,但是他的臉色缺陷的很靜怡,“媽,我做了一個夢,好長……好長……”


    幽幽的聲音在這間特護病房想響起,除了他本人外,又有誰能真正理解這句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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