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也好,困惑也罷,該前進的,時間不會停止,該發生的,墨青也不會去逃避。


    sao的時間和四季都和現實同步,大概在晚上8點多些許的時候在荒野孤零零刷野的少女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踏上回歸小鎮的路途,墨青也站在暗處憑借三位一體的特性融入到環境的黑暗中,亦步亦趨地護送著她,少女隻是感慨著今天的好運,再回去的路上沒有遇到野怪,不然又是一場戰鬥吧,雖然還有精力,但是一整天的疲憊可不是說消失就消失的呀。卻不知還有人默默的看著她。


    女孩回到自己的住處,墨青也悄悄退去,。


    從本質上上看,墨青也是特殊的,在這個世界上本來是沒有他的,但事實卻出現了,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的存在,僅僅隻有“奇跡”才有那個分量,玩家打怪升級,野怪憑借玩家掙脫命運,墨青也走的卻是一條與任何存在都不一樣的道路,更加艱難,也更加強大,所以很多的規則都不適用在他的身上,而他有的時候卻沒有那個自覺,因此會讓人發覺他的於總不同,這也是墨青也不願意同玩家來往的原因之一,但是有的時候命運就是這麽神奇,即使墨青也有意識的避免被人識破,卻總有一些聰明的人。


    現在的墨青也就陷入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而危機的源頭是他麵前的嬌小少女……


    “喂,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滲人。”墨青也無奈的說道。


    “嘖,現在我是知道了,你這個家夥絕對不是普通的玩家,可以解釋一下嗎?你怎麽不經過主人的允許進入到我的房間來的?”阿爾戈隨意的甩了甩還未完全幹燥的金色發絲說道。


    撇了撇嘴,墨青也離開桐子那邊之後通過自己的方式尋找阿爾戈,那個自稱sao最厲害情報商人的玩家,普通的玩家隻有通過好友列表可以憑借導航尋找到其他玩家,但是墨青也卻有著自己的方法,這個遊戲世界裏玩家都有著屬於自己的源代碼,就像現實中人們的dna獨一無二,墨青也身為世界的精靈,三位一體的特殊存在雖然不能隨意操縱這些源代碼,但是尋找辨別卻是沒有任何壓力的,沒有多想些什麽,墨青也根據阿爾戈這個虛擬體的“氣息”與“痕跡”輕而易舉地找到她的位置,不過沒想到情報商人已經回到住處,敲了會門沒人回應,墨青也嚐試著打開大門,雖然看起來隻是沒有多少防護力的木門,但是在這個程序組成的世界裏,說是“絕對防禦”也不算誇張,那可是“不可損壞物品”,但是很顯然墨青也並不處於常列,隻是嚐試了一下卻很輕易的打開了門扉,就像在現實裏打開沒有上鎖的木門一樣毫不費力。


    進了房間發現阿爾戈居然在沐浴,隻是挑了挑眉頭,墨青也絲毫不覺得尷尬的自顧開始享用房間裏免費供應的牛奶,出浴的阿爾戈驚悚的發現自己家裏多出一個人,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認識還沒多久的那個性情古怪的家夥,“咦?不對,他怎麽會在這裏的?”身為頂尖的情報商人,阿爾戈對於事件的把握往往能直切要點,這個中古怪簡直超越了遊戲的規則,難道是bug?不會sao理也有外掛吧?阿爾戈死纏爛打的追問,墨青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實在大意了。


    “哐當”大分量的金屬相互碰撞的被丟在了小屋裏唯一的木桌上,墨青也拉開錢袋的鏈口,阿爾戈心跳都停跳了半拍,


    “你……這……我不是在做夢吧。天呀”阿爾戈拉了拉自己兩側的臉頰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二十萬珂爾,在現在這個階段絕對的巨款,幫我散布今天告訴你的信息,然後,閉上你的嘴吧。”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犯下這種低級的失誤,一想到如果自己被識破的情景墨青也就覺得心中一陣冰冷,連帶著對麵前的少女也帶上了幾分猜忌。


    猶豫了一會兒,阿爾戈的臉上現出幾分糾結:“好吧,這個價格使我無法拒絕,雖然帶著幾分危險,但是至少我也為前線的攻略做出了貢獻呢。”


    墨青也不以為然的說道:“隻是一個信息的散布會有什麽危險,這個價格,更多的是封口費,買斷的,足夠了嗎?”


    “喂,你這個混蛋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本來看在你幫助本小姐完成任務的份上還想著勉強認同你算的上一個朋友,現在看來你這個家夥就是一個混蛋。買斷?好啊,以後我倆就在商言商,現在沒事了吧,請回,管你什麽bug,滾蛋滾蛋墨青也。”說完身材嬌小的阿爾戈就開始攆人了。


    “喂……你……算了”墨青也揚了揚手,眼神變成一潭死水,他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把懷中的印刷術的技能書拿出來了,“希望對你有用吧,”說完轉身離去。


    到了門口墨青也突然又停下來了一下,或許是覺得關係鬧得太僵不好說出口,但還是問了一下:“那個……今天的那個栗發女孩……是誰?”


    “不知道!”阿爾戈把頭往旁別一偏,硬邦邦的說了一聲。


    “好吧,那個對我很重要,千萬不要向外說出,不然……我會殺掉你的。”看似脆弱的木門關上的瞬間,冰冷的話語幽幽傳來,明明很輕卻清晰的浮現,就像有張嘴貼在耳邊一般,刺得人心髒都幾乎停跳一拍。


    “混蛋,你以為你是誰!”阿爾戈覺得自己太沒有第一情報商人的風範了,居然被別人的一句話嚇得心髒蹦蹦跳,惱羞成怒地把墨青也留下來的錢袋和印刷術提在手裏作勢欲丟,但是聽到珂爾清脆的響聲之後挫敗的把錢袋放了下來,“嗚嗚,好多錢……”


    不提阿爾戈處的失誤而產生被識破生存本質的事情,墨青也睡得還是相當舒適的,至少比現實中的憂心忡忡好多了。


    一夜無話,翌日


    托爾巴納噴水廣場


    四十四人。


    這就是聚集在此處的玩家總人數。


    桐子覺得聚集在廣場出的玩家人數跟她的預想——或者設想的要少很多。sao小隊最大人數為六人,總共可以集結八支小隊,組成累計四十八人的聯隊【raid】。要以零傷亡擊敗第一層的樓層boss的話,至少得要兩支聯隊進行輪番戰鬥,不然很難達到該目標,不過現在的人數就連一支聯隊的上限都沒達到。


    桐子本想吸口氣,長歎而出,但卻失去了這個時機。


    “……這麽多的,人啊……”


    左後方,披著連帽鬥篷的細劍使低語道。讓桐子不得不望向她,問:


    “很多嗎……?才這點人數?”


    “嗯。因為……這可是為了挑戰第一層boss而集結起來的,不是嗎?明明就有全滅的可能性啊……”


    “…………原來是這樣啊。”


    點了點頭,桐子再次巡視望向三五成群的劍士。


    其中五六名劍士都與桐子相互知曉對方的名字。還有就是,在前線附近的街區或迷宮內見過麵的家夥大約有十五人。剩下二十多人都是初次見到。不用說,男女比例更是失衡。女性玩家,猛地一眼望去就隻有細劍使和自己唯二的兩個人,不過她卻用兜帽遮擋住了眼睛,讓人無法認出,因此除少數之外的人可能都會認為在場的隻有自己一個女生吧。坐在廣場正對麵的高牆上的身影是“老鼠阿爾戈”,不過她應該不會參加boss攻略戰的。


    正如細劍使所說,誰也沒有見到過——至少是在這次的艾恩葛朗特中——或是挑戰過第一層的樓層boss。hp變成零,也就宣布了死亡,因此這大概會是本層所展開的最大規模的戰鬥吧。和細劍使說的一樣,廣場上聚集的所有人都抱有了死的覺悟,並給今後的玩家當墊腳石的這個理念才站在這裏的吧……應該是這樣的吧,不過……


    “……不一定,吧……”


    桐子無意識的這麽說道。細劍使藏在帽子深處的雙眼用很驚訝的目光看著桐子。相應的,桐子組織起了語言對她說道。


    “不敢說全員都是如此,比起“產生了自我犧牲精神”的玩家,“怕來遲了而感到不安”的玩家我想人數一定也很多。而我們要算的話也隻能歸為後者……”


    “……來遲?什麽意思?”


    “就是最前線啊。全滅雖然恐怖,但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boss被打倒了,這點也讓人十分害怕。”


    兜帽稍微歪了歪。如果她真是個網遊新手的話,桐子覺得自己所說的東西應該是很難以理解吧——雖說如此,不過。


    “……也就是和,不想落到年級第十名,偏差值總保持七十這些情況類似吧?”


    “…………”


    這回輪到桐子說不出話了。考慮了一會兒後,用微妙的角度點了點頭。


    “嗯……這個,大概……是這樣吧……”


    隨即——


    隻見兜帽之下,細劍使那形狀姣好的嘴唇稍微動了動。傳出了噗、噗的細微聲。她是笑了……嗎?這個桐子第一次見到的女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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