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也沒什麽事,嚴柱和嚴菲回到公寓便開始商議“禦都景園”的售賣事宜。


    在江洲的那些年,嚴菲見多了房產市場的風風火火,雖未參與,但也知道市場的操作模式。在紡織街建起的“禦都景園”也算是他們自主開發的第一個項目,一定要把招牌打響了,今後也好在全省推廣。


    嚴柱越聽越事驚奇,同樣是一個小地方出來的,為什麽她的腦袋瓜就要比別人的靈敏呢?這些從未接觸過的東西,她就像是經曆過,了解的一清二楚。


    “原本年前想售賣一些,設計師楊華打來電話,說先做宣傳,別急著賣,讓我們過完年就漲價,先市場炒熱。”嚴柱說道:“他說固定資產的投資永遠不會虧,別賤賣了。”


    嚴菲聽了,心下一驚。她沒想到楊華不隻是設計能力強,市場敏銳度竟如此高,看來開學回去得見他一麵。


    “是這麽個理!”嚴菲壓下心裏的震驚,符合道。


    “所以我們在全省範圍內開始宣傳,在電視台也買了廣告位,報紙上也是。通過多種渠道,把宣傳力度加大了。這次就宣傳費用,我們投入了200多萬。”嚴柱笑著說道。


    “這些都是你想到的?”嚴菲驚奇。


    “我哪能啊!招了個助理,是個有才的,叫小吳,我有機會給你引薦一下。我們現在也算是有團隊的人了,不是單打獨鬥。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年後,我打算再加大力度,多招些有經驗的工作人員。”嚴柱撓了撓頭,感歎道:“我不得不承認,知識就是力量啊!他們的思維靈活,點子也多。”


    “這方麵,我完全支持你。柱子哥,你越來越厲害了!令我刮目相看啊!”嚴菲豎起大拇指,滿臉崇拜。


    被誇讚的大男孩開口笑了,一口潔白的牙齒顯得他是如此的陽光,帶給人溫暖。


    嚴菲可以在他身上看到自己沒有的特質。經曆過慘痛的教訓以後,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多疑、為利、薄情”的人,永遠不會純粹的去信任一個人,也不會試圖去依附於誰,遇到問題,想的最多的是利益,包括人,算計人心,獲取最大利益。


    一瞬間,她被嚴柱的溫度灼燒著內心。自重生以來,她一直在逃避,從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深怕那裏的醜惡和勢力令她自己作嘔,披著複仇的外衣算計朋友,用錢、用物、用情分籠絡人心。


    她不得不承認,在得知靳家和唐家都要向她求親的時候,她的內心深處竟是在衡量利益最大化。


    第一次,她開始懷疑自己,逼問內心:“你到底想要成為一個什麽樣的人?是林可昕那樣的,還是江如晨那樣的?”


    嚴柱見嚴菲望著自己的臉失神,一抹羞澀爬上臉頰,他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第一次承認長相還是很重要的。


    “小菲”他低下頭,輕聲喚道。


    “柱子哥,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涼薄的人?”嚴菲情緒低落,心神不穩。


    “胡說八道!你怎麽會是涼薄之人?沒有比你更熱心的人,也沒有比你更善良的人。”嚴柱揉了揉她的劉海兒,責怪的瞪了一眼。


    “嗬嗬”嚴菲幹笑兩聲,甩開了腦海裏的東西。


    “在於家是不是遇到什麽人了?”嚴柱問道。


    “沒,沒有遇到外人。”嚴菲笑道。


    “靳家是不是找人去提親了?”嚴柱不想在逃避這個問題了,他知道自己必須麵對,因為這事遲早要麵對。


    嚴菲先是一愣,而後承認的點了點頭,她不想欺騙他。


    “那你是什麽想法?”嚴柱小心翼翼的問道。


    “柱子哥,我……我暫時還沒想好。”


    其實,她不想承認,她內心是願意的,不然她也不會立下那三年之約。但不知道為什麽,談及婚姻,她考慮的不是愛情。


    “我知道你想做一番大事業。雖不知道做成大事業之後你想幹嘛,但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嚴柱覺得說出這話之後,心髒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刺了一刀,鮮血淋漓。


    “我也有個仇想要報一下。”嚴菲小聲說道。


    嚴柱沒再細問,笑著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細聲說道:“那就去做,不要有後顧之憂!”


    “謝謝你柱子哥!”


    此刻,嚴菲的心一下子明朗了起來,下定決心,既然要做,那就加快速度,早點解決吧!何必等到把狼養肥了再宰呢!


    嚴柱不知道,就因為他的一個笑容,打開了嚴菲的一個心結,使她終於開始正視自己。


    “過幾天,我要去江州一趟,這邊的事都交給你了。”嚴菲笑道。


    “去江州幹嘛?”


    “見一個人!”


    禦都景園的銷售方案很完美,嚴菲看了兩遍,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


    關於“菲亞特大酒店”,她覺得有必要去現場轉轉,投入了那麽大的心力和物力,也不能就那麽不聞不問吧!該早點兒盈利才是王道。


    嚴菲在為錢財籌劃之時,靳震天正在對靳天佑耳提麵命,教導他夫妻之道、婚姻之道。


    “你爺爺說的你也知道了,小菲的意思就是三年後議。雖不知道唐家為什麽突然跳出來搶這門親事,但丫頭也沒有答應他們。隻要她沒有結婚,一切都來的及。接下來的三年,你也不要再渾渾噩噩了,如果你不早日獨當一麵,還拿什麽去追女孩,還如何讓丫頭瞧得起你?”


    “我知道了爸爸!我會好好學做生意的。”靳天佑低垂著頭,滿是受傷。


    “你爺爺的意思是,年後,你就去參加公務員考試。”靳震天說道。


    “為什麽?”靳天佑翻了個白眼,難不成還要學那唐老頭,比孫子走仕途不成。


    靳震天好似看出了自家兒子的想法,解釋道:“不是學唐家。在做生意方麵,你比不上那丫頭,若不是靠著靳家的關係和勢力,你們的那個玉器店,生意也好不到哪裏去。之所以讓你走仕途,是因為,在這條路上,你能更好的發揮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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