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偏廳,靳家奶奶趙晴和與幾位貴婦人將場中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也看到了自家孫子那一腳。


    “靳老夫人,這靳小公子還是疼媳婦兒的人呢!你瞧瞧,多解氣。”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掩嘴笑道。


    “唉~這小子腳下沒個輕重!”趙晴和卻是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嚴菲身邊的男孩身上。小丫頭拉住了這小子打人的動作,卻放任小佑動了手,不知丫頭是幾個意思。


    在場的聰明人實在太多。秦家家主就是其中之一,他沒等唐老爺子開口,就告饒一聲出了門。


    唐老爺子自我定位不是一個瑕疵必報之人,不過,卻是個護短認死理的人。自家孫子那看戲的眼神,明顯就比不過靳家小子。


    唐書正準備找個身段好的美女跳跳舞,忽覺得後脊梁涼颼颼的,他慢慢地回頭向後望,沒人,又緩緩向上挪移,就見自家老爺子正怒視著自己。


    他與爺爺的視線一對碰,立馬閃躲著離開,縮了縮脖子,隨即,竄進人群不見了身影。


    這邊,秦家家主秦相離開後,就找來了秦天問話。倆人尋了個僻靜處,說起話來。


    “那個於雪就是於家義女?”秦相掏出一根抽了起來。在來之前,他也做了功課,特意了解了一下這個叫嚴菲的丫頭,沒想到她和自己的一雙兒女都認識,自家女兒還對小丫頭評價不低,兒子也在那丫頭手裏得了好,這才有了結個善緣的心思。卻如何也沒有想到,竟遇上了這種事。


    “嗯!是西北分家的媳婦兒,不過,來之前我找人查過,秦嘉駿近日得了一豔遇,很有可能,這外室還有了身孕。他們家一脈單傳,一直想生個兒子,而那於雪仗著於家的勢力壓迫他許多年,一直不生二胎。自從於家老爺子留下遺囑,那於雪分到了冰山一角之後,秦嘉駿就翻身上位了,把這幾年積壓的怒氣一股腦的發了出來……”


    秦天真不是一個八卦的人,隻是在靳天佑那裏聽到於家義女就是他秦家的媳婦兒後,便特意找人了解了一下。


    都是打小一起長大的人,秦天不認為小佑會無緣無故地向他提起此事,便留意了幾分,畢竟此事關係到嚴菲。有了唐家老爺子和靳家老爺子的摻合,這嚴菲就已經不是普通的鄉下丫頭了。


    “西本分家?怪不得唐老爺子會看向我。兒子,出去找一下你許叔,把這事告訴他,讓他去處理幹淨。”秦相把煙頭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


    秦天重重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秦相再回到會客廳,好些人已經離席走了。嚴菲正坐在茶桌前給唐老爺子和靳老爺子泡茶,此時,她已經換了一身旗袍,發絲用發簪綰在腦後。


    “秦叔叔,您來啦?坐,我給您倒一杯,今年的新茶,我藏了一罐,一直儲存在自家井裏,前兩天才拿出來。”嚴菲含笑說道。


    秦相說了聲“好”便坐在了唐老爺子身側,正對著坐在靳老爺子身邊的於誠言,倆人相視一笑。


    一個十四的少年,個頭雖與成人一般無二,但是她的身材並不豐盈,臉上的清秀與那一身旗袍格格不入,卻又看不出哪裏難看,整個人的氣場就那麽複雜而又不違和地達到了平衡點。


    “嚴家主送小天的那匹馬當真是健壯而又聰慧,我幾個朋友見了,都喜歡的不行。追著小天問來處,說要高價買點。”秦相似是想起什麽,笑著說道。


    “前些年認識了一個朋友,他家就是搗騰馬的,就投了一筆錢,本想著幫他度過危難的,誰知道這小子競給我養出來一個養馬場。”嚴菲巧笑倩兮,把場中的氛圍掌控的恰到好處。


    “既然是秦叔叔的朋友,送他一匹就是,還買什麽。”


    “這可千萬使不得!他們出得起錢,你盡管開價。”秦相笑道。


    唐老爺子突然開口說道:“我也要!”


    “你一把老骨頭,還瞎湊什麽熱鬧?”靳老爺子插嘴說道。


    “老骨頭怎麽了?老骨頭也比你小幾歲,老骨頭我也是戰馬上打天下的人,養養馬你也管!”唐老爺子吹胡子瞪眼地說道:“小丫頭,千裏馬也需要伯樂,你的馬,給我也送一匹來,我要馴馬。”


    “好好好,您和靳爺爺一人一匹。”嚴菲含笑說道。


    “靳老頭就算了,萬一從馬上摔下來,他老婆子會追過去劈了你。”唐老爺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嚴菲苦笑一聲,沒再接話。


    於誠言倒是一臉好奇。這丫頭到底有多少馬?後院裏一車拉過來了十匹馬,各個都是良駒。


    “那後院的馬,我聽著就很不錯,要不明天我們就去挑一匹比比?”靳老爺子挑眉看向唐老爺子,一臉挑釁。


    秦相暗自懊悔,自己咋就不能換個話題開頭呢?非得說這馬。


    窗外的音樂“動次打次”愈發吵鬧,兩位老爺子有點嫌吵,就打算回酒店休息了,於誠言急忙去安排。


    “明天早上我們還有個老戰友聚會,下午的時候應該沒事了,再過來挑馬。”唐老爺子拍了拍嚴菲的手,笑著說道。


    “好!隨時歡迎!”


    嚴菲和於誠言等人站在門口目送他們的車離去。


    此時,嚴柱聽從於誠信的安排,幫忙將喝了酒的人送回家。


    宴會也算是接近了尾聲,靳天佑和幾個發小已經喝高了,都蔫在泳池邊,東倒西歪了一片。


    誰也沒有想到,今晚之後,於雪的生活一落千丈。秦嘉駿起訴離婚,以損害家庭利益、不孝敬父母、殘害公司秘書等等數十條罪狀提出訴訟,最後,於雪竟莫名其妙的被淨身出戶了。她往日裏仗著於家小姐,頤指氣使得罪的那些“達官貴人”,都加入了牆倒眾人推的大軍裏,從此她便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秦琴雖判給了父親,但也好不到哪裏去,她的左側牙齒都鬆動,吃東西時使不上力,醫生說隻能是等著自己長好,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萬一長不好,就隻能認命。嚴菲的力道控製的極好,麵上絲毫看不出來,內裏卻是“秋風掃落葉”損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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