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小菲眼裏隻有這糟老頭子,看不見你靳家爺爺在這兒張口等著嗎?”靳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的說道。


    嚴菲正要笑著回話,唐老爺子“哼”一聲,說道:“這老頭奇怪的很,丫頭把好茶都給你奉上了,你還想爭這一丁半點的存在感,幼稚!”


    “姓唐的,我和我靳家兒媳婦說話,挨著你什麽事了?”靳老頭眼一橫,怒視說道。


    “哎喲喲,你想笑死誰啊?誰家的兒媳婦還不一定呢!”唐老爺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裏根本沒有把靳老頭當回事。


    “兩位爺爺,您倆覺得這黑茶如何?”嚴菲苦笑一聲問道。


    於誠言也在心裏苦笑一聲,走上前,笑著說道:“小菲,你還不認識這幾位家主吧!我給你介紹一下。”


    嚴菲立馬站起身,和二位老人告饒一聲,跟著於誠言走了。


    “這位是王家家主王景龍,這位是葉家家主葉海峰,這位是孔家家主孔興仁,秦家家主秦相,這位……”於誠言一個個的介紹,嚴菲跟在他身後一一握手陪笑。


    “嚴家主,葉語讓我跟你帶句話,說在京都鴻羽等你。”葉海峰是個四十出頭,相貌上佳的中年人,不過發絲茂密,一點都不油膩。


    嚴菲細細打量,還真與葉語有七分像。她似是猜到了什麽,連忙說道:“葉叔叔,丫頭我未能遠迎,真是失禮了。待回了京都,一定登門拜訪,謝罪。”


    “謝罪可使不得,登門拜訪是必須的。”葉海峰一邊微不可查的打量眼前的女孩,一邊笑盈盈的回話。若不是葉語,他還真不一定會親自前來。這新任的於家家主竟然是自己女兒的室友,這緣分加上靳家和唐家,還有這於家在西北的勢力,還真值得他親自走一趟。


    王景龍是個不苟言笑的人,身材壯實、麵相威嚴。


    “小菲,我和你小舅舅是大學同學。”他嘴唇微微一動,可能也算是笑了。


    “王叔叔好!丫頭這廂有禮了!”嚴菲微微一下蹲,雙手疊在膝上,歪頭笑道。


    “嗚哈哈”王景龍放聲笑道:“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於哥你是從哪兒找來的?”


    “小菲是我大姐的女兒。”於誠言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王景龍話雖這樣說,但還是為自己那個好兄弟感到委屈,勞心勞力這麽多年,憑什麽家主之位要給這樣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除了能言善辯,還能有什麽本事?這於家老爺子是瘋了不成。


    這邊聊得正熱,於誠信進來說宴會要開始了,讓諸位移駕正廳。


    別墅的後麵是一方頗大遊泳池,泳池右方原本是一塊草坪,此時草坪上搭起了主席台,下方是鋪了白色台布的自助餐桌,桌子兩側擺放著許多白色的桌椅。


    於家還貼心的將會場上方用鋼架玻璃房的材料封閉了,即便是女眷們在場上穿著裙子來回的走,也不會感覺到冷。


    場上的水果都異常的新鮮,擺放的盆栽和鮮花也是品種極多。有心人從玻璃房的窗戶向外望去,戶外竟然還有個燈火通明的馬場,有幾位公子哥正騎著馬“噠噠”的奔跑。


    “哎呀!那是個馬場!”有個名媛叫出了聲。


    “可惜,我們沒有帶騎馬裝,如若不然,也可以去騎兩圈。”另一個頗有姿色的女子說道。


    “都到了這裏,還騎什麽馬啊!還不趕緊去那邊尋一個好歸宿。”又一人說道。


    這時,於誠言的聲音在主席台上響起,“各位來賓、各位朋友,非常感謝諸位,能忙裏抽閑,特意前來見證於家這最重要的時刻。因家父遺願,於家家主之位由於家第四代子孫嚴菲繼承,今晚就是要在主位朋友的見證之下完成繼承儀式。”


    於誠言的聲音朗朗響起,台下眾人漸漸聚集在主席台前。靳家老爺子等人正通過二樓窗戶看著會場的一切,於誠信在一旁陪同。


    “你是說,小菲是你父親在那個年代遺留在鄉裏的女兒生的孩子?”靳老爺子問道。


    “嗯!我姐姐出生時,家父家母正在執行重要任務,不便把繈褓中的孩子帶在路上,便尋了個老鄉家代為照顧了。後來又遇上了最難的十年,等一切平息了再去找的時候,老鄉家搬遷了,兜兜轉轉,再次找到時,姐姐已經過世,留下遺孤正艱難求生。”於誠信望著窗外主席台,嚴菲正抬步向主席台上走去。


    “小丫頭原來還受過這樣的罪!”唐老爺子感歎道。


    “但就丫頭現在的氣質來看,誰能想到,她曾是在那樣的環境中求生呢!”靳老爺子說道。


    “她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賺來的,我們做為娘舅家,倒沒有幫到什麽。西郊的大片土地都是丫頭的,在那兒建的‘嚴氏農業基地’眼下也是全省最大的蔬菜供應基地。紙坊街的地產項目,也是丫頭好幾年前就買進手的地皮,還有一家五星級酒店正在建設中……”於誠信不想讓這些家主們小瞧了自家外甥女,她的優秀,是於家占了她的便宜。


    其實這些資料,在座的人都掌握了,包括丫頭在京都的產業,正是商業奇才啊!


    靳家老爺子知道的可能更清楚一些,包括江洲的一些事業,更是在西安也有幾處產業。


    “我才是於家小姐,你算什麽東西?”


    一陣刺耳的電波音響起,而後聽到一個尖酸刻薄的女音說道。


    是於雪。


    此時,一向妖嬈的於雪醉醺醺地出現在主席台上,躲過主持人手裏的話筒,撕心裂肺地罵道:“她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野種,憑什麽能繼承於家家主之位?我一個正牌小姐,憑什麽要因為一句話就被逐出家門?我不服!憑什麽?”


    於誠信見狀,告饒一聲,轉身向樓下會場跑去。


    嚴菲正和嚴柱站在一起吃東西,倆人邊吃邊聊,於雪的出現也讓他倆一怔。嚴柱越聽臉色越難看,拳頭緊握,就差要衝上去揍人了。


    於誠言一把拉住於雪的胳膊就要往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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