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柱的奶奶曾是村裏最早的‘萬元戶’,慕名前來找她看家中怪事的人也是絡繹不絕,聽說外省的人也都有找來的,當年,她也算是在她們那一行當裏名氣很大的。


    如果說在牆縫裏藏點私房錢什麽的,也不無可能。


    “柱子哥,你快進來!”嚴菲大喊一聲。


    嚴柱急忙提著一隻雞腿跑了進來,進門就看到嚴菲正在徒手扣牆皮,便疑惑地問:“小菲,你幹嘛呢?”


    “柱子哥,你過來看,這牆縫裏藏了東西。”嚴菲說道。


    待嚴柱走近看去,一個老舊的鐵飯盒被鑲進牆裏,嚴菲已經摳出大半了。


    “小菲,你拿著,我拔一下應該就能出來了。”嚴柱說道。


    倆人就像是探寶的小孩兒,都略顯激動。


    抖落鐵盒上麵的灰塵,嚴柱好不容易才把變形嚴重的盒子打開。裏麵是一些金銀首飾,還有一張紙。


    嚴菲拿起那張紙,打開一看,竟是一張地契。


    “柱子哥,這地契的地址怎麽會是西安的呀!”


    “聽說,奶奶來這兒之前,曾嫁過人,隻知道是嫁到了外地,卻沒聽說到過西安。她是後來才嫁給我爺爺的。”嚴柱想了想說道。


    “看來西安還有一個老鋪子呢!哥,你找個時間得去收回來才是。”嚴菲微微一笑,說道。


    “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不知道還在不在呢!”嚴柱笑了笑,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


    “咱們再找找,萬一還有呢!”嚴菲興奮地說道。


    嚴柱搖了搖頭,繼續拿起雞腿啃了幾口。他已經很久沒吃過嚴菲烤的肉,還是一如記憶中的味道,美滋滋地讓人無法自拔。


    嚴菲繞著屋子轉了好幾圈,手裏的小棍子快把牆皮都搗下來了,還是一無所獲。正覺得失望呢!就見這屋裏的地是土地板。


    “柱子哥,咱們把這地挖三尺吧!”嚴菲眉峰跳了跳。


    “你認真的嗎?”嚴柱張大嘴巴,心中覺得好笑,這個小財迷。


    嚴菲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二人說幹就幹,找了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鍬就挖了起來。這一番費勁兒的挖掘行動後,還真讓他們給挖出來一個黑色壇子。


    “打開來看看!不會是酒吧!”嚴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嚴柱用衣角擦了擦汗,這才蹲下身,將壇子打開看去。


    “銀子?”嚴菲驚歎。


    一壇子白花花的銀子,天呢!這都是孟神婆留下的?怎麽這麽讓人難以置信呢!


    “現在挖哪兒?小菲你說,我去挖!”嚴柱笑嘻嘻地望著嚴菲說道。


    “哈哈,你以為我能掐會算啊!”嚴菲笑道。


    嚴柱笑而不語,將銀子都倒了出來,本打算數一數的,發現壇低還鋪了一層金錠子。


    “發財了!”嚴柱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他還不知道自己家這麽有錢。


    “要不,我們趁天黑,把外麵的院兒也翻一翻?”嚴菲問道。


    “好!”嚴柱覺得很有必要,寧可錯挖,不可放過。


    此時,正值冬季,土壤已經結冰,相當難挖了。屋子雖破舊,但也比院子裏好挖一些,剛挖沒幾下,嚴柱手裏的鐵鍬就已經折了。


    “柱子哥,用這個!”嚴菲不知從哪兒拿來的鐵鍬、扳鉗、鋤頭等等七八樣農具。


    嚴柱撿起一個順手就挖了起來……


    看來那一壇子金銀就是孟神婆的全部家當了,嚴柱和嚴菲挖到了天蒙蒙亮,也什麽都沒找到。


    “我倆去車裏眯一會兒,等中午了一起去上個墳,咱們就回去。”嚴菲說完,伸了伸懶腰。


    嚴柱覺得胳膊酸疼,腿腳都不是自己的了,走起路來有點不自然。隻要還是天太冷了,汗水還沒有來得及流就被凍住了。


    嚴菲見他這樣,有點心疼。她走過去,牽住嚴柱的人手,拎起農具,一閃身進了空間。


    “這……”嚴柱驚訝的是為什麽會是現在?為什麽會突然決定讓他看到這個秘密?


    “柱子哥,這裏就是你曾住過的地方,是我的一個隨身空間。”嚴菲小聲解釋。


    “小菲,謝謝你信任我!”嚴柱突然喜極而泣,淚珠脫了線的珍珠般,“啪啦啦”掉了下來。


    “柱子哥,我……對不起!沒有一開始就告訴你!”嚴菲眼眶也紅了。前世造的孽,讓她今生很難相信別人,她的這種不信任,竟然對身邊最親近的人傷害最大。


    “我不管了,我要去洗個澡。”嚴柱側過臉,摸了一把眼淚,快速跑開了。


    嚴菲召喚出小白狐,抱著它坐在藥田邊,狠狠哭了一鼻子。選擇讓嚴柱知道她的秘密,也算是對這個世界敞開了一扇窗戶,心裏瘀積許久的心結,算是有所鬆動了。


    沉入湖底的嚴柱也狠狠哭了一鼻子,有一種終於走進她心裏了的感覺,這麽多年來,好像第一次得到認可般,心裏有委屈也有心疼。


    空間裏一直都有為嚴柱準備的衣服,嚴菲將衣服送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哭完回到了湖麵上。


    “柱子哥,這是你的衣服。”嚴菲說道。


    “好,你放在那裏,我要再泡一會兒。”嚴柱笑道:“這裏好暖和啊!小菲,你去把咱倆找到的寶藏拿進來,別被人偷了。”


    嚴菲一拍額頭,匆匆消失在嚴柱麵前。


    還沒等他穿上褲子呢!嚴菲就又出現了。


    “這就尷尬了!”嚴菲皮笑肉不笑的轉過身,留下一條腿在褲腿裏一條腿在外麵的嚴柱風中淩亂。


    “咳咳!咋這麽快!”嚴柱咳嗽了一聲,問到。


    “可以隨著心念行動,心裏想到就能做到。”嚴菲背過身說道。


    “周旭飛被安置在哪兒了?”嚴柱穿好上衣,整理了一下衣服,問道。


    “在上次你住的竹屋裏。”嚴菲說道。


    嚴柱蹲下身,把身上的髒衣服洗了洗,來到籬笆牆外晾著。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裏的環境,大白天的,天上竟然掛著一輪明月。


    “這個月亮的形狀和嚴菲手背上的胎記很像!”嚴柱心想。


    “柱子哥,這大片的藥田,就是天醫堂的根基。”嚴菲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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